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我有自己的想法,若是有空闲,还请耐着性子慢慢看下去。
3,其实我在这一部分,不是只让小井来了个亚欧游,因为我不是在写游记。
我不知道有没有同学看过卡夫卡的《城堡》,主人公K无论如何永远走不到看似近在咫尺的那座城堡。而这城堡绝非一般意义上的建筑,而是一个象征物。象征的是,一个不可企及的目标。
当然还有乔伊斯的《尤利西斯》的语言方式,跳跃的不连贯的思维。情节几乎没有。
贝克特的《等待戈多》,也是用简单的场景取代繁杂的情节,只为表现人与人之间的无法分开却相互隔膜的关系。
我想说,我确实在学这些写法,虽然只是小儿学话,四不像,反类犬的水平。
不管是意识流还是荒诞派,在这一部分我都尝试着一种存在主义的手法去写。不追求刻意的情节,是这部分的支撑点。
我写的是一个一见钟情的宿命。所以我选择用漂浮的意境去营造与呼应这一部分的主题。
便是,寻找与怀疑。
本不想写这些字,但发现确实还没有人看懂我隐藏里想说的。至少没人了解我为何要这样写。
我用一种流浪的方式去叙述在这部分中我给他们定义的关系。
我固执的认为,真实生活里的感情的最初,一个是一见沉沦,一个是流水无情。
兜兜转转之后,才两相情悦。
所以这一部分,是我用来表现现实里最初的那一段时光。
第二部分即将开始,希望能继续看下去。
谢谢。
一 T.S.艾略特
第二部分 荒原
题记:这一部分的每章题目是西方文学史上的作家。若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用这些,那就当我又没事抽风好了(LIAO)。
一 T.S.艾略特
人生对于我,有前后两个部分。
我才二十岁,我是不是说这话说的太早。
青春对于我,有前后两个部分。
十八岁之前与十八岁之后。
十八岁之前的我,只不过是有身体接触恐惧症。
十八岁之后,我精神上也有了接触恐惧症。
我感觉,青春从十八岁之后,成为荒原。
而这些,全拜一个人所赐。
她。
荻川橦。
十八岁以前,她告诉我什么叫,恋爱的滋味。
十八岁以后,她告诉我什么叫,被甩的滋味。
心里有些什么,在她跟我说分手的那天,彻底荒芜。
我才知道,我原来是个,那么痴情的人。
我还记得她说,付辛博,很抱歉,事业与爱情,我选择前者。
我还记得我拥着她不让她走,我不习惯被人靠近,可是我只愿意让她靠近。
我说荻川橦我爱你,不要走好不好。
然后这个我爱了很久很久大概从有记忆便喜欢的女孩子告诉我,付辛博,像个男人一点,好聚好散吧。
我想从那一瞬间我知道了一个道理,就是当一个女人不爱你之后,你只对她展现的温柔,也会被她当成一种娘娘腔,当成一种不男人的表现。
所以从此之后,我的心里,关上一道门。
荒芜,你知道这种感觉吗。
好似,死者葬仪。
我真心真意的喜欢一个人,却是这般的结局。
所以,我发誓,不再相信爱情。
和许多烂俗的肥皂剧里一样的剧情,女主角抛弃男主角。
只不过有些不一样的,这个女主角是个大明星。
其实还是一样,三俗电视里的情节,早八百年就有陈世美与秦香莲。
只是这次性别换了,不再是痴心女子负心汉。
负心女子痴情汉,念起来有没有一点诘屈聱牙。
荻川橦,你真忍心。
你看着我,第一次流了眼泪,却斩钉截铁的告诉我,付辛博,我现在是偶像歌手,我不能有男朋友。
我不语,你说,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笑笑,眼泪忍回去。
我一直自诩特别,可我却依然不能免俗在这个故事里。
我说荻川橦我爱你。
然后这个曾经对我说,我们一定要在一起很多年的女孩子,转过头离开我的视线。
最后一句,她说,付辛博,原谅我。
往后的日子里我一直在想,荻川橦,你其实,是还爱着我的吧。
这样想的时候,我才会觉得温暖。
她送给我很多东西。
包括曾经的爱情,曾经的欢乐,曾经的幸福。
这一次,她送给我一片荒原。
我是不是,也该珍惜。
二 波德莱尔
荻川橦离开我两年,我在各种媒体上,看到她妖娆的绽放着。
像一朵恶之花。
她像个妖精,好像在蛊惑众生。
我看着她笑的越来越迷人,越来越红,忽然想知道,她现在开心吗。
若是她开心,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有的人选择成功,所以她们很快便会放下感情。
有的人却总被感情束缚。
忽然想起《埃涅阿斯记》里的故事,埃涅阿斯是个好君主,可他不是个好丈夫。
他明明和北非迦太基女王狄多结婚,可因为要听从神命去罗马建国,就抛弃了狄多,使她自戕而死。
难道所谓的成功人士,一定要把无辜的人伤害,一定要把感情毁掉吗。
若是我,我宁可要感情。
我有个青梅竹马的邻家妹妹,叫石米。
她喜欢我,可是我无法回应。
我负她,荻川橦负我。
人生,为什么就没有圆满的时候。
石米说我没出息,为什么不能潇洒的放开。
我笑笑,出息?人各有志吧。
两年的时光,我看着她的眼神,却依然迷恋。
笑自己长情的可笑。
每年的某一天,我还是会以自己的方式去纪念一下。
我们是在终南山看日出的时候定情的,所以每年的那一天,我都会去那里。
静静的,一个人呆几天。
从日出到日落。
我想,等到我不想去看日出的时候,我就解脱了。
今年去的时候,遇见一个新的故事。
一个男孩子。
好看的很像一个王子的男孩子,有种与周围人不在一个世界的感觉。
他好像要拍那梅花篆字碑,结果相机最后的电量拍到的,是我突然出现的背影。
他来质问我,我自然没有好语气。
言语不和,结果他竟然拳脚相向。
我们就在山路上扭打了起来。
结果,平衡能力欠缺的他,差点摔下山崖去。
幸好我反应的快,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腕。
拉他上来的时候,山石划破了我的手臂,很疼。
他的眼神不再充满愤怒,我知道他心里很愧疚。
跟在我后面走的亦步亦趋,却执拗的不好意思道声谢。
住在一个小旅馆的同一个屋檐下,原因不过是没有多余的客房。
我自己处理伤口,他想要帮忙,被我一句不习惯别人碰弄的很尴尬。
伤了他吗?我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冷冷的。
萍水相逢的陌路人,何必做过多解释。
虽然,我在救他上来的时候,早已握过他的手。
很冷的温度。
却并不讨厌。
也许,有些奇怪,有些不解。
我的身体没有排斥他,这感觉让我不舒服。
寂寞惯了的人,所以害怕别人的闯入。
他问我,可以和我一起去看日出吗。
我曾经说过,我只和荻川橦一起看日出。
她离开我的这两年,我经常在梦里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轻轻叹息一般的说,终南山上谁陪你看日出。
是因为太寂寞了吧,所以产生了幻觉与执念。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但却鬼使神差的,问了他的名字,还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
我想我是疯了。
他慢慢睡去的过程,优雅的像百合花开。
我很想知道,他的梦里有什么陪伴,才会如此的平静。
第二天早早起床,本想一走了之,可是在看到他纯良的面容时,忽然心软。
昨天的事情让我和他有了一些贴近,呵呵,这个像小兽一样的男孩子。
不知怎的,就对他有了好感。
所以,还是叫他起床。
终南山上,谁陪我看日出。
(万分感谢天字一号楼的石米与荻川橦小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友情演出,为了艺术献身吧!)
三 显克微支
你往哪里去。
你的身边又有谁。
他告诉我他要等待他的小龙女,可是我们坐到太阳落山,却依然没看见小龙女在哪里。
甚至,连一个女生都没出现过。
我忽然有种很诡异的感觉。
是不是,命运这样安排。
生死劫之后,命运安排我们,不受他人打扰。
我很诧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人总是在迷离的风景里变的奇怪。
我想也许我就是这样。
然后他看着我的眼神慢慢的让我有种感觉,也许,他信命运信的,疯魔了。
下山后我本想回家,却在看到他的眼神后选择再住一晚。
他问我是否信命,与我问他的问题一样。
我心里有一点感应,他可能,会怎样怎样。
可我却又像中邪一样,我说,我在梦里听到有个声音对我说,终南山上谁陪你看日出。
然后他问我,可以抱抱我吗。
这个傻孩子,是不是,真的对我一见钟情了。
对一个男人,有一点动心,有一点不一样。
我觉得我对他的感觉,也有些不一样。
只不过,他比起我来,要诚实的多。
怎样想的,他就怎样去做。
心里有这个感觉,他就说了出来。
可是我,真的没有承受与接受新的感情的勇气。
我没有这个美国时间去再受一次可能的伤害,而这个对象还是男人。
我本来就是个冷漠的人,对着荻川橦已经把我的热情全部耗尽了。
即使我承认我是信命的,即使我有些相信上天安排我和他见面。
但这又怎样呢。
还是那句话,萍水相逢的人,一见钟情的戏码我不太适应。
所以我说,不可以。
我甚至能感觉到空气中忽然一窒的气氛。
他的心,一定被伤的不轻。
不仅是被拒绝的难过,应该还有被否定的自尊。
他像个被伤害的孩子,痴痴的说了句,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寂寞,如雪。
这个家伙,真的受伤了吗。
我听他笑,却知道他其实想哭。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我只是知道我会记得他。
我就这么说了。我说井柏然我想我会记住你的。
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真好听的名字。
可不知哪里让他误会了。
他忽然说,他其实不是真的喜欢我,只是一场误会一场玩笑。
我心里上来一阵无名火,我说,很好,原来这是你的风格,对一见面的人便告白,还不分男女。
我承认我心里在意了,我生气了。
他却说,对东北人来说,这都是很平常的事。
然后又问我看不看日剧。
莫名其妙。
我说不看,他便说要睡觉,明天就走了。
可我知道他并没睡着。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幸好你是玩笑的,要不,同性恋,脏兮兮的,怪恶心的。
我想我说这个,也许是因为,我对他说这是一场误会的报复。
我知道这样很伤人,可我却在后悔之前把话说了出来。
他说,是啊,脏兮兮的,怪恶心的,所以他怎么会是呢。
我不知道他这些话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但我知道,其实,我并不介意同性恋。
我相信一切爱情都有它的原因。
存在即合理。
他告诉我他想去一个能看海能钓鱼还能听音乐的地方。
其实我很想问他,有没有确定的目的地。
但我没有问,我说的是,祝他一路平安。
我们的对话到此为止。
我在夜幕里闭上眼睛。
我在心里对他说,你知道吗,太快了,太突然了。
若是你留的时间长一些,说不定我真的会发现,终南山上,确实是你陪我看日出。
我在黑黑的空气里,闻到水气的味道。
他,是不是,哭了。
没来由的,心里很难受。
第一次,除了荻川橦之外的心痛。
我起身,找了张纸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
我不想,就和他这么永别。
第二天他走了,没有拿走那张纸。
却留下了一个不甚清晰的吻,在我的眉间。
模糊的,让我以为,那是我的梦。
四 华兹华斯
他走了,走的很决绝。
他没拿我的手机号码,他是想证明什么呢。
是不是,我真的伤的他挺重的。
我有些难受的看着他睡过的床铺,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薄荷味道。
是天生的,似乎。
那种味道,令人心安。
我在想,是不是,真的就是永别了。
没有联系方式,没有目的地,没有关于彼此的任何再相见的可能性。
除了,除了这个小旅馆。
你看,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多像风中的枯叶,与冬天的蝴蝶。
那么单薄的因缘,是不是转身间,就灭。
井柏然,我在心里对你说,你成功的让我的生活,起了波澜。
我真的,记住你了。
回到家,再看到电视上的荻川橦,忽然有些释怀。
感情,有时真的可以在一瞬间失去。
感情,有时也真的可以在一瞬间,重生。
世界上就是有些人,他们要慢慢的反应出,一个最浅显的真理。
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
唉。
你说叹息一次,是不是生命就消极一秒。
可是我不叹息,又能用什么方法,来表达我现在的心情呢。
他像个纯真的小孩子,遵从自己的本真。
他还像个虔诚的磕长头的信徒,为了一座看似虚浮的城,竟不惜千里万里。
忽然想起那首歌。那首名叫信徒的歌。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
蓦然听见,
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转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