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无伤————君玩

作者:君玩  录入:12-11

      接下来,我们当然是立刻入宫。
      身负重伤的亚冥躺在他龙床上,情况比我们所知的更严重。据说三天来体温时高时低,人也是一时清醒一时昏睡。虽然太医说这是重伤者初期常见的症状,不放心的官涅予还是不顾众人的苦劝,每日都守到宫里不能再留人--这毕竟是内宫,一个臣子留守是不可能的。宫人隐隐同情却帮不上忙。

      我们到的时候,我君庆幸醒着与官涅予争执要他回去休息。官涅予当然是执意不走。再看官涅予,他的确该休息,因为他的脸色已经比重伤的亚冥更差!
      见我们到来,亚冥就绷着连,令厉无伤强把官涅予拖了出去。再嘱他,官涅予没有睡够四个时辰他也不用回来!
      他们拉拉扯扯地刚走。我君摒退众人。
      "你不怕他们两人间出点什么事?"我没上没下地问,开亚冥的玩笑。看他突然精神抖擞的样子,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的伤势是假的了。只有官涅予这个不会武的,才没发现。我君一直用内力改变自己的体温。

      "他们之间早出事了,只有你,我还不知道!"亚冥说得森冷,杀气滕滕的,不象撒谎。
      他不是个多嶷的人,难道我不幸言中了?
      "刺客的事和官涅予有关,能与他合作的也只有厉无伤。"
      "你为什么不怀疑我?"
      "因你要与我联手。"
      --这一段,厉无伤永远也不知道。
      之后,亚冥就道出了他怀疑的经过。途经龙须坡时,由于京城近在咫尺,连日高度紧张的铁卫有了松懈。就在午间换班的时候,刺客出现。亚冥当时与官涅予在一起,并无旁人。他只好一人御敌,保护不会武功的官涅予。刺客从身型看来是个女人,但身手很好,能与亚冥战个平手。激战里,有空当求援的官涅予一反常态不去求助,反屡次卷到恶战的两人中间,到侍卫发现赶到,刺客拼尽全力最后一击,取的却是官涅予的命,官涅予不求闪躲有求死之意,亚冥才以身为他挡了一剑,重伤。--最让人起疑的是,没有人会拿一个臣子的性命去威胁一个君王,除非那个人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

      "如果查了出来,你准备拿官涅予怎么办?"我关心这个。
      亚冥不语,官涅予与刺客有勾结,该不该杀?该杀时,由谁来动手?
      这是个不能被破的案子。
      晚上回到府里,管家告诉我,厉无伤在后院等着我,已经半个时辰。
      他在喝酒,就在我许多天前与斐竟演喝得烂醉的地方。可恶,那亭子原来是为了下棋而建的,桌子便是棋盘,可不是为他们这些酒鬼准备的。
      与斐竟演不同,厉无伤喝得斯文,醉得倒比他快。才喝半个时辰就不行了,满口醉话:"涅予......涅予......"见伊人为他人憔悴,不好受。
      喜欢的人喜欢别人,我是不是该好好安慰他?
      "同......书?"他放下酒杯,抱上我,"你......不......安慰我了?"
      装醉撒酒疯!
      好!我就尽兄弟的义气,把粘上来的人拖进房间,丢上床,以最快的速度扒光他衣服。
      春末的晚上还有点凉,光了身子的酒鬼清醒过来,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指控我非礼,手不断在身体上遮遮掩掩地,完全是欲盖弥彰。
      嗯!身材不错。我跨坐在他小蛮腰上,爬着贴近他的脸,先往他脸上吹口气:"厉无伤,你在引诱我吗?"
      他想起身可腰被制住,使不上力,身体的动作最大也只是蹭动两下,"同书,对着这样的你,我硬不起来的。"厉无伤放弃抵抗,痞笑,眼睛眯眯地,像只狐狸。
      我干脆撕下自己衣角上布料,把他那双讨人厌的眼睛蒙上,然后,趁他对我还没戒心,把他的手也绑个结实,再栓到床上,"我现在就安慰你。"
      厉无伤突然被人夺去视觉和双手自由,才承认自己遇上危机,全力挣动整个身体,尤其是两脚不停踢。口中试图唤回我的良知:"同书,住手!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他踢踢脚,扭扭身子是他自己的事,可我面对他如此"挑逗",下服逐渐发热,气血上涌,该怪谁?
      光洁的脸,弹性的身子,开翕的红唇,毫无防备的裸露在我视线里,我不得不开口制止厉无伤自杀式的行动:"不要再动。"我的声音嘶哑,饱含欲望,气息高热得吓人,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厉无伤因我的话全身一震,他应该听出我不对劲了,我的身子没能因他动作的停滞而冷却下来,脸也开始发热,目光无法遵从意志从他光裸优美的锁骨上撤离,喉头干涩难忍,口中吞吐热气,气息紊乱,不由自主地向眼前的人靠近。

      身下的身体在收缩,紧绷,我眼前厉无伤的脸越来越大,他的气息也越来越近,我感觉到他的呼吸也是乱乱的,我闭上眼,以鼻尖轻轻碰触厉无伤的肌肤,他肌肤就敏感地跳了一下,我的心跟着就跳了一下,顿住,之后就是一阵无章的狂跳。

      厉无伤好象受我感染,从喝在我脸上气息中,我听出他的混乱,他也是吗?我大口喘着气,全身激动地扭动,以自己的脸贴着他的来回蹭动、摩擦,感觉厉无伤的气息也像奔泻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喘息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吵。

      "同书......不......不......!"厉无伤发出抑制的声音,"你下......来。"
      我也想停,可是......我无法自控,我不敢开口,生怕会把我所不知道的自己从身体里放出来,怎么办?怎么办!
      我们互相撕摩,一会儿就在两人间渗出了薄汗。厉无伤像溺水的,张着口拼命呼救:"不行......不!"
      不能!是不能。可我怎么办?身体好难受。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蠢动,教唆我,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厉无伤,厉无伤,厉无伤......!我脑子里思考变得很慢,塞满他的名字。

      为什么不能?我疯狂地探出舌头,探索着伸进他张开来喘气的口中,他立刻把自己的舌头绕了上来,像软体动物一样缠住我不放。津液在我们之间游走,滑动,发出渍渍的水声。我惊讶地发现,他的口中和我的一样,温度高得吓人。

      同时,在与我接触的胸膛上,属于男子的并不丰满的两点硬热隔着布帛搔在我敏感的皮肤上,它们的触感直击心脏。我可以感到自己胸前的茱萸在回应它们微微涨痛,厉无伤也有感觉的事实,让我昏沉沉的大脑无比兴奋,下半身受到鼓励般,瞬间凝成硬块,聚在股间有节奏的跳动,与我的心率交错着煎熬。我挣拖厉无伤的唇舌,长叹一声。

      我的变化瞒不过被我压在身下的厉无伤,他的身体在回应我的邀请,声音却反抗:"同书,你冷静一点!"
      冷静?为什么我要冷静,我要让他比我更乱!不假思索,我顺着他汗湿的身子一路舔嗜,让他狂乱挣扎。最后,更不犹豫地含住他蠢动中的欲望。
      以我曾经想象过的,梦见过的所有技巧,服侍他,极尽挑逗之能事。以唇、舌来确认它的形状、褶皱、热力、味道。我已经疯了,野兽从我身体里逃窜出来。
      厉无伤像落入陷阱的困兽,由我控制他全部的快乐和痛苦。每当我用力吮吸或以舌尖轻滑过它的顶端,甚至不过是以手指收紧它的根部,诚实的身体就雷击般跳跃,撑起腰,把自己送入我的虎口。我知道,他在向我要快感。

      他说对我硬不起来?又骗我。我手上沉甸甸的果实是什么?我口中不断膨胀的物体是什么?我身体里的野兽高傲地抬起头,俯视这具为我而疯狂的身子,汗液为它镀上诱惑的水光,乌发绕在脖子和肩上,光滑的颈子因快乐而后仰到可以清晰地看见喉结的活动和振动的血脉,那沾满我津液的双唇不甘心地发出我不喜欢的单词"停,不......"

      野兽狞笑着,抬起我的身体,朝身下那掩饰不了的男性象征放下,我的心叫嚣着,我要他,要身下这个抗拒我的男性身体。
      车裂的剧痛从后庭上窜,如钝器砸在我的大脑中,我感觉不到他!另一个男性的性器只能勉强进入一点点,心想要,身体却拒绝。
      好痛!身体在痉挛,支持着我体重的双脚跪在床上,不住地抖动,冷汗从全身毛孔里渗出来,头皮也一陈发麻。怎么会这么痛!我撕扯自己的头发,发出我自己也无法想象的惨叫,泪水决堤。

      厉无伤不知怎么及时挣开了手上的束缚,扯下眼睛上的布条,坐起身把我抱起来,使我脱离被撕裂的恐惧地狱。痛的感觉减轻了,却仍缠着我,我本能的抱住救出我手的主人,全身在他怀中蜷缩成团。痛的余韵在我四肢百骸游走,在我心中安营扎寨,我攀住结实的双臂,指甲扎进肉中。

      "厉无伤,好痛!好痛......"我不能辨识词语,只能反复吐着同样的辞。
      我不知道厉无伤想什么,他什么也不说,只把我越抱越紧,紧到让我觉得那胜过我身体上的钝痛。
      我们抱在一起,很久,身上的汗湿的干了,然后又汗湿......然后,厉无伤打破沉默"幸好上次在竟川府没有抱你。"
      我脸上发热,不知所措。"那......下次让我上你,肯定成功。"
      厉无伤没再开口,放开我,独自一人下床,趁着窗外的月光,默默穿起被我扒下的衣物。"没有下次。"他说,"我......"
      "对不起!"我生平第一次跟他道歉,以我最大的声量盖过他下面的话。我不要听他下面的话,最好他自己也听不见他说了什么,最好他什么也别说!
      "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捂住耳朵,不停地喊,直到厉无伤放弃为止!
      他知道我的意图,不再说下去,走到我身边,又抱住了我。
      清晨醒来,厉无伤不在了,就像从来就不在。
      这个房间,是我从小就在用的,一直,只有一个人,我,一个人!
      傍晚我那原本应该在千里之外的三哥秋玉书的脸突然跳进我视野范围。把我吓坏了。三哥从小在深山长大,行走间有如山野走兽,无声无息,连一流高手也察觉不出,我已经被他以同样的方法吓过不知几次了,几年前,连大哥都会着了他的道。

      "三哥--你就不能学会敲个门再进来吗?你又怎么啦?!"有人打扰,我这主人发发牢骚也正常。
      "可......可是,同书你已经在房里待了一天了......"三哥还找借口推卸责任。
      "我在想事情不行吗?"不由得加大声量,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三哥彻底被我震住。
      "好了,我现在想完了。你不要自责。"看他可怜样子,我于心不忍,千错万错都是我自找的错,连厉无伤我都不怪了,干嘛还迁怒我三哥--他多半还是难民来的。
      我想三哥是来避难的,旧年任钦差时,我央他偷二哥掌管的南地官员花名册之事被二哥查出来,于是要追杀他,三哥走投无路,当然投靠我了。而且,他来得正好,我正愁没人替我去盯着厉无伤呢!

      --要我放弃他,他也太天真了。除非他像示宣那样,找个人结婚(活人)......不,要找也只能找我
      第十三章 寻死
      私事、正职两不误。我立刻开始着手刺架一案。
      刺客知道官涅予和亚冥的关系是一定的。而由官涅予故意放走刺客可得知,他定认识女刺客,而且必须维护她。从亚冥口中得知自秣山之行前以来,官涅予的表现都很反常,而这正是他第二次劝我出任内阁重臣的时间,和第一次相比,他当时表现得十分坚决、急切,说明他已意识到意外--不,或许说是阴谋。他认识刺客,并知道刺客的意图,而且做好了受牵连的准备!

      世上还有什么人或事能在他心中,比亚冥更重要?!
      封锁城门,监视各药房已逾四日,全城搜查三次以上,仍不见人犯踪影,只说明一个问题,刺客所在之地,是不能搜查的地方,如皇宫、各大臣在京里的府邸,各衙门、军营......说不好,就藏在官涅予家中,毕竟,能忍了四日无动作,又有能力保护一个刺客的人,不多。

      我和亚冥的对手是官涅予,真是天大的笑话。
      "秋大人,大人!"我手下的师爷以声音引起我的注意,问:"大人,我君连铁卫都用上了,还是查不出犯人下落,是否人犯早已出城呢?我们要不要往京城外找找?"

推书 20234-12-11 :无奈————朱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