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这么一说周边的人都朝门口看,大家心里都挺惊讶的,原来听说新夫人善做生意,长的也是漂亮,大家都以为一个双儿长的漂亮那不就是是唇红齿白,妩媚多姿吗?却不想今儿才知自己没见识。怎么呢,夫人很美,但更加突出的是浑身流露出的一股清贵之气,说美倒是把人说俗气了。
(苏芜:()︿︶),还唇红齿白,没见识!
众人:惭愧,惭愧。)
“见过夫人。”惊讶归惊讶,在场都是没四十都有三十了,自然不会失礼。
苏芜朗声说:“各位不用客气,有事耽搁,劳各位就等,大家先坐下吧。”
苏芜坐在主位上,雨泱和雨清站在后面,严柏和严竹站在旁边,倒把气势弄得足足的。苏芜喝了口茶,看大家都坐好后才开口说:“今儿个让大家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初接手府里的事,因此还要仰仗各位的。”
“不敢,不敢,夫人用得上我们才是我们的荣幸。”掌柜们笑着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实则心里打鼓,要是没有昨天那一出,大家还会信这夫人说的谦虚话,现在大家都只求这把火别烧到自己身上。
苏芜扫了眼众人,话锋一转,道:“我喜欢先说断,后不乱。一般来说,我这人还是好说话的,但是前提是我不喜欢眼里有沙子。
所以在座各位认为自己账本没问题的现在就交上来,要是铺子打理地好的,我自然有赏,要是不好,也不会怎样,毕竟现在也是一个新开始。至于有问题的,现在就拿简明扼要的把问题写下了,自己要怎么解决,再连着账本交给我。给各位半个时辰的时间。”
说完苏芜就走了,留一众人面面相觑额,真的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等苏芜彻底走远后,才有人问:“吴管家,这夫人是什么意思”
吴管家笑眯眯地说:“字面上的意思,夫人向来说话算话。今儿能把事解决了,那这关就过了,以后兢兢业业即可。提醒大家一句,夫人可不是好忽悠地,也不是会给谁面子的人。”吴管家最后一句话说的格外语重心长。
苏芜也没离偏阁多远,随便找了一个偏厅坐着,其实他只是想吃一顿早饭啊,哦,也可以说是午饭了。
苏芜这正准备吃呢,吴管家就过来了,“夫人都给他们说清楚了。”
“嗯,好。对了,你吃饭了吗?”苏芜这么一问真的是习惯使然,五个人看着自己真的好有压力的,可惜他刚刚问了雨泱他们,都吃了。
吴伯觉得刚刚自己被夫人的笑容闪花了眼,嘴角微抽,“奴才吃了。”
苏芜觉得很遗憾,只能自己吃独食了。突然想到严言的事,道:“给严言找好启蒙夫子了吗?”
“回夫人,选了两个,等着您决定。”
苏芜只是这么一问,没想到吴伯效率这么高,“我没什么意见,你了解就好,但是人要正直,不能太迂腐。”
吴管家想了想说:“那奴才觉得有个叫于昊丰的人比较合适。是前两届的举人,但是因为父亲被牵连,不得入仕。但学识过人,是个心胸宽广的。”
“吴管家和这人很熟?”
吴管家汗颜,忙说:“不瞒夫人,我只是和他家老管家有几分交情,前段日子听说家里不是很好过。”
苏芜凝眉,“是犯了什么罪?”
“是祈州盐引案,说来也是无妄之灾,这事儿牵扯到安王母家,于家在京城根基不够,最后给拖下水。”
犯不犯案苏芜倒无所谓,只是怕给严风添乱子。“将军知道吗?”
“知道,给过将军名单,将军说夫人你说了算。”
既然严风都不觉得有事儿,苏芜就不担心其他,“你把他请来吧,我先见一见,要是没问题的话就是那位于先生了,不过还是不要伸张。”
作者有话要说: 亲说我写的有点短,所以今天超过三千字,哈哈。我都被自己感动了。
澈:哼哼,其实还是很少
青山君:真的尽力了。。( ▼-▼ )
☆、表扬
既然严风都不觉得有事儿,苏芜就不担心其他,“你把他请来吧,我先见一见,要是没问题的话就是那位于先生了,不过还是不要伸张。”
“是,奴才等会儿就派人去请。”吴伯和于府的老管家是认识多年的朋友,于家倒了,老友也还跟着,现在日子不好过,自己能帮一下是一下。
“对了,难道没有适合严言的书院吗?”一直想着给严言找夫子,苏芜都忘了学校这一茬了,其实和同龄人在一起,说不定会更好。
吴伯道:“夫人有所不知,华都城内能让双儿和女子读书的书院只有一所,叫德馨苑,归礼部管。因为名额有限,所以有规定从三品以上的可以送孩子进去,但是每六年只能去一个。要不然就要皇上特批了。”
苏芜挑眉,这么牛。“去啊,咱府里不就严言一个吗。”
吴伯不甚赞同地说:“恕老奴直言,去德馨苑都是王公大臣家的嫡女嫡公子,若是大公子贸然去了,恐怕会弄巧成拙。”
苏芜这时候只想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过只能想想。毕竟真要去了,不见得对严言好。“算了,那还是请夫子吧,反正严言很聪明。”
“是。”吴伯倒真是没想到自家夫人是个心善的,本以为对大公子好事表面功夫,看来自己真是老了。
后来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苏芜又带人回偏阁去了,总要验收成果嘛。
苏芜进了屋子就看见大家手里拿着东西,在小声讨论,不过明显分成了两拨,虽然没有都老实,但是总是有些成效的,只要目的达到就行了。
苏芜坐在主位,眯眼扫了在场的人,公式化的说:“好了,我看各位也差不多有了决断,认为自己的账本没问题的就放在我的右边,有问题的不论有没有附纸的都放右边。无论左右,只要是答案满意都没事的。”
苏芜说完,各掌柜互相交换眼神,开始没动静,可这种事但凡有一人开了头那就好解决了,一个掌柜交了账本后其他的掌柜就陆续交了,苏芜看了眼附纸的还真有,不过很少,看来真有人不把他放眼里,不过苏芜也不在意。
等大家都交完后,吴伯清点了一下,“夫人除了昨天的古董铺没交,都齐了。”
“嗯。”然后苏芜对着众人说:“今天这事儿就暂且告一段落,我先把账本看完再做决断,允许各位在这期间把事儿解决好,比如自己主动回家养老,当然了,事情要摆平了才行。有什么就和吴管家联系吧。”
说完,苏芜就走人了,雨泱和雨清他们抱着账本跟在后面,只留给众人高冷的背影。
苏芜在家里收拾人,严风也在朝堂上演戏呢。原来今儿早上快要散朝的时候,张御史就上了道折子,弹劾定安侯治府不言,苛待庶子,原本放在华都城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惜这皇上偏偏就是个爱庶子,这不,刚好撞上了。
“定安侯,你有何话说?”皇帝的语气不喜不怒,让人猜不透,反倒让定安侯惶恐。
这会儿定安侯心里真是恨死了那个搅家精,他是真不知道,冤啊,“臣知罪,一定会查清此事,谨正家门,妥善解决。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转头问严风,“严将军,你怎么看?”
严风站出来,跪下来,恭敬地说:“臣多谢皇上,然,孝子不谀其亲,臣父甚慈,虽有不察,非其失也,故望皇上免家父之责。”严风说的那是言辞恳切,让正直的张御史更是激动。
这时候,安王也跳出来说:“父皇,严将军之孝心勘百官表率,儿臣甚感其行。”
皇帝本来就偏严风了,自己的最爱的儿子还出来说话,心里自然有了思量。但上官子瑜肯定不会真是如他所说是被严风的孝心给感动了,纯粹是想膈应严风和上官子琛罢了。
上官子琛自然知道上官子瑜的心思,瞥了他一眼,眼神刚刚对上,微微一笑,很是看不上。再怎么蹦跶,他上官子琛还是储君。
皇帝看着跪在大殿上的定安侯,道:“定安侯虽治府不言,还算教子有方,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一个月。”
“臣谢主隆恩。”定安侯的心算是放下了,虽然丢人但还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皇帝淡淡地“嗯”了一声,接着说:“怀化大将军孝心可嘉,当赏。赐黄金百两,绸缎三十匹。”
“臣谢主隆恩。”严风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还有赏,跟白捡的一样,阿芜一定会很高兴,因此严大将军愉悦的谢恩了。
散朝后,严风出了宫门,刚刚上马,准备去军营,严如松就走过来,满脸愧疚地说:“你受委屈了,我并不知道你母亲会做那样的事,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严风根本不在意这些,今天他的父亲会站在这儿说这些,无非是觉得他还算有出息,否则在他眼里苛待庶子,作弄侧室只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而已。“不用了,从我爹亲走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在乎这些了,现在我也有我的家。”是啊,他有阿芜,虽然总爱生他生气,但是会为他着想,会护着他。
严风说完就骑马走了,也不管还站在面前的严如松。
严如松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严风,长长叹一口气。
苏芜把那群掌柜打发了,就去看严言了。因为苏芜爱睡觉,也没让严言学其他人家里晨昏定省,现在一想自己好久没有去看他了。虽说是住在一个院子里,但是因着这是主院,又开了一个连着的一个院子,这样一来,要见人,还是要特意去看才行。
“大公子呢”苏芜看见几个小丫鬟叽叽喳喳聊天。
“回夫人,公子在里面和嬷嬷学刺绣。”
苏芜心道这严言还真是和刺绣杠上了,“好了,我进去看看。”
走两步又转身说:“不要仗着大公子年纪小就不守规矩。”说完,看了一眼众人,才进去。
“见过夫人。”芳嬷嬷见夫人进来了,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起来行礼。
芳嬷嬷就是原来跟在严风爹亲身边的大丫鬟,原来是芳姑娘,现在变成了芳嬷嬷。
“不用多礼,平日里对大公子你就多费心了。”虽然是下人,但是客套话也是要说的,况且对着这么大年纪的人摆谱,苏芜这事他还真做不来。
“是奴婢的本分,夫人客气了。”芳嬷嬷原就听说夫人看着性子冷,其实是个好相处的,今天一看,倒是所言不虚。
“爹亲,你来了。”严言仰着小脸和苏芜说话。
苏芜坐下来,把严言抱在自己怀里,“我觉得好久没有看到严言了,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严言是在学刺绣吗我看看。”
严言有点害羞,觉得自己绣的还不够好,但是看着爹亲脸上的笑,觉得应该不会被骂才是,便还是把东西自己绣得东西给苏芜看了。“给爹亲看。”
苏芜笑着接过来一看,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但是上面的花纹是竹子,虽然不够精致,但也让苏芜很佩服了。“我们严言手很巧,绣得很好。”
旁边的芳嬷嬷也搭话说:“是啊,大公子很有天赋,学的很快。还说是要绣好了送给夫人。”
“是吗?”苏芜反问严言。
“嗯”严言虽然不好意思,但是还是承认了,爹亲是对他最好的人,所以想送给爹亲。
苏芜很满意,自己家孩子孝顺,自己当然开心了,“很乖,但是不要累着自己,慢慢来就行。对了,你父亲给你找好夫子了,以后还要读书,喜欢吗?”
“可以考状元吗?”严言很天真的问苏芜。
“额,可以比状元学的还多。为什么想考状元呢?”苏芜一直觉得严言是一个温顺的孩子,没想到心里还这么有想法。
“原来听爹亲和苏景舅舅说的,好像很厉害。”其实严言是觉得那样自己爹亲会很高兴才会这么一问。
苏芜对于严言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的,“严言不用考状元,认真学习的话,我就会高兴。”
“好,一定好好学习。”严言信誓旦旦的答应了。
和严言说了会话,苏芜就没打扰他了,让他接着跟着芳嬷嬷学刺绣,自己则自一边看着,顺便等严风回来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第一次认真的写文,很感谢大家一直在看的天使,我个人不会说什么话,不过真的很谢谢看我文,给我评论的亲!
☆、夜谈
定安侯回去以后就直接去了内院,狠狠地发了一通脾气,一耳光把侯夫人刘氏打蒙了。
“你这毒妇,你到底动了多少手脚,马上清点好送到严风府上去。”定安侯这回是毫不留情,一是真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儿子,二则是皇上都插手了,他怎么着也得有动作啊。
刘氏捂着脸,满眼通红地对定北侯说:“老爷,你说什么呀,妾身冤枉啊。”
定安侯满身怒气,道:“你还不承认言官折子都上去了,说我治家不严,说你苛待庶子,贪图侧室嫁妆。”
“我…我…”刘氏也说不出话来了,没想到这事儿竟被捅出来了。
定安侯不傻,一看就知道果真有其事,“马上去解决,吃了多少就给我吐多少出来,不许再伸手干涉,另外让严雨他们带着东西去给他道歉。”
刘氏眼睛一下就睁大了,“老爷,严雨他们是你嫡子,你怎么可以让他们去道歉。”
“哼,还不是都怪你。还有,严风是我儿子,是他们大哥。你最好别在整幺蛾子了。”说完,严如松就拂袖而去。出了院子,想想,抬脚就去了姨娘那儿。
晚上休息的时候,苏芜想起白天的事,问躺旁边的严风“你说请于昊丰做严言夫子没问题吧?吴伯说问过你,但我还是不怎么放心。”苏芜认为和安王有关的事以后保不准就被打成和皇位有关了。
严风睁开眼睛,把搂着苏芜的手紧了紧,才说:“没事儿,那事儿皇上也是门儿清,不会怎样,以后说不定于家会起复。”
“呵,那敢情好。总觉得捡了个大便宜。”苏芜有点得意,要是以后于家得势了,对严言肯定是有好处的。
“那是,你那么聪明。”严风对苏芜向来是不吝啬赞美之词的,真的是逮着机会就夸。
苏芜很不屑严风这种行为,“去,你正经点儿。”想了想,“我觉得你父亲今天回去后一定好好整治刘夫人了。”
严风的手伸进苏芜的里衣,满不在乎地说:“管他呢,我们做我们的,”
唰一下,苏芜的脸就红了,“手给我拿出去,我现在还不舒服呢。”
苏芜一说自己不舒服,严风就消停了,自己虽然想,但是还是更在意苏芜。
苏芜明显觉得自己身边这只忠犬泄气了,苏芜又觉得有几分不忍心。翻过身,脸对着严风,嘴一下就凑上去,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穿过严风的亵裤,抓住□□玩弄着,不自觉的带着几分娇嗔说:“可以这样。”
严风本来都泄气了,这下好了,火气一下子又起来了,一个翻身就把苏芜压住了,俯身含住苏芜的嘴。
等终于有喘气机会,苏芜才说:“你不许啊、过分啊。”
“你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小妖精,放心,我不做到最后的。”严风看着苏芜,声音有几分暗哑。
严风一手抚着苏芜的腰,一手抓住苏芜在自己下面不安分的手,挑弄了好会儿,看差不多了,才把苏芜的腿给闭上,自己在苏芜的腿根抽动,最后好会儿才释放出来。
侧躺在床上看着给自己收拾严风,苏芜用不争气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下身,哎,反攻是没机会了,谁让他的兄弟要结合的时候才能起来呢。
“我给你涂药,都红了。”严风从床上的格子里拿出准备好的药打算给苏芜涂上,虽然自己很小心,但还是没忍住,把苏芜腿侧都给弄红了。
搁原来吧,苏芜还会不好意思,可是这做多了吧,真就不在乎了,苏芜很干脆的脱下裤子,任由严风给他上药。
严风拉开苏芜的腿,看了下,轻轻的把药敷在苏芜的大腿内侧,再给苏芜穿上裤子。“好了,睡吧。”自己也躺好,把被子拉了上来。
“嗯哼”苏芜现在也是困了,蜡烛灭后就直接滚严风怀里,给自己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等苏芜起来后严风早已经走了,自己慢悠悠的收拾好吃了个早饭,就去书房了,这么多账本还堆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