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绯之镇魂歌(穿越)----枉然书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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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机
我坐在主位上,身后站着莲和银。绯烈跪在主厅中央,身后是浑身缠满绷带,艰难跪地的绯心--魅生忍和刚被急召回来的绯枢。
整个本家沉寂在一片死气之中,所有人均是一语不发,我冷冷地看着跪在下面的人,语气冷然到了极致:"怎么回事。"
绯心身子一颤,"砰"的一声另一只脚也跪了下来,倾倒在地,声音掩不住地颤抖着:"回,回家主大人,昨夜我和鹤负责巡守本家南院,在巡到苍虫之院附近时,突然出现一道黑影,鹤当即让我留守本家,她一人追了上去。过了好一会儿,鹤脸色苍白,跌跌撞撞地回来,我便问她发生了什么......她,她只含糊不清地说......说......"
"快说!"绯烈见我略有不耐,忙出声催促。
"是!"绯心浑身一抖,当下更匍匐得深了三分,"鹤只说,‘是清......是清......'......"
只是如此么,我不由皱了皱眉。
"还有呢?"莲在我身边不急不缓地问道。
"是,属下见鹤神情怪异,便将她安置在苍虫之院西墙附近,然后动身再去查探......结果......"
"......一无所获......"想也知道。
"是......属下随即赶回本家,却只看到鹤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一记苍火坠击中,失去了知觉......"
"混账!只一记苍火坠就让你失去了知觉,红卫未免太不中用!"莲一步上前,音量猛然拔高,整个大厅都似被这声训斥震得晃动起来。
"属下知错!"
"是老身教导不严,请家主大人责罚!"
只凭一记苍火坠就能将红卫击晕么?真是这绯心太不中用,还是那人的鬼道真正如此强劲?抑或是......尚有其他内情?
"责罚那是一定的......"我斜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绯心,沉声问道,"那人用鬼道将你击晕,你尚来不及反应,想必是舍弃了言灵的罢?"
"是。"
"那么你是听到了那人声音的了?确定是女子无疑?"
"......是。"
我稍作沉吟,心中有了些计较。若真如绯心所说,大致的嫌疑人范围倒是可以圈定。
"为何一开始你们二人没有一同前往查探那黑影?"
"请容老身解释,"绯烈缓缓出声,"本家附近一直都有不明身份的暗影出没,因为怕敌人声东击西,故而巡守一般是两人一组,若有异动,则一人追踪,另一人留守。若非紧急情况,红卫的首要职责仍是保护家主大人的安危。"
这倒是可以理解的。自从天轨意外被杀,本家的巡守也加强了不少。我不由点了点头。
"那么,北院的情况呢?"
闻言一直沉默的绯枢站了出来,平淡机械的声音随之响起:"昨夜我与清巡守北院,由于巡守并不需要两人始终在一起,所以我们从一开始一直分守两处,我负责青虫之院,清则负责大人居寝附近。直至朽木大人将家主大人送回红月之院不久后,清突然来找我,说鹤与她有要事要办,需要暂离片刻,于是我便代守在红月内院,一直没有离开过。"
"哦?"这倒是有些奇怪了。
"绯清一直没有再回来,你都没有发觉吗?"绯烈代我将疑问问出了口。
却只见绯枢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光瞥了我一眼后,低下头,恭恭敬敬地答道:"属下也曾起疑,不过清走前特别叮嘱,当夜万不可离守红月内院。"
"怎么,你们主子有那么容易被别人暗算么?"银戏谑含笑的声音悠悠传来,不过下一刻,他却笑不出来了。
"......因为清说,家主大人怕只忙着安慰那位市丸大人,失了警觉,哪还顾得上自己的性命......"
"......"
"......"
"......"
我瞬间满头黑线嘴角猛抽。看不出来啊,你绯枢还是个冷面笑匠呀!
只觉一旁银的身子一瞬间僵硬起来,跟着热气上涌,余光看去,耳根都红透了。而另一边的则是莲式冷气大派送,冻死人不偿命......
"放肆!"好半天绯烈终于回过神来,一句话喷得忒没气势。
"这是清说的。"
"住口!"
我一时啼笑皆非,没想到居然开始讨论起这个话题了......不过托绯枢的福,一室的低气压倒是有所回转。
"好了,不要再说了。"
"是。"
"是,老身失礼了。"
我想了想,话题再次回到正题上:"绯清说要与绯鹤一同离开时,你有看到绯鹤本人吗?"
绯枢一顿,跟着恭顺地答道:"......回大人,没有看到,不过却能感觉到不远处鹤和心的气息。"
犹豫吗?看来这个绯枢还有什么隐情未交待呢。
正要开口,门口突然出现了一抹粉色的娇小身影。
"苍......绯刀大人。"
绯樱落英般跪倒在地,一双小手死死地揪着衣襟,指节隐隐泛白。
我看了一眼绯枢,对下面几人摆了摆手:"你们下去领罚吧,别忘了调查,晚上我就要看到进展。"
"是!"
待绯烈绯枢和绯心退出大厅,我对依然跪在下面的绯樱张开了手。
"过来,樱。"
粉色的小鸟风一般扑进我怀里,白皙的小手无助地扯着我的衣领,小脸搁在我的肩窝里,再也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苍真哥哥!苍真哥哥!我不信!鹤不会死的!不会的!"
哎......我轻抚着樱的背,有些心疼,有些怜惜。无论如何,她还只是个孩子呢,虽然在尸魂界已经度过了近百个年头,但在我看来,她心智上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苍真哥哥,我了解清姐姐的,她绝对不会杀死鹤的,她也绝对不会背叛苍真哥哥的!我和枢都知道的,清是喜欢苍真哥哥的!所以她绝对、绝对不会背叛你的!"
我稍稍一愣,缓缓露出了温和的笑脸:"樱还小,还不懂这些,所以不要诬赖绯清哦,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呢。"
"我没有!"绯樱水蒙蒙的大眼睛坚定地望着我,粉红的小嘴一张一合,"我知道的!清是喜欢苍真哥哥的!"
"好啦好啦!等什么时候白哉把你教明白了再来跟我理论吧!"
"关那个死冰山什么事?!樱已经快100岁了!他还得叫我姐姐呢!"
"好好,我的绯樱姐姐!"
我轻轻拍着绯樱的背脊,柔声安慰,绯樱抓着我的衣服,很快哭累了睡了过去。
"进来吧。"莲低声开口。
只见门口出现一个背光的身影,那身影慢慢靠近,跪下,赫然竟是刚刚退下的绯枢。
"把你没说的都补完吧。"
"......是。昨晚属下除了感觉到清、鹤、心的灵压外,还感觉到另外两个灵压。"
"哦?"我不由好奇地向前倾身,"知道是谁的吗?"
"......一个灵压很是陌生,另一个有些熟悉,不过一时想不起来,"绯枢抬头看向我,自信地说道,"只要再接触,属下想必能辨认出来。"
"......很好。"我想了想,补充道,"从现在起解除你之前的任务,让绯烈重新安排人代替。你暗中跟在我身边,一旦察觉到那个灵压马上向我汇报。"
"是。"
"另外......给我盯紧绯心。"
"......属下遵命。"
"好了你下去吧。"
绯枢恭敬地起身,犹疑地看了看我,却又什么都没说,举步后退。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绯枢犹豫了一下,再次跪倒在地:"恕属下多嘴......清如果真的要杀鹤,那必定是因为鹤将不利于家主大人......对清而言,比起家主大人您的安危,她自己的生死根本不值一提......"
"......"
"属下多嘴了,请大人责罚!"
"......下不为例,你下去吧。"
"是!谢大人!属下告退。"
"......"
"......看来那孩子隐藏得真好,连我都瞒过了。"
"莲......你这是挖苦我吗?"

然而,红卫的死只是小小的序章,当意外接踵而至时,我突然明白,这首镇魂歌的前奏,已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远逝。

"喜助,夜一,今天也要学我翘班吗?"
"苍真,出事了!"
"?"
不等那二人再开口,屋外已警鸣声响。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现于瀞灵庭内部发布一级戒令!允许所有死神庭内带刀!请各位队长马上到一番队参加队首会!请各位副队长指挥各番队进行庭内紧急戒严!再通知一遍......"
一级戒令?!
"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浦原和夜一相视一眼后,一同将我拉飞了出去:"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一路以瞬步疾驰,身旁二人均是眉头紧锁,一言不发。来路上一众死神纷纷神色慌张,步履匆匆。当一把推开总队大门时,逼人的灵压毫无章法地扑面袭来,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的心不由一点点下沉......
"我和夜一先去,喜助你等我们一下。"
"不,我和你们一起。"
"什......"
不等我说完,浦原已经先一步踏进了总队,夜一只是神情凝重地看了我一眼,也紧跟了上去。
眼下事态紧急,也容不得我想个明白,只好也跟着走了进去。
山本总队长依然独坐高位,逼人的气势与其德高望重的形象溶于一体,让人惮于逼视。两旁毅然站立着数十位气势凌人的番队队长,我粗粗一瞥,不由心下诧异:"志波凛和浮竹怎么比我这个从流魂街杀过来的翘班王还慢?"
只见浦原不紧不慢地走到云藏身边站定,与此同时,番队大门再次发出"吱呀"的声响,我抬眼望去,几乎不敢相信我眼前所见--
只见那人一头白发颇为凌乱,眼神呆滞没有光泽,眼眶红肿嘴唇苍白,神情也是极度颓丧。那人步履间脚步虚浮蹒跚,一身高贵的羽织穿得臃肿邋遢,甚至连斩魄刀都别错了方向。这个落魄的男子可还是那个我记忆中人淡如茶的浮竹十四郎?
只听"轰"的一声,山本总队长的拐杖重重撞击在地板上。
"那么,马上就十二番队队长志波凛死亡一事召开紧急队首会!"
喂,喂,我难以置信地扫过一脸沉重的浦原、夜一等人,最后将视线落在了一脸空洞的浮竹身上。
志波凛?!死亡?!为什么?!
这是谁的玩笑?!

接下来的对话我几乎一句也没听进去,整个脑海中只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志波凛,死亡......
......志波凛......
......死亡......
......死......
"那么......现场并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其伤口也表明志波凛确实是死在自己的斩魄刀下。因此,应该可以初步认定为自杀。"
"......自......杀?......不,不可能!凛没有动机!她不可能自杀!"
浮竹的暴走拖回了我的注意力,我也有些不认同地看向山本总队长。
"请为你的论断提出证据,浮竹队长。"
"证据?......是啊,证据......证据......"
不行,浮竹现在几乎就是个废人,除了暴走根本没有思考的能力。
志波凛自杀,无论哪种证据都不充分,但现场的痕迹却明明确确地指向自杀这一结论。如果不能提出有力证据,想必很难推翻自杀论。
我望向浦原,以眼神向他询问,却也只得到了他无力的摇头。
正在此时,番队的大门突然再一次打开,所有人的视线齐齐投将过去,却看到了一个绝不应该在此时此地出现的人。
黝黑的皮肤,深紫的碎发,金色的重瞳,看不清深浅的诡异笑容,还有从来不加掩饰的浓烈杀气。
我惊讶地看向夜一,却见她也正盯着来人,满脸意外。
"父亲大人,您怎么在这儿?"
"啊拉,"四枫院流月浅笑着摆了摆手,缓缓走了进来,在与云藏擦肩而过的瞬间,露出了一抹让我难以理解的诡异表情,"我是为护送重要证人而来的呢,失礼了,山本总队长大人。"
众人齐齐回头,这才注意到门口站着的那个黑发少年。
那少年一身环绕着被压抑到极致的怒气,其中夹杂着被隐藏得很好的,在我看来实在是极为漂亮潜力无限的灵压。少年微显红肿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充斥着恨意和自责的视线至始至终汇聚在一个方向。
"证人?"
山本总队长浑厚的嗓音响起,紧接着是四枫院流月那截然不同的充满磁性的性感音色。
"对。这名少年昨晚案发前似乎与凶手打过照面呢。"
"哦?"山本总队长充满压迫力的视线落到那少年身上,稍作打量后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你看到的疑犯又是谁?"
少年不卑不亢地环视一周,稍显稚嫩却坚定有力的声音响彻大厅:"我叫志波海燕!志波凛是我姑姑!昨天去找我姑姑的人,是他!"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赫然竟是淡然浅笑,幽幽望着我的朽木云藏。

志波海燕遵从父亲的遗愿,参加了真央的入学测试。测试成绩很快下来了,海燕以优异的成绩被录取,并分入了年级最为优秀的一班。海燕迫不及待地找到一直代替父母养育自己,同时也是自己最尊敬最喜爱之人的姑姑志波凛,想要将这个喜讯第一个告诉她。
到志波凛队舍的时候,发现姑姑正在接待别的客人。对方似乎发觉了自己的到来,于是很快起身告辞。志波海燕与朽木云藏,就在那一刻擦肩而过。
告诉姑姑喜讯的时候,姑姑似乎比自己期望的还要高兴,欣慰之余,却目光静静地看着远方。志波海燕并没有觉察到姑姑那淡淡的忧伤,匆匆与姑姑告辞后,急着赶回家去想将这个好消息也告诉自己的弟妹。
匆忙间似乎听到那人说,"哥,这下我也放心了"......
如果自己够细心的话,一定会觉察到那是姑姑预料到逼近的死亡,而对自己的最后嘱托吧......
志波海燕在听闻志波凛死讯的那一瞬间,忽然觉得,天像要塌了......

"昨天我走的时候姑姑的神情就很奇怪,后来我才明白,一定是她已经知道了这个人会害她,而我......而我......"志波海燕狠狠一咬牙,大声说道,"我知道如果当时姑姑告诉了我,我也会有危险,姑姑一定是怕连累我,才什么都没有说......都怪我......都怪我不够强......如果我够强,如果我当时觉察到......"
"......你......确定......是朽木云藏?"
"是!这个人,我死也不会忘记,他一定和姑姑的死脱不了干系!"
电光火石之间,浮竹的刀已经斩向了云藏,将之架住的,是我手中未出鞘的天狼。
"绯刀队长!你让开!我不想与你为敌!"
鬼魅的眼神拂过浮竹苍白的容颜,我幽幽看向了一旁愤然而立的志波海燕。
"小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没有!"
"你可有亲眼所见朽木云藏对志波凛拔刀?!"
"没有。"
"志波凛对你可有半分暗示说朽木云藏对她暗含杀机?!"
"没有。"
"你走时志波凛尚未遇害,你可曾见到朽木云藏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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