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漂亮的孩子,只是为何熟悉感会如此强烈呢?
他以前曾见过这孩子吗?突然,一张神似的脸庞划过脑海,而这念头也让他猛然一惊.
「难道......」闪过的脸孔,是自己童年时代的脸孔,除了眼前女孩的瞳孔是如墨般的黑外,几乎是一模一样.
可眼前的孩子并不是自己,那就只有唯一的可能.
「舞......是你吗?」他喊出了这他许久不曾喊过的名讳,而那女孩也果然看向了自己.
这孩子真是舞?
在犹豫的瞬间,眼前的景象突地模糊,先是女孩的身影渐行渐远,远地让他瞧得不真切,再来周围的景致也变得一片朦胧,直至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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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再次睁开眼,看见的却是陌生的房间,从摆设中不难看出应该是一间寝房.
刚才的舞......是梦吗?
已经多久不曾再见过舞了?久到自己都以为已经遗忘了......
梦中的舞,是童年时代的脸庞,但如今呢?舞应该跟自己同年才是,但梓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舞的长相.
还是和自己一模一样吗?
「唉......」轻叹了一口气,梓不禁回想着,如果十年前没有发生那件意外,也许现在在这儿的将是舞而不是自己.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赶快弄清楚自己现在是在哪儿比较重要.
「咦~!你醒来了啊!」在梓四处打量时,一个声音突然从门边响起.回头看,意外的居然是那日在御花园见到的丰臣 律也.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下意识的,梓问出了他的疑惑.
这儿不是禁宫吗?
「这儿可是丰臣府,如果我不在这里,那你说我该在哪儿呢?」笑着走近有些不明白的梓,他轻挑的牵起梓散落的一簇青丝,靠近唇边轻吻着.「这儿并不是禁宫,是沙德将你带过来的.」
本以为会看到梓的惊慌失措,没想到别说是惊讶了,梓甚至连表情仍是一贯冷漠也冷静.
沙德......看他对自己的眼神,早该知道他是如何的痛恨自己,没想到居然到了这地步.
为什么?!真怕自己会逼琣走上绝路吗?
「那他带我来此做什么?我相信应该不是请我来做客吧?!」
「呵~~如果你要这么想我倒也不否认,不过我希望你能够长远地留下来,我不会亏待你的.」手抚上梓的脸庞,再慢慢地下滑至颈上精致的锁骨,满意地发现这触感一如想象般的美好.
「然后直到你厌烦为止?」梓冷冷地看着律也几乎可说是冒犯的举动,但他并没有阻止.
「不反抗?」梓的柔顺让他大感意外,但也激起他更大的兴趣.
这男人果然有意思,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
「我一向懒得做白费力气的事.」力量的差距他还不至于看不出来,既然没用,那还有什么好反抗的?
「呵呵~~~你果然很有意思......」笑着说,律也的手反而更加放肆的下移,探入的梓的衣襟内,大胆地来回抚摸他胸前的突起,感觉到怀中的身子一震,他笑得更为放肆.
牵起梓纤细柔软的纤手,律也细细地吻上上头的每一指节,间或再用牙齿轻咬着,感受那份柔软.
「你的身子十分敏感,看来殿下可是将你调教地非常棒呢......」灼烫的气息在耳边挑逗着,梓的表情虽没有多大的变化,但微微的颤抖还是泄露了他的感受.「有感觉了是不?」
冷然地看着律也除去自己的衬衣,感觉到律也的手抚过自己身上的每一处,连最私密处也不放过,无法抑止的,是自己也跟着扬起的欲望.
当律也的欲望深深挺入他体内深处时,他再也受不住似的随律也而动作,承受着教人无法抗拒的快感.
火烧似的灼烫,撕裂般的疼痛,但掩不住的,是充满雄性气味的情欲.
不是早该习惯的吗?对男人而言,自己不就是个性爱工具罢了,但......为什么心还是会如此疼呢?
因为抱自己的不是那个人吗?
蓦地,他悄然闭上了双眼,拒绝去看他不想看的,淫秽的自己.
从以前就是这样......只要遇到不开心的事,只要闭上眼咬紧牙关,一下子就会过去了......
所有的痛苦......很快就会过去了...... 11 琣回到了禁宫,却已不见了梓的身影......
「奇怪了,他会去哪儿了?」梓喜欢静,所以他大部分的时间都会待在禁宫,很少会离开的.
就在琣思考的当时,门边传来一侍女的声音.
「殿下......」自5etf由3grg自lolujy在 「有什么事吗?」琣转身去看那位侍女,并认出她就是服侍宁宁的贴身侍女.「是有关公主的事吗?」
「嗯......」侍女点点头.「公主说她已找到些许您拜托的资料,请殿下移驾至滟晴阁找她.」
「那你知不知道梓少爷是否在滟晴阁?」也许梓是去找宁宁了.
「奴婢出滟晴阁时并没有看到梓少爷.」
「这样啊......」那梓到底是去了哪里了?
不知道为什么,琣心里一直有股不太对劲的感觉,好象发生了什么他绝不会乐于见到的事.
会跟梓有关吗?毕竟梓从不曾这般一声不响的消失过.
不只梓,就连一向跟在自己身旁的沙德也离奇的失踪,整整一天也没看见人,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算了,先去宁宁那儿好了,也许梓也已过去了也说不定.
打定了主意,琣随手拿起了搁置在一旁的直衣,并将之披上肩头,转头对侍女道:「可以走了,你领路吧!」
「是,殿下......」低头领命,侍女也顺从的走在前方,两人就这样一路来到了宁宁公主的别院──滟晴阁.
不同的是,这次宁宁已经在滟晴阁的门口迎接他们.
只见宁宁仅对琣稍点头做为招呼,便转身对侍女吩咐道:「你可以下去了,待会我和殿下有要事商讨,传话下去,叫所有的人都不许接近大厅.」
「是......」微欠身,侍女随即离去传达公主的命令.
「这么急着找我?」待侍女离开,琣才对表情似乎有些凝重的宁宁问道.「梓没来找过你?」
「他是有来找过我,不过我没见他.」
「为什么?」
「我查了一下关于德川家康这个人,结果发现了一件十分惊人的事实,在告诉你之前,我不想见他......」宁宁边领着琣到滟晴阁的赏厅中,一边说着琣拜托自己查的事.
「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接下来我要说的事,绝不是你会乐于听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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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琣回到禁宫时已是黑夜,而梓......却依然没有回来......
自从在滟晴阁听了宁宁对他说的话后,琣就始终是一声不吭的,似乎是在思索,但更像是风雨前的宁静.
为什么?
为什么命运总是该死的巧合?
诺大的宫殿空荡荡的,本以为早已习惯,但为何如今却觉得凄冷异常?从没想过,少了一个人的体温竟会如此地冷.
「梓......」不自觉地,他喊出了这令自己魂牵梦萦的名.
梓......为什么你总是离我如此远?就在当我以为我已得到了你,为何却又让我不得不认清你我的差距?
轻叹了口气,琣望向庭中的夜樱.
这十年来,自己总是痴痴的望着这株樱木回忆着如梦幻般的意境,在残酷的宫廷斗争中,那是他心中唯一的慰藉,没想到梦醒后,现实中的梓却让他觉得比梦还不真实.
刺骨的寒风包围,心......已冷......
「又在想他?」直门被拉开,-走入的,是同样一脸淡漠的沙德.
「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别来烦我,沙德.」看也不看沙德一眼,琣仍是一贯的冷然.
「脾气这么硬,他对你而言真那么重要?」不理会琣身上的低气压,沙德径自走到琣的身旁,并跪坐下.
「我说别来烦我!!」
「假如......我知道他去了哪儿呢?」他知道这话题绝对可以引起琣的注意.
「真的?!」果不其然,琣马上看向他.「他去了哪了?」
看着琣紧张的样子,沙德仍是不急不徐的样子,与琣的紧张呈很大的对比.「每次只要一扯上那男人的事,你就会像变了个人似的,这对你而言......可不是个好现象.」
「告诉我......」沉下脸,琣用冰得不能再冰的语气道.
「好吧~~!」耸耸肩,沙德倒是没有再卖关子,很爽快地说出答案.「他在丰臣府.」
「丰臣府?!」怎么可能?!
梓好好的待在禁宫,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到了丰臣府?难道......琣的视线不禁往沙德的方向看去.
「你想的没有错,的确是我送他去的.」没有丝毫顾虑,沙德倒很大方的承认,对琣难看的脸色完全视而不见.「丰臣 律也对他很感兴趣,所以我就顺势将他送到了丰臣府,我想......你朝思暮想的人儿恐怕已在别的男人身下呻吟了.」
「你......」恨恨地看着沙德,琣从未想过,原来沙德的心机是如此重.
「忘了他吧!琣,别让一个男人绊住你.」无视琣对自己的怨恨,他唯一坚持的,是自己的决定.
就算自己这么做真是错的,为了他最珍爱的人,他无悔.
「丰臣一族你得罪不起的,律也也绝不会亏待他的,就到此为止了好吗?我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向你劝告.」
「朋友?!」听到这词,琣讽刺地笑了.「你曾真心拿我当朋友看待吗?你接近我,难道就没有其它目的吗?」
「我......」
「我爱上梓是不该,那你呢?就因为你一句承诺,宁宁她为了你错过婚期,为什么你仍不愿放手?」
「她是我真心爱上的女子,我不想放弃......」别过头,在谈到宁宁时的脆弱,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不想放弃......不愿放弃......明知可能不会有结果,却仍不愿放手,我还以为这道理......你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东宫之位,我从不曾留恋,你要的舞台......对不起,我给不起.」深深地看着沙德说出了自己的心声,琣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明知也许只是错过,明知也许唯有背叛,但他选择在那一刻任自己在梦境里放纵,只为了那稍纵即逝的贪恋,至于梦醒后......
人生难得胡涂,就别想那么多了吧!
而看着琣离去的背影,沙德不禁自问:
他......真做错了吗? 12 丰臣府
夜凉如水,本应是万籁俱寂时分,偏偏却多了位不速之客──如果说半夜带着一票侍从闯入他人府邸也算〔客〕的话.
丰臣 秀吉并不在府邸,大多的男丁也紧守在自己的岗位,所以被惊动而出外接洽的,自然是目前镇守丰臣府的丰臣 律也.
剑拔弩张的气息仿佛一触即发.
「我可是相当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大事,竟劳驾东宫殿下在这半夜三更的时刻来拜访敝府?」丰臣 律也身上仅着一见浴衣,衣带随意系着,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放荡的打扮竟意外的适合.
呵呵~~!!比想象中的还发作的快.
「废话少说,我的人在府上,我来带走应该不为过吧!」 「是不为过,但......如果我不放人呢?」他并不认为琣会为了一个男宠而开罪丰臣一族.
难得遇上了这么个尤物,要他放手可没那么容易,梓无异是他曾碰过的美少年里最优的一个.
尝过了梓的滋味,他可是上了瘾了.
「何况......殿下应该不会希罕一个被别的男人玩弄过的男宠吧!」律也最后一句故意说的特别小声,压低了声在琣的耳边喃声道,满意地看到琣的脸色大变.「他真可说是极品了,尤其是他在我怀中呻吟哭泣的模样,是那么的淫荡......我想是男人都会忍不住的吧!」
「你碰了他?!」琣的双手不自觉握紧成拳,强压下想痛殴律也的冲动.
「呵呵......反正我也不是第一个碰他的男人了,你也不是吧?!」律也笑得十分张狂.
「......」
「呵呵~!!我猜对了?!」没想到一个男宠就可以把一向沉稳的东宫殿下弄得方寸大乱,早知道就早些这么做了.
在拥兵自重的丰臣一族里,律也其实是唯一的文官,这也让人有种错觉,以为他很好说话.
当然,如果真正了解他的人才会明白,究竟谁才是那个得罪不起的人.
也许可说是和家庭教育有关,律也的个性相当会计仇,偏偏又仿佛笑面狐狸似的,教人些许警觉心也无,背地里再暗自给你捅一刀,还懂得借刀杀人,一点也不弄脏自个儿的手.
总之开罪他的人下场绝非个〔惨〕字了得,更可怕的是,你连何时开罪他,甚至为何流落到这地步是谁害惨的也不知.
「即使如此,但他仍然是我的人,我要带他回禁宫.」
「很抱歉,办不到.」简洁有力的一句话,丰臣 律也倒是很干脆地送了琣一个闭门羹.
「那就别怪我强行抢人了!!」琣的语气中隐含着一触即发的怒气,很明确的表示──他.不.是.在.开.玩.笑.
「你抢得了就请自便!!」一挥手,从待客厅的两旁即走出许多做武士貌的男子,身上无一不佩有武器.
想在他的地盘上抢人?!下辈子吧!!律也戏虐的眼光很明确的表达出这样的意思.
「可恶......」看到这光景,琣也只能咬牙切齿.
他本以为丰臣府上只有身为文官的丰臣 律也,必定不会有太多的武力,但没想到......看到现在的情形,琣也不禁慌了手脚.
他不是笨蛋,这儿毕竟是丰臣 律也的地盘,想硬碰硬对自己绝无好处,但如果要他放弃梓,他做不到!!
天人交战的琣陷入两难中.
理智告诉他,他必须到此为止,不然得罪了丰臣一族,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但偏偏情感上却不允许自己那么做,即使梓已被律也玷辱.
而相对于琣的挣扎,律也反而是一派的好整以暇,而环绕的侍卫们则因没有主子的下令而不敢轻举妄动.
剎时,待客厅里仿佛静得唯有呼吸声的存在.
突然......
「律也......放了那男人吧!!」在一片窒人的静肃中,一清甜的声音突然响起,伴随的是一双纤纤素手掀开了门帘,一位高雅的女子走入.
那女子显然说话很有份量,她一来到,连律也也不得不有些敬畏.
「可是嫂嫂......」律也似乎还有些话想反驳.
「那男人是德川家的人,我们丰臣府开罪不起,如果不想惹事生非的话,赶快放了那男人.」严厉地看了律也一眼,她冷冷说出了为何不能留下梓的原因.
德川家的势力已逐渐扩大,如今已不是丰臣家所能驾驭,她可不希望因为个男宠而挑起两大家族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