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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端不再说话,轻靠在钰威身上。
过会儿觉得不对,钰威疑问道:「我以前是不是待你不好?」
「好。」
钰威起初想不明白,後来想了许久这个"好"字,倒底是怎样好。
24
那日钰威在街上晃,呼闻有小女孩落水。围观的人多,钰威啪通一声便跳下去,也没事,不过在把小女孩救上岸来时打了个喷嚏,就这样染上风寒。
钰威在床上待很多天,虽然他是待不住的人。
事实上钰威天天想往外跑,缘端也管不住,幸好咏乐来看过钰威,下了命令不准钰威下床,钰威见识过皇帝绑人,倒也乖...
机率频繁,皇帝在床边和钰威碎念不知什麽,钰威一会点头称是,一会摇头,有天州小丰也来了府上,往房间白瞟了一眼道:「又再聊女人呢!」
缘端一听,才知道七弟和钰威成天窝在房理说些什麽,呆不慎呆,过会儿明白自己过往吃乱了醋,林钰威真要爬墙,对象也是女人,不由锁起俊眉,一副挫败。
州小丰问了:「栗王爷,过些日子南武林选盟主呢,你要去麽?」
「帖子收到了,会去。」缘端心思一秉,不知这懒散成性的太傅,什麽时候也开始关心天下事。
「呵呵...带上我。」抛了圆溜溜、水汪汪的眼睛,州小丰心思难测。
「这...太傅莫要离朝...」缘端深觉不妥,别看七弟平日对州小丰敬敬畏畏、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一旦没州小丰,怕只是掌管天下的行尸一具。
「我们四个一起去。」不理缘端了,州小丰突然跳起来拍手道好,箭步推了房门,一脸笑嘻嘻。
皇帝见州小丰进来,笑得灿烂,心好像被什麽砸了一下,暗叫不妙,鬼灵精怪的太傅不知兴起又要玩起什麽了。
「皇上你流冷汗哪。」钰威对州小丰虽说见怪不怪,仍是聪明的往床里边挪,因为...好像能和州小丰多挪出一公分的距离都算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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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微服出巡,朝中由董蓝岫代政。
钰威骑马看山水,整个人像要被容到山水里,看著也让人舒服。
驾著马车,缘端偶尔痴痴望著钰威,觉得也算英雄少年,心下总不踏实,好想一辈子和他双依偎。
州小丰模样不雅,占去大半的马车空间,衣衫半解,刻意撩起华贵的衣衫扇呀扇。
咏乐偎在马车角落,楚楚可怜,不解的摸摸自己这衣服,质地真粗,为什麽太傅可以穿得好,自己不行。
「因为我是主子,可是咏乐你现在是奴才呀。」州小丰不以为意,头头是道...
咏乐心里不依不悦,自己风流俊俏,怎麽看会像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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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钰威和三人玩闹,一颗心更野了。到了目的地,找了间客栈居住,缘端忙著会武林人,里头人一个比一个正正经经,钰威觉得没趣,喊著要去冒险。
州小丰算出自己有劫,故意要到街上游晃,两人结伴同去。
「这茶楼人多东西一定好吃。」钰威拉著州小丰往茶楼上坐。
不知怎麽,楼越聚越多人,唧唧喳喳,州小丰不理,钰威则是顾著吃,没听真切。
後来有胖子突然伸手要抱州小丰,小丰拧眉一闪,钰威这才抬头看看情势。
肥胖男子扑了空、有些滑稽,啜了口水道:「...哪家脔童这麽美?」
州小丰一听愣了,眼泪转呀转最後没掉下来,可眼神黯淡,转身离去。
平时钰威虽然躲著州小丰,心里是喜欢他的,看不得这样欺侮,一拳挥过去,瞬间有横肉四溅的错觉。
恍如未闻,州小丰伤心得迳自离开,不顾身後闹得火热。
林钰威这一拳不得了,另一桌的人站了起来,不算倒地的胖子有5个人,看那胖子丑的样子,竟携家带眷。
钰威身手虽好,打个几下也防不住了,落在身上的拳头越来越多,後来钰威只记得拉了件衣服、摔了一个人,那人摔得差,从二楼啊到一楼,伤得严重,事情自然闹大。
钰威被架上了衙门,官看钰威一是衣饰普通,二是被打得狼狈,风吹草倒,先让钰威捱上40板。
板子刚落,火辣辣的感觉不真切,後来皮开肉绽还打,钰威才知道捱板子真真正正让人熬不过,手指捏得快折过去。40板漫长,昏了几次整个人才被丢进大牢,脑海浮现的不在是哥哥,而是另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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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州小丰一人回来,缘端不觉什麽,以为钰威又溜搭去了。
咏乐看小丰神色不对,跟著州小丰回房,房门一关,咏乐故意靠过去惹他,小丰起初不搭里,见咏乐越来越烦,眉一竖便把气顺势发在咏乐身上。
咏乐觉得身子疼,可心更疼。他本意让小丰发发脾气,只是柔软的肚子捱上几下也受不住了,连忙抱紧小丰。「谁欺负你了,和朕说...朕抄他的家。」
州小丰停下拳脚,才有点意识。『朕?』...是呀,咏乐是皇帝,是天下的君王...小丰粗鲁扯破皇帝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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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布料粗,磨到刚刚被打的地方会痛...咏乐知道小丰不会是为了探视自己伤口,虽不知小丰想做什麽,但仍心惊不已,忙推开州小丰。
平日是咏乐让他,州小丰的气力不及咏乐,被推开後,不发一语,良久突然掉下斗大两颗泪,喃喃问:「咏乐你看我似脔童麽...」
州小丰学做神仙,因天资聪颖,法术没有学不会的,心高气傲,加上在皇宫里大家宠他,任意妄为惯了,根本受不得委屈。
咏乐推敲这一句便知因由,淡淡一笑把小丰抱至床上,解开他的下裤。小丰心乱如麻、陷入迷思,根本不管咏乐做些什麽。
直到渐渐有了感觉,小丰一踢,娇喊道:「你做什麽?」
一把捉住咏乐脚踝,後宫是养妃子的...,咏乐对床第熟悉得很,见小丰有反应,更是大胆的把嘴凑上去含裹,生涩温柔却又故做大胆。
小丰修习仙法,见得人间百态,定力虽好,一久仍是泄了。
咏乐吐掉嘴里东西,才柔声安抚道:「朕的太傅怎会是脔童。」
在这,替男人那样做是极为卑下之事,何况是男人替男人?...何况那男人是当朝的君?小丰拉起裤子,又拿被子盖住自己,再看看咏乐的脸上也尽是尴尬潮红之色,这才自我膨胀,心满意足、不去在意。
「来来...我看你身子有没有伤著。」像哄孩子一样对缘端说话,刚刚下手重了点,东青一块西青一快,好像拼布一样,州小丰正要念念法让伤痕不见...州小丰从不把法术浪费在这种小事上,可这次小丰觉得咏乐好听话,是应该奖励一下。
到了吃饭时候,缘端觉得不安,问道:「太傅可有看到钰威?」
太傅这才想起他和钰威一同上街的,说了经过。
缘端衣袖一挥人便不见,咏乐把经过听进耳去,仍不动声色的低头吃饭。
只有州小丰心情豁然开朗,还替咏乐挟了菜。
咏乐看在碗里,州小丰挟给自己的这几道菜都是州小丰自己爱吃的,心里一笑...州小丰一生得意忘形,几时对人这样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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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晚,缘端跑了出事的楼,又奔至官衙,怎知官府滑头,见情势不对头,压根否认。缘端怒极,整个官衙被栗王爷上下翻腾一遍,哀嚎连连,才道出人被卖了。
这的官衙几时还兼做人口贩子...缘端一昏,留这几人性命日後自有处置,便往卖人的地方去。
话说,钰威觉得痛不欲生,正在牢里躺著死死,莫名又被人拖出门,钰威想若是杀头就好,就不再疼了,但自己死了缘端怎麽办呢...。两个大汉拖著钰威越去越远,钰威越失意识,心里真真怕了,脸色惨白。
想昏倒又昏不过去,一会不知道去了哪,听见有个不屑的声音道:「这人瘦弱矮小,可以做事吗?」
粗嗓大汉破声喊:「别看这混小子模样好,阿...伤成这样脸也看不见了,不管,俺在茶楼里看到他个子虽小,打人够狠也够力,是练家子,不过俺觉得不缺做工的...可惜浪费,等他脸上伤一好,话不定可以拿去卖...」
剩下的话到耳里只是餬成一团,钰威终於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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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钰威再次张开眼,是缘端的脸了,有些颓废但仍是好看。钰威看见缘端打瞌睡,而且眉头不抒,睡的不稳。
不愿吵醒他,钰威本想轻翻麻痹的身子,才发现动不能说不得,喉咙不知道为什麽发出个小小的恩声。
缘端一震,显然被吓醒,然後才再也忍不住执起钰威的手背轻吻起来。
突然亲密反倒不适,钰威眨眨眼睛,发现全身上下只有眼睛可以动。苦呀...想起自己的遭遇,钰威心里叹息,总算还能被缘端找回来,莫非是哥哥有保佑自己。
不舍离开,缘端凌空取了水杯,钰威闪了闪眼睛,直道不可思议,他跟缘端这麽久还没看过这手...缘端含水灌入钰威嘴里,钰威喉咙咕噜两下,总算顺利吞咽...
钰威感觉一下自己周身,被打板子的地方虽然还疼,但是不知道下面铺了什麽揉柔软软,竟然不会压到伤口。莫非是一大团棉花?
昏沉又睡了一会儿,钰威被声音吵醒,糊糊涂涂睁开眼睛,看见皇帝、缘端、和州小丰。
「带州小丰回朝。」没有来由,缘端冷道。
州小丰皱眉,咏乐偏哪边也不是,突然看见钰威眼睛睁开了,小心翼翼的靠去床边扯扯钰威被子道:「好多了麽?」
林钰威又醒了,缘端这才缓了颜色。zyzz
舌头在口腔里滚了滚,钰威觉得自己可以说话了,才润润唇,声音难听问:「我们要回去了麽?好快喔。」
咏乐把州小丰拉近钰威那,州小丰不情不愿,钰威昏倒这些日子,缘端没有给过好脸色,小丰心里不高兴,要不是咏乐哄著自己,自己早就拍拍走人。
看小丰不高兴,钰威知道州小丰小心眼,以为他还在生地痞的气,扶著咏乐身子爬起来道:「别生气啦...」
「我为什麽不要生气。」州小丰瞪了缘端,甩开咏乐的手跑去角落。
咏乐暗示钰威,钰威搞明白了,埋怨起缘端,口气责怪:「你怎麽可以凶太傅大人?」
州小丰竖起耳朵听动静,觉得大家都怪他。
钰威沉著眉毛问:「你是不是後悔,觉得我太野蛮,不配当你的王爷夫人?」
说到哪了,缘端赶紧出声否认,好言好语的过去抱著钰威,然後满脸歉意对州小丰道都是自己不好。
本该高兴,可州小丰心头反而一乱,见缘端眼里只有林钰威一人,突然心里莫名妒意,照理说自己修仙不应有这等情绪。
咏乐一见神色不对,拉著心不在焉的州小丰出去,问道:「怎麽了?」
「我好像动了世间凡心。」州小丰眉间有些忧郁,他总是大喜大怒,这样神情甚少见。
咏乐俊脸一垮,问道:「对谁。」
...无人,但妒忌有人幸福,自己却孤身一人,州小丰松了肩膀,说累了要回房。
咏乐不送,一个人坐在厅里,觉得月色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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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嫌你。」缘端紧张的解释,不懂怎麽这下又起误会。
「我知道...那是我故意说给小丰听,不过,真的是我不好,我和别人打架了,自己用得都是伤,你别怪小丰了,我以後不敢和人家打架了...」钰威和缘端说了经过,他不懂这的律法,以为这当街打架要捱板子,卖去当奴隶,不由得可怜兮兮:「我怎麽知道你们这好严,我怎麽在这?你怎麽知道买我呀?」
听到钰威相信自己,自己松了一口气。心疼道:「不是这样的,这些官都是骗子,现在和乡里恶霸一起抓了起来。」
「阿?我落在坏人手里...」钰威心底偷笑,自己也当过流氓,这叫做鱼肉乡民,想不到让自己遇上。
以为吓到小东西,缘端安抚声:「没事了。」
钰威皱起鼻头,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被打的时候痛得很,脑袋想著缘端要是见著自己这样一定会很心疼,果然现在缘端看起来好累,好几天没好好睡得样子。
自己一直不想给小东西压力,所以在他醒了之後,尽量表现很平常,可听到这话,缘端心里还是受不住了,低喊:「以後不要离开我了,我帮你上药,看到那伤口...心里...难受...」
钰威先动手打人本来不好,可缘端也骂不下心,只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小东西,弄得他一身伤...伤得可重,找到他时已经厌厌一息,虽有简略照料,可好像也快敖不住了,...自己就这麽抱著他,第一次觉得他这麽沉。
就是捱了一顿打,要说以前自己也常捱打,被打了之後不敢回家给哥哥看到,躲在女友家里,钰威喜欢女生,细心、温柔,可他现在才知道男子也是细心温柔的,尤其是对所爱之人。
钰威看缘端好像十分难受,难得柔声撒娇道:「我渴...喂我喝水...」
伤口不让钰威做太大动作,可钰威已经知足了,他轻攀住缘端脖子,在缘端施展隔空拿杯子的空档时,心下琢磨等伤好了要怎麽好好弥补缘端。
喂水本是俗气,口沫相混更不卫生,可钰威现在这才知道其中亲密滋味...妙不可言。
可惜钰威也不是有情调的人,满脑想起A片里其他情节,不知道其他方面做起来如何;自己以前排斥,现在却充满期待,恨不得伤现下便好,两人温存一番。
缘端不知钰威此时心思,却相差不远...抱者钰威,想起这些日子换药,擦拭身子都是自己动手,加上四人一路南下,禁欲一段时日,越想越觉得迫切需要。
「累了吧!」两人几乎同时发声。
一是怕对方伤还没养好,一是怕对方睡眠不好,两人心思相称,双双相拥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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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是什麽都没玩到、什麽都没见识到,钰威在床上躺足了。
缘端日也忙、夜也忙,但心里总惦记钰威,忙里开始留意小玩艺、道地小吃,四处买给钰威解闷、解馋。
钰威心里喜欢,可还是想出去玩,恩威并施、软硬相求,可缘端就是不答应,钰威伤得重,也没能力床下跑,心里可惜缘端平日要上朝,没机会来个蜜月旅行,难得有机会到外地,自己却体无完肤的躺在这。
恰巧这些日,咏乐也苦著脸,对钰威道:「太傅转性了,管好紧,没让我有机会上街绕绕...」
南方美女温柔婉约,竟没机会见识,咏乐与钰威皆为爱美之人,对视一眼,心中明白这是同病相怜,悠悠叹气。
「端...」一日钰威耐不住了,不怕死问:「南方女子模样可好?」
脸色一暗,缘端想莫非近来小东西身上有伤,使自己对他过好,让他爬到自己头上了。
识相闭嘴,钰威难过的想,是不是结了婚,就没有欣赏异性的权利了?再说自己什麽都给了缘端,缘端莫非太小心眼。
女人是这麽美好...
灵光一闪,是了!那是缘端没有真正嚐过女人滋味,钰威突然开心起来,心里盘算一个可怕念头---等伤好了,找名嫚妙女子和缘端上床看看,让缘端体会一下男人本色...
难怪他总觉得自己的缘端不太正常,想必从前被太多女子拒绝过,心里有分阴影。可不懂欣赏女人,怎算男人,钰威笑道:「等我快快好起来,送你一份大礼物。」
缘端觉得自己吃醋频繁,心生警惕,怕自己管对方过紧,因此尽管心里不适,仍勉强温柔回应:「恩...你快快好起来,什麽都好。」
但缘端脑海还是有个声音,问著小东西为什麽总在乎其他女人,看自己不够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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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心照料下,钰威虽有点疼,倒也好多,已经可以让缘端扶著下床走走。
这些天,缘端外边忙、床边忙,钰威看在眼里,甜在心里,想过几日便去妓院找个美丽佳人,一掷千金也配得上缘端。虽然钰威一直认为,女人应该放在心头疼,只有男人配不上女人,哪有女人配不上男人,可心里甚爱缘端,有了偏颇,觉得那名女子至少要比自己好看。
州小丰看钰威好点了,拉著咏乐便要返朝,皇帝可怜兮兮,钰威予以同情,缘端乐见其成,四人心思再次各异,自然分道扬镳。
缘端刻意把事情先处理完,好等钰威身子好了,自己可陪钰威一起,即使让他忙里忙外不得閒,心里也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