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之炼金术师/焰钢]Steel Angel————月华

仿佛一切再理所当然不过了！
"难道使用GABRIEL杀人，就是你所谓的‘迫不得已'？！你以前都说过什么......你说炼金术是守护人类的魔法，不是用来屠杀的工具！你说过你要取消炼金术师的服役制度，你说过不会再让炼金术师的手染上同类的鲜血......"
你说过的话......你说过的谎言！
"用那些甜言蜜语来欺骗我，只不过是想让我帮你做出最先进的杀人工具吧！连所谓的出任务，也不过是支开我的卑鄙手段而已！"
怎么可能谅解......
你让我成为了杀人凶手啊！

"下个的月大选，迫在眉睫。哈库罗已经坐立不安了，内战已经是一触即发......"
罗伊听不出喜怒的声音。
"这是打消哈库罗发动内战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式。不给他看见真实的东西，那种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爱德的力量，在罗伊的手腕上慢慢地消逝了。
"我说过的话，我从来没有忘记过。"罗伊居高临下地看着爱德。陌生的表情，陌生的语言。
"就是为了完成我所许诺的那些，现在我不得不做出牺牲。"
"你牺牲的东西......就是我吗？"
"......"罗伊的声音，欲言又止。
他大惊之下，本能地抓住了爱德挥过来的拳头。
惊骇的对视。爱德咬牙欲碎。

在你成为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时......
你的背叛就是神祗对我最严厉的惩罚。

罗伊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与动作，恢复应有的沉着冷静。
这样的境况，不是很久以前就预料到的吗......
他的悲伤与愤怒，不是早就在计算之中吗？
自己难道不是早就做出了抉择吗......因此，没有回头的余地。
"政治不可避免的会有阴暗的一面，爱德。"他轻轻的声音，仿佛在抚慰："历史通常只会记载那些光辉的部分，人类只对荣宠喜闻乐见，那些无法避免的部分......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眼中存在的，只有最后的胜利者。"
爱德瞪着他，针锋相对："你用无数人的鲜血与生命，才换来今天地位与权力的事实，是没有办法在历史中抹除的--别忘记你是用什么东西才换到你梦寐以求的尊荣！"
掷地有声。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你的罪行......铁证如山。
罗伊的眉心微微地聚拢了，简直无法用肉眼来察觉的速度，爱德的下颚被粗鲁地捏了起来。
"你错了。"男人也仿佛失去了耐心。冰冷冷的声音，残酷无情的独裁者："如果我成为这个国家的统治者，这个国家的历史，就是由我来写。"
冷漠的，漆黑的瞳孔。
完全无法辨认的陌生声音。
冷血的言行。只求目的，不择手段。
那些，都是假的吗--
那些美丽不可方物的回忆。
机械的身体，被紧紧拥抱住的温暖。
被亲吻的迷乱。
吐出美妙词语的轻柔的嘴唇......
不会离开视野的注目。
爱抚的眼神。

那样的声音，那样的触感......
原来都是假的吗？

用那种微笑，那样的爱抚，欺骗着我......
在我迷乱的每个时刻，你都在心里暗自嘲笑吧--嘲笑我的幼稚天真，痴心妄想！
蔑视着我所憧憬的一切事物。

脑海中，好象有什么形成形体的东西，破碎掉了......
爱德金色的瞳孔上，慢慢地蒙上一层雾色。
"放开我......"快要消失的声音。
"不行。"罗伊抓住了，那机械的手腕，强迫地扭转少年的身体，让他面对着自己："在下个月的大选结束前，你不能离开这里。那些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爱德苍白的唇角泛起讥讽的弧度："你是怕其他人找到我，再利用我坏了你的大事吧？"
"......"罗伊望着少年的眼睛，那黑色的晶体以微小的幅度颤动着。
"不会让你离开的......"他叹息般的言语，手指在少年的金发间流淌："你是我的，不会交给任何人......"
那时候就这样对自己说过。
一定要得到你。
绝不交任何人......

"属于你的，是那堆半成品的石头......你想要的，也不过是我能为你做到的那些......"
少年的掌心，覆盖住男人的手背。
微微垂下的眼帘，脸颊贴近那温度的动作，依恋而绝望。
"罗伊·玛斯坦，想不到，连你也抗拒不了贤者之石的诱惑。"

梦醒了。
那样的彻悟，缘自种种不可数的迷乱；而那无法自拔的种种迷乱，又何尝不是因为一种无情的彻悟呢......
所有曾经的迷惘与优柔寡断，都苏醒了。
再见......
少年说。后面的男人，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
双方的坚决，没有谁会对谁妥协。
然后少年的眼睛，霍然地睁大了......完全无法的相信的惊骇。
--"为什么......用不了炼金术......"
他象看恶魔一样，看着眼前的那个人。
他又做了什么？！

罗伊仿佛看出了对方的迷惑。他弯下腰，揭开了脚下的地毯。
"这个是......？"
爱德疑惑不解地看着地上的，满布的炼成阵。
各种大小和形状，不尽相同的图案。
罗伊用种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爱德："你再仔细看看，这些炼成阵和一般的有什么区别？"
相反......
图案和规则的画法，完全与正常的炼成阵相反！
"是禁炼阵。"罗伊慢慢站直身体："从某本古老的炼金书上看到的，将这些炼成阵用完全相反的方式画出，能起到禁缚炼成反应的效果。这里整层楼，全部有这样的图案，你是不可能使用一般的炼金术了......当然，凭你的能力，完全有强行突破束缚的办法。"
罗伊望望窗外的天空："那时候，整座房屋都会因为强烈的炼成反应而倒塌，你就有可能离开这里......不过，就不知道这栋建筑里会有多少人会丧命了......"
爱德蹲在地上，至始至终，都没能看清罗伊的表情。
他完全明白了。
这里，是他精心策划许久，用来囚禁自己的巨大鸟笼。
然后，用无数无辜人的性命，来换取他的服从。

把你的手腕拧断，让你的翅膀，再也无法张开。
无所畏惧的羽翼，支离破碎。
即使让你更加憎恨我，也决不放手......

"......你还想要什么？"少年被钳制的手腕无力地垂放下来，细微而痛不欲生的控诉："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对你到底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呢？"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你到底想要什么？
男人的双手，握住了少年细瘦的肩，形成一个完美平衡的支撑点；俯视的双眼，视线象利刃刺透了爱德的心脏。
"我想要的，就是你一直不肯给的......"牙齿，微微碰触那敏感的耳珠时，少年仿佛从神经中枢发出了倒抽了冷气的声音。
那双手，慢慢地下移，从额头一直到锁骨，然后，停留在生命象征的那一部分上。
少年的心脏，剧烈地痉挛着......罗伊勒制住肋骨的力量，仿佛可以捏碎那血红的肉块。
"唔......"好象，有种窒息的疼痛。爱德排斥地皱起眉。
掌心压制住爱德的后脑，男人凑过来的嘴唇。
淡淡的麝香......优雅而冷静。
和任何一次接吻都不同--那种掠夺般的残酷，让爱德感到四肢都仿佛被捆绑般麻痹。
男人的舌头，毫不客气地伸进来时，爱德不假思索地就咬了下去......
腥气在两人的唇痴间弥漫。然而罗伊根本没有松开的意思，爱德反抗得越激烈，他的镇压也就越残暴。
爱德的身体，重重地被抛在浮雕的墙壁上。后背脊椎被撞击的疼痛，让爱德半天回不过神来。
"真是只野猫......"抬起手腕，没所谓地擦去嘴角残留的血迹；洁白的手套上猩红的斑驳，非常刺眼："不要乱咬人啊。"
爱德的双手，撑在背后的墙壁上，借以支起沉重的身体。望着男人冰冷的黑瞳，爱德感觉到一种彻骨的寒意......
象刀一样，会把自己的身体一块块切割开来的目光。
"......"仿佛难以控制住那种惧意，爱德把头不着痕迹地偏离到另一个角度，避开对方的注视。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对方的手指，掬起他散乱的金发，在掌心细细地抚慰着。
爱德双眼间的距离迷惑了。
"为什么要把头发留这么长呢？"男人柔和的言辞，却绵里藏针，爱德无法放弃防范。
"......"
"我听说过一种宗教习俗。"罗伊的另一只手臂，支撑在爱德背后的墙壁上；压迫过来的气息，让爱德感到痛苦："在亲人或者爱人死去的那一天开始，在七年内，不准修剪头发，不准谈论婚嫁，不准杀戮......不准与人发生性事......他们相信，生者这样清苦的守节能够赎清死者的罪孽，而让他的灵魂到达天堂。"
"还有另一种说法就是，在许下了郑重的心愿或庄严的承诺后，不再削剪头发，直到所说的一切成为现实为止......"
修长而冰冷的手指拂开了爱德的额前的刘海，金色瞳孔的收缩让罗伊露出微笑。
"你是属于哪一种呢，爱德？"

少年曲起膝盖撞向对方腹部的动作非常快，可惜对方的反应比他更加迅速--男人抓住他的身体，把他再一次狠狠地扔在墙壁上的施虐，让爱德疼得发出闷哼。
弯曲着背部，爱德抬起的眼睛充满了憎恨的悲哀。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我不--"
男人亲吻他的颈项的时候，丝绸般的黑发，流淌过洁白的衣领......冷漠的香气，让爱德骇然失色。
手腕被固定在头顶上，对方的膝盖，插进少年的双腿间，用稳定的三角定点，象打入楔子般完全封锁了对方的反抗。
"放开......放开我！"
握住纤细脖子的手，强硬地把爱德的下颚往上拧，纵横的动脉血管，交织地紧张鼓动着。
慢慢啃咬着那些生命线条的牙齿，小心翼翼地施加着力量......恰到好处的挑逗。
爱德扭动着身体，以避开男人的侵犯。
"为什么要拒绝？"舔着那娇嫩的角质层，男人吐着气："怕亵渎了你母亲的灵魂吗？"
爱德的眼睛，变成了深沉而幽暗的色泽。
罗伊的手，从外套下摆伸了进去；少年的肢体，象枯萎的树叶迅速地紧缩。

注视着眼睛没有离开过。
拥抱的双手没有松开过。
不会停止的吻。
依旧存在的微笑。
以及，永远也无法得到的幸福......

"为什么......要这样......"断断续续的质问，无法连成完整句子的只字片语......
不要这样对我！
想象过，他拥抱住自己的情景。
温柔的吻。用他所知道的每一种语言，在耳边反复诉说的甜言蜜语。
爱德......
没有任何意义的，呼唤自己名字所带来的迷醉。
爱德......
"放开我--"
松开了少年的手腕，爱德的手指紧紧攀住了男人宽阔的双肩，用尽一切努力，往外推拒着。
属于别人的体温，带着轻蔑的猥亵，慢慢从敏锐的小腹往下滑行。
少年的喘息变成了一道道抽气的惊恐。
皮带的搭扣内，沉闷的金属碰撞声，一寸寸地，少年的肌肤逐渐地裸露在空气里。

我的欲望是蛇。
蜿蜒匍匐，在暗处，隐藏着，却是一触即发。
激乱的潮水越积越多，却始终无法漫过欲望的堤坝。
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在反复挣扎，在膨胀。
都在告诉我......
一定要得到这个孩子。

少年的声音嘶哑着挣动，就象一只鸟疯狂撕扯自己已经残破的羽翼。
从那贞洁的肢体中，隐隐散发出的，背德的甜美芳香。
咬住下唇时，从喉咙里摩擦出的，艰难的拒绝。
男人缠绕着麝香的手指，掐住少年稚嫩的实体......明明是那样低的温度，爱德却感觉到一种被火焰烧灼的炽热疼痛......
好象被那苍绯色的火焰，烫伤了灵魂的深处。
罗伊的手指移动时，手背上那完美的火焰炼成阵，于是泛滥起扭曲的皱摺。
"唔......"
爱德的背部，象道弓一样紧紧地涨成满月。仿佛轻轻地施加压力，便可以折断。
下垂的长发，掩盖住他颤动的表情。
少年的手指在男人的衣纹间以畸形的形状扭曲着......雾气遇见低温所凝结的水珠，顺着下颚慢慢地滑落。
爱德倔强地不肯发出声音。那种欲念的温度全部堵阻在身体内的时候，也不肯泄露一丝动静。
浊重的呼吸声，抽搐着，上气不接下气，金属般沉重的钝感。

罗伊插进金发的手，缓慢地，把那灿烂的丝线缠绕在手指上。一圈又一圈。
控制住对方弱点的动作，技巧地挪动着。角度的变幻以及力道的增减，都恰到好处天衣无缝。
不甘示弱地屏住呼吸，牙齿在空气中咬得"咯咯"做响......却仍然无法摆脱身体本能的催促；爱德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汹涌的暖流飞快地窜至下腹的经过......仿佛一种温柔的疼痛，甜美得销魂蚀骨......
"......"紧紧闭上的眼睛，张开的嘴唇，却是无声的。
滚烫的液体，仿佛是地壳下长久被限制的岩浆，暴烈地，绽出来。
沿着缝隙流开去。
顺着腿间滴落。

爱德的身体，虚脱般地完全依附在了对方的支撑上。
身体是炽热的，心却是冰冷的。

这具身体，只剩下一副空壳而已......
那个男人把想要的，都拿走了。

罗伊把沾染了精液的手套慢慢举了起来，牙齿咬住特殊的质料，把它从手掌上脱离下来。
好象第一次，用完全属于自己的触感去抚摩爱德。
没有隔阂，肌肤相亲时摩擦出的火星让罗伊感到血管内澎湃的潮水。
男人的手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少年敏感的大腿内侧。
眼帘下垂时，唇边捉弄凌虐的微笑。
一片漆黑的瞳孔，邪气而高深莫测。
少年的身体，并非一望无际的柔顺；当罗伊接触到那片钢铁的领域时，心脏中会泛起一种异样的激素......钢的冷硬无情，刺激着烫热的掌心。
手指技巧地抚摩钢铁的义肢与真实肉体衔接的界线，圆滑，而强硬的手法，好象要那一部分，活生生地剥离下来......
爱德惊恐地收缩着肢体。男人的手指，充满了强势的欲望，仿佛会把自己撕裂一般。
少年的牙齿，整齐地镶嵌在那线条优美的肩背上，身体被小幅度地拥抱起来。
男人的手，来到那深陷的部分时，爱德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双眼......纯金色的瞳孔 ，僵硬地碎裂开来。

"......做什么？啊--"
凄楚而恐惧至极的惨叫声，即使再疯狂地拧动身体，也无法阻止对方的行为......
一只手就能握住那细致的脚倮，象摆布洋娃娃一样，毫不怜惜地往上抬，让少年整个下体都攀附在自己的身体上。
"拿出来......快拿出来！"
再清晰不过地感觉到，男人手指进入的企图。指骨卡在柔软黏膜上坚硬的触感，每一寸指纹的被吞没的实况......内脏被触摸到的恶心感。
无法忘怀的恐惧与痛苦。
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强行灌输进肢体，缓慢地撑裂他。
"肯发出声音了吗？"
罗伊志在必得的声音。
脊椎被死死地嵌进背后的墙壁里，没有可以后退的地方......男人皮肤的触感，烙刻在肉体最薄弱的部分。

然后，爱德闭上了嘴。
一直到被强暴时，也没发出一丁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