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也不想伤害到他......自4tf5ef由hkg自l3ddjy在 「知道了......」丰臣 律也看来仍是十分不甘心,但一听到梓竟是德川家的人,似乎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真是抱歉,殿下,我已派遣了侍女照料他,请殿下随我来.」转身对琣微欠身,她示意琣随她而走.
「喔......谢谢!!」事情转折的太突然,琣直到现在才慢慢回过神来,谁能想象刚才还剑拔弩张的,转眼事情竟发展顺利的出呼意料?
眼前的女子应该是站在自己这边才是,但为何自己今天才知道的事,这女子竟能够毫不犹豫的指出?
这女子到底是谁?琣这才有机会细细打量这女子.
她并不很美,不似芸姬的艳丽,也不若宁宁贵雅,更没有梓那令人不敢直视的精致,素素静静的,很普通的一个女子.
但奇异的,她很吸引人,身上散发的,竟是和梓相仿的宁静气息,很容易让人产生安全感,进而依赖.
这女人的气质与梓很类似......
「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吧!」那女子似乎现在才想到这问题,原本走在前方的她突然对琣笑道.「我叫丰臣 千姬,是丰臣 尹正的妻子.」
「妳......」他想问为何她会知道梓的事,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是想问,为何我会知道梓的事吧!!」看到琣的欲言又止,千姬了然于心地说道.
而琣给她的响应,是无语的点头.
此时,千姬已经领他走到了一个看似寝室的房间,轻拉开了直门,梓正在里头沉睡着,而千姬则是继续道:
「因为我还未出嫁时,我的本名叫做德川 千姬......」 13 「德川......」难不成......?!
「你想得没有错,我的确是德川家的人,家父正是已逝的德川 绪真.」
「妳......」纵然心里早已有数,但在乍听之下,琣仍不免错愕.
而他更想不到的是,早在皇室一族还未发觉之时,德川家族竟已然悄悄渗入各大政权,德川一族势力扩张的速度与范围铁定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
芸姬,千姬,就连梓也是,德川家族究竟有何魅力可让这些人心甘情愿的效劳甚至不昔卖命?
「这些还是先别说了,我相信现在的梓很需要你......对不起,我没能及早发现律也的企图并阻止他.」打断琣的话,千姬转过了头看着仍在熟睡中的梓.
琣的眼神,唤醒了她遥远的记忆,十二岁那年,也有个男人,也许该说男孩比较适合,曾用这般的眼光看着自己.
梓......你大概不知道你有多幸福吧?
只是这幸福......又能维持多久呢?
好小的时候,母亲大人曾告诉她有关巫女的诅咒,因为巫女们注定得不到幸福,所以她们妒嫉怨恨着幸福的人儿,于是她们下了咒语,要她们诅咒的对象得到幸福后,再硬生生地失去.
得到......失去......再得到......再失去......
当时的她尚年幼,只晓得对巫女的恐惧,但如今......却为了她们添上了抹悲哀的色彩......
人们只知苛责巫女,又有谁体会了巫女们的伤悲?
无法得到幸福的巫女是用怎样的心情看着别人捧着幸福却又不珍惜呢?
曾经,她也以为自己是受到了巫女的诅咒,但现在......她却觉得自己更似传说中的巫女,永远也得不到幸福的巫女.
看了梓几眼,她叹了声.「等他醒后,你就带他离开丰臣府吧!好好地珍惜他,别再让他受伤了......」
「梓从不曾需要我的珍惜,或者该说,他从不曾需要过我才是.」轻抚上梓秀丽的脸庞,琣似自言自语又似在反驳千姬的话.
「但,你会因此而不在乎他吗?」
「如果我做得到,我就毋须如此了......」回忆着与梓相处的点滴,他无法恨梓,唯有选择沉默.
又一个矛盾之人......
一抹苦笑,很清很淡地,她扬起了唇.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辩驳的?」淡淡地留下了句似嘲讽的言语,千姬起了身离去.
早该觉悟了是不?
离去时,她不忘拉上了直门,她知道现在的殿下,须要宁静去思考.
只是这疑这惑,解得了吗?
如果解得了,就不会有痴傻二字了吧!
也许正因为有这两个字,人生到了尽头之时,才会有许多值得回味之事,似梦萦余香般,似已淡去,却仍是掩不了的浓郁.
跳下长廊,有些不符女子该有的形象,但独自一人时,她允许自己放纵.
青葱长指轻轻抚上被熏风撩拨微乱的发,她抬起脸庞享受着微风抚上脸颊时特有的抚触.
也许......今晚会有场好梦也说不定.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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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醒醒......」轻轻摇着梓的肩,琣温柔地轻喊,希望沉睡中的睡美人能快些清醒.
而很快的,梓那长得不可思议的睫毛眨动了几下后,随即缓缓地张开,露出上等琥珀的光泽.
但即使如此,那双琥珀色的珠子却没有任何的焦距.
他还没有醒过来吗?为什么他好象听到了琣的声音呢?
那声音好温柔,好令人眷恋......是琣到了他的梦里吗?还是说......是他到了琣的梦中?
「梓......」轻拍梓的脸颊,琣又喊了声.
这次,梓总算是张开了眼,而在瞬间地对上了琣的眼.
「真的......是你......?琣......」有些不敢置信地,他伸出了手抚上琣的脸庞,就像琣对自己做的一般,他必须用实质上的感觉来感受琣的存在.「琣,真的是你吗?不是在做梦?」
在闭上眼前,最后看到的该是丰臣 律也,怎一睁开眼,看到的却是琣?他不禁怀疑,该不会那只是场梦罢了,一场恶梦.
「不......你的确是做了一场恶梦,但不要紧的,醒来了就好......」任梓抚着自己的脸,他无限柔情地望着那深不可测的眼眸.
恶梦?!
梓苦笑着.他的恶梦自十二岁那年就开始了,至今的他仍未清醒,只能可笑地在这挣脱不了的梦境里做着垂死的挣扎.
「那......我醒来了吗?」眨眨眼,抚着琣的玉指顺势滑下脸庞,轻点着琣的唇.「告诉我......我真醒了吗?」
而面对梓的疑问,琣并未马上回答,他只是无言地将梓的上半身扶正,从后方强硬却又不失温柔地将梓纳入自己宽大的怀抱中,让梓的脸庞倚靠着自己,倾听着自己沉稳的心音.
噗咚──噗咚──噗咚──
一声接着一声不曾间断的心跳声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让人以为,〔永恒〕是真实存在的.
就似着心音一般,也会永不止息吧?!
「嗯......」淡淡地,梓满足地笑了......
他知道,自己并没有清醒,自己仍是在梦境之中,但这梦境不同,至少在恶梦中,这是一个得以让他暂且栖息的美梦.
他已多久不曾做过美梦了?但毫无疑问的,这是他有过的梦境中最美的一个...... 也许有朝一日,他们不得不分开时,他会独自一人细细品味着这段梦幻,回味着余韵,直至终老......
「走吧!」浅浅地笑着,他朝琣伸出了双手,示意琣拥抱自己.「我们回禁宫里去......」
对他的主动,琣先是楞了会,随即露出了然的笑容,顺着梓的意,他弯下身一使力,将怀中的梓打横抱起.
「嗯......我们回宫里去......」 14 屋里充斥着淡淡的幸福,但屋外却又是别有一番心情.
在庭院中的丰臣 律也,用着复杂的眼光看着梓停留的小屋,在琣进入后,他就已站在此地,似乎有些话想说,却仍旧无言.
玩世不恭的他,之所以能活得潇洒,只因不曾眷恋,一旦有了依恋,谁敢说自己能潇洒依旧?
第一次见到梓时,他以为自己看见了仙子,因为那精致的美不似凡尘间所有,执意想得到他,只因他隐约看见了那双琥珀色底下的抑郁.
这么美的人儿......却不开心......那片琥珀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倒映......
他以为......这样的人儿,是可以抚平自己的寂寞的......
想疼他,想宠他,想怜惜他,结果最后,还是伤了他.
不会再有下次了吧!
「律也......」千姬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唤起了他的理智.「别再执意了,那男人你惹不起,不是因为他的后台,而是因为,他根本无心......」 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她担心的人并不是梓,而是律也,因为她明白没有人会舍得伤害梓,但却没有人可以逃得了梓似魔力般的魅力.
梓从无心伤害任何人,然而〔无心〕却是最大的杀伤力,她就曾切身体会过.
她不恨梓,但怨.
「无心吗?」也许吧!正因为无心,所以不懂得牵绊,琥珀色中虽有着忧郁却没有牵挂,就连在提到琣翊太子时也不曾.
他自命潇洒,比起这样的人儿,却显愚蠢地可笑.
剎那,他突然有些同情东宫太子,同情他的付出,只为了一个不曾有心的人儿. 不懂得爱......不懂得恨......与其说是人,也许一尊娃娃会更似梓.
可就是这样的梓,让人觉得心疼......
「放心吧!嫂嫂,我自有分寸的.」
也罢~! 至少......在梓的身边,已经有一个比自己还在乎他的人在守护着他了,那人应该会好好地呵护他,疼惜他吧!
纵使......他并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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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禁宫,琣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命人准备沐浴.
看着琣抱着自己到了浴池,细心地褪下他的衣裳,他也顺从着,任由那令人安心的男性气息包围自己,只是有一件事还是不得不问,不然他无法心安.
「我好象有听到千姬的声音......」被琣抱在怀里,梓有些疑惑地问着正抱着自己的男人.
「丰臣 千姬?」虽然知道梓问的是谁,他还是再次确认了下.
而梓则是点点头.「嗯......」
「我到了丰臣府时,丰臣 律也本不愿对你放手,是她的阻止才让我得以顺利带你离开.」
「是这样啊......」想起千姬,梓似乎有些不开心.
已经四年了吧!
当年那件事,他本以为千姬该是恨透了自己,没想到出乎意料的,她并没有多说什么.
一如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只是他知道,那之后,千姬已封闭了自己的心,不允许任何人的接近.
包括自己......
那一晚,琣并没有碰他,只是细心地为他洗去身上每一寸肌肤残留的痕迹,仿佛对待易碎的陶瓷一般,小心翼翼地.
有时,他喜欢琣的爱抚更胜于交欢,因为可以感觉到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对自己的呵护.
就如同现在一样.
琣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与目的了吧!也就是说,总有一天这一切都将不存在了. 那时候,自己能够潇洒地挥挥衣袖,一如已往吗?
抬头看了眼帮自己净身完毕的琣,他悄悄叹了口气,眼里染上了层黯淡.
「你再休息一会儿吧!」温柔地将梓放上寝室的绣垫上,他轻柔地在梓的额角印上一吻,拉上薄被,他起身欲离开.
琣要离开了?丢下他一人离开?
莫名的恐惧包围了梓,使他不自觉地拉住了琣的衣角,有些怯喂的轻呼.
「琣......」琥珀色的眸子上多了抹脆弱,使他看起来就似需要人呵护的小动物一般,但他并没有意识到,只是单纯地不愿他离开.
「怎么啦?!」弯下身,他倒也是任梓抓着.
梓难得的脆弱令他不舍,却也无法否认的,令他感到欣喜. 这是梓第一次在他的面前示弱,而这是不是同时也表示着,梓已开始懂得依赖自己了?
「不要走好吗?」他怕,怕做恶梦惊醒时发现独自一人,那种孤独的恐惧足以吞噬啃蚀着他原本就不甚坚强的心.「陪我好不好?」
琣笑了,很轻,很淡,很自然.
轻执起梓细嫩的纤手,并在上落下一吻,藉由着手心,把自己的体温传给了他,让他心安.
「你好好地睡吧!在你睡醒前,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呵......」像是被琣感染了,梓也满足地笑了.
瞥了眼两人交缠的手指,他这才甘心地闭上了双眼,他有预感,也许今晚他不会再做恶梦了...... 15 结果醒来时,琣已不在身边......
琣不是承诺过说要陪在自己身边的吗?
眨着还不是很清醒的大眼,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虽说是在睡梦中,他却仍可以感受到一股温暖的热源包围着自己的手,舒服地令人眷恋,甚至想一生一世地握着,不想放手.
不自觉地,他执起自己的手靠近唇边,轻吻着那一份余温. 手中的触感仍在,琣想必才走不久......
大概是沿续着梦里的心安,对于看不到琣,梓并没有睡前的惊慌.他只是疑惑,为何琣会突然离去而不等自己醒过来?
想到这,梓缓缓起身,随手拿过一旁似乎是琣为他准备的直衣披上,也不顾自己仍披泄一身的长发就离开琣的寝室.
琣会在哪?梓边走边想着.
因为琣不是很喜欢人气,所以如果没有特别吩咐,琣在禁宫里时,几乎是不可能找到任何一个下人的.
不过这也可以证明琣是身在禁宫没错.
如果是到庭院,那琣没有理由放下他一人离开而去到院里.而如果是在正厅,那表示有重要的人或事来访,那琣也理应当会吩咐服侍的侍女知会自己一声,所以都不大可能.
难道会在偏厅?一个想法划过.
偏厅是琣休憩的地方,以前他就时常和琣在那里下棋品茗,那里也放了大量的琣的收藏──武士箭.
他并不是很喜欢那儿,因为那里箭气实在是太浓厚了,杀气腾腾的,似乎也比其它地方还冷冽.
另外对于非正式的客人,像宁宁或是沙德,琣也都是在偏厅见面的.
果不期然,还未走到偏厅,他已经听到琣的声音.
「我最恨背叛,这点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更清楚才是,沙德......」从偏厅里传来的,是琣低沉却仿佛蕴藏暴风雨的声音.
沙德?!原来琣就是来和沙德见面的.
躲在门后,梓犹豫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现,在这气氛几乎冻结的时刻.
考虑了会,梓还是决定先看看情况......
虽然知道琣应该不会对自己动怒,但上次不愉快的经验还是让他不想看见琣的怒气.
声音继续传出......「我让你自由进出禁宫,代表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而我......无法忍受背叛......」琣的声音似乎添了抹低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