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软下`身子,斜躺在宋哲文的臂弯。他藕似的胳膊勾住宋哲文的颈子,他白玉似的手抚摸宋哲文的头发,他细长的腿攀上宋哲文的腰间,他说:
“救救我……我要你……救救我……”
他的嗓音带着魔咒,扯断宋哲文本就脆弱的理智。
“小鹿……”宋哲文搂住他,颤抖的说,“我的小鹿……我回来救你了,我回来救你了……”
鹿苧鲜红丰满的唇覆上宋哲文薄薄的嘴唇,那蛇信子般的舌头钻进他的嘴,舔他整齐雪白的牙齿:
“……我要你……”他的哭腔里带上了一丝极为妩媚甜腻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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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梁祝合唱:“梁祝情深千百年,精魂羽化作神仙。真诚一点牢相守,金石三生自可怜。黄鹄长天飞比比,碧林双碟舞翩翩。相欣相赏还相顾,琴瑟和鸣夙昔缘。”
宋哲文狠狠的抱住他。
鹿苧,我的鹿苧……
☆、把床弄脏
宋哲文这个人没什么贞`操观,只要对方干净没病上床够劲,他无所谓什么过往不过往,他甚至不在乎对方出轨。
但现在不一样。过去他把鹿苧卖给向海东是被逼无奈,现在再被占了先机则让他恨不能手刃向海东。他只好安慰自己曾经占有过鹿苧的第一次,虽然不堪。
不知道向海东是用什么手段得到鹿苧的?
不会也跟以前一样用强的吧?不,看样子不像,鹿苧在言谈中还挺保护向海东。真是令人头疼。他俩到底什么关系?正式交往了?不,照鹿苧忠贞死板的性子,如果是跟向海东正式交往,绝对不可能诱惑自己上床;炮友关系?也只有这种可能性了,上辈子向海东玩儿了那么多小男孩儿,现在再把鹿苧骗上床还不简单?鹿苧当老处男都当了快30年,给吴越守着可笑的贞`操,本来就寂寞的很。这么个小光棍经不住向海东一撩再撩,犯点儿错误也是正常。
宋哲文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用那花旦粉衣裹紧了劈腿坐在自己腰间、昏昏沉沉的鹿苧。
宋哲文惩罚似的咬他的双唇,还把头埋下去,啃他左边的乳-首,让它变得又红又肿,还留下两道牙印。
如果今天送他们回家的出租司机不总是频频从后视镜看他俩,宋哲文真想在车里跟鹿苧再来一次。于是他一忍再忍。恨不能让自己的司机插着翅膀飞过来。
下了车,宋哲文几乎抱着他跑着上了楼。
有邻居出门倒垃圾,只看到一个高个子男人抱着个粉团匆匆上楼,那粉团里伸出一只白臂,紧紧的勾着男人的颈子。
那男人走后,留下一股淡淡的檀香。
宋哲文把鹿苧放在了他的床上。
他一定曾经跟向海东在这张床上无尽缠绵过。
他要把这张床弄脏。
宋哲文冷笑一声。
鹿苧微张的迷蒙双目看向他的唇角。
他掀开了那粉衣,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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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心急如焚的他怎么拍门鹿苧都不开,他没辙了,只好一脚踹开了门——幸好鹿苧没有吐血,只是脱力的气喘吁吁。
鹿苧看着冲他走过来的宋哲文,马上用手挡住他那根甩来甩去的东西,反着胃对他说:科长,求你快收了神通吧!
受了惊吓的宋哲文只是抱着他胡乱的吻他。
也是心满意足的吻他。
☆、该来的总会来
鹿苧觉得自己有必要让精神病院管一管,才不至于再干一些祸害自己的事儿——首先他跟他们科室的小法警成了□□关系,又趁小法警出门的空儿跟新来的科长搞上了。
而且两次都是在非常诡异的情况下发的病。第一次是向海东咬了他的后颈,第二次是宋哲文吸了他左手无名指的血。正是这两个非常熟悉的仪式性的动作让他癫狂。
话说回来,也奇了怪了,先不说他自己的问题,他犯病归犯病,那两个男人怎么一勾`引就跟他睡?预防科难道被下了诅咒,只要来的男人就都是基佬?
好嘛,现在问题来了,第一,跟科长打了炮,以后在办公室应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第二,向海东回来了,该怎么解释我趁你不在的时间跟隔壁领导睡了觉?
对,向海东不是他什么人,他把他俩定义为□□关系,但是他一口一个我爱你,自己又领着他去看了丈母娘,保持自律是最基本的道德底线吧?他虽然跟宋哲文上床的时候不清醒,但这种话怎么说出口?
如果宋哲文只是个路人他鹿苧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好了,但他跟宋哲文除了睡觉不对着其他时间都对着——好吧现在连睡觉也对着了,怎么还能装作若无其事?
鹿苧辗转反侧,他旁边是睡?6 暮艹恋乃握芪摹K且约阂黄鹚荨;雇菜挡凰菥图绦乘钡杰乘浪K握芪恼娴母傻贸隼础B蛊r感觉到他的饥渴,真可怕。
宋哲文从男神变为做`爱狂,他也是没想到。
按理说累到极致的他应该要睡觉的,但是焦虑让他没法静下心来,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扑腾扑腾的乱跳,跳的他想吐。
他转过身,看宋哲文沉静的睡颜。
比他小两个月的男人,满身魅力的男人,是他室友的男人,也是他上司的男人。
这男人睡前抱着他,将头埋进他的颈项,低低的说:
小鹿,我爱你。
一炮钟情吗?跟向海东一样?我知道我外表魅力大,原来连屁股魅力都这么大啊?
鹿苧没有回应他的告白。就像他不会回应向海东的告白一样。
他的心在吴越那里。
如果这两个人是吴越就好了。
他咬着下唇,痛苦的皱起眉。
真不想想起这个人。
不是很可笑吗,自己魅力大有什么用,吴越又不喜欢。只因为他是个男的。他永远不会爱上一个男人。出去集训的这段时间,他连一个微信都懒得发给自己。
他再次心烦的转了个身,床头的电话又开始震动了。能半夜11点给他打电话的人也只有向海东了。
鹿苧第一次害怕接他的电话,以往只要他打来,他就会跟他开两句黄腔再彼此损一顿。即使他不回应,他也喜欢听向海东说我爱你。他好像有点儿能体会吴越那种吊着别人的快感了。
但他今天真的不敢接。他的手机里已经有无数个未接来电了,都是向海东打来的。
他一定在担心他这两天出了什么问题。
那电话响了又响,鹿苧第一次嫌弃他买的手机蓄电能力太强。
他拿起手机偷偷从床上爬起来,跑到自己洗脸间接电话。
果然一接起来就是向海东的爆喝:“你干啥呢?这两天怎么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你要是再不接我现在就从沈阳飞过去找你!”
鹿苧坐在马桶上显得有些颓废,他也不说话,只是听向海东喊。
“……你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你遇到什么事儿了?你受伤了?还是病了?”向海东那边紧张的问。
“没有。一切正常。就是,就是电话出了点小问题,没法接听。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充了次电就好了。”鹿苧只好撒谎。他不敢说。他跟他打打闹闹,但是他怕向海东。
向海东在那边松了口气:“重新换个手机。”
“没钱。”
“我给你买。”
“我要iphone 7 plus。”
“我再给你镶上钻。”
“你什么品位……”鹿苧笑喷。
“对了,我给你说,我这次给你整了块儿老坑翡翠,特别配你,等我回去给你戴脖子上。”
“太贵,不要。”
“上面不要那就下面要。你自己选。”
“滚你妈的……怎么这么烦人……”鹿苧有点儿脸红红的骂他。两人又甜言蜜语的说了些不要脸的话才挂了电话。
鹿苧心中的愧疚和懊恼纠结在一起,几乎要把他吞没了。他失神的走回宋哲文的房间,却发现宋哲文正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他躲避那人的目光,贴着墙根站着。
“上来。”宋哲文支着头侧躺在床上,拍拍自己身边的床。
“……我觉得我还是去我屋睡……”鹿苧支支吾吾的说。
“上来。”宋哲文冷着脸说。鹿苧还是不肯动。
宋哲文爬起来,就把鹿苧抱起来扔上床,将他按到床里就死死的吻住他:
“小鹿,我爱你,我们交往好不好?”他听到了鹿苧和向海东的谈话,他气的发疯。
鹿苧又开始焦虑,他咬着手指说:“科长,其实我……其实我那天跟你那个,是因为我……精神有问题……”
宋哲文一愣:“什么意思?”他这个时间段只是强迫症而已啊!
“就是字面意思……”鹿苧消沉的别过脸去,“其实我是个精神病。间歇性的。”
宋哲文做起来,好像听不懂似的:“怎么会?”
“我那天跟你在一起,就是犯病了。我一犯病就会,就会跟男人上床。”鹿苧面色苍白,说的很艰难。但是他必须得说,不然他们三个人的关系越来越乱。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所以你不要把这段关系当真。我们……我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鹿苧闭上眼。
宋哲文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他嗤笑一声:“鹿苧,做过了就是做过了,你说你是精神病也好,你是正常人也罢,咱俩上了床,那就不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鹿苧说他有精神病,这点跟以前确实不一样了,他还需要好好研究,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有些隐隐的担忧,害怕心中那个不好的预感成真。
但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
他一把搂住鹿苧冰凉的身体,抚摸他的头发:“我想和你交往这件事,你好好考虑。我会等你,等到你答应我的那一天。”
鹿苧确实觉得冷了,他想靠到宋哲文身体里汲取他的温暖。
这个男人温暖的像个小太阳一样。
“别总是看我。”鹿苧低着头为难的说。
宋哲文在办公桌的斜对面支着下巴,用赤`裸裸的眼神痴迷的看着他,已经看了一上午。
他今天戴了平光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为什么不能总是看你?”宋哲文轻笑,“你那么好看,不看多浪费。”
鹿苧脸红:“你怎么没个科长的正行?”
宋哲文不要脸的反问他:“怎样才算是科长的正行,小鹿你教教我,我不会。”
鹿苧白他一样,站起来就准备出逃。宋哲文动作比他更快,一把扯住他捏着嘴巴就亲他。
跟向海东一个德行,霸道的很。
“这个算不算科长的正行?”
他用嘴巴解开了鹿苧衣领颈部的扣子。
鹿苧真的着急:“科长,我知道你是真汉子纯爷们儿,但肾透支了就补不起来啊!”大白天在科室这样那样你还要不要脸,你他妈精虫上脑别拉我下水啊!
“没事儿,我腰好肾好,再跟你大战三百回合也绰绰有余。”他咬他耳朵,手开始乱摸。
“万一有人进来我可喊强`奸了!”鹿苧急赤白脸。
宋哲文惊喜的抬起头来:“强`奸?我喜!”
宋哲文长得太人高马大,手劲儿又出奇的跟他外表不相配,鹿苧怎么挣扎也没用,硬是被他按在沙发上做了一回。
鹿苧难耐的捂着嘴,根本没心情配合他。他不停的瞄着办公室的门,唯恐有人进来——幸好宋哲文手快反锁了门。
期间有人过来敲门,有人打办公室的电话,郭敏还在外面叫过他的名字,鹿苧全程紧张的身体紧绷不敢发声。
他又害怕又紧张又觉得刺激,很快就被宋哲文操弄射了。
鹿苧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年纪会跟两个男人同时发生肉`体关系,不仅如此,他还渐渐变得毫无抵触情绪。他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现在的有些坦然。
他甚至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两个男人就应该是他的情感奴隶,应该拜倒在他的肉`体之下。
他们就应该爱他刻骨,以他为中心,为他而生,为他而死。他还不应该爱他们,只是贪恋他们的体温。他应该折磨他们。
他觉得他们欠他的。
这种奇怪的想法和自信是哪儿来的?
鹿苧觉得自己越来越疯了。
跟宋哲文乱来已经快一个多月了,两个人哪儿都敢来一炮,什么花样姿势都有,毫无底线。鹿苧没想到阳光形象的宋哲文骨子里又浪又野又□□,完全不亚于向海东。
被戴绿帽子的向海东毫不知情,天天打电话打得非常勤,一直缠着鹿苧视频做`爱,鹿苧怎么肯跟他来这一出,无情拒绝之。
这些宋哲文都知道,但他能忍,他假装不知道。
等向海东回来肯定是得鸡飞狗跳,现在先享受这段清闲的日子吧!
本来就不善于伪装的鹿苧却没有因为他宋哲文的“不知情”而感到轻松。
虽然他的内心深处已经坦然的面对了这种肉`体关系,但理智上还是会因为背德而焦虑。
坦然却焦虑,真是矛盾。
尤其是当向海东在电话里告诉他,他快回来了的时候。
“…………………………………………………”鹿苧捏着电话在休息室焦躁的抓头发。
鹿苧一直在逃避向海东会回来这个问题。
讲真,他处理不好这复杂关系。
他想逃。
干脆逃跑吧!
鹿苧灵光一闪。
……可是能逃哪儿去?
他哀嚎一声。手里一把头发。
他这几天脱发严重,他甚至怀疑自己马上要变成秃子了。
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
当时鹿苧正在收拾房间,他在纠结向海东回来怎么解释,这个房间怎么安排。
而且要怎么介绍宋哲文呢?
“小向,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宋哲文,我们的新科长,我们的新室友,还是我的新□□。你俩好好相处,不要打架!”
呵呵哒。鹿苧都能想到自己屁股开花的样子。
还有那个该死的宋哲文,没皮没脸的缠他缠了好几天,强烈要求另一个室友回来后鹿苧跟自己一个屋。
鹿苧不答应。他不会跟宋哲文一个屋,也不会再跟向海东一个屋。
他是脑子进水了再跟他们其中一个人睡一个屋!
鹿苧决定自己睡沙发,这两个禽兽谁都别想再碰他了。
他还决定尽快找新家。他受不了面对天天想上他的两个□□。
他从柜子里搬出被褥,在沙发上铺好。宋哲文抱着胸倚在门框,看他噘着嘴拉着脸忙里忙外。
宋哲文忍不住笑他表情可爱。
鹿苧看见他就烦。这男人把他的两个乳`头咬的红肿不堪,穿着衣服都被摩擦的刺痛。他烦他,不想看他的脸。
他把抽屉里的东西都翻出来,准备挪到客厅新买的柜子里去。
但是有个抽屉的钥匙丢了——他所有的抽屉都没有上锁,唯有这个上了锁。关键是他忘记自己什么时候把这个抽屉上了锁,又是为的什么上锁,他甚至想不起里面装了什么。他翻箱倒柜的找钥匙,但那把钥匙就跟蒸发了一样消失了。
对了,他也忘记了那把钥匙长什么样。什么颜色?什么形状?什么质地?统统都忘了。
真是诡异。
还没等他把房间收拾明白,他就听见大门开锁的声音——
倚在房间门口的宋哲文笑的像只狐狸,他指上正甩着鹿苧刚晒干的白色内裤转——
☆、修罗场
向海东处理完了沈阳的事务,把杂七杂八的尾巴都推给了老爹,连胡子都没刮便兴冲冲地打飞的回T城。
他真是想死他媳妇儿了,也不知道这两天有没有好好吃饭,胃疼不疼,等过段时间去给他照个胃镜,别等着严重了才治,又得给他切胃。鹿苧的精神状态他也一直担心。他哪儿哪儿都让人放心不下,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的,他就应该像只小鸟一样被人捧在手心里让人疼着护着。想起往事真是让人心疼,鹿苧上辈子被他折磨的太苦,他要好好补偿他,好好爱他,不让他遭一点儿罪。
等过段时间单位放假,他就带他回去见他爹,再去国外结婚,办个盛大的婚礼,昭告天下。他要宠他一辈子。
他一步迈三层的从楼底蹿到楼顶,掏出钥匙开门。这门锁有点儿生锈,半天也没开开。等下他找点儿润滑油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