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葵同人]蔷薇的恶作剧(天才独白)————超低调

作者:超低调  录入:02-03

我们进了最内侧的那间,我迅速地锁上门、转身,面对惊魂未定、气喘吁吁的韩葵,我却无话可说,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把他拉进厕所是想干麻,总不会是强x他吧?
其实这也不算第一次了,从认识这个麻烦人物开始,我就没有正常过,脱序演出、冲动行事...什麽都来,这次也只是其中的一件罢了。
眼见韩葵神色渐缓,眼中春意渐浓,我知道自己不说些什麽不行。
「刚才校门口人来人往的,不方便说话,所以我才--」
剩下的话全被堵在韩葵嘴里,他扯住我的制服领子,软嫩的唇一遍一遍碾压在我的唇上,舌头更大胆地进一步侵入我的嘴里,可怕的是--我居然欣然张嘴接受,并且激狂地卷著他的舌吸吮,两个人像是在温习什麽一样,不停地亲吻、触碰著彼此,怎样都觉得不够。
当时当刻,我只觉得这是最正确的事,除了好好地感觉怀里这个人之外,我没有别的想法,也是这样才领悟到-原来这就是我拉走韩葵的唯一原因!思念早已累积到了顶点,他那番甜美动人的告白更加速思念的泛滥,终於一发不可收拾。
绵长的深吻稍歇,我们额头靠著额头,分享彼此的甜蜜气息,从来没有感觉这麽亲腻过。
「头发剪短了也有好处,好处之一--不会再有人弄错我的性别,好处之二...」他忽然暧昧地笑起来,「我就不用理所当然地当『接受』的那个...」
接受什麽?
我还没意会过来,他已擒著惑人的浅笑,往下包覆住我的重要器官。

一把火轰地烧了起来,在他富节奏性地揉按之下,快感来得又猛又快,我觉得浑身都软了去,倒是某个部位以惊人的速度硬了起来,这立即的反应让我尴尬羞恼,於是不甘示弱地就著韩葵的热源中心努力下起工夫,非让他舒服到流下泪来不可。
或许是隔间里空气稀薄,又或许是因为全身的血液都一股脑地往下体聚集,我的脑袋像是与身体分离,朦胧眩晕,一切现实都离我远去,虽然彷佛听到上课钟响,但...我眼睛里只看得到那嫣红的唇,耳里只听得到两人的低喘和心跳,我不管时间地点不对,只管全心全意地感觉那既脆弱又充满生命力的器官,在我手中不断胀大、跳动!而他的脸,也布满了豔红的情潮,魔物一样的美。
自己的器官被个同性握在手里时,感觉竟然会如此强烈...自己的手里掌握著别人的器官,看著「他」的脸沈浸在不可自拔的快感里时,我居然会觉得满足...如果是在三个月前,打死我都不会相信,可确确实实地发生在我升上高二的第一天。
温度升高的同时,裤裆也变得紧绷,我们需要更深入的抚慰,反正理智早已丢到九霄云外,我们便大胆地拉下彼此的长裤拉鍊,让赤裸裸的碰触引发更令人膝盖发软的战栗,然後勉强支撑著彼此,尽心尽力地为对方进行挤压套弄的工作。
手劲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我吻住他再也无法闭合的嘴,也呑下他所有的呻吟与喘息,终於,当狂喜的浪潮淹没了我们时,我们在欲望的巅峰濡湿了彼此的掌心。

闷热的天气,两个人一起挤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做这极度耗费精神体力的事情,我和韩葵都满身是汗,可他的脸颊泛著红晕,点缀上细细的汗珠,再加上娇喘著的红润小嘴,那个样子说有多性感就有多性感,我也不知道年方十七的我怎麽会有这种想法,但「性感」两字就这麽自然而然地浮出脑海-我觉得这个男孩很性感,我甚至不觉有何不妥之处-我原来已经深深迷恋上这个人了。
我们一边接吻,一边为对方整理仪容...起初是这样的,但懒惰成性的韩葵只帮我拉上拉鍊,就耍赖地贴著我磨蹭来磨蹭去,非但不帮忙,还净把我弄得更凌乱,真是完全不顾大局、只知道自己舒服享受的家伙!
然後还有更超过的,他嘴里舔著我,看似撒娇地往我怀里钻,两只手却不轨地从後面覆住我的臀部,这还得了!?我忿忿地扒下他,推离自己一步之遥。
原来他所谓的「接受」是指这件事!他那什麽歪理啊?剪去长发就可以不当受方了?
他笑嘻嘻地耍无赖:「总得让你尝尝滋味啊!那天你害我疼得死去活来的!」
我扑过去凶猛地咬住他的唇,边咬边说:「你想得美!剪短头发又怎样?而且那天你真那麽痛?依我看是舒服得死去活来吧。」
是,你没看错没听错,不用再揉眼睛掏耳朵了,我堂堂江直树居然丢脸地跟这个厚脸皮的家伙调起情来,果然热恋中的人都是肉麻当有趣,我江直树也只是一介凡人啊...。
「是吗?我不记得了,证明给我看啊,不然我攻过去罗...」这只恶魔、这只妖精...涎著笑脸,色眯眯地看著我...但染上媚色的眼角、红润润的唇,看起来只有被人吃乾抹净的份。
我不以为然地笑著,想不到他居然恼了,反咬住我,还叩地把我推靠在门板上,确有那麽一点架势,我闷笑著承接他热烈的吻。
当他越吻越色情,我心中也开始觉得不对劲时,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然後是杂沓踩进厕所里的脚步声!韩葵还不怕死地啾啾亲吻著,世界一下子风云变色,我推开他,手掌紧紧捂住他的嘴,心惊胆颤地听著外面的声响。
是一群上体育课的学弟,进来吵闹了一阵,顺便开几个低级玩笑後也就离开了,我心中松口气,这才放开韩葵。
他看起来有点不满,但也只是戏谑地说:「你那麽怕事,应该当下面的那个!」
他可以这麽潇洒,不顾别人的眼光,但我没他这麽云淡风轻...。
我不愿意破坏了气氛,替他顺了顺头发,拉一拉衣服,然後拿出那束意义重大的长发,若无其实地拍著他的肩说:「这个我收下了,我姑且相信你的话和你的决心,要是胆敢有半句虚言,我就把你给剁了!」
我以为他会跟我嘻皮笑脸地耍白痴,没想到他却一双眼睛泪光闪闪,粗鲁地抱住我。
「我们和好了,和好了是不是?好家在,如果这样还行不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了!」
他抖得真厉害,这家伙居然会这麽担心害怕,我到底对他做了什麽啊?
「能不和好吗?」我淡淡地説,「再不和好,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干出什麽事来。」
他抬头,捧著我的脸亲了好几下,「直树,我太喜欢你了。」
一股暖流流过心田,我定住他的脸,「其他的人呢?」
譬如那个蓳。
「没有其他的人,我不会喜欢其他人,也不会让其他人喜欢你。」
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莫过於此了,我紧紧拥抱住他,以最直接单纯的方式表达我的感动。
当时我深深觉得过去几天的自己是如此地蠢笨,却又如此地幸运。

11
一般的高中男生都做些什麽呢?打篮球、补习、交女朋友?
我以为我除了智商比一般人高了一些之外,也只是一个平凡的高中生,应该和别人不会有什麽不同。
但,世事总是难料。
怎麽也想不到,我江直树居然在高二那年一开学,就有了一个...怎麽定位他才好呢?男朋友?秘密恋人?怎麽说都觉得别扭,姑且就称他为我的一个重要他人好了。
生活没有什麽重大的改变,一样上学、放学,吃完晚饭後看些书,然後准时在晚上十点上床睡觉,只是──每天晚上我的耳朵要固定被轰炸一次。
「喂,树,你在做什麽?...又在看书?真无聊,呐,我们来聊聊天吧!」
「喂喂喂!你在做什麽啊?这麽久才接电话...这次就算了,我跟你说哦,我今天............」
「喂,直树,今天有人跟我告白耶,结果被我骂哭了,如果有无聊的女生跟你告白,你可要好好效法我啊。」
「可恶!真是气死我了!我都把头发剪短了,居然还有男生拿情书给我!那家伙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啊?我当场把7那封情书撕烂了!...喂,直树,你怎麽没反应,你不会吃醋吗?」
「直树,我想你...我什麽时候才能跟你见面...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
韩葵每天打手机告诉我他生活上鸡毛蒜皮的小事,或者他有多想我、多喜欢我,这些都是我不熟悉的,江直树从不跟人分享自己的一切,更不屑说些肉麻兮兮、傻瓜一样的情话,所以我总是静静地听,偶尔回应两声,对他每一次提出的见面要求,我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听得出来韩葵越来越不耐烦,越来越无法忍受我的冷淡。
终於,一个多星期後,他爆发了。
「江直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只要一天不见你,一天没听见你声音,我就难过得快死掉!为什麽你却可以毫不在意?难道你不想见我、不想亲我摸我吗?」
「...我这两天有别的计画。」我说谎,只是我说不出「我想见你」。
「骗人!骗人!你能有什麽事?该不会...你给我劈腿了吧?还是...还是你只把我当作泄欲的工具?那麽距离上次已经超过一个星期了,你也该||」
「你在胡说八道什麽!?」
「难道不是吗?别墅那次我们做了以後你不告而别,厕所那次之後你又避不见面,而且不让我找你,你要我怎麽想?我既不像女生一样会怀孕,又那麽迷恋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所以你觉得很方便吧?想要的时候就找我,不想要的时候就要我别来烦你,那麽现在呢?你还不想做吗?还是你已经找到别人了?那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你说够了没有?」我冷冷地说,觉得自己深深地被侮辱了,更为韩葵将我们的关系看得如此不堪而愤怒。
「你也会生气,你也有情绪吗?我还以为你的心被吃掉了呢!」
忍无可忍了,在经过了那麽多事、那麽多日子的朝夕相处後,我在他的心中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家伙,那这些日子以来我的心动、心痛算什麽?与其如此被扭曲、否定,我们可以做更明智的决定!
当时我真的被他伤到了,冲口就说:「分手好了!...如果你对我们的关系那麽不满意,那就分手好了。」
电话那头的韩葵呆住了,我好像看到他美丽的脸孔浮现痛苦的神色,眼睛里或许已凝聚了晶莹的泪水,那泪水无声地滴落在我心上,引发我心脏一阵痛苦的紧缩,我更加用力地握紧手机,随时准备告诉他,只要他不再胡说八道,我可以原谅他,也许明天还可以见个面什麽的。
令人不安的沈默持续了或许有一分钟那麽久,我的手心都湿了,然後才听到韩葵缓缓地、异常清晰冷静地说:「好啊,分手好了。」
「...你说什麽?」才九月初,我却忽然觉得好冷,连呼吸都困难了。
「我说...分手好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仔细地听,听到他声音里有细不可察的颤抖,我紧绷的肩稍微放松下来。
他并不是真心的,说的话多少也含有赌气的成分在内,可是这家伙竟然同意分手,实在不可原谅。
於是,年幼无知的我,仗著自己还是占有优势,冷酷地说:「是的,是我想要的。」
然後,等著他的爆发、他的哭喊和歇斯底里。
「好..。」一个字,然後,断了线,连句「再见」也没有。
我瞪著手机萤幕,上面是韩葵硬是传来给我的自拍照,我像个热恋中的笨蛋一样把它设成桌布,但我换来了什麽?一句句无情的批判和一个乾脆的「好」字!
我用力按手机键,找到那张自拍照,删除,其实还有其他张,我也一一删除,终於只剩一张,韩葵鼓著脸颊、吊著眼睛的样子,实在丑到爆,但那个红色删除键,我却怎麽也按不下去了。
可恶!
我丢开手机,躺在床上生闷气。
我不想见他、不想亲他摸他?最好是我不想!我把他的自拍照放到手机桌面上,几分钟就会拿出来看个几眼,还丢脸地做出各种下流的想像,都快被搞疯了他还这样说我?
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他口口声声喜欢我,却一点也不了解我。
不是人人都像他一样,喜欢就说,爱了就做,我的人生本来就不习惯这些情情爱爱的存在,我需要时间去适应我们的新关系,再说我也还无法接受另一个人介入我的生活,黏腻的相处方式更是我拒之千里外的。
更过份的是,他居然把我们的亲密关系描述得那麽龌龊!...泄欲?亏他想得出来!
我们两人的一切,包含爱情观,都差距太远了,终究是行不通吗?才开始就要结束?哈!
眼角湿湿的,我伸手去摸,然後拿到眼前怔怔地看著。
我江直树居然为爱而哭泣,我已经被改造成这样了吗?
然而我毕竟不是会为爱寻死觅活的人,因此分手後,我饭还是照吃,觉还是照睡,日子照样地过,并没有什麽不同。
可是我妈却对我说:「哥哥,你想跟葵在一起就在一起吧,妈妈只要你快乐...」
怎麽这麽说?我回房间照镜子,发现...我的脸确实是很难看!难怪裕树那阵子都不太敢进我房间。
然後,三天了,韩葵还没有打电话来,也没有冲到我家来要求复合,我不知道我能坚持到什麽时候。
我并不想分手,我只是尚无法接受一个人进入我的生活,改变我所熟悉的一切,只因这样,我才想暂时先隔出一点距离来。
我真的把一切都搞砸了吗?
我茫然地生活、茫然地痛苦,然後,我终於得到韩葵的消息|来自韩家的一通电话。
「你到底在想什麽?你又不是不了解葵从小经历过什麽,为什麽要抛弃他?我的弟弟好不容易开朗起来,现在你又把他变回十四岁时的样子了,你凭什麽?凭什麽这样伤害他?他是那样全心全意地对你耶!」韩芙蓉这段气质全失的连珠炮轰得我哑口无言,连我自己都想捶自己几拳,更不用说是韩家人了,可是话都说了,手也分了,我还能做什麽?乞求他的原谅吗?别忘了他也对我说了那麽过份的话,他也轻易地答应分手。
只是...
「什麽叫『他又变回十四岁时的样子』?」
「不说,不笑,不理会任何人,只是疯狂地将食物往胃里塞,你以为他只是嘴馋吗?不,那是他因为已经空了,他需要什麽去填补身体里、心里的那个洞啊,当初,是蓳的关心让他成为一个正常人,一个会哭会笑的正常人,现在,他又回到那个原始的状态了,这全是你害的!」
这全是我害的!好狠的韩芙蓉啊,她这样对一个才十六岁的少年说,但为了自己的弟弟,她也顾不了这许多吧!她也确实成功了,我的心中立即便充满罪恶感和更多更多的心痛...。
我没有过类似的感受,我不知道被人抛下是怎样的感觉,更不知道当心里破了一个洞时会有多痛,但...那时的我可以深切体会到,当自己真正在乎的人受到伤害时,心里那股著急和难受有多麽难熬,难熬到我想都不想地就抛开手机,抓了件外套就往楼下冲,把爸妈、裕树都吓了一大跳!
「直树,这麽晚了你上哪去?」
我这才清醒过来,看看窗外,漆黑中透著路灯幽微的一点光亮。
要找他,确实还有更好的时机,要修补我们的关系,也应该有更周详的计画。
於是我退回自己的房间,站在窗前,头脑飞快地运转著,我应该让韩葵感受到他的情感不是单方面付出的,我应该让他知道我那句「分手」纯是气话、他那个「好」字有多麽伤人。
我得学会舍弃自己的骄傲和自尊,我得试著去体会、关心别人的感觉,这或许是恋上一个人心痛的代价。
第二天放学後我没有立刻回家,相反地,我站在韩家那道华丽的雕花铁门前,手心冒著汗,表情镇定,但心跳如擂鼓。
怎麽也想不到我居然会有紧张的一天。
我可以面对台下上千名学生面不改色,也可以在最危急关键的时刻做出最正确的决定,但我却为了区区一个韩葵而心绪不宁。
我担心我们这个分手是再无法挽回了,也担心我无法像当年的韩蓳一样把韩葵变成一个会哭会笑的正常人,那麽我将无法想像往後的日子。
那天韩葵没有又叫又跳地冲出来迎接我,有点无法适应,让德叔帮我开了门後,我自行进入这幢美丽的大房子,不知是错觉还是什麽,这里似乎比之前我每一次来访时都还要空旷、冷清,我的心,漫过一阵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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