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清鄙视地看著他:“你知道这里什麽好吃?”
张国林说:“老三样!黄喉,鸭肠,鲜毛肚。”
孙一清瞪著眼睛看著张国林:“你怎麽知道?”
“这店开了十八年了吧,当初开业的时候打折,宿舍一帮哥们天天成群结队的来吃,吃得我嘴角长泡。”
孙一清一听噗地一声笑出来。
点完了菜,张国林就主动给孙一清放调料,“盐少许?味精少许?蒜要吗?葱要吗?醋要不?蚝油要不?”
孙一清就撑著下巴,“嗯,嗯,不要,不要,不要,要。”
回答到最後张国林拿著筷子搅拌油碟,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看著孙一清。
孙一清一脸茫然,“干嘛?”
“你把你刚刚说的连起来。”
“嗯嗯要不要不要要。”
张国林忍住笑意,“再在要後面加上啊。”
“嗯嗯不要啊不要啊……”
孙一清说到这里算是反应过来了,俊脸一红,“你……”然後小声地说了句“流氓!”
张国林也知道大庭广众之下要逗出问题,咳了两声轻声说:“回去叫给我听。”
孙一清不看他垂著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菜上来後倒进锅里一煮,各式菜肴在红红的辣油上翻滚,香气四溢,让人忍不住口水横流,两个人大口块剁,吃得酣畅淋漓。
张国林一直伺候著孙一清,夹菜,倒饮料,煮菜,这种小火锅店可不像高档场合,菜上来了余下的工作都得自己干,张国林倒也不辞辛苦,把服务员角色扮演了个十足十。
吃完买单的时候孙一清刚把书包拉链拉开,张国林就已经给了钱了,孙一清嘟囔:“不是说我请吗?”
张国林笑:“你给还不是我给。”
张国林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你是我老婆了,咱是一家的,不分这个。
但孙一清听起来的意味可就完全不同了──你给啥啊给,你的钱不全是我买你的钱吗?
孙一清一下子就傻了,脸上涩涩地干笑了两声:“也是,让老板笑话了。”
张国林注意力没放在孙一清话的内容上,听到“老板”就炸毛,“不是让你叫国林吗?”
孙一清笑:“国林。”
张国林看孙一清那假笑的样子就烦:“你别这幅样子,正常点。”
孙一清不能笑只能面无表情,结果这个面无表情反而让张国林更难受,忍不住就问:“你怎麽了?”
孙一清摇头拉起张国林的手:“走吧,不是要听我叫床吗?”
张国林觉得不对劲,但是又找不出原因。两人出了火锅店在车上都一言不发,气氛就这麽一下子又僵硬了起来。
作家的话:
真的已经停更了,但是因为生日,祝我自己生日快乐,也当谢礼谢谢大家的祝福和礼物O(∩_∩)O~凌晨一点我睡觉了,今天睡到自然醒,然後和一群给我庆祝的亲戚朋友happy去~~~~~
30
两人一路无话,回了家孙一清一声不响就进了浴室,张国林看著关上的浴室门皱了皱眉,心里寻思:“这小破孩又是怎麽了?翻脸比翻书还快,哎,果然宠不得!”
想是这麽想,孙一清洗完澡裹著浴袍出来的时候,张国林还是屁颠屁颠地迎上去搂住孙一清的细腰:“怎麽了?哪里又不高兴了?”
孙一清仰起头粲然一笑:“没有啊。”
张国林轻轻掐了掐那白里透红的脸蛋,刚洗完澡,脸上肌肤还水水嫩嫩的,掐完了又忍不住摸了摸,“撒谎呢,刚刚还给我甩脸色,这会又笑得没心没肺了。”
孙一清握住张国林的手撒娇地甩了甩:“我哪敢对老板甩脸色啊,老板净胡说!”
张国林蹙眉,埋下头狠狠在孙一清诱人的唇瓣上啃了一口:“不是让你叫国林吗?怎麽?我这名字就这麽难听,难听到你都不愿意叫不成?”
孙一清也不解释什麽就乖巧地唤:“国林,国林,国林……”
张国林笑:“你这是干嘛呢?”
孙一清皱皱鼻子:“把刚刚叫错的叫回来呀!”
张国林又摸了摸那张自己喜爱的容颜:“你个精灵鬼!”然後俯下身打横抱起孙一清放进被窝:“先躺著,我去冲个澡。”然後亲了亲孙一清额头才进浴室。
孙一清看著张国林进了浴室,脸上的笑容就散了,蹙著眉头想不明白张国林这是怎麽了,为什麽一夜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刚开始不是连短信都不回的吗?怎麽自己主动送上门做了一夜之後,这人就温柔成这样了?
孙一清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多想,眼神转了转看到自己扔在地上的书包,心思一转想著六万块钱都取了,卡也该还了。
孙一清不想当面还卡,因为把卡递出去又要再一次在心窝印证自己卖身这事。孙一清虽然看起来想得很开,平时也嘻哈打笑,床上甚至还肆意媚笑婉转承欢,但他一直就把卖笑当做一份职业,是为了钱逼不得已才为之,既然做了,他也就把卖笑当工作一样认真对待,但是要凭心来讲,孙一清倒还真的是很不喜欢这份职业的。
孙一清爬下床从书包里面掏出钱包抽出银行卡轻轻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後又躺回床上裹好被子。
张国林洗了澡用浴巾边擦身子边走了出来,到了床边浴巾一甩,人就扑了上去,“宝贝,亲一个。”
张国林心境变了,想好好谈恋爱了,想好好过日子了,想疼孙一清了,这语言措辞什麽的也跟著变了样。
不过他这个“宝贝”一出口,孙一清有的可不是惊喜,是惊吓!只觉得张国林莫不是大脑出问题了。
孙一清被张国林压在身下,张国林在他颈脖处舔了舔,闻了闻。双手拉开了孙一清的蓝色浴袍,精致纤细的锁骨嵌在白玉皮肤上,张国林忍不住在锁骨上狠狠吻出一朵梅花,吻了一朵还觉得不过瘾,低下头再接再厉一路向下,那劲头似乎是要把梅花种满孙一清胸膛不可。
男人的身体机能可不会管你心里愿意不愿意,再说了,孙一清也不见得就不愿意和张国林上床,毕竟张国林技术高超,体力充沛,要是温柔起来,孙一清倒也是相当享受的。
今儿个晚上张国林就很温柔,而且温柔到了极致,他的吻一路向下,最後竟然含住了孙一清的敏感,孙一清可从未被这麽侍候过,这刺激可谓是大翻了天,当下快感直冲脑际,头脑一片空白,双手插在张国林头发中不停颤抖。
张国林看他反应这麽剧烈,兴致更是高昂,抬起孙一清两条长腿搭在肩上,双手捧著两瓣嫩臀,使出浑身解数伺候著孙一清的宝贝。吸允舔舐,揉搓抚弄,只把孙一清弄得高潮迭起,脚趾痉挛。
“别……啊……受不了了,啊…….”
孙一清叫得越大声,张国林吸得越用力,最後高潮来临之际张国林也没“住嘴”。
孙一清释放後大口喘著气,整个人昏昏沈沈的,大脑里面一团浆糊。气喘够了,人清醒了,孙一清惊吓似的睁大眼睛坐起身。
张国林嘴角还有乳白色的液体,就那麽跪在孙一清大开的双腿间似笑非笑地看著惊慌失措的孙一清。
孙一清这惊吓实在非同小可,挣扎著侧过身子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餐巾纸盒,把纸盒一拉,那张安安静静躺在床头柜上的银行卡就掉进了床头柜和床的缝隙中,卡片太轻甚至没发出一点落地声。
孙一清慌慌张张抽出几张纸巾,轻轻凑到张国林嘴边擦拭起来,“对不起张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张国林抓住孙一清动作的手,轻轻吻了吻手背,一双星眸直直地看著孙一清,直把孙一清看得不好意思地转了头,脸上飘出了两团红晕。
张国林看孙一清这羞涩的模样,感觉比曾经那些妖媚的模样还可爱诱人,当下也不客气了,一把扑上去,孙一清也乖乖地往後倒,两人跌进床被中激烈翻滚,整个室内亲吻的水泽声响彻不断。
张国林温柔地进入孙一清窄小的花腔後就卯足了劲不停律动,孙一清被顶得嗷嗷直叫,“轻……啊……轻一点……”
快感如潮,只要把人灭顶,孙一清嘴里喊著“轻一点,轻一点”,腿却用力环著张国林的腰不放松,手臂攀著张国林宽阔的肩背,一道道抓痕赫然印上那古铜色的背部肌肤。
张国林把孙一清翻来覆去的折腾,简直像在演示龙阳十八式,高难度姿势的时候,孙一清又哭又叫,又痛又爽,一双长臂在张国林身上又挠又抓,又掐又打,嘴里嗯嗯啊啊叫个不停,一会求饶,一会又要。
张国林看他秀美的性器直挺挺地还吐出莹莹露珠,自然知道身下之人是快感连连,所以也不客气,使出全身力气狂插猛干,孙一清嗓子几乎都喊哑了,张国林终於释放快感,一股股灼热的精华直接喷在脆弱敏感的肠壁上。
孙一清被烫得身子直抖,花壁痉挛似地夹紧,嘴里啊地一声长叫,前方又一次失守,点点白液喷洒而出,落在白皙泛红的胸膛小腹上。
张国林看孙一清竟然被插射,神色瞬间有点诧异,孙一清俊脸通红,爬起来就往浴室冲,张国林在後面笑盈盈地看著小兔子逃进浴室,过了一会才慢腾腾起来踱步去敲浴室门,“宝贝,我进来了?”
孙一清不答话,张国林扭开浴室门走进去一把抱住花洒下修长白皙的身子,孙一清挣了挣,然後又软下身子和张国林亲吻起来。
两人在浴室足足呆了两小时才鸣金收兵,张国林打横抱起孙一清回了床上,孙一清昏昏欲睡,几乎已经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张国林在那张诱人的殷红嘴唇上啃了一口:“孙一清,我会好好对你的,我们……我们那个……那个交往吧。”
这话说得张国林自己都不好意思,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学人家小年轻告白求交往,不过一想著自己和孙一清之间的买卖关系,还是说清楚一点比较好,於是吞吞吐吐地来了这麽一句。
孙一清闭著眼睛,睫毛微颤,口中没回答,张国林摇摇他:“喂!你觉得怎麽样?说句话呗。”
孙一清还是没反应,张国林皱眉摇得更厉害了,“喂,孙一清!老子好好给你说话,你什麽态度啊!行不行!给句准话!”
吼完之後觉得自己有点逼迫人家和自己交往的意思,饶是张国林这样的厚脸皮也扛不住红了起来。
孙一清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张国林涨红了一张脸,凶神恶煞地问了一句:“行不行?”
孙一清以为他还想要问再来一次行不行,於是基於职业因素考虑,点了点头:“行。”
张国林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下来,长舒了一口气,像个得到心爱玩具後开心的小孩一样,抱著孙一清大大地啵了几口,然後紧紧把孙一清搂进怀里,拍了拍孙一清的背,“睡吧,晚安。”
孙一清累得都睁不开眼了,听张国林说晚安,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嗯了一声闭上眼沈入了梦乡。
纵欲过度,第二天两人在闹锺响了又响之後才爬起床,孙一清一看时间惨叫一声就冲进了浴室,三分锺後跑出来提起书包就往门外冲,张国林拉住他,“我送你。”
孙一清瞪大眼,“你……你要迟到。”
张国林笑笑:“没事,老婆不迟到就好了,刽子手李老头的课可是不能耽误的。”
孙一清完全懵了──老婆!?
等张国林从浴室出来之後,孙一清都还保持著那个提著书包发呆的状态。
张国林一把拉住他,“走了。”
孙一清哦了一声才跟著张国林出了家门。
坐在车上,孙一清皱紧了一张俊脸,话在嘴边转了又转都问不出口,直接问“老板,老婆是什麽意思”还是问“老板,你今天有什麽喜事”还是问“老板,你大脑是不是秀逗了”,孙一清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怎麽问,干脆把问题抛开了,心里最後下了决定:“管他什麽意思呢,反正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