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同人]情化相思凝作茧----小鸟[下]

"第二波，放！"辽军军官下命令的声音这时候在沉香的耳朵里无比清晰。
箭雨又来了，看着他继续受伤？看着他身上的剪枝继续增加？看着他死在这里？
不，谁死了，谁活着都好，若不是舅舅坚持，那个戚少商，那些被当作先谴队的百姓，都死了与我何干！
唯有他，希望他活着，希望自己的眼睛里有他说话的身影、有他战斗的身影，希望呆在这个世界里看着他、伴着他，在他身边听他说话、感受他的体温、听他心跳的声音。
漫天的黑色，远远望去好像老天的玩笑，把成片的黑色的火烧云降落在了地上；
火，黑色的火，在杨戬的头顶燃烧开来，扩大，蔓延，是地狱的再现，还是地府恶鬼的哭泣？
戚少商惊呆了，如果说粘腻在杨戬身上的沉香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故作幸福的小狗，比起来，刚才的突围大概只是牛刀小试，扭转战局算什么，那个叫做沉香的小鬼根本就是战场上的恶鬼！人类的死亡已经不能用个或者队来计算，成片、成堆的人在黑色的火海中燃烧、嚎叫，巨大的声音即使是久上战场的他也感觉到惨不忍听闻。
死人，哪里都是死人，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要为杨戬殉葬。
诡异的漂浮在半空的沉香打开卷曲的身体，面无表情的面容在这个时候显得那么的恐怖，一双晶亮的眼睛红得可怕更凸显了沉香作为恶鬼的真面目，身前身后更是仿佛罩上一层层巨大的黑影。
屠杀，开始了。
目随心转，目光所向，黑色的火焰仿佛优秀的舞者演绎着一曲名叫收割的礼赞，收割生命的礼赞；双足在人们的头顶轻点，每次至少有一条生命被带入地府的怀抱；食指微勾，仿佛受到牵引一般所有人向沉香的方向汇集，然后参加一场丧失生命的盛宴。
不过转瞬间，满目疮痍的战场上只剩下一处站立着鲜活的生命，沉香下手，没有漏过、没有受伤、只有死亡。
戚少商还活着，不是因为他的武功有多高而是他的身边就是受伤的杨戬，疯狂了的沉香即使是下意识也不会对杨戬进行任何可能的杀戮。
还没有投入战斗的军队看到这种情况在王儋的带领下早就逃了，命令放箭的辽军军官早就在沉香第一轮的杀戮中为自己的命令付出生命的代价，就在沉香打算跳进大同府的城池继续自己未完成的杀戮的时候，戚少商的一句话打断了沉香的动作
"他还活着！你想让他真的死掉吗！"
沉香出现在戚少商的眼前，伸出右手在杨戬的脸颊上空颤抖的握紧、伸展就是不敢触摸，‘如果被骗了怎么办？如果脸颊没有了温度怎么办？如果这个人......'无论如何沉香甚至不允许死亡这个名词在自己的心底打转，因为如果没有说、没有想、也许就不会是事实。
沉香直勾勾的看着戚少商等着他的解释。
"只要回到边关，我就有办法救他。"戚少商打从心底相信如果自己有一句话不对，沉香会立刻撕了自己为杨戬陪葬。
"抱起他，我们走。"沉香对戚少商回答。
戚少商指指杨戬、指指自己，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疯狂的人竟然会这么相信的让自己接触在他心目中那么重要的杨戬？
戚少商小心翼翼的抱起杨戬，然后发现自己和杨戬的身上不知何时已经被一层薄薄的膜包裹住了，沉香虚空轻拉，戚少商和杨戬不由自主地随着沉香向边关方向移动，身边的景物越来越快的从身边飘过、甚至看不见身影连成模模糊糊的一片，脚下早已腾空根本分不清楚到底到了什么地方，朦胧间戚少商好像听见前面开路的沉香说了句什么。
沉香说："如果没有他，我会让这个世界陪葬！"

9、独白
自从金銮殿事变失败之后，铁手便带着顾惜朝离开京城远走他乡，躲躲藏藏了两三年，来到边关开了一间不大不小的酒铺，然后在顾惜朝的经营下变成一间酒楼，然后顾惜朝把这间酒楼的名字改成‘旗亭'，然后总是有一个只剩一条臂膀、笑起来带俩酒窝的包子不停的往这里跑。
这一日，铁手听见早已挂上的门板呼啦啦的响，一定又是戚少商在半夜扰人轻梦。
顾惜朝去开门，门外是戚少商和一个抱着大人的少年。
"救他。"戚少商说。
"你们跟我来。"顾惜朝同意的很痛快。
不是因为请求者是戚少商，而是因为顾惜朝看见了那双眼睛，那双鲜红的晶亮、鲜红的可怕的眼睛，一双入魔者的眼睛，如果不答应，这个人会毫不犹豫地杀掉这里的所有人、甚至毁灭整个世界，虽然对顾惜朝来说这个世界有许多的不如意，但这里至少曾经孕育出了一个晚晴、至少还有一个知己，所以顾惜朝现在不想死，也不希望这个世界被个疯子毁灭。
杨戬被放在一个临时打扫出来的干净的房间，所有人除了顾惜朝全被赶出了房间，等待着救治的结果。
沉香：
我等待着，
因为我明白我不是医者，也不会任何的医术，我所能做的我已经做完，我用了最快的时间赶到这里，我清楚的告诉那名医者：救活他，这里生；救不活他，这里死。
所以，留给我的只有等待，即使我焦虑、我心急、我担忧、我痛苦，即使我对上天用最虔诚的姿态祈祷，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是等待。
仅仅只是一墙之隔，他在里面，我在外面，
我牢牢地趴在门板上听取里面的动静，说实话几个时辰我只听到了安静地风声；
我不敢假想，我不敢思考，因为我害怕得到任何一丝关于恶意的结果的猜想，因为我懦弱、我胆小承受不了可能的失望的结局；
我留在这里，还在等待，等待着里面的医者告诉我结果。
场景：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动，准备不管事的铁手也被戚少商从被窝里拉了出来，两人站在不远处小声的不知说些什么。
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开了。
顾惜朝走了出来，戚少商和铁手走了过来，沉香退了下来。
顾惜朝看着沉香，一字一句的向他说出结果："那个人还活着，你可以去看他了。"
沉香越过戚少商、越过铁手、越过顾惜朝走到杨戬的床前。颤抖着伸出右手抚摸在杨戬的没有被包扎的手臂上，虽然有些冰凉，但依然是温暖的；沉香这才小心地把手伸向杨戬的鼻息，还有呼吸，至少，现在，这一刻，他还活着。
铁手奔出酒楼外，迁出一匹骏马，不知道为什么急匆匆地离开了；顾惜朝拉着戚少商从房间门口也离开了，临走前顾惜朝小心地为里面的两个人关上门扉；沉香瘫到在杨戬的床前，呆呆地望着昏迷中的杨戬。
沉香：
我坐在你的身边，看着你已然非常苍白的脸颊，比起过去，你虚弱了许多。
我望着你，望着你，一直一直地望着你，
很久以前，在我还不是沉香的时候，我看到过府里的老爷和夫人相敬如宾的生活，我看到过厨房里的厨娘和丈夫之间吵吵闹闹、日日拌嘴的生活，我看到过府里的佃户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夫妻双双把家还的生活，所以我告诉我自己我对你的不是爱，因为平平淡淡才是真。
即使你是那么优秀拔粹，即使你的出现会让我的眼光不由自主的跟着你的身影走，即使你曾经的温柔那样让我无法自拔；
我告诉我自己，我在仰慕你，我不是爱上你，而是一时的迷恋，
我有了一个叫小玉的女朋友，我追求那种被我称为真爱的平淡。
但是，
你快乐，我会因为你的快乐而快乐；你伤心，我会因为你的伤心而伤心；
当你遭遇危险的时候，我会心急如焚；当你生命垂危的时候，我自责、我怨恨、我疯狂；
什么时候起，我会因为你对我的温柔而欣喜不已，我会因为你战斗时的英姿而崇拜异常，我会因为你偶尔露出的微笑而欣慰，我会因为你的担忧而自怨自艾；
你是我生存的中心点，我为你费尽心机，我为你改变我的懦弱、胆小，我为你改变我的世界观、人生观、违背我最最重要的生存原则，我依照你的愿望来塑造我的今生今世。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我的爱已深、已痴、已经无法回头。
对不起，我爱你，
虽然，我不是一个傻瓜，我知道背离社会主流的悲哀，我们之间不会有爱，也不能有爱，我们之间没有永远，没有相濡以沫的温馨，更不会有相伴终老的普普通通；我了解距离产生的不仅仅是美，更多的是无法跨越的鸿沟、一条很宽很宽的河，但是，看见你，被你所吸引，接近你而不了解你，越是接近你，越是不了解你，越是被你吸引，陷在里面，出不来。
虽然，你是一个有沧桑的男人，我是一个月低历浅的少年，我们之间相爱太难；你是我的舅舅，我是你的外甥，这道沟我艰难地跨过去，你是否可以跨过来？

是的，我知道，我明白，我了解，但我还是走上了这条路，我究竟是不是一个傻瓜？
我曾经犹豫过、曾经拒绝过，曾经痛苦过，曾经以为如果我不说爱上你，如果我不承认爱上你，那么我就不会爱上你，但是我的心却告诉我，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已经爱上你。
我是一株为你而生的兔丝花，哪怕我挂上一片叫做力量的叶子，哪怕我开出一朵叫做狡猾的花，也改变不了我的未来在你身边傍着你、依着你、不放过你，直到生死相别。
场景：
沉香打过一盆温水，小心的用布巾开始擦拭杨戬身上沾满的鲜血。
摆摆布巾，拧掉多余的水分，把布巾展开，从脸颊开始，轻轻地擦拭。
沉香：
看着你，看着你，时间久了，给我一个奢望，我是否可以碰触你？
给我一个怀抱，让我感受久违的温暖；给我一个背脊，靠着它，我回到幼年时你听我倾诉的日子；让我得到一次牵手，这算不算一次小小地渴望？
在一个不会被你发觉的时候，我找到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碰到你，可以抚摸你，可以明目张胆的抱住你不会让你发现我真正的心机，可以感受你的体温到天明。
你的脸颊、我的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的布巾，我用擦拭这个理由抚摸你，
你的额头很宽，我把手指放在你的额头上，能感觉到你温烫的体温，暖和、灼热，甚至有些烫伤到我；
你的脸颊上有汗水、有泥土、有血污，即使拌过这么多，对我来说，也无法掩盖你看向我温柔、犀利的神采，我想偷偷地吻一下你。
场景：
沉香的布巾缓慢地在杨戬脸颊上擦拭，就像对待一个最最珍宝又易碎的艺术品，沉香小心再小心，
由于时间很长，有些血块甚至已经在杨戬的脸上结成一层薄薄的痂，如果是在别人身上，即使是在自己的身上沉香最可能的动作大概就是拿刀子挑开，虽然粗鲁但是最简单；沉香一遍又一遍地在杨戬的脸颊上擦拭，水多了害怕流到杨戬的眼睛里或者嘴巴里，力道重了害怕杨戬会被这种疼痛折磨醒。
慢慢地过了很长时间杨戬脸颊上的血污被沉香一点一点的清理的很干净，他的脸色苍白的可怕。
即使是这样苍白的脸色也有一种不知名的魔力，沉香入了迷，头颅缓缓地向杨戬靠近，最后在杨戬的右眼上轻轻地印下一个吻，很轻很轻地一个吻，没有伸出舌头去舔允杨戬的眼，嘴巴里更不会品尝到皮肤上特有的咸咸地汗水味。
沉香对杨戬所做的是一个朝圣者的吻，憧憬、爱慕、不敢有一点点的亵渎。
沉香：
吻上你的眼，即使我的手指缠绕的是你冰冷的体温，我的嘴唇所留下的是滚烫，心跳动的好像要蹦出来一样，
我在你的眼睛上不敢多停留一点点的时间，但我可以感觉到你眼睛里对我的不一样的温柔、你的肌肤那种清爽、细腻的肌理。
我可不可以再得到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就这一次，就这一个。
场景：
沉香的目光逐渐下移，从眼睛到嘴唇。
轻抿的嘴唇，沾染了少许的水珠的唇色有一种嫩嫩的水润感，没有防备的、无限的、诱惑着沉香。
近一点，再近一点。
沉香：
无法自拔的接近你的唇，轻轻舔过你唇上的水渍，哪怕仅仅是残留在上面的水滴，对我来说也是最清醇的露珠，
清清地、淡淡地，与想象中的不同，也相同。
如果仅仅这一次，我是不是可以贪婪一点，要一个深深的吻？
场景：
沉香趴在杨戬身上，披散的发与杨戬松开的发髻交织在一起，是那么的暧昧，又是那么的令人心碎。
手上的布巾早已不知什么时候被甩开了，沉香隔着厚厚的一层布带，轻轻地、缓慢地滑过杨戬的颈子，滑过杨戬的锁骨一路向下。
沉香：
如果你再不醒来，我真的要吻你了，
与刚才的吻不同，是一个很深、很满足我的深吻。
场景：
沉香的舌尖早已舔干杨戬唇上的水渍，犹豫再三，挤进杨戬抿住的双唇，在杨戬的牙齿上一圈一圈来回地舔过，不停吸允着杨戬渗出齿贝的津液。
然后，再一次不满足地，用舌头撬开杨戬的齿关，伸了进去。
舌尖轻点杨戬的舌尖，昏迷中的杨戬对沉香的动作不予合作也不予拒绝。
从舌尖开始，沉香带着杨戬的舌一块搅动，缠绕在一起，
用不着吸允了，沉香的动作把杨戬口中的津液一点一点地渡回自己地口中，细细的品尝一番，然后咽下。
沉香：
没有想象，因为这里的温暖是我想象不到的美好。
你的牙齿是硬硬的，我的舌头在上面滑滑的，舔过中间每一道缝隙；
你的舌头是软软的，我强迫它与我缠绵、与我共舞，纠缠、卷曲，好希望这个世界就此停顿，让我永永远远留在品尝你味道的瞬间；
我不会形容你津液的味道，我把它吸允到我的口腔里，然后细细的品，然后咽下，保留到我肠穿肚烂也不还给你；
至于我的味道，我留一些给你，你不反对吧？
你不摇头、不说话我就当同意了？
场景：
这一晚，铁手离开了，戚少商与顾惜朝不知道去了哪里，沉香独自一个人留在昏迷的杨戬身边一夜。
这一晚发生的事情，沉香知道，铁手不知道，戚少商不知道，顾惜朝不知道，杨戬也不知道，它是沉香心中永永远远不能告人的一个秘密。
这一晚的所有是最甜蜜也是最渴望的一个梦，从杨戬昏迷时开始，从杨戬清醒时结束。
沉香：
我爱你，爱你，爱你，一直爱你，永远爱你，到天荒到地老。

 

10、幸福的一瞬
幸福是什么？
有的人说："幸福是得到爱人亲吻的甜蜜。"
有的人说："幸福是与一知己相伴终老。"
沉香说："幸福是你的眼睛里有我，哪怕那仅仅只有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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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前段时间沉香找杨戬弄得整个边境满城风雨、人心惶惶，现在找到人了，沉香就当作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在杨戬身边得过且过，而更奇怪的一件事就是这么干的不只是沉香还包括杨戬，清醒过来的杨戬既没有向沉香他究竟是询问如何找到自己的也没有向沉香说过任何诸如希望可以找到回家的路、希望自己功力恢复之类的言语，表露出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
总之，两个人就这么在顾惜朝的酒楼暂时的住了下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日子过得不算快也不算慢。
抓药记：
顾惜朝每日给沉香开着贵的可以吓死人又疗效确实很好的药单，沉香每日花一大笔钱去抓药，然后熬药，拿给杨戬喝，杨戬面不改色的喝下去。
事实一是，顾惜朝救治好了杨戬的一身重伤，但杨戬的功力还没有恢复、身体还没有完全条理好等诸多毛病都暴露了出来，杨戬确实需要好药来条理；事实二是，在那种情况下，顾惜朝给杨戬治病可以说是心不甘情不愿到极点，不趁着从沉香不懂的地方敲出几笔顾惜朝严重不甘心。
结果是沉香自己身上的钱财完全不够付杨戬一次汤药的药费，不过，没有钱有没有钱的办法，沉香想到的解决办法实在很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