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芜皱眉,“闭嘴!”
看了眼跪着发抖的奶嬷嬷,苏芜慢慢地说:“别怕,好事成双,等会儿有人来和你作伴。我也不会要你的命的。”
就这样一拨人很诡异的在那儿僵持着。
过了一会儿,苏芜就看见严风急着走过来,后面还跟着绿惜。
苏芜看着严风,邪邪一笑,还真让严风怵了一把。“阿芜,你没事儿吧?”
苏芜撇嘴,“很好,除了被人吵醒这事儿。”严风听苏芜这么一说转头看着下面跪着的奶嬷嬷,扫了眼绿惜。他刚刚听绿惜说的时候就知道不正常,怕苏芜出事儿才过来看看。”
严风坐在苏芜旁边,冷冷地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把我早上说的话当废话吗?”
被严风这么一下,别说那奶嬷嬷了,绿惜和风思都赶紧跪下来了。
苏芜淡淡地说:“风思,你起来,告诉将军刚才发生了什么。”
风思得了自己主子的令,不疾不徐地说出刚刚的事,重点的话是一字不落。
严风越听脸越黑,他万没有想到苏芜进府第一天就有人给他上眼药。苏芜是怎样的人他很清楚,也知道苏芜向来最烦这些事。便杀鸡儆猴直接说:“来人,把这两个奴才给我捆了,发买去。”
绿惜和那奶嬷嬷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若是被官家发卖了,哪还会有什么好下场。
“将军饶命啊,奴才是老夫人赐的啊,你不能这样。”绿惜赶紧大声说。
苏芜眉毛一挑,“那还真就不能卖了,就把她官配了,至于这老嬷嬷念在严言的份上送到庄子上去。”
苏芜说了,严风自然没有反驳的意思,手一挥就让人照办去了,奶嬷嬷直接晕了过去,绿惜哭的更是梨花带雨。可惜严风和苏芜都不是心软的人。
☆、懒觉
等吃完晚饭后,天已经黑了,现在苏芜已经习惯天黑就睡觉了,因此吃完晚饭三个人消食后,苏芜就命人把严言带回去睡了。
严风手里拿着一本书靠在床上,看着穿着白色里衣,披着一头长发的苏芜缓缓走过来,身上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给他一种安宁的感觉。严风觉得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现在的日子真是夫复何求,要是再有几个他和苏芜的孩子就更好了。
严风这句话幸好只是在心里想想,要不然苏芜会告诉他“那样我就不好了。”
苏芜早就发现严风一直盯着自己,心想看来我真是魅力无穷啊,现在苏芜已经很能接受自己的外貌了,甚至在不经意间都把这当作自己的优点。
“怎么,羡慕啊长得比你好看啊。”
严风看着苏芜亮晶晶的眼睛像琉璃球一样,非常吸引人,严风一把走过去抱起苏芜,“是啊,羡慕的紧。”然后声音略低沉的说:“不过我更喜欢这儿。”说着说着就在苏芜下面揉了一下。苏芜一下就感受到严风的变化了,他可不想夜夜笙歌,“你可别打什么歪念头啊,我现在还不舒服呢,都怪你。”苏芜越说越委屈。
严风看着在自己怀里扭动的苏芜,小声地说:“小妖精,你再动,我可就不保证了。”严风也知道昨晚做过了,苏芜现在肯定是承受不住的。
严风这么一说苏芜马上就安静了。
严风把苏芜放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把蜡烛吹灭后自己也爬床上去了,一手把苏芜捞过来,放自己怀里。
俩人都没睡着,但没有说话,安静享受彼此在一起的宁静。苏芜想啊这是自己的新婚第一天,自己竟然成亲了,算是在这儿扎根了。想到这儿苏芜不禁长长地“哎”一声。
黑暗里的严风轻轻拍了两下苏芜背,“怎么了。”
苏芜故作神秘的说:“你不懂,我在思考生活。”
苏芜说完,就感受到一股温热,严风的舌头一下子就伸进去了,苏芜不知怎么很自然的伸出小舌,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满室缠绵。一吻结束后,苏芜还没假装质问,严风就说:“我在实践生活。”
苏芜觉得他快要给严风跪了,满脑子黄料。
第二天苏芜醒的时候严风已经不在了,一摸旁边,都已经凉了,苏芜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很懒的样子。在床上赖了一会儿,苏芜一个挺身就起来了,洗簌完才把雨泱叫进来给他弄头发。
“行了,行了,挽起来就行了,别弄那么复杂。”苏芜真是很佩服雨泱,每天就想着法儿的折腾他头发。
雨泱也想不明白自己主子明明是那么漂亮的人,可偏偏让自己素面朝天。“公子,你都成婚了,总得弄得漂漂亮亮才行,这样可才能抓住将军的心。”
苏芜一听,身上鸡皮疙瘩都起了,嘴微微一瞥,“他要抓住我的心才是,要不我就不要他了。”
雨泱虽然不怎么赞同自己主子的话,但是看着自己公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的是不知说些什么好了,只能笑着摇摇头。
最后雨泱还是听苏芜的给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插了一只白玉簪,正是当初严风送给苏芜的那一只。
“严风呢?”等收拾完苏芜才想起自己还没看见他。
雨泱听自己公子总算问起将军了,心里替将军高兴一把,没办法,谁让自己家公子总是不在乎的样子呢,“将军起得早,早早的去了练武场了,刚刚公子你起的时候就派人去通知了。”
苏芜反口就问,“通13 知他干嘛?”
雨泱再次为将军点一直蜡,“将军走的时候吩咐了你起的时候通知他,好和你一起吃饭。”
听雨泱这么一说,苏芜还挺惭愧的,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人家吃不上早饭,毕竟现在可有些迟了,“那严言吃没?”
“没呢,都等着。”
这么一说苏芜更愧疚了,还耽误小孩子,不好。
等苏芜到偏厅的时候,严言已经在那儿了。看见苏芜走过来,连忙站起来,甜甜的叫了一声“爹亲”。
酥酥软软的,苏芜觉得这种感觉奇怪极了,不过不可否认,他挺享受的。苏芜抱起严言,笑着说:“不用那么多礼节,我们是一家人,不需要的。”把严言放好后,苏芜又问:“饿了吗?”
严言乖巧的摇头,”不饿,要等爹亲和父亲。”
苏芜想说不用等,可是转头想如果因为自己起得迟就让严言不用等,让他养成这种习惯却又不好。暂时想不到好办法,只有在桌子上拿一块糕点给严言吃,“先吃着,等父亲来。”
苏芜和严言也没有等多久严风就来了,“你终于来了,我都饿了。”苏芜颇有点恶人先告状的埋怨严风。
可严风倒还真怕苏芜饿着了,赶紧说:“那你以后可别等我了,饿了就吃,不能饿坏了。”
苏芜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哪儿行啊,你不都等我了吗。”
严风自然能体会出苏芜的意思,也没多说,笑着坐到苏芜旁边。”
喝下一口热粥,苏芜才略作试探的说:“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懒了?”
严风看了眼苏芜,显然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擦了擦嘴说:“不会,苏景说过你睡到日晒三竿是常事。”
苏芜翻了一个白眼,家门不幸,出了个叛徒弟弟。“呵呵”
严风显然没有领会到苏芜“呵呵”二字的真谛,只说:“你愿意睡就睡,这是个人习惯。”
听了这话苏芜很得意,简直找到知己,“我也觉得。”然后又说:“那你以后可不用等我吃饭了,你和严言先吃吧。”
“没关系,这不是什么大事儿,至于严言按时间吃吧。”
严风刚刚说完,一旁的严言赶紧说:“我也要等着父亲和爹亲。”
苏芜很无奈的说:“你们两个是要逼我早起啊。”
看着苦哈哈的苏芜,严风说:“没事儿的,我过些日子去军营,也顾不上你了。你怎么着都行。”
“哎,好吧。”苏芜表面有点失望,其实心里在愉悦的转圈圈。
严风看着苏芜其实也是知道他的小心思,不过看穿不点穿!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变成没有存稿的了,哎
☆、回门
吃完早饭休息了会儿,严风就主动带着苏芜熟悉将军府。
“这些院子都没有用吗?”
“嗯,府里没人啊,以后人多了就好了。”严风颇带深意看着苏芜,可惜苏芜没看严风,也没仔细想,只是想严风说的没错,人多了那不就不空了,只是没想人从哪里来的问题。
“听说你有练武场?在哪儿啊,带我去看看吧。”比起去参观这些院子,苏芜显然对练武场更加感兴趣,是男人都会对兵器更感兴趣的。”
对于苏芜的请求严风没有不答应的,“在西边,我带你去吧。”
苏芜体会到了严风所说的西边,那是最西边啊,在将军府的边上,苏芜一想也是,没谁在自己家中间修个练武场,又不是打擂台。
“就是这儿了,我在府里的时候早上都会来这儿。”走了好一段路,两人才到练武场。
苏芜仔细观察了一下,这练武场还挺齐全,中间是个略高的台子,两边分别摆着两排武器,台子四周分别是练拳脚的木桩子和射箭的箭靶之类的。
苏芜走上前摸了摸木桩子和中间的武器,亢奋极了,“严风你能教我武功吗?太炫酷了。”
一听苏芜这个要求,严风就略惊讶,虽然不介意自己夫人学点武功,但苏芜看着可不想个能学武的人,他觉得他家阿芜就是一个享福的命,也就动动嘴,拿一下笔杆子行。因此严风很委婉的说:“可是练武要早起练基本功才行啊。”
果然苏芜一听就泄气了,深刻认识到自己练武是成不了了,还是乖乖睡觉吧。
看着苏芜失望的眼神,严风想了想说:“下午没事儿的时候我教你射箭吧。”
苏芜想飞檐走壁不行,骑马射箭总可以吧,胯马搭箭也挺帅的啊,“好,等我学会了你的带我狩猎。”
“没问题。”严风一口就答应了这并没有什么难度的要求,狩猎的时候自己只要照顾好苏芜就行了,完全没有难度。
俩人看过练武场以后,就慢慢的绕回去了。在严风给苏芜布置的书房里,苏芜在一旁写字,严风则叫人把自己昨天没看完的公文拿了过了,自己在一旁看,俩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待了大半天。
到第三天是三朝回门的时候,苏芜就不能睡懒觉了,不过他也是被严风给催起来的。
“阿芜,快醒了,待会儿就迟了,苏景会着急的。”严风已经收拾好了,正坐在床边催着苏芜。
“嗯,等等。”苏芜瓮声回答严风。
“你已经让我等了四次了。”严风颇为无奈,苏景只告诉他苏芜喜欢睡懒觉,可没告诉他怎么把苏芜弄起来啊。这也不能怪苏景,苏景从来没有考虑过改变他哥这个习惯,自然也没有什么方法可言。
幸好苏芜爱睡,但也不是没谱,微睁眼睛,眯着眼看了看床边的严风,然后一鼓作气就起来。“好了,好了,快点,等会儿苏景就等急了。”
看着一下子忙活起来的苏芜,严风觉得可爱极了,也没闲着,自己也帮着苏芜穿衣服。不得不说苏芜收拾的速度是很快的,没过多久就收拾好可以走了。“可以走了吗?”
“还没有吃饭呢。”严风拉着苏芜去了偏厅,“先吃完再去,要不然对身体不好。”
严风这么一说苏芜就觉得自己有些着急了,反正不急于一时,苏景也不敢把他怎样(青山君:好一个善变的双儿!)
“严言呢?”苏芜看着偏厅里只有他和严风。
“我让他先吃了,他起的很早。”
苏芜插科打诨,“嘿嘿,吃饭,今儿粥不错。”
“嗯,那就多吃点。”严风颇带调侃的对苏芜说。
吃过早饭后俩人就带着几车回门礼去苏府了。
苏景知道今儿是自己哥哥三朝回门的大日子,早早起来吃完饭估摸着时间就在大堂里候着,等人来报信说大公子要到的时候,就直接去府门口等着了。
“不是说要来了吗,怎么还没见影子?“苏景站在府门口朝着来的方向看着,可一直没见到影子,心里有些着急。
苏景身边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温声说:“少爷,你再耐心等等,现在街上正是车马多的时候,来的慢点也是正常的。”这说话的青年正是林安,考完乡试后就带着自己父母一起回了华都。虽然出了籍,但也和原来一样和苏景在一起带着。
“我觉得苏景一定等急了,早知道就不吃饭了。”苏芜看了眼外面拥挤的马路,估计一时半会是到不了了。
严风没有问苏芜为什么不是因为没有早起,只是宽慰说:“没事儿,下回挑好的时间来,况且苏景也能料到这样的。”
“嗯”苏芜无所谓的应了一声,主要是这龟速的马车让他闲得慌,果然交通问题无论古今中外都是个大问题。
等马车到苏府门口的时候,严风刚下车,还没来得及转过身接苏芜,苏芜自己就很豪迈的跳下来了,看着苏芜的动作严风下意识的眉头一皱,不过显然苏芜没注意。
“林安,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好久不见啊。”苏芜一下车就看着苏景旁边穿着一身青衫的林安,比上次见面的时候倒看起来成熟了许多。
“见过大公子,我是前两天回来的,本想来这来赶上公子喜事的,却不想还是晚了一天。”
对于林安这份心意苏芜是接受的,“不用客气,心意到了就行。”
苏芜又转过头对苏景说:“你这傻小子一直看着我干嘛,能看出花来吗?”
苏景还真理直气壮的说:“当然是看哥哥过得好不好,又不是谁都想我能忍受得了你脾气。”
苏芜挑眉,知道苏景说这话的意思,大言不惭的说:“谁能不忍我啊,我旁边这个可说了我是将军府老大,谁让我不高兴,我就踹了他。”
莫名,严风膝盖疼。我是旁边这个!!
“你放心吧,小舅子,我视阿芜为珍宝,自然会好好呵护他。”
苏芜向来听不惯这些话,干脆就说:“行了,行了,杵着干嘛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弟弟多不待见我呢,都不让我回家。”
在背后的严风和苏景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苏府就苏景和苏芜两个主子,因此苏芜回门也不用去问候谁或者向谁请安。因为实在没什么事儿做,苏芜就把苏景撇一边然后就拉着严风去他原来住的地方看看。
“哟呵,还挺干净。”苏芜进院子就知道是有人打扫着院子的。
一旁的周管家说:“少爷吩咐过,这院子和你往常在的时候一样都要打扫干净,大公子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住都能现成儿的。”
苏芜想自己着弟弟虽然是个男人,倒还细心,不枉自己对他好。现在的苏芜不知道心细的可不是他弟弟,是另有其人啊。
“你听见没,要是你惹我不高兴了,我就回这儿,可都是现成的。”苏芜很是得意的对牵着自己左手的严风“放狠话。”
“是,夫人。以后惹夫人不高兴了,我先躲起来,等夫人气消了,我再出来。”严风也乐得合苏芜一起耍宝。
两人地一唱一和看得一旁的周管家心中直叹自己主子的夫婿选的好,没看走眼。
苏芜故作老成地说:“你知道就好。”
进入院子后,周管家就没有再跟着了,就只有苏芜带着严风四处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某君翻合同来看,发现当初竟然把自己的作业一起寄给公司了,好尴尬。让想起高三的时候参加自主招生,结果把寄到两个学校的资料弄反了,然后考试泡汤了。哎
☆、苗头
进入院子后,周管家就没有再跟着了,就只有苏芜带着严风四处看。
“诺,你看,我这书房不错吧。”
严风打量了一下苏芜这间书房,左边放着一张宽大书桌,上面放着好些笔墨纸砚,一看这主人就是常用这些的,四周是高大的书架,整齐的放着书本。这样一看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一个双儿的书房,倒像一个风流才子常待之地。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忽略掉右边放着的一张精致的软榻和旁边的放着茶水的小方桌。严风想象原来的苏芜应该会慵懒地斜躺在软榻上,拿着一本书在那儿消磨时光的情景,那应该是一副赏心悦目的景象。严风已经想好了回去要给苏芜的书房添什么东西了,干脆拿一间大屋子做两人的书房,一人占据一边也是美事。
现在的苏芜可没管严风的想入非非,看着这些自己曾经写下的字和画的画,倒还真就怀念起原来的时光了,怎么自己一冲动就成亲了你,这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