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同人]天才的保姆----衍宬[上]

第三球的球速要低一些，球路也偏正中，天化心想：好机会！这次应该没问题了。可谁知球到面前时竟然发生了外旋，生生从他的棒端前滑了过去。他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哪吒的确是低估了，他要真是对方向的控制力差到那种程度，漫天飞刀之下，太乙还能留得了命？换言之，其实哪吒从来就是欺负太乙玩的，没动过真伤他的心！天化看了看缩在九龙神火罩里的太乙，再看看面无表情的哪吒，心中油然而生了几分感触：闷骚啊～折腾啊～没事找事啊！
骗过了黄天化，哪吒心里自然有些得意，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太乙则已经在捕手的位置大呼小叫起来："哦！二好球了唷！哪吒，再投一个好球把他赶下去！"
可天化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第四个球过来的时候，他挥棒没有落空，只是没有控制好出了界而已。他敲了敲鞋底的泥土："下次可就会打回去给你了，哪吒。"
哪吒没说话，低头凝视着身前的场地，右手食指似乎无意识地弯曲了几下。然后扬起头，看着天化，冷冷答道："那可不一定。"说完，球便离了手。
又是快速直球了么？天化心想：这小孩果然经不起激，还是决定用自己最拿手的快速球来决胜负了呀！这次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可想归想，挥棒而起之后，他发现这球的速度比他想象得更快，像是从他的挥棒路径间钻了过去一样，狠狠地砸在太乙的棒球手套里。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数据：时速155公里。
"嗄～发现自己的不足了吧？所以说，我们才要继续努力练习呀！"学生的失利似乎反而让道德越发兴奋，"奥林匹克的精神是什么呢？更高，更快，更强！我们怎么能满足于现在的现状呢？加油吧，天化！"
正在天化发愣的时候，天祥也站进了打击区。"哪吒哥哥！哪吒哥哥！我也要玩！"
"呃？不行！"天化生怕哪吒再来个触身坏球，岂不是要打到弟弟？可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铛"一声，天祥已经把球打飞出去了。"......"
哪吒没有太在意那个飞出去的球，而是朝着天化挑了挑眉：我就是差别待遇了，怎样？
远处，雷震子一边大吼一边冲过来："你们太不讲义气了！打棒球怎么能少了我！"

35半路杀出的爱情

闻仲最近颇感忐忑。自从1023班的学生各有归属之后，昆仑学园居然清净了近两个月。当然，所谓"清净"并非是天下太平，只不过小事不断可以忽略，而大事倒真奇了怪地没有。这算是好事情吧，可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想太多了吧！能出什么事？"经过上次普贤的事，黄飞虎在武成食府里布置了间包房，隔音效果好，还耐砸耐砍，有自动灭火器、自动换气设备......连玻璃都是进口特级防弹玻璃，专供特色班折腾。所以现在基本上特色班的师生都在这边解决三餐。在他看来，那群小孩不过就是个性活跃了点、过头了点。何必看到他们就如临大敌？
事实表明，闻仲这些年的教务主任不是白做的。先是苏妲己，然后是殷辛，混乱的场面让两个人都措手不及。
说起来，闻仲和妲己也算旧识。当年闻仲留学，住在华丽的赵公明的华丽的别墅里。而苏家和赵公明家是世交，就住在同样华丽的赵家隔壁的那栋别墅里。那时，这小妖精还只有五、六岁，但论说折腾人的本领，比现在也差不到那里去。闻仲为了攒点可怜巴巴的打工费，不得不每周去给她当一天保姆。这期间的大仇小怨不计其数--当然，以现在的眼光来看，我们也可以说，正是在当时打下了良好的基础，闻仲对付特色班那群小崽子们才能恩威并重、游刃有余。回国之后，闻仲慢慢也就把这件事和这个人给忘了。没料想几年前，妲己突然出现在殷家的宴会上，并且立刻就和殷辛举止亲昵得毫无体统。一问赵公明才知道，原来是当年的小妖精修炼成了，出洞来为害人间。
"苏伯伯就放心让她一个女孩子千里迢迢跑到这边来？"
"啊！那个啊......他也没办法呀，爱女心切嘛！再说......"赵公明压低了声音，轻声笑着说，"再说，放在外面害别人，总比放在家里害自己人好。"
"......"
"你放心吧！那丫头心气高得很，最多也就和殷辛玩玩闹闹，不会真怎么样的。"
"她不会，不代表殷辛不会。"闻仲叹了口气，"有时我觉得我是不是管他管得太严了，反而让他产生了厌倦心理。每次遇到像妲己这种放肆不羁的人，他就特别容易被吸引。也亏得小姜贤惠温柔，肯让他出去玩，又有飞虎左右看着。"
"说起来，你家那只老虎不也是个没个条框的人？所以说啊！关键问题在于你，本来年纪就大，还一副老古董的样子。会有代沟也没办法！"说到这里，赵公明打了个响指，"呀！瞧我差点忘了。明天到我家里来喝下午茶！"
下午茶？闻仲皱了皱眉："没空。"
"喂！你也太冷淡了吧！"
"哼，谁像你，闲着无聊，喝个茶还要两三小时。"
"啧！啧！啧！"赵公明摆摆手，"你瞧瞧！又工作狂了吧！要劳逸结合嘛！明天有很多妲己亲手做的小点心供应，错过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另外......你不是缺个助手么？顺便可以见见我的学弟，他也不知是那根神经搭错了，有我那么优秀的学长在，居然崇拜你！"
"......那还是让你学弟另找一天来见我吧。"
回想过去，闻仲觉得自己是真的已经在努力避开妲己的危害圈了，但是......他盯着面前的殷辛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尴尬，生气，为难......尴尬的是被妲己说破了殷辛对黄飞虎的感情，三个人不知该如何相处；生气的是这么大件事情，为什么自己和飞虎要从妲己那个不相干的女人口里在这样一个场面下知道；为难的是以他和殷辛的关系，他当然有立场训话，但以他和黄飞虎的关系，他的立场又出了点问题。
殷辛又何尝不是这样？于是，办公室里就一阵死样的沉寂。最后反而是黄飞虎先开了口："阿辛，你快给你闻叔叔道个歉，你看他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啊？道歉......"殷辛愣了一会儿，没反应过来是道什么歉，他不是应该向黄飞虎道歉才对吗？
"对啊！你看你这么跑过来，闹得学校里不成样子......呃，当然，之前已经不太成样子了。但是你看你来了之后，闻仲都没立场收拾天化那群小兔崽子了，难道不该道歉吗？再说，你闻叔叔怎么教你的？扔下工作不管，为了个女人胡闹，这不是辜负了他对你的教导吗？还不快道歉！"
"呃......对不起，我--"
"不用。"闻仲伸出手示意他打住，"我问你，妲己说的是事实吗？"
怎么又绕回去了！黄飞虎抓抓脑袋，干笑道："那种事情不重要吧！过去就过去了。"
闻仲没有理他，又问一遍："是真的吗？"
殷辛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所以前者的原因似乎是"不敢"，而非"不是"。
闻仲的脸又阴了几分："那对你来说，家里的妻子、儿子又算什么？"说到底，他觉得殷辛喜欢还是讨厌黄飞虎，选择明恋还是暗恋，那都是殷辛自己的事，没有什么上纲上线的是非对错，否则自己当年暗恋朱好又算什么呢？问题在于他现在这种态度置家中妻儿于何处？
"因为飞虎说，如果我生了女儿，我们可以做儿女亲家。再说......闻叔叔你当时也说，如果要结婚的话，和姜氏联姻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说，选择都是我们来替你做出的吗？"是么......我知道了。"闻仲点了点头，"你先回去吧。"
"啊？"
"嗄？闻仲......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下黄飞虎是真坐不住了，刚才殷辛说混话的时候，他心头有点火，可觉得反正闻仲会训话的，没必要自己这个角色尴尬的人开口，可闻仲却什么都没说。
闻仲回头看了看黄飞虎，再冷冷地注视着殷辛，慢慢开了口："这几天我就会帮你联系好律师，处理你和姜氏离婚的相关事宜。既然没有感情的话，就不要拖累人家，也拖累孩子。"
"我......"殷辛半张着口，吃惊地不知怎么说话才好。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进来，是特色班的"保姆"玉鼎。"闻老师，您找我？"
"殷辛，你先回去吧。我说的事，你准备一下。"
殷辛有些昏昏地跨出办公室，坐在外面长椅上的殷郊抬起头，直视着他："父亲。"
"啊，殷郊啊。"殷辛勉强让自己露出一丝笑容，"殷洪没事吧？"
"我们没事。"
"喔......"殷辛看着大儿子，如此冷静沉着的孩子，让他和姜氏一直引以为傲的他的儿子，"我说，如果......只是如果，父亲和母亲分开了，你跟谁？"
"......会吗？"殷郊的瞳孔微微扩张，然后低下头看着膝上睡容还带着泪痕的弟弟，又平静下来。
"......对不起。"
殷郊淡淡地笑了笑："没关系。我和殷洪一起。"
"殷郊！"
"我们已经长大了，不是吗？我可以照顾殷洪的，就算一辈子也可以。所以，父亲你怎么决定我不关心，你也不用向我对不起，那个留给母亲吧！你对她说多少遍，都不够。"
"我......不知道。"殷辛回想着妻子平和的微笑，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也许我只是在胡说八道......好好照顾弟弟，我先回去了。"
"我当然会好好照顾他。"
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一辈子，并不非得要那种"爱情"情绪来证明，一种别名叫做"亲情"的习惯也可以。当然......如果既有"爱情"也有"亲情"，当然就最好不过了。

36备考大作战

因为大概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所以我们就在这里再重复一下前情：闻仲会把玉鼎叫到办公室是因为他已经无法再对特色班闯祸精们坐视不理了，于是一番恩威并重之后，就把整个特色班本科部打包给玉鼎老师去处理了，反正他应该也不是个简单人物不是吗？--呃......应该是这样的吧！
一周之后，张奎送来了一份最新的《ON》，那是昆仑学园和《莫须有》处于"真实"与"虚假"两端的一份学生报纸。
所谓"ON"，可以理解为"Our Newspaper"的首字母，也可以理解为"be on"这样一个用法里表示进行中的一个表语。和《莫须有》那"在是与不是、有与没有之间，我们坚信发生过"的口号相对应，《ON》的口号是"我们为我们写的每一个字的真实性负责"。这样的立场和声誉，保证了它在学园里稳定地高居所有报刊的发行量首位。
这期有一份4版的插页，上面是特色班的全体致歉信。如果大家还记得的话，那是玉鼎在公开信之前的前期处理之一，显然玉鼎这次是毫不客气地打算把他的整风行动贯彻到底了。
"玉鼎老师还真的是厉害！之前我们都觉得这事根本不可能，特色班的那几个学生从来都是一副‘对不起？那是什么？我不认识'的样子，这次居然真的一个个都写了。"张奎好欺负，过去在特色班那里也吃过几次苦头，心中颇为感慨，"老师们都说这下这帮小鬼可有克星了！"
闻仲还在认真地翻报纸，对张奎的话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回答。他之前就听黄飞虎说，天化、天祥为了这份检讨书头大不已。这件事天祥从头到尾就没真正弄明白过，一张"检讨书"放在那里，几天也没码出字来。天化倒写得快，就是老也通不过。玉鼎总是"语句轻率，不够严肃"八个字就把他的东西给退了回来。
就最后登在报纸上的检讨书来看，黄天化的文字还是显得有些轻浮，不过这跟态度已经没多大关系了，实在是性格使然，本来就是跳脱的性子，就算诚心检讨也忍不住会说出两句不那么严肃认真的话来。
"闻仲老师，玉鼎老师来了。"张奎又敲门进来。跟在后面的是手捧一叠文件的玉鼎，他礼貌地向闻仲鞠躬示意。
"嗯，请坐。"闻仲放下手上的报纸。"辛苦玉鼎老师了，我正在看报纸，很不容易啊。"
"呵，还好吧。"玉鼎笑了笑，把手边的一叠文件摆到闻仲的桌上，"多谢了诸位老师的帮助，否则我一个人也拿他们没办法呀。"
闻仲拿起文件，翻了几张，出人意料的是玉鼎和各位特色班导师签下的协议："我以为这种东西，你应该和那帮小鬼签才对。"
"和他们？恐怕每个条款都要争执半天吧！对我们而言，他们终究是学生，有时候也需要稍微强硬一些。上次的公开信已经算是正式通告了。没必要再定什么协议。我是怕有些老师护短，所以才不得不和每个老师见面谈话，定一个条款。"
"护短？"闻仲有些惊讶居然从这个最有"护短"名声的老师这里听到这样的话，"喔？玉鼎老师是指谁？"
"呒......要说谁的话，还挺多的。就说这次写检讨，哪吒一开始就写了‘对不起'三个字上来，当即就被我退了回去。后来第二稿立刻变成了三千字，我再仔细一看，分明是太乙老师捉的刀。结果一问哪吒，果然！他说还是太乙老师主动抢着写的。"
"很像是太乙会做的事情。那后来呢？最后登在报纸上的那篇检讨是谁写的？"闻仲又翻了翻报纸，"似乎不像哪吒写得出的东西。"
玉鼎苦笑："没办法，哪吒说他写不了检讨，我让他用太乙老师那份做参考自己再重写一份。所以还是有很明显的太乙老师的腔调。就是因为出现了这种事情，而且不是孤例，我才必须要找各位老师都谈一谈，立下文书，然后交给闻老师您。"
"唔，我知道了。那接下去呢，你打算干什么？"
"接下去？也没什么，反正日子算算，也到了快考试的时候了，不是么？"玉鼎又拿出另一份档案，一边低头翻着一边回答闻仲，"刚才拜托张奎给我打了一份所有特色班学生的课程清单，接下去得好好地盯一下他们的学业了。"
"玉鼎老师。"
"是。"
"他们有没有抗议过你最近风格变化太大？"
"嗄？"玉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温和地笑道，"没有啊，我还是那样对他们，只不过既然这部分工作也由我接手了，自然是要好好做的，他们抗议也没用吧。"
"嗯，那么说，我很期待这学期特色班的成绩单。"
"希望能让您满意。"
说这话时，离期末考开始还有1个月左右的时间。
对某些除了自家导师的课，剩下十门里十门全不行的家伙来说，实在是顾得这头顾不得那头；可相对的，对另一些人而言，一个月已经足够他们想法子怎么也要折腾一下。所以，整整一个月里，昆仑学园里上镜第一人不再是太乙--他现在忙着"求"哪吒好好考试，而是满学园飞奔的玉鼎。这边才阻止了邓婵玉对土行孙的老师进行"丑闻要挟"，那边已经有人来报孩童版道行在申公豹办公室发飙撒泼，情势危急。好不容易喘了口气，接下来还要巡查所有寝室，看他们究竟是在认真学习还是忙着掐架。
玉鼎走进殷郊、殷洪寝室时，两兄弟正在就一个问题讨论，广成子和赤精子各执一词，弄得两个人有点糊涂。玉鼎看着很是欣慰，刚才被刘环、邓婵玉、土行孙的三角关系搅到头大的感觉也舒缓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