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同人]御剑----夜还声

作者:  录入:12-25

"我说......紫英......那个......思堂他那边有消息吗?我好担心啊。"云天河面色难过道,"他走了好些时候了,你都不说......我......"
"性命无忧,只是如果醒来的话后果未定。还有最坏的可能就是成为活死人,有呼吸,但是没有意识,也不会睁开眼睛。"慕容紫英还是不愿意欺骗云天河,急忙补充道,"不过思堂一定会没事的......我们要相信他。"
点头,云天河喃喃道,"他一定没事的......一定......"
"天河,今晚我回去慕容山庄了。你乖乖继续练习基本功。"看着天色渐晚,紫英道,"有些事情必须处理......还有......"他暗了暗眼睛道,"如果夙玉姑姑来交给你什么东西尽管收好,然后见到我再给我。不能拿给其他人知道吗?就连云叔也不行。"
"诶?"瞒着爹?不是吧?
慕容紫英说着轻轻吻了云天河额头,耳边低声呢喃,"只能给我......一定要记住了!"

章二十 情(终)

云天河因为紫英在自己耳畔的呼吸只得呆呆点头。
他摸了摸云天河的头,眼睛里满是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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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阳光温暖而分外干燥,已是入秋多时。
大红色的披风飘过一个又一个黑褐色的瓦片上,踏着轻盈的步伐飞檐走壁。
男人身高极高,嘴角噙笑。此刻,勾人魂魄的丹凤眼正瞧着下面的男人。
顺檐而下,有一男人身着一身暗绿色长衣,似乎面色极为憔悴,频频皱眉叹气,来回踱步,复而又停住,再次叹气。猛然惊醒,却又在片刻后摇头,如此重复。
"......南宫煌竟也失踪......这该如何是好!"脚步频乱毫无章法,鞋底摩擦过下面的青石板上浅浅的灰尘,又携着枯叶一同碾碎。
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绝于耳。
屋檐上,红衣男人伸起手臂,手中握着一枚光滑的镜子,镜子反射着光芒,仅仅几下,男子再也不见。
屋檐下的人依旧来回不断,恍若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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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丝帕上落着点点血红色的梅花,那梅花是刚刚染就的,还有些许水泽。
纤细的手臂打着弯,前后颤抖,"咳......咳!"
又是一口血沫子。
女人抬起脸,眼神恍惚目光无焦,只是盯着大房间里的暗格若有所思。
没错,那里便是夙瑶离开时的暗格,而此刻夙玉正在看着。
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夙玉站起身,走前。
盘龙镶嵌的座椅把手在她的手心里转动着左三下,右三下,终于暗格正下方的地板上也出现了一个暗格大小仅容一人进去的通道。夙玉一脸平静地扫视了一圈屋内,见无人,便缓步进入暗格。
十年前,慕容山庄庄主慕容天鸿猝死,留下了一个机关重重的山庄以及五个含有特殊力量的钥匙。传言说,慕容天鸿之死就是因为五灵暗符的反噬,但是却无法解释为什么五灵暗符会自己消失。太多太多的谜团,太多太多的猜测,可是真相,似乎连慕容天鸿的两个亲生妹妹也不甚知晓。抑或那个知晓一切的人藏在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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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重楼,你晚了。"慕容紫英撑着头,品茶于临江楼顶雅间。
红衣男人张狂笑道,"啊哈哈......紫英,燎日已经找回两个亲子,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行动来个一网打尽了?"
紫英先是挑眉看重楼开心的表情,不留情道,"似乎飞蓬对你的态度软化了。"
"呵呵,紫英,越聪明的人死得越早哦。"重楼在紫英对面坐下,又道,"对了我说,你那天告诉我火灵暗符在燎日手里,现在土灵暗符也在我们手里,若按照五行排列......应是还有雷、水、风三个。那么,你不是说开启你父亲密室的话需要五个集齐吗?剩下的三个怎么办?"
"雷灵暗符在玄宵手里,水灵暗符则是在夙瑶姑姑手里......至于风灵暗符......在夙玉姑姑手里。现今,我们只需等待花楹从苗疆回来便可。你说的一网打尽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夙瑶姑姑的水灵暗符,燎日手里的火灵暗符是五灵暗符钥匙的魂灵,可是夙瑶姑姑并不是在帮我们,而夙玉姑姑也一直受制于她。最后,燎日手里的火灵暗符就拜托你了,重楼。"慕容紫英面色严肃。
重楼挑眉,"看起来依旧很麻烦啊。"
"的确......不过做起来却一点也不麻烦。"慕容紫英站起身,望向临江楼下面繁华的街道。
"你已经有主意了?"重楼似笑非笑。
"既然意会,你我二人便心照不宣了。"慕容紫英转过身目光灼灼道,"时间已经不多了,重楼,我们要加快了。"
"呵,本教主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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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节粗木应声而裂,断掉的部分打着旋滚落到了地上。
云天河激动不已,放下腿,正要去捡起自己的劳动成果,谁知却被身后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口鼻。
鼻腔内窜过一阵浅淡的香味,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竟是晕倒。
身后的手臂接过......
等云天河醒来的时候自己居然从家里来到了其他地方?
正在疑惑却见窗户下面一抹纤细的背影。
大惊,忙起身,"娘!"
女人身体一震有些颤抖,好半晌才挤出几个字,"天......天河......"
"娘?你找我?干吗迷昏我?"云天河不解。
"要瞒过姐姐的耳目只能这样,对不起天河。"女人一直没有转身,逆光,只能看见倩影轮廓。
"娘......"云天河想要走前,却被女人制止,她道,"天河,不要过来......呐,桌子上有一块浅绿色的石头,你拿着,别问为什么先拿着。"
云天河当然是没有丝毫怀疑的便伸手,石头滑入手里,感觉怪怪的。
那东西硬邦邦的还布满纹理。
正是疑惑,却又觉头晕,不想,瞬间便倒回床里。
女人这才起身,哀怨道,"天河,别怪娘......娘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
刚说完,捂住嘴角的手帕已是被鲜血染湿,女人眼里噙泪扑倒在桌子上。
十年之间寒毒已是极限,再无救治。
能撑到今日已是拜神医夕瑶所赐,再无遗憾奢望......
女人缓缓闭上眼睛,想要伸出手碰触自己的孩子,可是任凭她伸直手臂,却挽不回分毫......
"啊......"她微弱的呻吟着,努力将身子向前......
忽然,一个男人从后面抱住她,低声道,"姑姑,天河我会照顾的......您......放心的去吧。"
"......"女人似乎听见了肯定的声音,放心的向后仰去,仰在男人臂弯里。
"呐......紫英......就拜托你......好好......好好对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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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这么对待少主的吗?
找四个人轮流把守门口,屋顶上还有两个人望风。三餐乃至上厕都有人"陪同"。
这完全和幽禁有什么区别吗?!
南宫煌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只把自己亲生哥哥骂了个狗血淋头!没错,从下人的话语来看他似乎是离开炽焰门了--就是那个絮儿常常提起的温柔的璇哥哥!这家伙自己跑了然后拉自己来当替罪羊?笑话!
等等......
他说让自己小心燎日!对了!他的告诫声声在耳!
还有右半边脸恐怖的黑紫色花纹......
自己是羊入虎口了?
可是燎日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为何要害自己和哥哥?
此时的南宫煌已经起身踱步,来来回回思前想后却完全不明白所以然。
正是心焦,不耐地一脚踹上椅子,椅子应声而倒。
"屋外面的!去叫燎日,我有话要说!"


章二十一 结(终)

白马,布衣,银发。
马蹄哒哒。
星璇好心情地走着,才过了几天而已,可是自己已经非常想念思堂。此刻自己正在赶往去青鸾峰的路上,虽然不知道星璇什么时候到,可是自己就是希望第一个看到他。
看到他醒来。
如果他腿走不动,自己就背他。
如果他手无法控制,自己就帮他洗衣叠被。
如果他当真成了活死人,自己也会一生不离不弃。
现在自己只想快点赶到他的身边。
不知不觉,竟是笑了。
"诶!你听说了吗?"
"什么?"
"啧啧,这你都没听说?白道以炽焰门为代表要和魔教正面交锋了!"
"嘿?那可有好戏看了!上次临江楼一战白道可是死伤惨重啊!个中好手门派长老可是所剩无几。而且那次也没有有人见过魔教教主的样子,这下白道不是以卵击石吗?"
"非也!你可听说五灵暗符?据说白道手里已经掌握了两个,火灵暗符和水灵暗符。现在其余三个还下落不明。你可知十年前慕容天鸿的死?那可真是蹊跷无比啊!更别说这五件宝贝的自己失踪!哎......可惜我们这种人也只能瞎议论,又不能亲自观战,可惜可惜。"
"观战也有观战的好处啊!最起码隔山观虎斗不烧自家屋嘛。"
"切,就是有你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小人在魔教才会日益猖獗。"
"你就会说魔教,你又可知道白道正大光明的仗势欺人的时候?他们打着‘正义'的旗号挨家挨户的收‘犒劳'的时候,和那杀人不眨眼的魔教又有什么区别?魔教只会取人性命,然而没了钱,谁又保准不会饿死多少人?现在朝野本就动荡难安,江湖又是你争我夺......哎,我们普通百姓的日子也照样不好过啊!"
"你说的的确有道理......正邪本就在一念之间,你我难以判断啊......"
"哎......什么时候才能不打仗才能不人心惶惶?"
"......"
"......"
马儿路过一个小茶肆,茶肆上两个青年男子对话飘入星璇耳朵。
他拉住马,忽然掉头。
他忽略了燎日的心狠手辣,自己的弟弟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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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漫漫,苗疆赤日千里。
紫衣少女面带着高贵而圣洁的严肃缓步上前,手中的红栗色石头高举。
纯金的圣器里是苗疆仅存的圣水。
石头缓缓而入......
霎时竟是果真天地变色,浓云密布。
紫萱身后,花楹面带微笑的看着身后一个苗疆男人飞鸽传书。
灵秀的眼睛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紫萱仰面,刹那间自己热泪盈眶。
随着温热液体的滴落,干涸的大地上也开始落下灰褐色的泥点。
泥点越来越多,越聚越多......
漫天的欢呼声中,只有三人未笑。
紫萱,花楹,放鸽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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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苗疆传来消息,五灵暗符全部是真,不会有错。"
"呵......很好。"燎日自傲到有些扭曲的脸,他大力挥手,扭过头对身边的女人道,"夙瑶姑娘,该是把水灵暗符和火灵暗符合二为一的时候了吧?"
夙瑶高深莫测的打量了一下燎日,冷笑道,"你最好听清楚,你答应我事成之后,我助你坐稳白道之主的位子,而你要把五灵暗符给我。"
"夙瑶姑娘这些年处心积虑,不就是为了自己哥哥手里的两把在十年前就号称‘得双剑者得天下'的伏羲与望舒剑吗?"燎日端起手边的杯子喝茶。
"哼,我不信你没有兴趣。"夙瑶对这等伪君子嗤之以鼻。
"皇帝人人想做,可惜我只是想得到江湖。"燎日轻手放下茶杯,又看了夙瑶一眼,"这么多年一直守着衰落的慕容山庄,并试图控制‘忘魂'的你,到底是因为害死哥哥而忏悔呢,还是怕被自己的侄儿发现而落得死无全尸呢?"
啪--!
夙瑶勃然大怒,一掌拍向桌子。
"燎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哥哥的死完全是意外!我当时只是好奇铸剑过程,可是等我进入密室的时候哥哥已经死了!你不要欺人太甚,也不要妄想捉住我的把柄就可以试图左右!"
"诶呀,发怒了啊。"燎日站起身,并不以为然道,"夙瑶啊夙瑶,我只是猜测,谁让你不打自招?反正你我现在正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怎么,你不会不知道慕容紫英和重楼联手吧?暗中他们还有多少眼线多少人马你又可知道?当年你没有杀了见你进入密室的慕容紫英,现在......怎么样,是不是体会到了养虎为患自食恶果的滋味?"语罢竟是嘲笑一般。
"混账!燎日你又怎样?凭什么教训我?你十几年不认亲子,并且投毒控制。不但处处算计自己的儿子,还用自己的儿子捉来另一个儿子。若论悲哀,你更甚我!"夙瑶气得全身颤抖,也顾不及刚刚两人似乎还算是和睦相处。
"璇儿和煌儿我自会补偿,等我有了天下,他们要什么样的女人我不能给?他们要怎样的荣华富贵我不能给?可怜如你,单恋‘忘魂'冰火堂火堂主玄宵数十年未果,竟知妹妹也恋其至深,后来又知道玄宵喜欢的竟是同为男子的云天青心中不忿--哈!你还敢对我大呼小叫?你给自己亲生妹妹下了春药,竟把她和同样被下药的云天青放在一个房间--哈!事后你忘了你被玄宵一掌震得肝胆俱裂躲入慕容山庄三月未出?最后竟依旧不甘从北方引来寒毒害死刚刚怀胎的亲妹妹夙玉,你惭不惭愧?!"燎日似乎看见了什么新奇东西一样盯着夙瑶,"我真不明白,原来我们之所以联手竟是同样的人聚在一起,哈,可喜可贺!"
"你......"骨节泛白,女人保养很好的面色已然恐怖的扭曲,"燎日,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
"恐怕你的侄儿紫英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你,不然为何叛你的如此决绝?你和夙玉被允许踏入云天青家里也是因为云天河的关系,哈,我又忘了,你看玄宵如此疼一个不是自己亲子的孩子便在十几年前下毒,云天河本就被夙玉母体寒毒影响以至于先天脑部有些残缺,更是被你害至现在单纯至此,哼,真是个疯狂到了恐怖的女人。玄宵不爱你,我都觉得理所应当。"燎日忽然抱胸笑道,"一山容不得二虎,夙瑶,要得天下你是我的第一个绊脚石,你知道我的事情太多了。"
夙瑶面色忽而惨白,"你......你在空气里下了药。"--她全身无法动弹!
"是啊,你疑心太重。桌子上的茶你连茶杯都没有碰,你怕我下毒。可惜不巧的是,茶才是唯一的解药。"燎日大笑道,"哈哈,夙瑶啊夙瑶......你聪明一世,可惜,没有真心的女人太丑陋,不论容颜是否未变,心早已枯竭。"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夙瑶忽然平静仰头道,"我此生唯一觉得欠缺的便是紫英,我虽未杀哥哥,可是一直以来对他仍有愧疚,故而当年没有斩草除根。若说亲人......夙玉走后我便只剩他。紫英心地善良,即便不信我也不愿与我正面交锋。就算现在叛我也把矛头指向你并小心翼翼的警告我,多次希望我放手。是不是死了才能将红尘看破......我好不懂......"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的剧痛。
百年以后终将白骨......那些执着的......那些难以割舍的......又是否会在下一缕清风里与时间擦身而过?
我好不懂......
女人嘴角涌出大量鲜血,缓缓倒地......
庆幸的是她闭了眼。
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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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三人。
紫英,星璇,南宫煌。
几个时辰前,南宫煌的一声大叫无人响应,推门之后竟见慕容紫英只身门外。

推书 20234-12-25 :[范庚]天使禁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