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爱你————希翼

作者:希翼  录入:12-11

  "我来祝贺圣诞啊!"耿炜恒一副像似受伤的表情,"亏我还拿来了礼物!"说着,一盒很精致的巧克力就出现在了殷琪剑的面前。
  "谢......谢谢......"尴尬地接过巧克力,殷琪剑觉得自己很无助。
  "记得一定要今晚吃掉!否则,就没意义了!"耿炜恒假似认真地叮嘱。
  "你说够了吗?"冰冷的声音代替了殷琪剑的回答。
  "够了!够了!"自以为无辜地扬起笑容,耿炜恒抬头直视着表情冰冷的傅允紊,"所以我回去了!"说罢,人已经走向了悬关,准备离开。
  "你回去了?"他不是来过圣诞夜的吗?怎么这样就回去了?
  "我说过,我只是来‘祝贺圣诞'的!"站在门口,耿炜恒的笑容有些怪异,"既然礼物已经送上了,我当然要回去了!在只属于你们两个人的圣诞夜里,是不适合有我的!"
  "什么?"
  "记得把巧克力吃了!"径直的离开,耿炜恒在挥手道别后,什么也没说。
  "噢。"莫名其妙!
  "先看会儿电视,晚餐马上就好了。"一把搂住殷琪剑的腰,傅允紊不想再让殷琪剑的视线停留在耿炜恒身上。
  "好!"让嘴角扬起一个迷人的弧度,殷琪剑很喜欢这种在傅允紊怀里暖暖的感觉。
  习惯地坐在电视前的沙发上,殷琪剑拆开了耿炜恒送来的巧克力。
  非常精制的巧克力--不仅是外在包装,巧克力本身的样子也精细得像个艺术品,让人不舍得放入口中却又忍俊不禁。随手拣一颗放入口中,那种浓绸细滑的感觉立刻把殷琪剑的味觉征服--从舌间到大脑,所有的感觉都是甜甜的,让人很快乐。
  无法停下手来,殷琪剑就像着魔似的不断把巧克力放入口中,任它们在口中现融化,变成奇妙而又兴奋的感觉。
  然而,当所有巧克力全被吃完时,殷琪剑忽然注意到自己的全身都在发烫,甚至连意识也快消失了--是酒精巧克力吗?
  不经意把目光移回电视,殷琪剑突然觉得电视里的动作都很暧昧,好像每一个人在下一瞬都会被抱、被吻、被爱......
  矜-4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的大脑里都是些莫名其妙的色情图像?为什么他忽然很想被抱在怀里?为什么......
  殷琪剑发觉自己越来越像他曾看到过的一头在发情期的母豹!
  "琪剑......琪剑......琪剑......"不经意间,一个会让心更加颤抖的声音传入了殷琪剑的耳中,"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下意识地抬眼,当殷琪剑的目光不小心停留在傅允紊的唇上时,他的大脑里刹时浮满了傅允紊吻他的所有景象,并且他还能很清楚的听到心里有个声音在叫"还要! 还要!还要......"
  "我......想去......睡......"不想再这样,殷琪剑只得逃开。可是才刚站起,早已无力的双腿立刻使他跌进了傅允紊的怀里。
  怎么了?
  为什么他灼热的身体在触到傅允紊时会有这么奇怪的反应?
  这......到底是怎么了?
  莫名其妙的兴奋,令殷琪剑通红的脸上泛起了泪光。
  "你......"早就注意到殷琪剑异样的傅允紊,此刻更加不安--他明白殷琪剑的反应代表什么,可是他不明白殷琪剑为什么会这样?
  这么思索着,傅允紊想起了耿炜恒送的巧克力--作为专业药剂师的耿炜恒会在巧克力里加了什么?
  正当傅允紊大概明白怎么回事时,再也不能忍受自己的殷琪剑惊恐地从傅允紊身上逃向了卧室。
  "琪剑!"即使他的假设是错的,他也不能放着这样殷琪剑不管,更何况万一他的假设成立。
  一步上前抓住殷琪剑的双腕,傅允紊看到的是一张由于极度兴奋而涨红却又因为极度忍耐而布满泪痕的痛苦脸孔。
  不再怀疑自己的假设,傅允紊在把殷琪剑压倒的同时吻上了他的唇,单手扣住殷琪剑的双腕,单手伸进殷琪剑的底裤。
  "嗯!"
  泪水在眼中泛滥,殷琪剑觉得自己的尊严已经被贱到了最底--他竟然对傅允紊的挑逗作出了最兴奋的回应。
  沾满粘液的手从殷琪剑的裤子中抽离,傅允紊彻底证明了自己的假设:"不要哭!你会兴奋,只是因为吃了耿炜恒做的药,没事的!没事的......"温柔地安慰着不断落泪的殷琪剑,傅允紊很心痛地把他搂进怀里。
  "啊......"躺在床上,殷琪剑再也无法压抑的身体因为下体受到的刺激而紧绷到极点。
  "放松!我们都是男的,没关系。放松!"一边温柔地安抚着殷琪剑的身体,一边更温柔地安慰过份紧张的殷琪剑,傅允紊的心里很矛盾,"放松身体,不然你会很疼。"
  "不......不要这样......痛!"眼泪还是没有停下,殷琪剑再也不想要这种酥麻中带有刺痛的快感,因为这会让他以为自己正边临死亡。
  "把身体放松......"再次温柔的开口,傅允紊用他最了解的方式教导殷琪剑,因为他从不知道两个男人该怎么办,"交给我,把你交给我!"
  "不......不要......不要!"他该怎么做?那种要把人逼死的感觉,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它消失!
  "别怕,没事的。没事的......"温柔的声音,最终消失在殷琪剑下体唯一的穴口里......
  注视着怀中疲惫的身体,傅允紊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这么温柔--即使是接触最久的苏雅怡也会因为他的粗暴而说他是头冷兽--而且,他还要得很彻底。
  浮起温柔得足以迷倒一切生灵的微笑,傅允紊对这个结果有比谁都更正确的答案。
  "谢谢你的圣诞礼物!"隐约听到圣诞节的钟声,傅允紊微微低颔,把吻轻轻地送到了殷琪剑的唇上,"琪剑,我爱你......"
  
  "圣诞快乐!"
  当阳光把殷琪剑从睡梦中叫醒时,他首先听到的是傅允紊温柔的祝福。
  "快乐......"无力地眨着睡眼,殷琪剑的声音和他的样子一样无力。
  "快乐!"一边回答着殷琪剑的声音,傅允紊一边把装了两枚指环的首饰盒放到了他的面前,"喜欢吗?"
  "‘银河'?"强迫意识清醒起来,殷琪剑必须看清楚眼前这个与图片相似却更守目更精制的指环。
  "我帮你。"双臂圈住本来就在怀里的身体,傅允紊很温柔地持起了殷琪剑的左手。
  "你......"傅允紊赤裸的双臂轻轻触过同样赤裸的身体,这使殷琪剑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顿时一阵不知所措的尴尬。
  "愿意帮我吗?"在纤细的无名指上留下如星河般的光辉后,傅允紊微一转手,在让殷琪剑握住他左手的同时把另一枚指环放到了殷琪剑的右手。
  "你......"清晰地感觉到身体上的接触,殷琪剑更加尴尬,可比起"银河"对他的吸引,殷琪剑还是听从了傅允紊的话,把同样的指环戴在了他左手的无名指上。
  "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样吗?"扬起邪恶的微笑,傅允紊用依旧温柔的声音在殷琪剑耳边轻呼。
  "什么?"
  "新郎亲吻新娘。"幸福地笑着,傅允紊又吻上了殷琪剑的唇--怎么会这样?明明才刚结束,为什么他的身体还是像从未被侵犯过一样敏感?难道昨夜的一切都只是梦?
  下意识地把手伸向下半身,殷琪剑的腰即刻颤抖起来。
  把吻移开,傅允紊已经不舍得再让殷琪剑更累:"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好了!"轻抚着殷琪剑的头发,傅允紊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劝儿子睡觉的父亲。
  "允紊,"无力的声音轻轻地说,"不要把这件事......"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温柔地回以诚诺的微笑,傅允紊当然明白殷琪剑在想什么,"所以,睡吧!"更加温柔地拥紧他,傅允紊发现自己很喜欢圣诞节。
  就这样,殷琪剑又在傅允紊的怀里静静地睡着了。
  当殷琪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
  虽然学校放温假不用上学,但睡久了也会不舒服。
  "允紊......"没有一如既往地看到睡在身边的人,殷琪剑本能地低唤。
  只可惜,没人能听到他的声音。
  轻轻地从床上爬起,赤身裹着被单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松开被单,任凭热得发烫的温水冲刷着全身,殷琪剑发现身上的吻痕和以前所谓的"被虫子咬的伤痕"完全一样。
  傅允紊从很早以前就对他的身体有欲望吗?
  会对一个同性的身体产生欲望,是因为他真的爱他吗?
  "我爱你,不因为你是男的,更不因为你是女的;我爱你,只因为你是殷琪剑,唯一特别的殷琪剑!"
  "是......吗......"耳边回响着曾听过的话,殷琪剑的心很难受,好像被压了什么东西,令他无法喘吸。
  "琪剑,你能听到吗?"浴室门外传来傅允紊依旧温柔的呼唤,"琪剑!"
  "什么?"把声音提高,殷琪剑不愿傅允紊知道他的心事。
  "耿夫人打来的电话,要听吗?"如果不是这个妇人撒娇似的要求,而且她又是琪剑的义母,傅允紊怎么也不会打扰正在洗澡的殷琪剑。
  "拿来吧!"
  滚滚的热气从被打开的浴室门缝冒出时,一只从烟雾中伸出的手接过了傅允紊手里的无线电话。
  "母亲要我元旦去她那里过。"洗完澡的殷琪剑和往常一样下楼到客厅,"你去吗?"
  "你要回家过年,对吗?"他不是因为春节要回家过,所以才会在耿家过元旦的吗?
  "对。"在厅桌边坐下,殷琪剑的表情很平静。
  "那么,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傅允紊小心地问着,深怕这小小的梦想会轻易地破碎。
  "春节?"
  "是春节。"傅允紊的声音更加小心,"春节......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家吗?"
  "你......"注视傅允紊的眼里写着心疼,"你不和傅爸爸一起......"
  "请不要叫他爸爸,求你!"一步步走进殷琪剑,傅允紊的眼泪也跟着一滴滴地落下。
  淡淡地浮起微笑,殷琪剑轻轻地将傅允紊拥入了怀里:"知道了......寒假,你跟我回家吧!"虽然不知道这对父子间发生了什么,但至少他不并想看到傅允紊孤独地过春节。
  于是,在近一个月的复习应考后,傅允紊和殷琪剑一起回到了殷家。
  "我家在七楼。"在一幢公寓楼前下车,殷琪剑微笑着向替他拎行李的傅允紊介绍,"而且......"
  "琪剑!"正当此时,一个妇人的声音传入了两人的耳中。
  "妈妈?"殷琪剑才刚回神,妇人已经走到了他跟前,"你怎么会在门口?"
  "等你啊!"被殷琪剑称作"妈妈"的人开心地笑着,"今天我的宝贝要从学校回来,我当然要来家门口等喽!"
  "妈......妈妈!"虽然早就习惯了妈妈过份的疼爱,但在大马路上被唤作"宝贝",殷琪剑还是很不喜欢。
  "好可爱!竟然这么大了还会脸红!"轻抚着至少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儿子的头,殷琪剑的妈妈一点也不觉得这样很别扭,反而笑得像个吃了甜点的孩子。
  "妈!"脸涨得通红,殷琪剑真想以后再也不回家了。
  "你就是允紊吧!"终于发现殷琪剑身边这个替他拎着行李的大男人,殷琪剑的妈妈发觉到他看殷琪剑的神情和自己完全一样--无限的溺爱。
  "是的。"浮起微微的笑容,傅允紊很礼貌地回答,"伯母,您好!"
  "叫我殷妈妈好了!"殷琪剑的妈妈欣慰地笑着,因为她已经开始喜欢上这个温柔的男人了。
  "我们回家再说吧!"殷琪剑真的不喜欢再在这里受"注目礼"。
  "好啊!"一个和殷琪剑很像的灿烂笑容出现在了他妈妈的脸上。
  "当我听说琪剑搬出寝室时还吓了一跳,幸好琪剑告诉我,世界上还有你这样一个叫傅允紊的人存在。"坐在沙发上和傅允紊攀谈,殷琪剑的妈妈越来越喜欢傅允紊,"他每次打电话回来都会告诉我你怎么宠他,让我差点没嫉妒死!"
  "那还不是要你放心!"被妈妈说得脸阵阵通红,殷琪剑没好气地反驳。
  "我嫉妒也是事实啊!"妈妈也很不服气,"别的不说,单是上次考试时他送牛奶给你......你也不想想,哪次我在你考试时问你需要什么,你不是说‘别吵我'?"
  "允紊又没问我‘需要什么',他只是把牛奶放在写字台上而已。"
  "那你就把它喝了?"
  "因为琪剑相较于咖啡,更喜欢牛奶。"这次反驳妈妈的是傅允紊,"而且琪剑平时成绩就很好,考试时只要补充一下营养就可以了,不需要熬夜。"
  "啊?"这个男人怎么会这样对她的儿子?虽然琪剑早就说过他的事,但没想到......
  "爸爸今天做了大餐,晚上要好好尽兴噢!"见大厅里的人谈得这么起劲,独自在厨房的爸爸也插嘴道,正好解了妈妈的尴尬。
  "好!"一对母子以一样稚气的声音齐声回答,让两个深爱他们的人都笑得很幸福。
  "你晚上真要去睡饭店?"晚餐过后,殷琪剑不舍地问傅允紊。
  "留下来吧!虽然我们家远不及你家那么大,不过多睡个人应该没问题!"尽管没去过傅允紊家,但殷琪剑早就告诉过她,他现在住的是别墅,"反正琪剑的床是双人床,你们就挤挤吧!"
  "啊?"他有告诉过她,他们每天睡一起吗?为什么她会可宁要两个人挤一张床,也不帮傅允紊准备床铺?
  "‘啊'什么?难道你要允紊睡地铺或沙发?"妈妈不客气地回答。
  "噢......"吓死了!如果让妈妈知道允紊每天把"我爱你"挂在嘴边,她还不气死!
  "那么打扰了!"傅允紊的声音里藏着显而易见的幸福。
  为此,傅允紊就这样在殷琪剑家里陪他过了整个寒假。
  矜-5

  "你真的让妈妈和我们一起回去?"习惯地躺在傅允紊怀里,殷琪剑面有难色。
  "她只是关心你在我身边时的情况而已。"轻抚着殷琪剑已经长及肩的头发,傅允紊的神色比以往更深情,"而且,我很喜欢你的家人,他们每一个都非常亲切!"想起过年时那些来拜年的人,傅允紊的心里就很暖。
  "那是因为你对他们每个人都很好!"
  "会吗?""对每个人都很好"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这个曾被称作"非人类"的人身上吗?
  "大概是我太喜欢你们家人了吧!"找出一个可能存在的理由,傅允紊依旧温柔地开口,"那种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火锅的感觉,真的比火还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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