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了舔下唇,摆出邀约的姿态。
蓝正平挑挑眉,抿了口酒后说:“你也清楚我对男人没兴趣。”
正巧这时,一个穿着红色紧身连衣裙的女人从外面进来,她染了一头漂亮的金发,烈焰红唇,刚进blood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蓝正平轻佻地吹了声口哨:“我找到谈心对象了,先走一步。”
Dick只好遗憾地看着他走向那个女人。
蓝正平的脸就是最好的通行证,他轻而易举的就在众人中杀出重围,成功获得与美女喝酒谈人生的机会。
酒吧街上的常客们对此已经见怪不怪,通常只要蓝正平想,就没有钓不到的女人,一些和蓝正平混得熟的还朝他扬扬酒杯,然后露出你懂我懂的暧昧笑容。
可惜蓝正平今天打算当正人君子,酒吧里的人没等到他们两搂抱着离开的画面,倒是看见蓝正平绅士地陪女士聊了半宿,最终送对方出门。按道理这个红裙女人绝对是难得的极品,不管从身材还是相貌来看,但蓝正平居然没和她共度春宵,简直就是太阳从西边升起。
蓝正平没管离开后酒吧里的人会怎么议论他,他和美女在路边来了个火热的法式深吻后,就把人送上出租车,自己另外叫了辆出租车回家。尼玛这规矩得,连蓝正平都想自我表彰了!但也不算毫无收获,大约是他的规矩取悦了这位美女,对方给他留了手机号码,过段时间能进行床事后再约也不迟。
没多久,出租车就回到他家附近。
蓝正平从车上下来,顶着微醺的大脑走进巷子。
走到一半时就突然感觉不对劲,虽说他今晚喝得有点多,但还保留着清醒,此时听见身后一直有两道脚步声跟随自己,蓝正平也不禁敲响警铃,在走过路灯下时特意观察了一下墙上的影子,不出所料的看见有两个人影在尾随着他。
蓝正平从高中起就开始经常出入酒吧、KTV等娱乐场所,因为受欢迎的缘故,所以也没少碰见过嫉恨他的人。
男人间解决问题的方式很简单,就是通过拳头武力。
当发现有人在尾随自己时,蓝正平立马便意识到肯定又是不知道谁看他不爽。他心里暗叹一声,眼睛却开始往巷子两边四处瞄起来,寻找趁手的武器道具。可惜就在他刚好找见半截水管,还差几步就能过去拿到手的时候,面前出现了第三个人。
只见一个烫着紫色卷毛,面色不善的混混站在巷子前方,刚好挡住蓝正平去路。
蓝正平不得已停住脚步,与此同时,尾随他的两个人也停了下来,这三个人刚好形成一个包抄的局面。蓝正平回过头看清尾随他的人后,心中叫苦不已,这三个人都不是空手来的,他们手里都拿着铁管或木棍,再想到有人早早在前方等着他,显然是早有准备,特意埋伏在这里就等他出现。
对方明摆着来者不善,那蓝正平自然也不会傻啦吧唧的愣在原地,想都没想他就果断主动出击。
这种时候还讲废话的都是智硬。
不等那几个混混出手,蓝正平直接选择以紫毛为突破口,不仅是因为这边只有一个人,重点还在于取得他身后地上的水管,起码自己不用赤手空拳应付。
打定主意后蓝正平突然朝那紫毛撞过去,那几个混混虽然本身有所防备,但蓝正平也不是吃素的,他撞过去时有意护着头部,然后手肘关节对准紫毛腹部。这冲击力让紫毛吃痛地后退两步,嘴上忍不住“嗷”了一声,当即气愤地挥舞手上的铁棍,决意要给蓝正平点颜色瞧瞧。
而他那两个同伙也反应迅速,尽管蓝正平以最快速度拿过水管,可背上还是不免挨了两下。
蓝正平敢说,这几个人绝对是抱着要把他打残的目标而来,一棍敲下来他半边身子都麻了,再来两棍估计不死也半残,如果不是清楚这几个人不把他打残就绝不罢休的话,蓝正平宁愿低头装孙子也不想起正面冲突。
他咬紧牙关忽略背上的疼楚,一边挥着水管还击,一边寻机会逃跑。一对三,说什么吃亏的都是自己,他才不会为了争一时意气就把自己置于险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留住性命才是最重要。
然而事实上,纵使蓝正平有这认知,在被三人包围的情况下突围仍不是件易事,尤其是他先前趁其不备出手后已经让他们警惕起来。
蓝正平努力寻找机会未果,加上先前酒吧里有点喝多,导致反应力下降,倒是越发招架不住。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身上挨的棍伤也越来越多,浑身上下几乎都没了知觉,混乱中还好像听见骨裂的声音。
回想今晚在酒吧里和Dick的戏言,蓝正平此时不禁暗叹自己真他妈的乌鸦嘴,以后真的再也不乱说话。
眼见着就要栽在这里,蓝正平心有不甘却无能为力,只好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心想如果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能让你们得太多便宜,赤红着眼什么撩阴腿、插眼等阴招都使出来准备背水一战。
正当此时,他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蓝正平回头一看,发现一个原本想从背后偷袭他的混混如今倒在地上抱着腿,神情痛苦得好像断了脚似的扭曲。
不仅是蓝正平被这变故弄得失神,那两个同伙也愣了,接着他们抬头一看,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巷子里出现了第四个人。
蓝正平一眼就认出这是那天他倒垃圾回来时碰见的男人,原因无他,就算是在黑夜里这人的外形和气质也太好辨认了。
其中一个同伙已经爬不起来了,而这个突然冒出的多管闲事者,光身高起码就有一米九,更勿论西方人本身体格就比较壮硕,剩下的两个混混在他面前瞬间就觉矮了个头,既然他们手上持有武器。
剩下那两人相互看了眼,然后一个染黄毛的扬声道:“喂!别他妈的多管闲事,不然连你也一起打!”
“等、等等……”另一个人看见对方不单没被吓退,还阴着脸朝他们走来,突然感到不妙。
他想劝同伙要不先撤退,可是已经晚了,毫无眼色的黄毛青年仍不遗余力地作死挑衅:“脑子正常就赶紧滚,别让老子出——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拳头打回进肚子里。
蓝正平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两个混混是如何被打得毫无反击之力,他没想到这看起来文艺气息浓厚的外国人打起架来也毫不落下风。
没多久,躺在地上哀嚎的就成了三个人。
想不到一场危机就这么化解,蓝正平感到相当不真切,然后看向路灯下那个新搬来附近的外国人,脸上不禁带上几分示好和谄媚的笑容,扬起手,试图套近乎地拍拍他肩膀道个谢。
“Hey,thankyou……”
谁知刚准备搭上去,对方就立马一脸险恶地避开他的手,嘴里嘀咕了一句不知哪国的鸟语。
蓝正平虽然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从他说话的神态和反应,那绝对不是好话,翻译成中文的话就估计是“滾”之类的。
蓝正平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心想:操!外国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么看不起人有种就别在天朝混啊!
既然对方明摆着不待见自己,蓝正平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翻了个白眼,拖着浑身伤痛的身体走回去。
不出意外的,硬撑着走了不到十米,他就膝盖一软整个人倒在地上,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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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节快乐~
咳,忍不住狗血一发,顺便为接下来要发的便当做准备
昏迷过程中,蓝正平曾有过回光返照般的短暂清醒,朦胧中身体好像被人扒光后拖上床铺,接着一条湿热的软肉在他身上舔来舔去。它沿着身体的肌肉走向,用略为粗糙的身高将蓝正平上半身每一寸肌肤都舔舐,遇到伤处时还会用力来回多舔两次。
蓝正平很是怀疑是不是路边的野狗以为他已经死了,正准备看看哪里好下口。
可是接下来乳首就被含住,那触感分明是人类口腔。
好在此前伤得不轻让蓝正平的大脑变得迟钝,纵使已经觉得哪里不对,却碍于脑子不清醒没细想下去。
那条舌头停留在他的左胸上,和乳粒玩起对抗游戏,不时用舌面将其压下去后,又用牙齿轻轻将它扯起来,没多久左边的乳尖就硬得像小石头一样。
蓝正平从嘴角溢出两声轻哼,对方的动作顿了顿,接着,蓝正平就感觉到一双搓热的手掌覆在他身体表面。
它先是揉搓他的胸膛,按压他的肌肉,蓝正平被对方的手法弄得相当舒服,再度哼叫出声,同时朦朦胧胧间不知为何联想起,听说人临死前会产生幻觉,想不到自己最后会想到的居然是大保健。
可是想想看,临死前做一次舒服的大保健好像也死而无憾,如果按摩师还是个前凸后翘沙漏身材的大美女就更好了。
蓝正平昏昏沉沉的想着,丝毫没察觉那双手已经越来越下,不过就算碰到敏感部位也已经没关系了,因为先前按揉得过于舒服的缘故,蓝正平又睡了过去。
梦里好像闪过一道白光。
第二天,蓝正平是被阳光给晒醒的。
他睁开眼,结果发现躺在他再熟悉不过的卧室里,脑子失神了好一阵。
昨晚不是在小巷里被人揍了一顿吗?他还记得自己最后好像没走出多远就倒地上了,那是谁把他带回来的?蓝正平脑海里顿时闪现出一个外国男人面孔,然后他忍不住弯起嘴角,看来对方是口嫌体正啊!最后还不是将他送回家里,虽然蓝正平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房号,但不妨碍他此时为自己总是走运遇上贵人而沾沾自喜。
如果当时能顺便送他去医院就好了,蓝正平想。回想起昨晚自己挨了不少下,现在估计身上已经不能看了。这些棍伤可不能拖,不赶紧去医院检查下的话,唯恐今后会留下隐疾。于是,蓝正平从床上爬起来。
原以为自己有所动作会牵扯到伤处,应该会痛得龇牙裂嘴,但想不到起床时身体却没什么感觉,只是一些地方会传来细微的痛感。
蓝正平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并没想象中严重。
这不科学啊……
他可是清楚昨晚那三个混混下手有多黑,而且他记得自己应该有伤到骨头的。
蓝正平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怀疑起自己是否记忆有误,给自己加了戏。
最后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放弃思考,只是想:下次碰到那个新搬来的邻居时得好好道个谢。
以防万一,蓝正平还是去医院检查,最终结果出来,医生告知他没什么事,只是轻微淤伤而已,开了两瓶药油给他。
蓝正平去药房领完药,始终感到几分不真切,搭地铁回到家附近。
从地铁口出来后没走几步,蓝正平就看见前面的行人中有个熟悉的背影。
蓝正平当即认出是新搬来的外国人,毕竟对方那身高走在南方城市的路上简直是鹤立鸡群。蓝正平在背后看见他提着个黑色塑料袋,几只苍蝇围着它打转,对方依旧是穿着T恤,套着条不合身的运动长裤。蓝正平加快脚步,直接走到他身侧,笑着打招呼道:“Hello!”
对方回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金棕色的眼睛里不带任何情绪。
蓝正平也不知道对方听不听得懂中文,可是他自己本身外语水平有限,最多就是懂几句日常用语。
他想了好一会,才组织出一句:“额……Thank you for your help.”
对方嘴唇紧闭,只是从喉咙发出类似“恩”的声音。
语言不通再加上对方态度冷淡,蓝正平就算想套近乎也无从下手,好在他心大,也没觉得一路沉默有什么好尴尬,于是就这么回到楼下。
然后那个男人停住脚步,蓝正平准备上楼却发现对方没跟上来,心想大概不是同一栋楼的,也不甚在意。出于礼貌,他朝对方扬扬手,说了声“byebye”。
“Felix.”
在蓝正平踏上楼梯即将上楼时,沉默的男人突然说出一个短暂单词。
蓝正平回过头,面带疑惑。
“Felix.”
男人再次说道,蓝正平斟酌一下后问:“Your name?”
男人即不点头也没否认,见蓝正平已经听清楚就转身走了。蓝正平摸摸鼻子,嘟囔道:“果然搞艺术的都是些怪胎……”
回到家后蓝正平随手将药油放在桌上,打算今晚洗完澡后再擦,结果想不到等到晚上洗完澡出来要擦的时候,却发现两瓶药油不知什么时候被碰倒在地上,瓶身已经裂开,里面的液体淌了一地,空气里都是药油刺鼻的味道。
蓝正平暗骂倒霉,看来改天还得去庙里看看自己是不是流年不利,怎么最近做什么都不顺。
不管如何药被摔破也已经是事实,蓝正平只好小心翼翼捡起包装扔进垃圾桶,将流出来的药油拖干净。虽说拖把洗了有三次,但药油的气味众所周知是十分顽强,怎么拖空气中都还是能闻到那股味道。蓝正平无可奈何地去把客厅里的窗户都打开,让空气流通尽快令气味散去。
当晚梦里,蓝正平又梦到香艳的大保健场景。
依旧是按摩女仔仔细细地舔遍他全身,还帮他口了一次深喉,然后用手掌揉按他每一寸肌肉,让人舒服得欲生欲死。
……
深夜时分,G市南区的某个街口。
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正拉着木板车,从垃圾桶中翻找能二次利用的废品。
他找着找着,终于在垃圾桶底部看见一个空铝罐,流浪汉两眼一亮,伸手便想将其拾起,却发现这铝罐被个黑色塑料袋压在下面。流浪汉尝试几次,发现被压得太实,没法把它从下面抽出来。
流浪汉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拉车,腾出双手将上面的塑料袋拿起来。因为他的搬动让塑料袋口松动的缘故,黑暗中,袋里的东西掉了出来,“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流浪汉如愿以偿地取得铝罐,把它扔上木板车,正要走时,突然看见那掉在地上的东西。
骤然间,他的瞳孔收缩得针尖大小,他上下唇颤动,身体也在发抖。最后、最后他在深夜里发出划破安宁的呐喊——“啊!!!”
他连木板车也顾不上,直接弃在原地,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那静静躺在地上的,是一只人手。
它还带着血迹,一截白骨从横截面中凸出。
……
蓝正平醒来时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因为梦里没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所以他没把这场梦和先前那些噩梦联想到一起,心里暗搓搓地想:等好了后去沐足城时,定要让那里的技师像梦里那样来为他服务。
洗刷过后蓝正平将睡衣脱掉,准备换衣服出门到常保寺找高僧咨询下。
上衣脱掉后,蓝正平发现今天的身体好像又轻快的不少。他低头看了看,发现先前挨打留下的淤痕,昨天还很明显,今天居然散得差不多了,不禁感到诧异。为了确认一下,他特意走到穿衣镜前,看看背后的痕迹,发现虽然还有,但比起昨天青紫发黑看起来十分可怖的情况,现在已经好很多,没有发黑,部分地方发紫罢了。
难不成是我恢复能力好?
蓝正平也搞不懂,只能归咎于个人体质原因。
常保寺到底还是没去成,因为蓝正平在半路就被拦了下来。
眼前的警察出示了警官证后,立马直奔主题:“蓝先生,现在有起凶杀案需要你配合调查取证。”
蓝正平:“……”
他现在是真想骂娘,一个月不到就两次牵扯进命案里,他妈的真不是一般晦气。
蓝正平一脸吃屎般的脸色,虽然如此,他还是乖乖配合警察工作。
这一次似乎没上回严重,没要求他去局里问话,直接在警车上查问。
蓝正平坐下后掩不住心里好奇,不待警察开口,就先问道:“警官,能不能透露下是谁死了?”
负责调查的警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死者是不久前于家中被害的女企业家谭雪的弟弟。”
蓝正平顿时一脸诧异,想不到这次的主角竟然成了谭启正,在愕然的同时他也不禁纳闷,谭启正死了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和谭启正接触的次数少之又少,连十个手指头都没有,最近一次还是在谭雪的葬礼上。
前来办案的警察不动声色地观察他脸上的神态,将他眼中流露出的惊愕与不解看在眼里,原本对他的怀疑减轻了不少。
不过他还是询问道:“谭启正近日派人2 找你麻烦一事,请问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