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爱你————希翼

作者:希翼  录入:12-11

  "我赔偿你。"听出殷琪剑言语间的无奈,傅允紊忽然很心痛,也很自责。
  "不用了......"无能是我自己的错,你能赔偿什么?
  "可是,毕竟是我引起的,而且......"我吻得很幸福。
  "说的也是......"毕竟是因为他,自己的无能才会表现得这么淋漓尽致,"那就......赔偿我三百六十五年吧!"既然傅允紊都同意了,他殷琪剑当然要勒索得多点,即使这纯粹只是玩笑。
  "三百......六十五......年?"
  "是!是三百六十五年,每年三百六十五天。"反正他也不奢望傅允紊会守约,只是想将玩笑进行到底罢了!
  非常意外的索赔方式,但再考虑一下就会发现,自己将可以看那张最爱的笑容整整三百六十五年,虽然不可能活那么久,但至少已经是一生一世的事。
  一想到这里,傅允紊立即同意了殷琪剑的索赔,深怕他反悔:"好!我赔给你!陪你三百六十五年!"
  "啊?"开玩笑的吧?可为什么这个男人一脸认真,就像是在发毒誓?
  "你不是饿了吗?"心情愉跃的傅允紊笑得异常迷人,"我先去车库把车开进院子,等我!"
  "噢。"看着傅允紊幸福的笑容,殷琪剑觉得自己是应该让傅允紊赔偿,因为这会让傅允紊看起来快乐很多。
  "你在看什么?"注意到殷琪剑从上车后就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傅允紊有种难以言语的奇妙感觉。
  "看你。"依然没有移开目光,殷琪剑很干脆的回答。
  "我?"心里的感觉更加奇怪,尤其是怪异的心跳声,"我有什么好看的?"
  "看你开车,然后学开车。"
  "开车?你想学吗?"
  "反正你有三百六十五年,不如给我五年来学开车!"殷琪剑终于把目光移到了傅允紊的脸上。
  "五年?你要用五年时间来学开车?"
  "喂!给你五年时间还不是怕你没空!如果用五年的一千八百二十五天,四万三千八百小时,二百六十二万八千分钟,十五亿七百六十八万秒学开车,我学不会,那才叫神仙!"殷琪剑生气地吐出一大串数字。
  "你学会计?"能把五年时间算得这么精确,傅允紊越来越为眼前的少年感到莫名的喜悦。
  "不!我学计算机。"对于傅允紊突如奇来的问话,殷琪剑不明白这和学开车有什么关系,"怎么了?"
  "难怪!"
  "怪什么!告诉你,我可是个开车天才!"殷琪剑怎么都不服气傅允紊小看他,"虽然我没开过真车,但我在电玩店的赛车每次都是拿冠军的!"
  "是吗?"傅允紊发觉,自己似乎越来越喜欢这个孩子气的少年。
  "当然!只要你够能力,我五天就能学会开车,拿到驾照!"殷琪剑很肯定地回答。
  "真的?"捉弄眼前的少年,傅允紊忽然觉得很有趣,尤其是看他气涨的红脸,非常可爱。
  "假的!"很不耐烦地回答傅允紊的致疑,殷琪剑已经丝毫没把他当做才认识不到数小时的陌生人了。
  似乎感觉到了殷琪剑的友谊,傅允紊笑得更加幸福:"你满十八岁了吗?"
  "你知道我在哪上学吗?"不明白傅允紊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殷琪剑试探地问。
  "翔阳大学。"
  "那你说我有没有满十八岁?"既然都猜出了他想要给出的答案,为什么还要问?
  "我知道就不会问你。"
  "你......"看着傅允紊依旧注视前方却充满了快乐的眼神,殷琪剑忽然很不甘心,"开你的豪华车吧你!"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说他未成年了,想他殷琪剑,拥有一百七十八公分的身高,可以媲美职业运动员的完美身材,哪点像小孩了?可恶!
  欣赏着殷琪剑生闷气的可爱模样,傅允紊的心情愉快得很。回忆十六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高兴。
  "到了。"把车开进酒店的大堂,傅允紊习惯地把车交给服务生后,就带着殷琪剑走进了餐厅。
  叫了两份七分熟的牛排,傅允紊恍然发现殷琪剑的双唇非常诱人,尤其是在他小心翼翼地进食时。记起他的吻,想起这两瓣双唇只属于自己,傅允紊的感觉就会像飞一样快乐。
  为了尽可能多地欣赏那迷人的双唇,傅允紊在带殷琪剑吃完牛排后,又带他去了另一家餐店。欣喜地看着殷琪剑,快乐地打算着和他在一起的将来三百六十五年,傅允紊越来越兴奋。
  拖着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的胃回到别墅,殷琪剑已经没有心情再回学校睡觉了。在至少有二十平米的浴室里洗完澡后,殷琪剑习惯地守在了电视前,等待睡觉。
  "为什么还不睡?"洗完澡的傅允紊见殷琪剑依然坐在电视前看电视,不禁关切地问。
  "我看电视。"目光锁定着电视屏幕,殷琪剑有一答没一答的回答。
  "你不是只看日本动画吗?"
  "‘猫和老鼠'也很可爱啊!而且我头发也没干!"
  "头发没干?你不会把它擦干吗?"
  "太麻烦了!反正它自己会干!"
  无视殷琪剑的谬论,傅允紊径直地取来干毛巾,替殷琪剑把头发擦干。
  手中的发丝,越干越柔韧,滑得就像丝绸一样,绝美的触感让傅允紊怎么也无法释手。
  "还没干吗?"看完动画的殷琪剑有些不耐烦,毕竟有只手一直在你头上摸来摸去并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
  "你没试过留长发吗?"本能地说出心中所想,傅允紊还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是男的!"他的大脑有问题吗?为什么他总是要问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谁告诉你男的不能留长发?"听出殷琪剑话中的不在乎,傅允紊下意识地开始生气。
  "会很麻烦!"知道傅允紊不会甘心的殷琪剑只能另找理由来唐塞,"不仅洗头烦,梳头烦,还的其它什么修剪、保养的,绝对是烦死人不偿命!"
  "可是......"我喜欢。不能说出口的话,傅允紊只能把它改掉,"我可以帮你!我可以用三百六十五年的每一天来帮你洗头、梳头、修剪、保养!把头发交给我!"
  "随便你。"怎么听都像是在发誓的话,让殷琪剑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
  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傅允紊自然把手移开了殷琪剑了头顶。
  终于获得自由的殷琪剑在傅允紊的手离开的同时跳下沙发,开始在别墅里寻找可以让他睡觉的地方。然而,整座别墅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
  "我睡沙发?"知道自己处境的殷琪剑很小心地问傅允紊。
  "我没有多余的被单。"一口否决殷琪剑的猜测,傅允紊的脸上毫无表情。
  "那我......"
  "和我睡一起。"坚决得不容任何反对的语气,使傅允紊看起来就像刚从地狱回来似的。
  "噢。"听话地爬上几小时前已经睡过的大床,殷琪剑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在殷琪剑身边轻轻地躺下,温柔地拥他入怀,傅允紊确信今夜的他将不会再有恶梦。
  始3

  清晨的阳光温柔地轻抚着殷琪剑美丽的容颜,让这个大男孩怎么看都像个失去双翼的天使。
  被缕缕晨光唤醒,殷琪剑才撑起沉重的眼帘,就发现自己靠在傅允紊怀里,拿他的肩膀当枕头。
  "早安!"看着殷琪剑睁开睡眼,傅允紊笑得很甜。
  "早。"虽然回应了傅允紊的问候,但殷琪剑的脸上还是只有迷蒙的睡意,使他甚至搞不清楚自己此刻到底身在何处。可是这种情景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当殷琪剑看清钟上的时间时就立即开始了手忙脚乱:"迟到了!迟到了!"
  随手抓了件衣服往身上套,结果换来傅允紊爽朗的笑声:"你确定能穿这件衣服?"
  "没事长这么大干嘛?害别人问你借件衣服穿穿都难如登天!"一边咕哝着,殷琪剑一边迅速地脱下身上这件太大的衬衫,"真是,又不当运动员,干嘛好端端的要长一百八十几公分,简直就想把天捅破!"
  "才一百八十八而已啊!"笑着看他生气的模样,傅允紊发现自己越来越坏。
  "知道你高!"不服气地丢下一句,殷琪剑便走进浴室开始梳洗。
  当殷琪剑走出浴室时,傅允紊已经在餐厅为他准备好了早餐。
  看着依然穿着睡衣的傅允紊在厨房里忙碌,殷琪剑越来越搞不懂这个有钱人的心思。
  "不是要迟到了吗,怎么还站在那里发呆?"看到殷琪剑愣愣地看着自己,傅允紊的语气还是异常的温柔。
  "噢!"恍然大悟的殷琪剑在傅允紊的提醒下即刻开始狼吞虎咽的进食。
  喜欢看他小心翼翼吃东西的样子,因为那很诱人; 喜欢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因为那很可爱。这样的殷琪剑,总是让傅允紊无法不去多宠他一些。
  "我去学校了!"含着三文治,殷琪剑夺门而出,因为他就快要迟到了。
  然而,就是这简短的五个字,让傅允紊心里那抹消失已久的温暖又重新开始燃烧:"路......上......小......心......"机械地说出大脑中仅存的一句话,傅允紊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下午没课,你要等我吃午饭吗?"当傅允紊发呆时,殷琪剑又把脑袋探了回来。
  "好。"浮起足以融化一切的温柔笑容,傅允紊确定他这一生都要被眼前的这个大男孩左右了,因为他已经确定自己生命将不能再没有他。
  
  时钟上的指针又完全地重合在了一起,这让傅允紊的心越来越不安--为什么殷琪剑还没有来?已经一点多了,难道大学的课还没有结束吗?
  太多的不安让傅允紊根本无法再在家中多呆一秒,本能地冲出家门,他开始在整个天地间寻找他生命中唯一最重要的一切。
  是他吗?那个坐在路边又叹气、又摇头的人,是他吗?
  "哎!全天下最衰的事也莫过于此了!"机械地走到他身边,傅允紊听到他最在乎的人在不断的自言自语,"就算全天下的笨蛋都乘起来也不会蠢成这样!简直就是......哎......"
  "你......迷路了?"小心地轻声问道,傅允紊的心里甜甜的,痒痒的。
  "是啊!"又大大地叹了一口气,殷琪剑的头低得不能再低,"我迷路了!找了快两个钟头,不知道找谁,不知道找哪!"
  "两个......钟头?"心里的感觉很奇妙,明明是苦的,却又带了丝丝的甜蜜。
  "很逊吧!连个目的都没有还能找两个钟头,简直就是全天下白痴的典范!"又是浓浓的自嘲,听得傅允紊心里越来越苦。
  "哎......算了!虽然舍不得,不过......"下定决心的殷琪剑才抬起头,一股难以压抑的愤怒即刻烧到了他的发梢,"你......你这个混蛋!"抓紧傅允紊的衣领,殷琪剑恨不能揍他一顿,"你他妈的看我可怜巴巴找你很过瘾啊!说风凉话很惬怡啊!"
  "我......"
  "我什么?你老子我找你找了整整两个钟子,不仅胃痛,脚痛,连头都痛,你呢?你在干嘛?"殷琪剑越说越委曲,"枉我那么期待,连上午的课都没有听,可结果呢?可恶!我简直就是在找死!"发恨地咒骂着,殷琪剑气得全身发抖。
  "对不起!"心痛地抱紧眼底颤抖的身影,傅允紊以为自己的心跳都已停止。
  "放开我!放开!"盛怒的殷琪剑想要挣扎,却因为傅允紊越来越用力的怀抱而开始双腿发软,"痛!放开我!我的腰要断了!放开我!放开!"
  "我......"无法表达的感情,让傅允紊越来越别扭,只能一再地用力量来发泄。
  "如果,你想用杀死我来结束这三百六十五年的约定,不觉得太卑鄙了吗?"
  痛,为什么他的心这么痛?那个在他怀里喊痛的人不是殷琪剑吗?为什么他的心反而更痛?
  下意识地放松双臂,傅允紊并没有让殷琪剑离开他的怀抱,只是以一种最温柔方式来爱抚怀中的他。
  无力地靠在傅允紊身上,殷琪剑发软的双腿已经不能再支撑住他的身体。
  感觉到傅允紊的温柔,殷琪剑不得不承认傅允紊对他的好,这样的一个陌生人,他有权力指责吗?此刻傅允紊会出现在他的身边,说不定正是因为担心他才出来找他的。想到这里,殷琪剑不由地放松了心情,有些无力地开口:"殷琪剑......我的名字。你呢?"
  "傅允紊。"说来好笑,他们都已经相识那么久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知道彼此的名字。
  "傅......允紊......"
  无力的声音让傅允紊的心里又开始阵痛,轻轻地横抱起怀中已经失去支点的身体,傅允紊向着别墅回去。
  小心地在餐桌边坐下,让殷琪剑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傅允紊打算喂殷琪剑吃饭。
  当然知道这种暧昧的气氛意味着什么,殷琪剑实在弄不懂傅允紊的心思。看着唇边的那片培根,殷琪剑根本没有张开嘴的勇气。
  "不喜欢吗?"见殷琪剑没有张嘴,傅允紊关切地问。
  "啊?"太过暧昧的语气不禁令殷琪剑一阵寒战,机械地吃掉了嘴边的培根。
  "很冷吗?"稍用力地圈住怀中人,傅允紊越来越疼惜殷琪剑。
  "没有。"再次吃掉傅允紊夹过来的牛肉,殷琪剑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很平静。
  "是吗?"感觉到心里的轻松,傅允紊不得不承认,殷琪剑已经完全地左右了他的心绪,"我拿来了几张你喜欢的日本动画碟片,好像是《Hunter X Hunter》、《Chobits》、《最游记》......"
  "怎么可能?"惊讶地瞪着傅允紊,殷琪剑的样子就像是在看外星人,"你怎么可能知道......怎么可能知道我喜欢!"确实,在昨天看电视时他也说过"你不是只看日本动画吗?"可是,这怎么可能?他们才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啊!
  "不喜欢吗?"
  怎么可能不喜欢?这些全都是他的最爱!
  "你......我......我好爱你!"无论因为什么,只要能看动画,什么都好了!
  被殷琪剑兴奋地抱着,傅允紊感到自己就快窒息了。即使再美的女人在怀里,他也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是因为怀里的人是殷琪剑吗?是他真的成了同性恋吗?
  
  耿炜恒气冲冲地来到别墅前,要不是宇峰企业的董事长兼执行总裁--傅允紊的父亲要他把下午重要会议的主事--宇峰企业副总裁--傅允紊带回公司,他堂堂耿大医生才不会舍弃身边的病人来这种城郊,要知道他已经被他老爹禁止出诊了。
  火冒三丈地冲进大门,当耿炜恒的手刚握住房门的把柄,他愣住了,因为房内正传出阵阵明朗的笑声。他走错地方了吗?
  "不要笑得那么夸张,会打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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