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完本[耽美]—— by:藿白

作者:藿白  录入:11-22

可是,即使这样又有什么用呢?
我的瑾泽……他还是没有醒过来啊……
我突然嚎啕大哭,哭到从椅子上栽下来。我蜷缩成虾米,哭到胃部痉挛。
我想我的瑾泽,我只想让他抱抱我,我还是个孩子,我在他面前,还是个孩子,可是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呀!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带着哭腔对他们嚎道:“你们把他还给我,把他活生生的还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37》内容为两章并为一章,故明天一更。
然后明天久违的李老师可以出现了→_→
☆、Chapter38(4.10)
可是,没人能把他好好的还给我。
我踉踉跄跄的出了门,老五一群人围了上来,看到我这个样子,他们问道:“没事吧?”
我摇摇头,道:“五哥,剩下的事情麻烦你和弟兄们了。”
“我办事,你放心好了。”
我对他笑了笑,然后便走了。我知道,从今晚开始,世界上不会再有他们七个人的消息,他们会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老五会把这件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我回到了家,然后在浴缸里放满水,将脏衣服脱掉后便眼也不眨的扔进了垃圾桶中。我把身子全泡在浴缸里,微微有些感慨。命运这个东西真奇怪,前一阵子我还被人家追债到走投无路,而现在我就可以挥霍钱财。
我憋了一口气,把头埋进水里,待肺中的气全吐出来后才从水中把头仰起,撩出一串水珠。
洗完第一遍后整缸水都是黑的,我洗了三遍,把自己洗的十分干净才走出浴缸。我没有穿衣服,就这样赤脚踩在地板上,带着一身水珠倒在床上,把被子卷在身上就这么睡了一觉。
我今天真的折腾的太累了,我想睡觉,特别想。
我说,从此以后,这页就翻过去了,我们都得往前走。
但是我那晚睡得一点都不好,做的那个梦尽管时隔多年还记忆犹新。
我梦见家里不知从何时来了只癞蛤Ⅰ蟆,这只癞蛤Ⅰ蟆还不是只普通的癞蛤Ⅰ蟆,它上身肥大,皮肤深绿,浑身疤癞,下身却细长无比——它只有一条腿,而且还是废腿,像小男孩脑后留的那束小辫子一样。所以它只能靠两个前肢移动,还是以滑行的方式移动……
我在房间看到它之后大叫一声便来到厨房,随后赶紧把门关上。李瑾泽就在厨房中,此刻正围着围裙在煮汤。见到我来了之后他递给我一只玻璃盘,盘子里有他蒸好的嫩嫩的鸡蛋糕。
我塞了口鸡蛋糕够告诉他:“咱们家来了只又丑又肥的癞蛤Ⅰ蟆……”话音未落,那只蛤Ⅰ蟆居然从细细的门缝中滑了进来……
我哇的一口把鸡蛋糕吐了出来,问李瑾泽怎么办,他皱眉看了一眼,说:“它可能是饿了……”
“那怎么办?!”
只见那只蛤Ⅰ蟆缓缓的张开嘴,把我刚吐出去的鸡蛋糕吞进了嘴里,然后向我滑近,张着嘴。
我正抓狂,只见它前爪一拍地面,身躯腾越而上,跳到盘子上。梦境十分真实,盘子因为它的重量而偏了一下。
看着□□小心翼翼的沿着盘沿往我手的地方滑来,我差点没疯掉。
“我把它扔出去!”我对李瑾泽说,他正伏在操作台上煮汤,闲情逸致,好不优雅。他点点头道:“快去快回。”
走到楼下垃圾堆,我用力的把盘子一撇,本以为一切都可以结束时,奇迹再一次发生。那只蛤Ⅰ蟆慢慢的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然后滑到我面前……
我哭丧着脸问它:“你到底想怎么样!”
它继续往我身边靠近,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后来我看到了蛤Ⅰ蟆的回忆,据说她是只母蛤Ⅰ蟆,还是个公主(梦中直觉他们国家可能只有他们四只癞蛤Ⅰ蟆)。她有个孪生姐姐,和她一样残疾。每次黄昏时刻他们一家四口都会出来散步……
我的天,四只大型癞蛤Ⅰ蟆出来散步,其中两只还是滑行……
我不免胃里一酸,然后醒了过来。
……
写到这,我再也忍不住了,搓了搓身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然后点了“发表”键。我已经预料到用这么恶心的东西收尾一定会有人来评论,表达她们的不满啦。但是没关系,我并不介意,而且我也真的觉得好恶心,实在是写不下去了。我写的东西开始有人看,渐渐的也有人评论,不过里面倒是有个读者很特别,不论我写什么他都会点赞并且投票,每日报道,风雨无阻。他并不发表言论,但是却用这种方式表达“他存在”。我曾经点开过他的读者页面,发现他只收藏了我的这篇小说。
我怀疑过这个人是李瑾泽,但是不论怎么威逼利诱他都不承认,不仅如此,他还一脸真诚的说:“咱们的故事,我还用的着追更新?某一天你要是想断更了直接找我,我来替你续写。”
我:“……”
我曾翻过他的手机和电脑的上网记录,居然找不到一丝和晋江网站有关的记录,不免一阵颓然。
在发表的几秒钟后,我在后台刷新评论时发现他又来打分投票了。我连忙跑到卧室里,看到他正在专心致志的看书,手机和电脑都在理他比较远的地方充电。
看到我急匆匆的跑来,他对我微微一笑,问道:“怎么了?”
“……没事。”
见我转身要走,他轻叫了我一声:“诶。”
我回头,他笑的一脸美好:“今天天晴,晚上我们去看星星吧。”
“这哪有星星?”
“当然不是在这看,你收拾收拾东西,一会我开车带你去个好地方。”
“去哪啊?”
“我不说,因为这是个惊喜!”
“去多久?”
“你要是喜欢咱们就一辈子都别回来了。”
“真假?”我愣了一下。
他看着我,轻声说了句:“真的……”他对我浅浅的笑了一下,然后轻抚着我的脸,道:“诚诚,有生之年,我再带你私奔一次,好不好?”他满目深情,说到最后声音竟有些哽咽。
“我们私奔吧,不告诉任何人我们去哪,多久回来。这次我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不会再让你受什么委屈……万事有我。”他走上前,深拥住我,下颌抵在我的颈窝,缓缓的抚着我的背,低喃道:“诚诚,我们私奔吧。”
我轻轻闭上眼,心中瀚然,我说:“好。”
他声音低沉:“不要问我去哪,多久回来,我带着你走,如果你不累,那我们就走一辈子……”
“好。”我使劲的点点头,破涕为笑。
他看着我的脸,眼睛亮晶晶的,喜悦之感有点像小孩子。
……
梦做到这我被闹钟的声音叫醒了,关闹钟的时候我还睁大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看四周有没有癞蛤Ⅰ蟆。我找遍屋中的没个角落,确认真的没有癞蛤Ⅰ蟆后才松了一口气。那个梦做的太过于真实,导致我现在还一身鸡皮疙瘩,特别是想到它可以毫无压力的穿梭于缝中,我愣是又打了个寒颤。
上班等客的时候我还是不舒服,拉着黑子硬把这个梦说完,结果就是今天我失去了他这个朋友。。
“黑子?”
“……”
“黑黑??”
“……”
“小虎呀??”
“………”
“虎哥!”
“…………”
“我操!你不是真生气了吧!!!”
“………你走开,你好恶心,我不想理你。。”然后他抖了抖身子就出去了。
我挠挠头,然后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等人点。
我们的关系很好,所以这种小事根本不算什么,所以当晚就好的同穿一条裤子了。
的确是同穿一条裤子,而且我们又是上下合作的关系。这次客人找了条特别肥的男士短裤,我们各占一条裤腿,他上我下的位置。我们的双腿被分别绑住,我们要按照他们的要求他一下我一下的蹦……
包厢内人很多,我们被他们围在中间。我们站在中间的茶几上,绕着茶几边蹦。旁边有公主在唱歌,我们要求跟着歌曲的节奏蹦,却不能摔下来。
他们把香槟喷在我们的身上,顿时包厢内一阵兴奋的叫声响起,气氛嗨到高Ⅰ潮。
最后,一个客人把我抱了下来,可是却没管和我“连体”的黑子——我们的腰可是在同一个裤腰里束着的!他从茶几上摔下来,膝盖狠狠地磕在大理石的茶几边角处……
后来我们分别被很多人围住,场面十分混乱,最后整个包厢成了sex party,可以说大家都不知道谁刚才上了自己,自己都上过谁。
我们两个人玩过很多这种“以少战多”的游戏,而且两个人搭配十分在行,天衣无缝,也在这方面出了些名,所以有些客人来的时候喜欢把我们两个一同点了。
工作结束后,黑子已经站不起身了,而我也好不到哪去。
我看着他肿的老高的膝盖,道:“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别伤了骨头。”
他轻轻的揉着膝盖,道:“不用了,我现在根本没力气了,我只想回家睡觉。”
“还是看看的好吧。”我劝道。
“……”他躺在地上,然后数着旁边的钱,道:“别说了,我不想去。来,说点开心的事情,咱们分钱吧。”
玩一次这样的party,我们至少每人能分六万块钱,而这次是八万。
他虚弱的笑了一下,道:“操,陪这帮犊子玩一晚上我得少活两年!”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还真不要乱说,指不定今年这样的咱们还能接几十个!”
他叹了口气,道:“其实这样的还行,我最怕和洋马玩。我的天……”他的手比了一下:“男的能□□人,女的能吸死人!”
黑子有次接了三个欧美男人,晚上还是我给他扛回家的,然后他硬是在床上躺了一天才勉强能下床。
我皱皱眉道:“我最恶心SⅠM,特别是奴跪着来要舔Ⅰ脚,要你圣水黄金的时候,简直贱到能恶心死人。”每次一想到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觉得这个还挺好的,还能虐一虐他们,多爽啊!”
我嫌弃道:“我总觉得他们特像那个癞蛤,”
“。。你闭嘴!”黑子瞪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揉他的膝盖。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被锁,先提前发试试。今天就这一更,明日再来吧,还是晚上十点。
=_=原来是因为“蛤Ⅰ蟆”打不出来被锁了啊……
路还长着呢,没收藏的亲,本文再求个收藏~~
☆、Chapter39(4.11)
而李瑾泽……
“下面要做的就是等了,等他醒过来。”医生这样说。
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来,但是有一个好消息倒是真的,那就是他的骨头可算是长好了,以后也并不会对生活造成什么影响!
我好久没这么快乐过了,我抱住他,把头贴在他的胸上,道:“听到了吗?不用截肢了,你会好好的!”我开心的说:“瑾泽瑾泽!你可要快点醒过来!”
他不语,依旧安安静静的躺着,美得像幅画。
他睫毛纤长而浓密,皮肤因很久没晒过太阳而苍白无比,这黑白分明清秀,越看越像一副泼墨山水画。我对他笑了一下,说:“我好想亲你一口,但是……”我抿了抿嘴道:“……以后再说吧。”
过了几日,黑子说他的房子到期了,他知道我自己一个人住,所以问我他可不可以搬过来与我合租。
我自然没有意见,并且告诉他不用付钱,我又不是付不起,只是有一点,有些东西不要动,因为那是李瑾泽的。
他表示没问题。
两日后,黑子拎着大包小裹的敲响了我的家门,我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小媳妇儿回娘家的画面。
“你这都是什么啊……”我挠挠头问道。
“衣服鞋子包和香水。”
“……全都是?”
“是啊。”
“没有别的行李了??”
“全部家当都在这。”
见我咋舌,他解释道:“家具都是用房东的对付着,我只需要这些东西就够了。”
的确,只怕我的所有衣物收拾起来也比他少不到哪去。
他看到了客厅角落里的小提琴,好奇的问道:“怎么不扔掉?”
我摇摇头道:“一时说不清楚,你别管就是。”
“哦……”他看到一旁的弓,问道:“都是你的?你会拉小提琴?”
“嗯。”我点点头,没做多余的解释。
他盯着弓半晌,道:“我有了一个新点子。”
“嗯?”
“或许,我们可以用琴弓摩擦,”
他话还没说完,我手里的苹果就朝他扔了过去:“闭嘴!”相处了这么久,我早知道他的下一句话是什么了。
他呲牙咧嘴的揉揉脸,道:“好了好了,它肯定对你特别重要,我不打它主意就是。”
我瞪了他一眼,道:“知道就好,它是圣洁的!”
黑子看到了柜子里我大大小小的奖杯和奖状,叹道:“没想到你还是拉小提琴的。”
“没学几个月。”
“那就这么多奖?!”他惊讶。
我耸耸肩道:“每天练琴十个小时,大大小小的比赛都参加,什么家具公司主办的啦,什么辅导班举办的啦……这样奖状就很多了,但是里面绝大部分的都没什么用,只是去练练胆子。”
“真好……”他有些感慨:“诶,你知道吗?”
“什么?”
“先哥以前是篮球队的。”
我没搞懂他的意思,问道:“这和我学小提琴有什么关联吗?”
“没有啊,我就是跟你说说。”
“……”
和黑子在一起住后,彼此了解的也多了点。他曾对我说过:“我再干一年就不干了,拿着钱回老家做点生意去。”
“你老家在哪?”
“广东。”
“是个好地方,可惜我没去过。”
“广东也有穷的地方啊,我家那个村子就特别穷。”
说句冒犯的话,广东这个行业也很发达,我问黑子为什么要跑到北京来?
“我是被人骗出来的。”
……
黑子家在广东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子里,村子没有学校,他便去县里上学。因为爸妈去了更大的城市打工了,所以他一直都住在老师家,他们成年到辈子不回来,黑子都快忘了他们的模样。
2002年春节的时候,黑子爸妈来县里接黑子去城里过年,那次黑子第一次吃到了麦当劳,他说他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乐的说不出话来。那也是他从小到大过的最快乐的一个新年,因为那年,一家三口团聚了,他爸妈还给他买了一套新衣服和一双新鞋子,他试过之后却不舍得穿,还是套上原来的那双破鞋子。
“现在不穿以后脚长大了还怎么穿?”黑子妈笑呵呵的摸摸黑子的头。
黑子傻笑着又把鞋重新换了回来。
他问:“爸妈,明年咱们还来这过年,行不行?”
“行!我家小虎子说行就行!”他爸用粗糙的大手憨憨的揉揉黑子的脑袋。
2003年,上初中的黑子听闻一个噩耗——爸妈从手脚架上掉了下来,当场死亡。
他不懂什么叫死了,他迷迷糊糊的要出门找爸妈,别人怎么劝他都不听,直到爸妈的工友把他们的骨灰还有赔偿金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他才明白,他们真的回不来了。
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住工人,说:“叔,你跟老板说说。我不要钱,把我爸妈还给我就行!!!”
可是,没人做得到……
黑子把他爸妈埋了之后,就辍学了。
当时正好村里有人要出外打工,大家都还是邻里邻外的,也很熟悉。当他们几个人要走的时候,黑子追了上来,说道:“叔,你带我也去,行不行?”
“你太小了,回去。”
这时另一个叔叔暗暗戳了戳前面的那位,然后对黑子说:“看你小朋友也挺可怜的,那我们就带你吧。”
“谢谢叔!”黑子说。
那人又道:“虎子,但是带你可不容易,得交路费呀。”
黑子问:“多少钱?”
“五百!”
那时候的黑子周岁才十三岁,又没父母在身边,没人告诉他“人心隔肚皮”、“财不外露”这些话。他单纯的把赔偿金全拿出来,然后抽了五张红票子出来,道:“叔,够不?”
“虎子……你看,你这么小就拿这么多钱,容易丢,给叔吧,叔替你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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