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关於<真绯>,偶最喜欢的人是莲御,最讨厌的人是辰砂-_-|||,而其实大家都是偶的心头肉,嘿嘿。至於情节,不敢乱说,要骂烂文,也未尝不可(真要骂偶还是会哭的……)
接下来应该还有另一篇<白银>,是想从莲御的角度对<真绯>里没讲清的事做个补充,汗,搞不好是个多余的东西。
一时兴起所写的感想,厌烦的大人请自动忽略……
真绯.白银〈白银〉
楔子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丑陋的巫女,她拥有强大的魔力,所有人都惧怕她,厌恶她。於是她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偷窥外面光明的世界。直到有一天,她看到了这个国家里最高贵是王子。王子是那麽的英俊,善良,纯洁得没有缺点,众人都爱戴他,仰慕他,这让巫女嫉妒。
於是她用邪恶的魔法控制了王子的心神,让他爱上了自己。可是,她并没有得到复仇之後的快乐,因为她发现自己已不知不觉爱上了王子,爱得那麽深,而年轻王子的爱情却是来源於她的咒语。她感到心痛,不光是王子不真心爱她,还因为巫女是不能爱上普通人的,违反禁令的她必须死。可是她不後悔,就在死去的那一刻,她用自己的鲜血解开了束缚王子的魔法,在王子的脚下化作了尘土。
那麽最後呢?王子恢复了意识,忘记了被巫女控制时的一切事,开始了他新的生活。可怜的巫女就此被全世界遗忘,她付出生命换来的代价有意义吗?
当我想起这个故事的时候就会这样问自己,告诉我这个故事的人是谁我已经不记得了,也许是某个宫女,也许是我过世的母亲,总之现在已无处询问答案。
我常常对这个故事不屑一顾,不明白为什麽会有那麽多人愿意为爱情这种虚伪的东西付出所有。那种像泡沫般不切实际的感情,我才不要。
爱情,简直是累赘的奢侈品,我发誓,不需要。
一
我是个囚犯。从被孕育开始,我就一直被囚禁著,出生前囚禁我的是母体,出生後囚禁我的是冷宫。
我是个错误的存在。有时觉得若母亲趁我在她腹中还没成形时就杀掉我,未尝不是件好事。大概是我上辈子作了什麽孽,所以神才让我转生到这一世来接受苦难。
这里是皇宫,我的母亲是皇後──多麽显赫的两个名词啊,但对我来说却是莫大的讽刺。
我的母亲是个喜欢幻想的女人,毫无感情的嫁给了大她十岁的皇帝後,她依然没放弃她所谓对幸福的追求,於是在有了第一个孩子後,被冷落了的她爱上了一个侍卫长。两人的私通终於在她再次怀孕时被发现,那个侍卫长因为害怕逃走,最後死在追兵刀下。而懦弱的皇帝始终没下狠心杀她,从此她被废去後位,打入冷宫,就连一个小小的宫女也可以给她脸色看。
我就是出生在这个荒芜的冷宫里。据说母亲生产是在冬天,外面下著大雪。寒冷的夜晚只有一个老夫人照顾著。为了生我她流了很多血,我最终还是诞生在这个世界上,背负著根本不属於我的罪孽。母亲因为产後得不到很好的调理,便落下了病根,身体越发的差了。
我没有身份,因为我的生存是整个皇室的污点,我甚至只能被当成女孩来抚养。在皇族里男性後代是很尊贵的存在,我却没有资格享受这份天生的荣耀。从懂事开始我就未曾出个这个宫殿的门一步。母亲没有隐瞒我的身世,我也没有感叹自己的不幸。日子还是这样的度过,反正一切都已是定局,即使抱怨他人也无济於事。听说我还有个长我三岁的同母兄长,叫朱鹭,他是正统的皇子,似乎还很得皇帝的宠爱。
我叫莲御。母亲说生下我的第二天,窗外的莲草竟在雪地里开出了紫色的花,因为我毕竟有皇室的血统,所以她加上了“御”字。老夫人也说这个名字很好听,感觉跟我一样漂亮。我却不喜欢这个名字。莲草本来就是一种野生的植物,整个皇宫这有这个疏於打理的冷宫庭院里才会长。既然如此贫贱,又何苦用“御”来彰显它的身份?真是可笑得悲哀。
在我五岁的时候,母亲终於病故。两年之後,一直照顾我的老夫人也过世了,突然全世界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冷宫里工作的几个下人虽然还是任务般的照顾我,却不太理睬我。我没有外出活动的权利,时常独自看天上的鸟飞过,向往著它们的羽翼。
只有在这个时候,会让我伤感起来。
下一年来临的时候,这个禁地闯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那个男孩子是从後面围墙的旧门钻进来的,因为这里的守卫并不多,而且也很疏怠,所以才让他顺利通过了。他看到我房间的门开著,就擅自跑了进来,吓了我一跳。
结果我们竟然成了朋友。他叫时雨,比我小两岁,是皇家文苑的侍童。看他一脸乖巧的样子,胆子倒不小,可是说起话来又那麽斯文有礼,实在是个很有趣的人。
之後他就常偷来看我,也不会好奇地问我的过去身份,我第一次和人这样融洽的相处,十分新鲜。
在时雨的帮助下,我们买通了一个侍女,我终於可以有机会走出冷宫了!虽然机会很少,而且是跟著那个侍女去皇宫的塔楼里打扫,时间很短,不过我也乐在其中。时雨带给我了生活的乐趣,一晃眼过去两年。
这天我又偷溜了出去,那名侍女带著我上了塔楼,我趁她打扫的时候躲进阁楼,那里的窗子能清楚的看到御花园最好的景致。今天那里皇室正在游园,各个贵族们都精心装扮著,一边走一边谈笑风生,在春日温暖的阳光下,他们就像是一群戴著面具的低俗小丑,上演著蹩脚的三流喜剧。我喜欢看这场景,全当作欣赏的在心里鄙夷的嘲笑著他们。就在这时,人群中的出现了一个身影,不由的吸引了我的视线。
那是一名和我年纪相仿的贵族少年,有著一头浅金色的短发,那麽柔和的颜色,仿佛要和阳光融合在一起,让他秀净的脸如天使般纯洁。在他是身边围绕著很多名门小姐,他与她们说话,带著温柔的微笑。一时间,我被他身上那种干净的气质所震慑。我知道他并不喜欢这场游览,因为他的眉宇间透露的疲惫不快,可是他依然笑著,而且那笑容毫不造作,安静而温和,像阳光一样透过我的身体。
他是一块宝石,即使陷入尘土,也掩不住他耀眼的光芒。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嫉妒在我的思想中作祟,因为这温柔的微笑可以属於全世界,唯独不属於我……
这时我看见另一个高挑的少年向他走过去,他的笑容一下子变轻松了,没有防备的单纯,看来是熟识的对象。於是他从包围圈中脱出,两人惬意的交谈著。那个高个的少年似乎跟他一样年纪,衣著华丽,透著尊贵的气息,暗金色的长发下是一张豔丽如少女的脸。
这时身後有人拉了我一把,我猛一回头,见是那个侍女,她已经打扫完毕,提醒我该走了。我趁机问她那两个人是谁,她向窗外望了一眼说:
“金色短发的是伯爵少爷,另一个就是三皇子呀!”
我愣了愣,那个美丽的少年,竟然就是我从未见过的异父哥哥!还来不及多想,我就被拉离了那里。可是我依然记挂著那个金发的男孩子,无法将他的微笑从心上抹去。
回到那个冰冷的牢笼,我看到了在那里等候我归来的时雨,虽然接下来又是漫长的禁闭生活,不过我并不沮丧。时雨见我回来,放下手里的书有些奇怪的问道:“莲御,你心情不错嘛,有什麽好事吗?”
我开心的拉著他的手滔滔不绝的讲起来:“时雨,我告诉你,我今天见到了一个很棒的人哦!……”
时雨听了说:“啊,我知道,那是辰砂少爷,他很优秀,连皇上都很喜欢他呢!”
於是他对我讲述他的种种,我渐渐的感到伤悲。
辰砂,他跟我是两个世界的人啊!我是那麽卑微,在他纯洁的光辉下,我的丑陋无所遁形。所以,他应该跟朱鹭那样的人在一起,那才是他的生活。
可是我还是想见他。我甚至等不及那遥遥无期的下一次出门,我想尽一切办法偷溜出去。时雨知道时非常担心,因为一旦被其他人抓到,後果是不堪设想的,而我却顾不得那麽多。
这麽多次的冒险终於有了收获,我找到他喜欢去地方,我时常暗暗的看著他在众人之中如此的光彩夺目,也会看到他独自伤心的在角落里哀愁。那个时候,我痛恨我的无能为力,只能一直默默的等朱鹭来,抱著安慰他。
我所能做的,就只是在一边看著他,分享他的喜怒哀乐,仅此而已。
这种无道德的偷窥,直到一年後那一天的深夜。free
我侥幸的偷溜进了皇室举行宴会的宫殿,可因为担心被发现而不敢接近会场,只好呆在一个空旷的大厅里,想象著黑暗另一头那个华丽的宴会场里的景象──他就在那里,离我近在咫尺,却又离我遥不可及。我不知道晚宴还有多久才结束,也不知道这场无望的等候到底值不值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感到焦急与失望,回去的时间已近在眼前。
突然远远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我抬头望去,奇迹就出现了!借著明亮的月光,我看见他出现大厅里,无措的环视著四周,好像是迷了路。我紧张的抓紧了手指,怎麽办,我要上前去吗?会不会吓到他?……
可是他的一个转头,发现了我。这一刻,我们四目对视,他的眼充满的惊讶,我的心跳得狂乱。沈默终於被他认真的道歉打破,他脸上尴尬的表情却让我懦弱起来,竟然没有了跟他说话的勇气。
於是我只好掉头跑开,他竟追了上来。我努力的向著记忆中宴会厅的位置跑去,他在我身後紧追不舍,我能听见他奔跑的呼吸声。当靠近宴会厅的大门时,我飞快的拐过走廊的转角躲了起来。探头偷偷的看见他正停在走廊里犹豫著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一个侍女找到了他,将他带回了会场。我在他回望的时候赶紧收回了视线,生怕被他发现了,心里突然涌起一种酸楚的失落。
他回去了他的世界,我们之间的鸿沟始终是无法逾越,大概他很快就会忘记这件事。这样也好,大家都不会困扰。
但是那天我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祈祷,感谢神给我这一次相见的机会。未来的日子里,我已经没有再出逃的必要了,在无尽的囚禁里,能让我怀抱著一点点奢侈的回忆,这样的赏赐,我已经满足。
这是我呆在禁宫里的第十二个年头,这一年我过得简直心如止水。
时雨常常跑出来玩的事被发现了,似乎是受到了处罚,从此不再出现在我眼前。我回到了那种孤寂的生活,照旧看著天上的鸟儿飞过,想著比同龄人更多更复杂的问题。也许是我没有自由,所以我的思想便想代替我的肉体飞翔。
冬天来临,照例到了我的生日。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一个内大臣奉我名义上的父皇之命来送东西。我觉得那个软弱的皇帝好像是真的很喜欢我的母亲,不过,他应该是恨我的。其实生日这东西对我毫无意义,我早就连真实的存在都被抹杀了,又何必去记得这个错误又可悲的日子?
下午的时候那个内大臣来了,他是个微福的中年男子,我不喜欢这个人。因为他很擅长伪装,那张谦卑的笑脸虚假得让我反胃,而且他那双眼睛看我时总是充满了一种古怪的神情,就像觊觎著猎物的狡猾豺狼,感觉厌恶。
他在客套的寒暄後留下了东西离开了,我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度过今天,我就要进入生命的第十三年。而这样的周而复始,又要持续多久?
这天深夜的时候,我睡得不熟,迷朦间,似乎觉得屋子里有人。我睁开眼,看见在床边站著一个高大的身影。房间里没有点灯,看不清那人的面目,但是借著暗淡的月光,我认出了那双眼!
邪恶而贪婪,像捕猎的野兽般散发著欲望的光──我本能的意识到危险!
那个内大臣见我醒过来,便爬上床来,兴奋地笑著摸我的脸。我的身体一僵,听见他说:“放心吧,我已经打点好一切,没有人会来干扰我们的……”
我感到害怕,反射性的挥开他的手,跳下床去企图逃跑,却被那男人拖住了脚腕,滚到了地上。他趁机压在我身上撕开我的衣服,我慌乱的大叫起来。他想捂住了我的嘴制止我的挣扎,我却用力的咬了他的手。
那男人吃痛的低吼一声,瞪著急促喘息的我,狠狠的甩了一巴掌,骂道:
“小婊子!装什麽清高?明明就是个下贱胚子!”
我感到左半边的脸火辣辣的疼,牙龈处渗出了腥重的血味,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男人抓住我的下颚,硬是把我别过去的头扳过来与他对视。他的目光凶残而亢奋,嘴角下流的阴笑让我不寒而栗。
“这样似乎也没什麽乐趣,不过我特别给你准备了好东西……”
我惊恐的盯著他,看他掏出一个装著液体的小瓶。我拼命抗拒著,甚至求他不要,可是他像是要捏碎我的下颚骨似的钳住我的下巴,将药强行灌入我口中。
这冰凉的液体淌过我的咽喉,和我的身体融合了,我尝不出它的味道,却被刺激得咳嗽起来。很快,身体就感到了异样,体内像被点了火──好热,无处发泄的热,在四肢百骸流窜,快要把我逼疯了!
我无力的躺在地上,呼吸紊乱,眼神开始迷离。面前的男人跨坐在我身上,得意的看著我失常的表现,他淫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看看你这淫荡的身子,正等著我来好好疼爱呢!这药的妙效还在後头,一会儿,你就明白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了……”
防线在媚药强烈的作用下脆弱地崩溃。那男人的双手在赤裸身体上肆意游走的感觉如此清晰,我却无法反抗。残存的意识遭受著莫大的羞辱,他的舌伸进我的口腔里翻搅,令我恶心得想吐!我坚持著不让自己迷失,可是被药物控制著的身体却背叛了意志,在他的抚摩下我竟然发出了无耻的呻吟!
听到我的声音,男人满意的急喘著,顶开我的双腿──
“不!不要!”我用尽最後一点力气挣扎起来,却被他死死的压制住了。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绝望充斥了内心,我张开嘴,可是叫不出任何音节,任那男人粗鲁的刺穿了我的身体!
就像是把整个人撕成了两半,剧烈的疼痛席卷所有感官,好难受,痛得差点让我昏厥。手指使劲的抓著坚硬的地面,受伤的指尖刺心的痛。狂暴的侵犯中,双股间产生了怪异的湿润感,某种液体温热的顺著大腿淌下来,我闻到了血腥味──这个皇室已经夺走了我的一切,现在连我最後的清白也毫不留情的蹂躏!恨!我好恨!
放弃了抗拒,这具躯体仿佛已不是自己的,我交由那男人将它揉捏玩弄。脑中渐渐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药性让我无意识的放浪吟叫。恍惚间,我看到从敞开的窗口晃过一个人影,月光下飘动著暗金色的长发,涣散的注意力无法听清他离去的脚步声。
啊,竟然是朱鹭!他为什麽会在这里,他……看到了?!哈,真是太嘲讽了,我们第一次的见面竟是这麽糟糕的情况!他会误会吧……算了,那已经不重要了。快走吧,你不该来这里,我亲爱的哥哥……
好累,我疲倦的闭上了眼睛,却止不住的落泪,麻木的被上面的男人摇晃著身体,等待这酷刑结束的时刻。
死吧……就这样让我死了吧……
二
空气刺激著裸露的皮肤,神经末梢将那一阵阵的寒栗感带向昏迷的意识。我头昏脑胀的苏醒在清晨。天空还有未散去的暗色,耳畔隐约听见清脆的鸟鸣。
思绪还是混混沌沌的,身体下的硬度不似床铺的柔软。我只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似的酸痛不已,怎麽会这样?我扶著额头坐起来,突然由下体传来的彻骨痛楚让我皱起了眉,当看见自己未著寸缕的身体上点点青紫,到处残留著特殊的污迹时,我想起来了,昨夜……
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猥亵画面立刻重现在我的脑海里,每一个情节都那麽清楚……不!不!这不是真的!一定是我做梦,一定是!我狠狠的扯著自己头发,被拉断的深红发丝飘落下来,我的目光顺著它们看到了白色大理石上斑斑的红褐色污痕,我愣愣的盯著地面,很快就明白了这是什麽──在我腿的内侧,还有它们经过留下的痕迹,半干涸,却在一片苍白中深沈得刺目,仿佛昭示著昨晚所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