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哭?"他特别喜欢拉我的头发,他晃着我的头发,将我甩回床上,我的头在嗡嗡作响。他将我的睡裤拉下来,还没脱掉,就马上冲进我身体狂乱地占有我。
我没有做声,只是流泪,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的身体再也没有什么快感的感觉,好像已经石化了。
"你这张脸又老又丑,连身体都还要靠药物维持。恶心的那两团肉都已经下垂了,你真以为你是女人呐?XX还没有手指头粗,连男人的边都沾不上。全身上下唯一可以用的地方......都已经被干得松了,塞两个鸵鸟蛋都会掉出来的吧......"他一边在我身体里肆虐,一边用我听过的最恶劣的话来骂我,从来没有这样过,我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或者说,以前也有过,但是我都已经忘记了。
"哭......你有什么脸哭?啊?男人的脸,还是女人的脸?"他在我的腰部狠狠地捏了一大把,又拽住我的头发,让我的脸抬起来:"不许哭,给我憋回去!"
虽然已经把头仰了起来,但是眼泪却还不停地滑落,我忍住哭声,却忍不住伤心。
"全天下的脸你都丢尽了?你还有什么脸活着?快点去死!"他可能是骂得太专注,竟然在我的身体里射精,一股暖流突然将我已经石化的内壁融化,我的细胞开始苏醒。我的男人向来都将精液射在我的身体里,他会笑着对我说:"说不定会给我生个儿子呐!"但是他会将我抱着坐起来,用纸巾承接流出来的体液,然后洗澡的时候会洗干净。他说留在我身体里会拉肚子,但是不射在我里面又不甘心,他说不然会浪费,那么好的地方,他那么宝贝的精子......色情的男人!
他将刚开始变软的肉棒从我体内抽出来,发现我倒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也有点慌神,通常他要过我以后我还会勉强自己起来洗澡的,但是今天,我的全身都融化掉了,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他不知道。"你怎么了?"他转到床另一边问我。
我的左耳听不到他的话,但是,右耳即使贴在床上也可以听到。这是他第一次在完事之后没有穿上衣服就走,但是他一会儿就会走的。
"要不要紧?"他把着我的肩膀,把我搂起来,我半褪的睡裤顺着小腿滑到床沿再落到地上,但是我没有理会。
我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了,为什么他会和我的男人那么像呢?说话的语气很像,连眼神都像,如果我的男人舍不得我而还魂回来,是不是会附在这个爱他的男人身上?我伸出手去,想摸他的脸,但是突然想到他不是我的江,甚至,连长相都跟他不像,而是跟我一样爱着江的男人,我的手垂了下来......我第一次在与他做爱过后晕过去。
06
我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安好,仿佛澡也洗过了,起床以后发现头发的纷乱,估计是因为头发没干就睡才造成的。我来到厕所,小心地清理自己的身体,结果发现连后穴也都已经很干净。吃过早饭不久,正在呆呆想着昨天望江骂我的那些话,小江闯了进来。
"对不起,先生说您不可以到这里来。"保镖第一次说话,我几乎以为他们是不会说话的。
"我昨天才来过。"小江呼叫着。
"但是昨天晚上先生吩咐过,以后您不可以到这个房间来。"
"为什么?"
我平静地看着他们争吵,其中一个已经走出去请示望江了。毕竟,小江是他跟前的红人,谁都不敢随便跟他过不去。
小江干脆不跟他们吵了,一下扑到床上质问我:"他昨天是不是在你这过夜?"
"过夜?"我有点惊讶,即使是后半夜把我拉起来做,他也都是做完就走的,"没有,做完他就走了。"我回答。
"可他昨天根本没回我房间。"小江的表情很恐怖,好像我抢了他老婆,但是他明明知道我没那本事。
"大概在别的房间吧?"我淡淡地回答,本来还差点以为他真的留在这里过夜了,但是想到他做也做了,我又晕了,他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如找个医生比较有用。
"他昨天跟你做了几次?做到几点?"
我看了他一眼,愈加奇怪,他昨天还很可爱单纯的,怎么今天跟个泼妇没差别?"不知道,一次以后我就晕了。"
"晕了?"他不相信地打了我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若不是左耳已经废了,恐怕这次也不能幸免。保镖急忙拉住他。
"你为什么打我?"我气愤地急了起来。"望江他打我就打了,他花了100万买的我,可你凭什么打我?"
"凭我是他的男人!"
"你说什么?"我站起来,摸着左脸,正想还一巴掌,结果他跟疯了似四下挥动拳脚将三个保镖甩开,还把他们关到门外。这家伙的力气那么大?我可打不过他!
"我说我是他的男人!臭婊子,我不许你勾引他!"
我在做江的地下情妇时,好多社团的兄弟都这么骂过我,但是那时候我觉得很甜蜜,因为他们认为我勾引了他们的大哥,而事实上我也的确勾引了,而且我很幸福。但是现在,这个长相与我最爱的人雷同的家伙口中骂出的任何一个字都能让我崩溃。"你胡说!我没有勾引他!"
"没有?"他胡乱地拉住我的胳膊,想打我,我看到床头柜子上摆着这房间里唯一的坚硬的可以用来打人的东西--磨砂润滑液瓶子就随手抄起来,结果却被他一把夺过去扔到地上,我被压到床头,他薅着我的领口和头发一撞,我的额角就磕到半月型的床头。
"放开我!"因为怕我自杀的缘故,不但房间内没有任何危险物品,而且那四个保镖也24小时监视我,可是,这却让我此刻被动之极,我的头疼得像是脑浆都被他撞散了。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贱货有什么好的地方。"他突然向下拉我的裤子。
我才发现上衣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撕破,一面已经露出半个乳房,若是望江还好,他只会讨厌,但是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不讨厌乳房的!我曾经幻想过他像我的男人一样疼爱我,但是,不是这样,不是。我的江绝对不会这样对我。
"不行......"我尖叫着大哭,但是根本敌不过他的力气,"救救我,快救救我!救命!"我大声喊着,可是,我忘记那个特制的门为了防止我逃跑而有特殊的结构,根本不是能踹开的,钥匙......在望江那里。
"闭嘴,贱人。"他吻住我的嘴,然后疯狂地啃咬起来。尽管我已经很久没有被吻过,但是这样的吻我宁肯不要,他简直是只疯狗,他在咬我,我身体的每一处他都在咬。
"变态......望江......救救我!救救我!江--"我哭喊着,可是除了门外的喊声以外,根本没有人进来救我。
"你才是变态!"他又将我的头撞向床面,虽然床很软,但是我已经挣扎得虚弱无力的身体还是被他撞得快散了。他果然扒下了我的裤子,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昂扬的凶器插进我的下体。
"不......"我悲鸣着,我恨老天为什么不让我死去。这个明明看来跟我的爱人极为相似的男人却如此卑劣,让我承受这样的侮辱,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如果说是因为我抢走了别人的爱人,可我已经将自己的一切都任由望江来处置了呀,难道我欠全天下所有人的么?
"装什么,你不是当着大家的面都被望江干过了么?"恶毒的言语在我身后响起。
他那凶暴的肉棒狠狠地撞击着我还没准备好的内壁,撕裂与捣毁一样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像个掉了底的瓷娃娃一样,但是,瓷娃娃是没有感觉的,我有!在这样的强暴中,我产生了快感,我大声呼嚎着,哭得声嘶力竭,其实也许并不是因为那种难以忍受的疼痛,而是我已经压抑了太久,我的爱人离开后,再也没有可以容纳我哭泣的地方。"畜生!你是个畜生!"
"你这个贱货,你是人妖,我干死你也活该!反正望江说你已经连出去卖的价值都没有了,你以为你是什么高级货色?"他用力地抽插着,但是我的内壁已经开始麻木,我觉得我的深处已经被刺穿了。
这是我第一次骂我的"客人"。早先的时候我就是最能取悦客人的一个,也因此被好好地照料着,一直到因为年纪的关系被抛弃,接着就遇见了我的他,后来是望江,哪怕是SM,我也都乖乖地承受。但是这一次,不同,这个男人的话让我难以忍受,强暴我,我是不会在意的,反正我这残破的身体早就没有任何意义,而且我想尽力减轻的侮辱也没有任何效果,可是现在,我受不了,或许是因为我被宠得太久,已经真的忘记了自己到底是什么货色。"我才不是!"我......竟然连出去卖的价值都没有了么?虽然我知道望江的场子里面没有正规的人妖团,但是偶尔也有串场的呀,我知道有些人是爱好这个的,就像我以前的客人一样,可是......我不承认我已经老了,我不承认我已经不能让客人得到快感,即使如此,我还有嘴巴呀,我并不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不是那样的!
我的喉咙已经哭得嘶哑,我的救世主没有来,或许......他是故意的。是他叫小江来这里的,所以,谁也没有进来,门口已经没有声音了,是他在那里听着吗?想听我哭泣的声音?还是伤害我以后我最后的下场?我不再哭了,我知道我的哭喊都没有用,如果有用的话,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突然身后的热力消失,在体内肆虐的凶器也突然消失不见,我麻木的身体没有反应,大脑也没有。我乖乖地跪下来,软倒在床上。他......停止了吗?
"滚!"我听见有人在喊。
叫我滚吗?我能滚到哪里去呢?我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我什么都没有,我会死的,可是,我听说自杀的人不能上天堂,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以为我在这里可以让望江的伤心好一点儿,这也是我在世界上唯一能做的最后的事情吧?
"小瑶。"有人在叫我。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叫我"江小瑶"、"狐狸精"、"人妖"、"怪物"的,唯一会叫我"小瑶"的人已经死了,他死了很久了。那么,我也死了么?
"望江?!"
"把他拉出去!"
我听到有人在叫望江,想回过身去看,但是才张开眼睛,就发现说话人的脸就在离我几厘米远的地方。我转过身,发现刚才那只疯狗已经被保镖架起来了。我......得救了?可是,我已经被欺负了,不是吗?虽然他还没做完。
"放开我。望江,你为什么不许我来见他?"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替我擦额角的血迹,没有回答疯狗的任何一个字。然后,轻轻地吻了我,跟刚才那条狗不一样,他没有咬我,可是,他怎么能吻我?他真的以为他是我的江吗?
"你怎么能亲他?你不是说你爱我吗?"那条疯狗仍然在离开门口时不断叫嚣着。
"等等。"望江离开我的唇,站起身。他终究还是爱小江的,不管他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而且,欺负我并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因为他自己本来也是想这样报复我这个情敌的。
"望江......你为什么昨天没回房?"
原来他们在一起住的,难怪。我想坐起来,但是全身一丝不挂,如果起来的话,可能会很丢人,虽然这里站着的人早就把我看光了。我伸手将床上最里面的薄毯子用尽全身力气拉过来,我不想在人家甜蜜温馨的时候表现出完全被击垮的惨相,即使我是装的也好。
"啊--"一声惨叫从过道传过来。
"谁叫你动他的?"望江在吼,我很少听到他这么失控。
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披起毯子,走了几步却站不住了,在墙角坐下来,伸出脑袋去看,望江正侧按着小江的脑袋,墙上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07
"你怎么能这样?"小江也怕了,脑袋挣扎着,却被再次撞到墙上。我方才以为自己的脑袋被撞得很惨,但是现在才知道,原来望江他每次拉着我头发撞床简直是小儿科。
"我问你,谁叫你动他的?我不是叫你不要来这里?"他咬着牙,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
我看得迷糊了,好像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情,那时候我才被捡到不久,是打了一个客厅的杯子,所以被人打,打我的人是--望江?!不会的,我可能是记错了,但是,小江那种嫉妒而不服的表情我肯定看到过,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到房间以外的地方,怕给我的男人惹麻烦......好像好多人都因为那次的事情不满,他气得差点把望江踢出帮会,但是其他人说情才......
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我迷惑了。望江他......正重复着我的男人对我做过的事情,他想代替我的爱人吗?他真的代替得了吗?他已经沉迷在这角色中不能自拔了吗?
"你昨天在这里过夜,我都不能来问问吗?"小江真的害怕了,但是他又不服气,因为望江不应该这么生气的。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碰他了?"这种无聊的问题他却那么执著,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你爱我吗?我为什么不可以问?反正他连接客的价值都没有了,有什么不可以?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啊--"他的头再次被撞到墙上。
我打了个冷战,我记得当初我的江只不过打了他一拳而已,而且都没有出血,自己的兄弟,何必为了我这种人伤和气......他虽然生气,也不能不给兄弟面子的啊。何况,现在是小江。
"我有说过那是真的吗?"望江阴沉着脸,靠近他血肉模糊的头部,"我说的话你都相信,你是猪吗?"
小江瞪大了眼睛,我也是。
"我说你是猪,你是吗?"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最近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我感觉到自己的皮已经跟肉分离了,虽然其实并不是那样的,但那是我的错觉。实际上我也并没有衰老,只是我的内分泌已经完全失调了,奇怪的是我渐渐变声,而且有长出喉结的迹象,似乎小弟弟也有成熟的可能,假如胸前那两团肉可以自动缩回去该多好。
自从那天发生的事情以后,我就又晕了过去,醒来以后就在使劲琢磨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我说你是猪,你是吗?"那是什么意思?
我搬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很宽敞,而且窗户上也没有栏杆,门也跟其它的一样,可能他知道我这种破烂身体永远也爬不出去了吧?
"你又变丑了。"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望江已经来到我的床前。
"嗯。"我点头,其实我一直没有养成违拗别人的习惯,而且,我更不会反驳望江。
"怎么你的药不管用了?"他皱眉,"医生说你的内分泌失调已经没办法治好了。"
我又点头。
"不过也挺好的,起码比较像个男人。"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可不想长胡子,好麻烦,而且,如果有胸毛的话,我那多余的两只......该怎么办?太恶心了,我自己都恶心......
"可是内分泌失调怎么会这么久都不好?连床都起不来?"他又问。
我也从来没有跟他聊天的习惯,但是他很多天都没来,多说几句倒也没什么。"内分泌......只能调养。"可能......他还不知道吧,我也不想告诉他。况且,我并没有下不了床,只是不太舒服,身体也没多少力气,不想下来走动而已。
"可是我从来没见过内分泌失调到起不来床的。"他伸手递给我一个剥了皮的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