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频率变快,还是道情自己起落身体的节奏变快了,拍击声和啧啧水声更加急促,他张开眼睛偷偷看,看到了道情发红的胸口和脖颈,刚才红晕还没有如此蔓延开来,而现在道情连眼底都泛红了,眼睛里水光闪烁,嘴唇也是艳红色的,汗水湿透了赤裸的身体,顺着身体的曲线慢慢流下,流到小腹下,沾湿了高高抵着小腹的人类雄器,原本蓬松的保护这精巧器官的毛发。贴在了周围,狼狈中又异样的色情。红王垂眼看到坐在自己腿上的道情两腿间挤出的白色泡沫,舔了舔嘴唇。
“灯芯,专心一些。”道情拿鼻尖蹭了蹭他。
红王立马集中精神,专心的感觉起道情给他的热量。
“你好热,道情。”习惯了这刺痛的炽热,人鱼又开始觉得爽了。而热力如同潮汐一般消退,西瓦尔又舍不得。呜咽了一声。
只抽插几下,热力再次涌到了他的阳具上,西瓦尔被这种变化引诱,逐渐有些恍惚和失神,仿佛自己身上的热流也被这股热流引动了。就像河流会奔向大海。
比起西瓦尔肆意的寻求释放,道情忍耐着与西瓦尔同样的灼烧,闭关守宫,在收功之前,都不能出精,忍得更为辛苦,道情闭目内视,由于西瓦尔的纵容,绝大所数魔力被道情纳入自己造出的两仪圆周内。他试着利用这些力量,构建出跟西瓦尔的泪石类似的结构。
于是在西瓦尔还未释放之前,道情积攒了足够一次运行这个两仪阵的力量。毫不犹豫的伸出了手掌,往人鱼的黑色泪石伸去。
红王依然沉醉在交配的快感中,似乎并不在意道情的动作。
道情顺利握住了泪石。
“两仪启度,原始归位。”道士以自己对力量的原型理解,企图击碎他被刻印的血咒,释放自己的封禁。
但是……一双带着薄蹼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手。
西瓦尔睁开深邃的紫色眼眸,冷静地凝视他,刚才的喜悦激动从他的神色中消失。
“与其用这种拙劣的小技巧,不如好好的取悦我。”完全以心灵对话的形式,红王对怀中的人类说。
张道情一怔,未及挣脱那双有力的手掌,就觉得天旋地转,水从四周涌过来,他不小心喝了一口,非常苦涩,等他咳出海水,发现红王托着他的后脑,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胸口,把他按在了沙滩上。
张道情闷哼一声,疼痛令他本能的双腿死死夹住那沉重下压的鱼尾,嘴里有股血腥味往上翻涌。西瓦尔刚才那暴力的动作,把他们的交合姿势完全调转,人鱼健壮的躯体压在他身上,锲入他身体的那根巨物,则重重碾压进去,几乎要捅伤内脏。道情被压迫得难以动弹,并伴随着窒息和胀痛,面色惨白,抓住西瓦尔的手掌,不敢有任何挣扎。
西瓦尔就着压迫的姿势,端详表情痛苦的人类。靠近他,舔舔他的嘴唇。道情的嘴唇被咬破了,血腥味吸引了人鱼。西瓦尔表情完全变化了,冷漠道:“人类的滋味真是甜美。张开腿,别害怕,我不会弄死你的。”
张道情喊:“西瓦尔。”
“你触摸到了禁区,我本来不想出来的。红王完全能承受这些力量。”人鱼自顾自用心灵对话说着。
“你是谁。”张道情问。
“一段回忆。红王继承了我所有的力量之后,我送给他的礼物。”
终于出现了……道情想,可惜真不是时候,好疼……,他咬牙,再次呼唤:“西瓦尔,西瓦尔。出来。”
“你必须成为他的理由,我给他力量就是为了守护,如果他失去守护的理由,那么他跟我一样会成为疯狂的暗影。等待红王的,只有虚无和消亡。就像海中的泡沫。”
道情心中一片冰冷,他正想继续问,但西瓦尔已经有所动作,红王雄壮的身躯随着海浪摆动,与刚才西瓦尔柔情蜜意的纵容全然不同的姿态,强势而冷酷地抽插着,手爪放开道情的前胸,仿佛知道人类根本无力挣扎,也不会抗拒似得,伸向身侧,把道情紧绷的双腿掰开到极限,引导人类以羞耻而顺从的姿势,接受人鱼的侵犯。
粗壮的性器深深的捅入再拔出,由于浸入海水,比刚才更容易抽插,却令道情更加疼痛。龙膏被海浪卷着漂浮在周围,粘得到处都是,道情徒劳的蹬踏,连摩挲到鱼尾部分的脚趾间都滑腻腻的满是龙膏,令他无从着力。他放弃了,随着海中猛兽的侵犯随波逐流,扭动腰肢承受。
“啊,啊……啊……”道情无暇再管什么内媚守宫的房中术,被这急骤蛮横的侵犯掠夺,干得语不成言,再也没办法克制,喉咙嘶哑地胡乱叫着。
好容易转过气来,他喘息着,颤抖的手指摸索西瓦尔垂在他手腕边的头发,道:“你……你会弄死我的。我是人类……”
没错,就算道情比普通人类结实,能承受更多,也不代表可以这样乱来。有修为更知道身体承受的极限。这东西附身在西瓦尔身上,不知道轻重,只懂纵欲的话,自己恐怕凶多吉少。道情咬牙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昏过去。昏过去可就真是性命堪忧了。
人鱼像是还能理解这种求饶,动作顿时缓和,不再肆无忌惮的整根没入,抬起沉重的身躯,确定人类能呼吸,那漂亮的紫色眼眸望进道情涣散的双眼:“红王爱你,如同自己的生命。不会让你死去的。”
道情说不出半句话,只想骂老天,只想骂那该死的不长脑的灯芯,还有行事鲁莽的自己。
“恩,就这样,你与他身体结合,得到你,会令他真正得到力量的。可惜我当时并没有这份幸运……”脑中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有什么东西砸在张道情的脸上,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到水汪汪滚落泪水的紫色眼睛和凄惨的表情。
“道情,对不起。疼吗?”
张道情起先有些茫然,随后只觉得下腹坠涨,而西瓦尔的尾巴拍打他的腿,整个鱼尾都在痉挛颤抖,人鱼挺起身躯,往后仰起,结实的腹部肌肉紧绷,浮现狰狞而健美的线条,胳膊上的鳞片底下也顿时浮现出稍纵即逝的暗青色血网,小臂摁在沙滩上,手爪深深抓进柔腻的细沙里,人鱼脖颈边的腮全部打开了,翻出一片鲜艳的肉色,随着呼吸不断张合,红王无法克制本能,整个身躯都处在雄性高潮的强烈反应下,射精则是连续不断的,比人类温度更低的温热汁液打在人类饱受蹂躏折磨的内壁上,让道情难堪又难受地死命扭动挣扎,可人鱼的阳具实在太大,下身又被紧压在沙滩上,如何能脱,挣扎也只是聊胜于无,等那恼人的灌注结束,道情连挣扎的力气都用尽了。额头和面颊上,时不时滴落几颗泪珠,滚到了海里。让他还少许有了些安慰。
这孽畜一边哭着一边射,想必是内疚的。
张道情有一瞬间,失去了意识,但随即,就被海浪的轻晃弄醒,眼睛睁开的时候,看到月色当空,以及笼罩在自己上方的影子。
他动了动麻木的腿,丹田气海中,西瓦尔留存给他的魔力没来得及用出去,存了一些下来,对于不能使用自己法力的道情来说,无异于止渴甘露,他伸手摸索到自己小腹,努力运转周天。西瓦尔的东西还插在里面,因为射精完毕而开始变得柔软。道情垂下眼睛,试着挪动腰身,却发现实在没力气了,低哑着声音道:“灯芯,慢慢出来。别弄疼我。”
西瓦尔虽然十分依恋那紧致火热的地方,这时候更担心身下的恩人,他努力摆动鱼尾,强健的肌肉撑起人鱼沉重的身躯,小心翼翼挪动位置,每当道情蹙起眉头,西瓦尔就担惊受怕的停下,这过程十分磨人,好在随着人鱼退出的动作,那器具已经柔软了不少,沉甸甸的滑了出来,血丝和淡蓝色的人鱼精液,从道情双腿中间染进海水里,人鱼的精液沉重,一滑出身体,就沉在水下的细沙上,流了许久还在渗出。
道情蓄力了两三次,才成功的挪动了身体,人鱼小心地蹭到一边,抬起爪子,不敢碰他,道情也没力气呵斥,伸手先往下摸,检查那个要紧的所在,他顾不上羞耻。怕人鱼那蛮横的事物扯裂了谷道,就算他辟谷,那也不好受,没成想,先摸到一手滑腻,皱眉继续探索,确实撕了几道口子,被那硕大的事物反复抽插,松懈了不少,时不时有东西从深处流出来。他抬手见指尖缕缕血丝和淡蓝的浊液,神情十分挫败郁闷,也不知是气愤自己千辛万苦,受这份羞耻辛苦,还百忙一场。还是气灯芯这么状况频出,完全不可怜他良苦用心。
或者都有吧。
双修中积累的精气,让道情好歹能继续运行两仪周天,不至于像刚被封印时候不能往外动一点法力。他看了看手指,就着那淡蓝色的粘液,在小腹上画了一个符箓篆字,治疗可能有的内伤。没有朱砂,用这灵兽的精液,效果竟然也差相仿佛。
西瓦尔躲在旁边看恩人还能动,稍微放心了点,等符咒画完,他才低声鸣叫,表示自己的存在感。
张道情转头看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死死盯着他胸前的黑色泪石。
西瓦尔悲鸣一声,从脖子上扯下那颗泪石,丢到沙滩上。
“对不起,道情,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刚才我看到了,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紫色的眼眸又开始水汪汪,几颗珠子噼啪掉在沙滩上。
道情躺回原位,浑身赤裸,被海水泡得发白,躺了会儿终于感觉到身上的知觉都恢复了,一面忍耐着里外的刺痛,一面感觉潮水渐渐下落。他见人鱼还趴在他身边,无力道:“落潮了,回水里去。”
人鱼踌躇不肯挪动。道情口气不善:“水再退下去,我无力帮你,还是要你自己爬过去,你也是人鱼一族的首领,想在我面前慢慢爬进海里吗?”
红王还是要脸面的,在陆地上笨拙异常的样子,不想让道情看到。于是他翻身滚进海浪里。轻纱般的尾鳍一入水,就绽放出点点流光,把海水都映出了月光的颜色。
道情眯起眼,不知是不是错觉,怎么觉得就这点时间,这条鱼的颜色又华丽了不少?还是因为“双修”的缘故?
不去想这些,道情回望沙滩,那块被西瓦尔果断抛弃的黑色泪石不见了。
再看看水里的红王,泪石好端端挂在胸前,刚才的一幕似乎没发生似得——虽然早有心理准备,道情还是脸色微变。
——守护者的力量吗?
道情此时已经了解了西瓦尔力量的来源,他也试过为红王解决问题,不过似乎从前的问题还没解决,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对着依恋不去的红王,道情蜷起腿,撑起身体,问道:“可以带我去你所说的禁地吗?”这要求很无礼,但道情顾不得那么多了。
西瓦尔却毫不犹豫的说:“人鱼确实不允许随意进入,只有王在试炼期可以。但人鱼之外的……鲨鱼和海豚也都能进去,人类自然也可以的啊。只要能游到那么深而不呼吸的话。”这逻辑果真无懈可击。道情的避水珠已经放回发髻中,这时候他没力气动,只点点头:“好,那么等明晚——我们再次见面,你带我去吧。”
“道情,你的魔法好像是被封住了?”人鱼疑惑地问。
——竟有脸直接说出来啊,还不是你害的。
张道情懒得理人鱼,只有气无力道:“发动避水珠的法力总是有……如果不行,采战一场便是了……”
红王的灵印自动翻译——没力气就跟你做一下恢复力气就好了。
人鱼高兴地克制不住鸣叫一声。
海潮逐渐后退,道情重新挽起发髻,洗涤身体,人鱼在水里梭巡,随着落潮打转,道情腹上的符篆消散,力气也就恢复了一些,眼看天边颜色变化,晨曦将至,他借着微熹的天光,艰难爬上岩石,吹干身体,拿起自己衣服穿了,往下看,灯芯还看着他。
“天亮了,你不走,潮水还是要退的。”
“不能陪我吗?道情?”人鱼在礁石间趴着,不肯走。
“不行,我要回镇上去,那里有软床,被褥,和现成的饭菜,玫瑰宫的女主人做饭很好吃呢。”道情说。
“被褥是什么?”红王问。
道情莞尔:“你用不到的东西。”
红王突然若有所思起来,他对人类知道的太少了,不知道陆地上究竟是什么样的,阿拉达和人类从来没有深入的交流过,彼此只有迷信和偏见。而西瓦尔所知道的,关于人类的事,都是从沉船,尸体,以及族中那些传说故事里知晓的,聪明的红王当然明白,那远远不够。
既然要得到一个人类的伴侣,那必须了解他的世界,陆地上的事,所以他得重新认识这个世界了。一如当初被先王青睐,而得到候选人的身份后,所进行的严肃思考。
“道情,镇上在哪儿。”
折腾了一夜的人类,这时候毕竟也有些精神涣散,心不在焉的回答:“幸运峪啊,那个白色漂亮的悬崖,还有个灯塔,我觉得码头太吵了,钟声总是一天到晚的敲。给你的珠子,就是那里集市上找到的。”
“道情,你住在哪儿……”
张道情摇摇头:“灯芯,我们约好了,不要做危险的事情,晚上等着我好吗?”
这么温柔的嘱咐,红王欣然应允。
而道情挥了挥手手,慢慢的走出了这片海岸,他从成了一片森林的海榕树中间穿过,留心偶尔来垂钓和伐木的披荆斩棘留下的难以辨认的道路。他毕竟受了伤,只觉得腹部和股间阵阵隐痛,走路姿势就有些艰难。
到了森林中更加慢了,而这时候,一阵异样的响动,令他突然警醒。
毕竟是修道之人,耳聪目明,一瞬间就扭头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那个想要躲到树后的人,身形有些笨拙,并没有成功,似乎是情知侥幸,那人尴尬的从树后转出来,用在客厅相遇的若无其事的派头说:“早上好,张先生。”
道情看到自己的房东在这荒郊野外巧遇,竟然丝毫都不觉得吃惊,他世情通达,早就看出这位庄园主对于钱财和宝物非同一般的执着,虽然自己早就拜托船长不要宣扬人鱼的事儿,但这个人嘛……
张道情扫过艾尔腰间的绳索,一柄斧头,狼狈撕裂的衣服,满是细小伤口的脸,打招呼:“你好,艾尔先生,真是巧遇。”
“是啊,我……我……”一瘸一拐的艾尔,与身形不稳的张道情,倒是异曲同工的样子。
道情急忙扶住他胳膊。
比起道士的观察力,冒险家判断人类善意恶意的本能也是很灵便的,他一整晚的惊吓,慌张,逃窜和疲惫,令他一见到熟人,就有点放松了。所以当他看向这个异乡人访客的明澈双眼的时候,只觉得很有安全感。
“艾尔先生,不要慌张,您看来遇到了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请实话实说吧。”张道情早就发现白皮肤的堪里尔和梅里特人,很容易受到道术小伎俩的影响,这不需要什么法力,只用修炼过的惑晴术就好了。
艾尔点头:“我,我要说的,太可怕了。”
“先带路吧,我的房东先生,我们走你知道的捷径怎样?”道情搀着他的胳膊,柔声吩咐。
“哦,可以啊。我告诉你……我刚才遇到了什么!”
“遇到了什么?”
“额,我刚才……”
“和一群人呆在一起?”
“是的,是一群暴徒,好容易才把他们骗进洞里,我自己逃出来的,不然可能就死了。不过我也是差一点死了,从溶洞暗河——您小心脚下,张先生……啊,不要碰猴子。我刚才就碰了猴子!才遇到了倒霉事。”
“艾尔,继续说。你的伤怎么来的?”
“我——我要逃走,他们都掉下去了,但谁知道那个男爵还在,他找到了标记,追得我跳进了暗河……我以为我能游出去的,但是水底下有东西……我闻到了血腥味儿。”
道情若有所思,但也就是听听罢了,继续问:“你被攻击了?”
“啊,差一点儿,我好像看到他了,他应该是个男人……但怎么会呢,那么快的速度……好吧,但我还是逃了出来,幸亏了激流。啊,差点冻死,我烤了会儿火,总算有力气了,就想着来看看你还在不在……”
“我还在不在?我在哪儿?”
“那个海湾啊。”
“……”两人都沉默了。
艾尔突然猛醒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色僵硬地看着张道情。
“恩,房东先生,您的好奇心和责任感,我是了解的,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对吧?您能不能下次不要再跟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