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同人]天才的保姆----衍宬[下]

"那为什么又要转专业？"
"当保安虽然挫了点，但如果没了命，我拿什么去报答老爹？"

44不怕死的家伙

"总之，你不用劝我，也不要告诉任何人。谁来说都一样！我一定要离开那个变态！"雷震子叫嚣着，以此作为和室友第一次交流的结尾。
哪吒没有理他。他才没兴趣管雷震子和云中子的破事呢！他要费心对付的是某只打不死的小强！
"哪吒！你留一下！"下课之后，太乙叫住了哪吒，"听说现在雷震子搬到你寝室去了？怎么样，你们相处得如何？"
哪吒抬头看了看太乙，冷冷道："一般。"
太乙闻言点了点头："嗯，你要好好和室友相处。大学里应该多交点朋友，这点很重要。"然后便看到哪吒露出一副"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聊"的表情转身欲走，"嗄，等等，我还有正事要问你！"
"说。"
"你有没有听说过雷震子想转专业？"
"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哪吒不打算撒谎，但突然想起来雷震子对他的再三叮嘱，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正面回答。
太乙微微皱了皱眉，面色凝重地说："你还是劝他改变一下主意吧！"
为什么？哪吒瞥眼看他没搭话。这家伙不是一向只对上镜头的事情感兴趣么？怎么无聊到管起这种事情来了？
"其实云中子也挺可怜的，不是吗？大家都不怎么待见他，好不容易养了个雷震子，眼看着长成了，却又说要走人。你不觉得对他打击太大了吗？"太乙蹲下身子，摸哪吒的头，"好歹朋友一场，我当然要帮他一把啊！"
"那又怎么样？"哪吒头一让，顺手摸出一把带鞘的短匕，敲在太乙的手上，"你干嘛！"
"啊！哪吒你怎么这种反应啊？"太乙委屈地收回手，"你不应该为自己拥有这么一个对朋友充满友爱之心的老师而感到骄傲吗？不是应该是这样的吗？"
"嘁！"就知道小强的智力是不值得期待的。
"嗄？哪吒你别走啊～我话还没......喂！喂！你一定要走，也在走之前帮我从仪器上下来啊！哪吒！"
谁让你爬到那种东西上去的？活该！哪吒觉得自己居然还留在这里和太乙废话实在是蠢到说不出什么来，没再理睬太乙在身后的叫嚣，冷冷地走出了机械工程的教学楼。
老实说，哪吒还真没看出来云中子哪里可怜。如果真的重视雷震子这个学生，干什么不对他好一点？
在这点上，太乙倒是施行得彻底。最早认识太乙的缘由，不过是哪吒在李靖的武器仓库里随手拆了一台仪器。结果这个李靖三请四请，叫上记者、电视台才动得了的机械工程天才，自从之后就每天上李家报到，要是遇到学校没事，泡上一天都行。冷脸也给过了，飞刀也赏过了，三不五时还把他揍成猪头，哪吒尽力想把这个耍无赖的家伙从自己的生活里轰出去。他却好像是不怕死一样，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最后居然还动用了母亲！有必要那么不要尊严的，就为了收个学生？
对于哪吒而言，他是不能理解这种坚持的。从小到大，因为痛觉的丧失，他总显得和其它孩子不太一样，李靖更是把他当成家里的异数和祸端。于是，李哪吒就这样一个人长大了，是一个人长大的--最多就是母亲的照顾。这样的日子不也很好吗？谁对谁来说是"非他不可"的呢？他讨厌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还有随之而来的麻烦！
"课上完了？"玉鼎坐在楼外的林荫道边，看见哪吒走出来，抬起头温柔地笑问，"还好吧？"
"还活着。"
"不是这样回答的吧？"玉鼎苦笑，"我是问你课上得怎么样。"
"对老师来说，课上得还不错的意思，不就是我没把他宰了么？"
"哪吒......"
哪吒往前走了几步，玉鼎跟在身后。他突然站定，回过头："别再跟了。"
"嗄？"
"我不想每天进进出出都被人用杀人的眼光盯着。"
"杀......杀人？"玉鼎笑出声，"你是说杨戬吗？太夸张了吧！哪吒你也学会开玩笑了？"
哪吒白了他一眼："不是玩笑。"
"呃......我，下次和他说一下。"
"说了也没用。"
"不会吧。"
哪吒回头瞪着玉鼎："我觉得会。"
"呃......"
然后便是玉鼎的沉默，而哪吒也当然地沉默。直到二人的一路在某个路口提早结束--杨戬站在那里，回给哪吒的眼色不太好看，而对上玉鼎立刻就柔和了许多。"老师！"
哪吒没有兴趣回应莫名其妙的挑衅，而是扭头给了玉鼎一个"你看吧"的眼神。
玉鼎连忙上去拍了拍杨戬的肩膀，表示关心："杨戬，课上完了？"
"我下午没课。"
"啊！啊，是吗？"
"老师就记得这家伙的课表而已，当然不知道。"杨戬哼了一声，"老师是我的导师吧！"
"那个，"玉鼎压低了声音，在杨戬耳边说，"情况特殊嘛。"
有股热气冲在脸侧，杨戬的脸"腾"地红起来，意义不明地"噢"了一声，低头不说话。
玉鼎扬起头朝着哪吒的方向笑了笑，挑着眉，似乎在说："你看，其实还是很好搞定的吧！"
哪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隐约听到了玉鼎说了什么，觉得玉鼎这种不够到位的体贴让他很无力。但看到杨戬的样子，又突然觉得这个每次看到自己都气势汹汹的小少爷其实--呃，挺可怜的。出于仅有的可怜的一点同学爱，外加不想惹麻烦的心理，他开口道："先走了。"
"哪吒你去哪里？"
"......"哪吒左右一想，随口找了个借口，"雷震子。"
"哎？找他什么事？"
"转专业的事？"杨戬这时也回过神来，接口道，"老师，你不知道吗？"
"什么！"
哪吒再翻一个白眼。这件事情不是他说出去的，和他没有关系。
"哪吒，真的假的？"
"......"
玉鼎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必要。"
"好吧！现在也不算太晚。"玉鼎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我们一起去找雷震子。杨戬你先回--或者一起去？"
"当然是一起。"杨戬说得理所当然，"哪吒加上雷震子，怎么看都太危险了吧！我决不能让老师你一个人去！"
"我不去。"谁要去搅那个混水，还有只小强没赶走呢！哪吒转身，再往身后挥了挥手，"再见。"

45我要跟你说清楚

从踏进生物楼的第一秒开始，雷震子就有一种异常强烈的不好的预感。进进出出的老师、学长们明明都是旧识，却用似乎初次见面的认真劲盯着他看。而聚成一堆的学姐们更是看到他就噤声站开，对他满怀深意地笑。
他们知道了我打算转专业的事情了？雷震子立刻就想到了这件事。不，没道理。如果他们真的知道了，出于安全的考虑，应该会努力劝说自己才对。那么，难道......那个大变态又趁自己不在的这几天做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该死！他就不能消停几天吗？习惯性地，他加快了脚步，一把推开云中子实验室的大门。"云中子，你又做了什么！"
"雷--震--子～你想来当我的细菌宝宝吗？"云中子向着门口亮光处皱紧了双眉，"先去准备室洗手换衣服！否则，把你浸到培养液里去！"消瘦的脸上，只有那双带着几分神经质的眼睛因为黑眼圈的缘故特别惹人注意。而穿着白大褂，身处于弥散着奇怪气味的试管、量瓶之间，这种神经质就更被无限扩大。
"知道了。"
雷震子甩上门，转身进入隔壁的准备室。这个地方他已经来了二、三年，毫不夸张地说，除了云中子，昆仑学园上上下下再找不到比他更熟悉这个地方的人了。进门之前要洗手、换衣服什么的，他当然知道。可他就是习惯性地心急，特别是一想到那个还不知为何的新产品!
先得做成分分析，虽然云中子在制作之前自然会有一张原始清单，但谁知道他兴奋过头会不会在里面加点什么进去，还是要重新做一遍。然后，一定要的还有毒性和药性分析。看来今天又要忙到死了。明明只有他一个助手，云中子就不能放慢点研发的速度吗？何况他可是刚刚出走过哎～为了安抚一下他，不是也该稍微改换一下行事节奏和风格吗？这个没人性的家伙！
例行公事地在心里抱怨了一通，雷震子不等穿好外褂就往回走。敞开的袍角拖下了茶几上的一本杂志，"啪"地掉在地上。他下意识地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莫须有》！那是啥？！不，不，他的意思是：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这本杂志在学校里很是风行，但云中子对于非实验体的生物一向没有兴趣，连《ON》都不看，更别说这种捕风捉影的超无良杂志了。
好奇心驱使雷震子走回去，拾起了那本杂志。目录页的"本期推荐"是一篇叫做《感到痛么？那是我在爱你》的文章，"你是我唯一的学生，也是我唯一的救赎。不能放你走！即使我们都已遍体鳞伤......"，后面有个括号"（云╳雷）"。
雷震子很希望自己不知道某两个字之间的那个运算符号在此处是什么意思。但不幸的是，他很清楚--清楚到几乎在目光所及的同时，他就跳起来大叫"邓蝉玉，我他妈的跟你誓不两立！"生物楼的隔音效果算是不错，云中子也还是听到了准备室里的嚎叫。他有些不快地放下手头的实验，走到准备室门口："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雷震子回头看他，举起杂志，咬牙切齿地问："这是什么？"
"哎？是上一堂课的学生送的，说是有很有趣的东西。我还没翻过呢，怎么？有趣吗？"
"非，常，不，有，趣！你还记得是哪个混蛋送的吗？"
"当时很多人围过来我也没看清楚。"云中子回忆了一下，回答道，"究竟是什么东西？你反应那么大？"
"很多人围过来？"雷震子狠狠地笑道，"集体作案吗？很好！看小爷我来教训你们～！"说完就往门外冲出去，正好一头把楼道上的玉鼎撞进了杨戬的怀里。
"雷，雷震子！"玉鼎站稳了，忙拉住还在往外冲的人，问，"出什么问题了吗？你要去干什么？"
"杀人！"
"啊？！"
相比之下，杨戬就镇定许多："是因为邓蝉玉的那篇文章吗？"
"嗄？这又是什么事情？"玉鼎一脸茫然。
"这个......"杨戬把脸掉开，看着一边的墙脚回话，"就是yy......意淫云中子和雷震子。也没什么啦！现在这个满世界同人狼的时代。最多......带了点SM和调教而已。"
什么叫"而已"！你来"而已"看看！雷震子当着玉鼎的面不方便对杨戬发飙，但还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杨戬，我发现你知道的可真多啊！"
"好说。"杨戬扬了扬肩头的长发，笑得风流潇洒，"想转专业也好，八卦纷争也好，你以为能瞒得过新闻楼里的那帮女人吗？至于我么......不过是找碧云学姐，表示了一下我对这件事情的兴趣而已。"说着，他看了一眼玉鼎，"毕竟你的事情如果真弄到不可收拾，最后还不是要辛苦到老师？"
玉鼎回应地微笑："谢谢你，杨戬。"
雷震子站在一旁，看着温馨的场景，心想：虽然杨戬恶心了点，但看他和玉鼎老师一副师生情重的样子，老实说真有点羡慕。为什么自己的老师就--"云，中，子！你在看什么！"
猛然听到雷震子的声音，云中子从杂志里抬起头来，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双眼满是兴奋："雷震子，你说‘调教'这种事情的生理学依据是什么呢？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砰"地一声，雷震子清楚地听到自己脑子里一捆神经一起绷断。
"我不读了！我要转专业，不行就转学，再不行就退学！该死的，我不读了！"他大吼着冲到云中子面前，"在此之前，先要完成我的宿愿--揍死你！"
云中子本来就运动神经不佳，常年泡在实验室里，更是缺乏锻炼。雷震子一拳上来，他根本反应不了，幸好关键时刻杨戬拉了他一把，才免去了一场命案。
"呐！看在我的面子上，雷震子，看在我的面子上。"玉鼎挡在雷震子身前，"暴力不解决根本问题。我们需要好好谈一下。"
"没什么可谈的！"
"雷震子。"玉鼎叹了口气，"你想让姬昌先生担心吗？"
此话一出，就见那气势汹汹的少年沉默着冷静下来。搬了把椅子，坐到房间门口。"说吧。反正我不要跟这个变态了。"
"可以。"玉鼎温和地一笑，就瞄到云中子的脸部抽搐了一下，"不过，你确定吗，雷震子？这种事情可不是能随随便便后悔的。你和云中子老师还是先好好谈谈，你看怎么样？"说着他指了指雷震子，"不准动手。"然后又朝着云中子点了点头，"也请不要下药。"
"哼！"雷震子别开脸。
云中子也没有开口。虽然做了三年的师生，其实想来二人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认真地说过什么话，现在有了机会也不知能说点什么。结果就变成了四个人的沉默。
好一会儿，雷震子终于受不了这种气氛，回头看了云中子。不看也罢，只见云中子的眼光一直往那本《莫须有》飘啊飘地飘过去。
"你在想什么啊！小心我把你大切八块再喂狗！"

46实验室--危险！勿入

要说，云中子不但没和雷震子好好说过话，他根本就没怎么和人"好好说过话"--太乙除外，他们的那不能算是正常的"说话"。
当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他，老祖宗说得好："养不教，父之过"，事情还是得从上一代说起。云爸爸、云妈妈都是学化学的，一个做的是核化学，一个做的是放射化学，从认识起就是事业上的伙伴，一向以实验室为家，结婚后就索性以家为实验室。知道"云中子"这名字怎么来的？云妈妈和云爸爸为了某个中子实验的操作流程争执得过分激烈--结果就早产了。后来证明妈妈的观点是对的，为了纪念这一事件，于是给儿子取名"中子"。别家小孩拖着鼻涕在打架的时候，我们的中子小朋友的游戏是"把A试管里的东西加到B试管里，看看会发生什么？再加入C试管呢？"
简而言之，他并不是故意要让自己变态的，他只是生来就变态。
这个变态一路长大没有朋友也不觉得什么，反正他可以跟他的量筒哥哥、试管弟弟、细菌宝宝交流，那个对他来说还比较没有沟通障碍。至于会到昆仑学园来当老师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家里已经没有多余地方再给云中子另设一个生物实验室而已。在遇到雷震子之前，他从来没想过要收学生。有个人在自己实验室里跑来跑去多麻烦，万一被弄坏什么要怎么办？
那纯粹是桩事故。伯邑考让雷震子把一进大学就跷课成性的姬发给找回来，黑小子听说能帮哥哥的忙开心得忘乎所以，没头没脑地就在学校里横冲直撞，结果一头撞进云中子怀里，一排试管全部阵亡。云中子虽然脸色难看并且很想给这莽撞的家伙下个能让他上吐下泄一个月的药，但随身恰好缺货，正想着：嘁！便宜这小混蛋了。就见雷震子不停地鞠躬道歉，嘴里还说着："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太不小心了。请你让我做点什么来弥补吧！真的太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