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爱好,那是爱好什么,美人说说,我肯定不让美人失望。"
严木觉得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菊花残,落地伤吗?
"哎,别跑嘛。"
男人怎么可能让他逃跑,再上前去一挡住去路,顺手就将他一折就断的腰姿揽过,将其搂进怀里,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的莲花香气就钻进了鼻息,真真是心旷神怡。
严木被这么个□□的男人抱着,闻着对方身上的阳刚之气,心里都要吐了,但是这次男人用了一些力道,任他怎么张牙舞爪也动不得一分,他退他便进,他退他更近,严木被他缠得心烦,只好顶着发麻的头皮大叫,"云霄!"
那男人本来还想低头逗弄,却突然见他大叫,正想是怎么回事。
一个黑衣男人闪电之势的奔来,轻点踏浪,眸中带着杀气地劲力十足地踢来一脚。
"!"男人一惊,放开了严木,不过好在反应迅速也躲闪掉,身手看来绝对是个武功高手。
严木趁机爬上岸快速换好衣服,看着二人早在水中打得不分你我。
打了许久……严木都觉得自己头顶都要长出蘑菇了,这二人还是旗鼓相当,这样打下去,要打到什么啊,不如来点文斗什么?
"别打了!"
被严木一叫,都齐齐一边交拳跃上岸来,奋力击出一掌后,都各自被对方的内力震得后退。
严木看着眼前的一幕,差点喷出一口老血,那方便面头发的男人,身无一挂还面不改色,那硕大的鸟儿挂在腿中间。真是光天化日之下,人心不古啊。
"哎呀,想不到我这长物竟能博美人一笑。"男人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之色。
笑你麻痹,你哪只狗眼看见我笑?严木觉得,这人的脸皮肯定厚得没边了!
"王!"这时几个绑着着红色的头带,一样顶着特定的方便面头发,穿着不像中原打扮,严木看着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但就是类似古代草原的衣着,身上还带着一些动物牙齿串起来的挂饰,其中一个还万分艰难地拉着一匹马从林子赶赴出来。
那马很是高大,全身赤红如血,蹄踏有力,眼神傲踞,一看便是匹有着野性又难驯的。
严木紧紧地盯着它,简直血液都要翻腾了,这不就是,这不就是古代小说里的汗血宝马吗,此时此刻见得庐山真面目,严木感觉就像粉丝看到喜欢的明星那么激动!
当他目光炯炯,兴奋地地差点想上前摸摸那匹马时,一个属下亦是马上惶恐地拿出一件袍子给那男人披上。男人自然没忽略到他的激动,这马是男子前阵子刚驯服的,如今仍然是不屑自己的手下把它当驴子拉,所以脾气还是挺大的。
"美人可是喜欢它?"
当男子问时,严木已经无意识地顺着回答,"它太美了。"
不知是不是听到他的夸奖,那马喷了一个响鼻像他看来,那如黑宝石般的大眼映照出严木此时的模样,一头未干的长发夹着一丝凌乱,宛如修竹的身姿站在不远处,而眼神中迷离地看着自己,它竟也像被着了迷似的走了过去。
当场的所有人都被突发的情况惊呆了,而莫云霄也在一边戒备着,如若那马发狂随时飞出手中的匕首。
男子的手下似乎也反应过来,准备上前牵回来时,被男子拦了下来,他眯着眼睛,能感受到这匹放荡不羁的野马喜欢那个人。
果然马在严木面前停下,喷出的鼻息让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它。不过它于他,太过于高大了,那马竟像通灵性一般低下头来,让他摸其鬃毛。
"赤燕……"严木喃喃自语着,"你叫赤燕吗?"
"哈哈,多谢美人为它赐名了!"男人亦听到觉得恰当不过,马上高兴地笑道。
严木被他的笑声一惊,这时才回过神来向周围一看,完了,就一个都和莫云霄打得不分上下,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一群,就算是上驷对下驷,自己这副小胳膊小腿的,胜算也不大啊……
"看着你们两人,让我想起了两个人,而你们估计就是我想起的两人。"
男人在二人身上转溜了一圈,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时,让严木觉得如针扎了般难受,而莫云霄也是一副戒备。
"你们是何人,敢伤我王!"男人的属下用蹩脚的中原话上前怒斥。
……严木发现这帮一看就是番邦部落的人都是瞎的,这男的明明没被莫云霄占到便宜,硬安罪名。
"天色不早,我们走吧。"不过那个男人并没有让他的属下耀胡扬威下去,他的手下马上去牵赤燕,哪知赤燕用后退踢着不让靠近,当它看到男子似笑非笑地望了自己一眼,便不情不愿地往回走。
"太子殿下,我们还会见面的。"男人穿好衣服和鞋靴,就一跃上马,拉着缰绳在原地转了几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带着下属驰马奔腾而去。
☆、身为太子坐牛车
这个来得莫名其妙的小插曲过去后,二人吃过午饭,就重新上路。
这时的严木对那被称之为王的男人的身份有些在意,便在心里又把这个世界用脑中的记忆整理了一遍。
这个国家由旬朝东方姓氏天下统治,现在的时间段,已由东方莲他爹的泓光年号,被他那个皇叔登基后改为煊阳一年。
但是东方俞在位时,是个沉迷酒色,不怎么理朝政的昏君,而且还特别喜欢东方莲这个儿子,甚至为了送他冠冕的礼物,起了那奢侈堂皇的莲殿,多年劳民伤财已至于国库空虚,在边关物质几番不能及时运送下使得士气低迷,而频频失守了几个州。
如今新帝登基不过几个月,根基尚不稳的情况下,那晒鸟大王和他的那些下属,一看就不是中土人士,这时出现这里实在耐人寻味,看来将来说不定这江山易姓也说不定了。
严木摸了摸唇,觉得自己太爱操心,他现在的身份是戴罪在逃的前太子,打战似乎对自己是有利无弊,东方睿要抓他的事或许就能不了了之,不过,也不喜欢那轻浮还调戏了自己的晒鸟大王坐拥天下就是了。
莫云霄跟在他的身后,忽对一直喜唠叨的人静下来感到有些奇怪,却也是不发一言如平时般跟着。
很快的,他们走着终于见到了人家隐在山林间,越往前小路也越开阔。这时一个干瘦白发的老人家驾着一辆牛车运着一堆木柴从身边经过。
"哎,大爷能不能搭我们一程?"严木眼中一亮,本觉得走得有些累了,忙出声喊道。
"吁。"老人家停了下来,用浑浊的目光打量着他们,一个黑衣俊秀,一个布衣带着狐狸面具,年纪都似乎不大。
一时也猜不出这两人的关系,那黑衣的男子并没有说话,挺拔之姿显得不卑不亢。心下觉得许是公子带着小厮出来游玩,而他老人家也是个爽快的,便吆喝一声,"得嘞,两位上来吧。"
"多谢大爷。"
严木笑眯眯地坐了上去,古人果然都是比较热心肠啊。
却见莫云霄并没有上来,忙拍了拍旁边叫道,"快来坐啊。"
莫云霄想了一下,觉得不该让老者有所起疑,便默默地坐了上去,这般简陋粗鄙污秽的牛车,太子之前只怕看一眼都是嫌恶的,但这人却是兴奋得如个去春游般的孩童,还实在没有礼节仪态地晃荡着两条腿。
这一路上他真正感受到这人与东方莲性格上转变,仿佛一个天一个地。他们两人以前从来没有过多的交集,哪怕他是主,他是仆,自己也仅仅是在保护他,而已。如今的大颠覆简直让他不懂如何去回话。
"两位公子是去哪儿啊?"老者耍起一鞭问道,牛"哞"的一声拉着车慢慢地踏着蹄子重新上路。
"啊,我们玩呢,就到处有走走,大爷你这又是干啥去?"
"没啥本事,就是捡些碎柴去前面的市集上的一个酒家卖了,换点买盐巴的银两。"
"大爷你可真勤快,对了,这里地方叫啥名啊?去市集还要多久的路程?"
"叫‘井口县’,城门外有口古井得名,市集也不远,半天就到了。"
"嘻嘻,这多亏大爷热心,省了我们不少脚力呢,这会还能歇歇。"
"哈哈,没什么,你们累了就眯会眼,醒来估摸也到了。"
"啊,正好我还真有些犯困啦。"
入秋的午后,阳光暖暖的晒在身上让人懒洋洋的。
牛车渐渐走到田间小径,远处偶尔几处人家,炊烟袅袅,似乎都在做着午饭。
田里的水稻在清风吹拂下轻轻摇摆,散发着阵阵稻香。
严木的瞌睡虫爬了上来,垂着脑袋点了点,就倒在莫云霄的肩膀上睡着了。
那人身上的清香直冲鼻间,让他心跳如鼓,眼睛左闪右闪地瞄到了别处去,但又不知道看什么,只觉所有的感受都在肩膀的重量上,手脚竟不知怎么放是好。
突然轮毂子磕到了一块石头,旁边的人就要弯着身顺下掉。
他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对方纤细得过分的腰身,除了稍微让他往自己身上靠着,莫云霄就再也不敢动半分。
到了"井口县"外,果然有一口古井,虽然历史悠久,但是井里的水依然清甜可口,果真是古代井水都很甜。
畅快淋漓地喝过水后,二人便与老者道别,还拿出了几个铜板表示了谢意,老头推了几下却是拗不过严木的执意,便就收下了。
看着老人家驾着牛车离去的背影,严木才抓了抓身上的骚痒,只是越抓越发痒了起来,还带着一丝丝的刺痛感。
恼怒地一拉起袖子,手臂竟是一片通红,还起了不少麻麻点点,而全身只怕都是如此了。
莫云霄在一旁,自然也看到了,然后二人就面无表情地对望。
什么叫细皮嫩肉,什么叫太子殿下你好娇滴滴,严木此时真的见识了。
"等下进了城,找到安置的地方,属下便马上给殿下买几件衣物。"
严木已懒得纠正这人的叫法,至于衣服罢了罢手,觉得算了,毕竟这是逃亡,钱不能大手大脚,这尊皮囊这么娇贵还不是被惯出来的,他的胃都被锻炼出来了,这痒痒受几天还不得好了。
见他这般,莫云霄低垂下眼帘,带出来的银两已是不多,若真要再去置两件好的,恐怕也是不够,但是……
"哎呀,你要是觉得我这样难受,不如给我买个什么涂抹的药膏就好啦。"
见这人一副死心眼的样,严木决定还是自己先出主意。
"是,属下遵命。"
"……"
这人太老实了,而且长得帅,会武功,会野外技能,哎,对东方莲还不离不弃,死心塌地的,虽然闷葫芦了点,但严木严肃地思考了下,自己要是妹纸,必须得春心大动啊。
☆、身为太子窥美人
第九章身为太子窥美人
两人进入城门,许是不是赶集的日子,街上的人倒是不拥挤。
但也够让严木这样的现代人惊叹了,特别是有那让人目不转睛看的皮影戏。
嘿,演的是那武功盖世,惩强扶弱的大侠,将那强抢民女的大贪官打得落花流水,斗智斗勇的最后还赢得美人归,一起相伴江湖。
还有那一群小孩围着捏小糖人的摊子,瞧那老板,信手拈来一只糖蝴蝶给一个小姑娘,让她喜欢得笑弯了眉;那个冲天发的小子等不及似的举手嚷道,"我要老虎,我要老虎。"
老板嘿嘿一笑,一只栩栩如生的糖老虎就仰天长啸。
严木看的也是按捺不住,上前也叫道,"我也来个。"
老板看了他一眼,随手就是只狐狸逃了窜出来一般。
"老板好手艺!"严木拿过糖狐狸,向老板竖起大拇指。
莫云霄默默地为付了银两后,紧紧地跟着见那人一个摊上又一个摊上凑上去看个够。
这些明明都是民间的小玩意,他却乐不思蜀地左瞧右看的。
不禁心中生出一丝好奇,也不知道面具后是怎样的神情。
这么想着,莫云霄突然一惊,方觉得自己逾越了,自己之前没来的心思怎么这时一股劲的冒出来,甚至忘记了身为影卫该有的警觉,他们虽然到了这个不起眼的小镇,但未出皇城百里开外,官兵也随时有可能发现他们未死而追上来,也或说不定有另外一番人马。
"殿……公子,我们还是先到药店一趟。"他上前叫住他。
"唉?我还没看够呢。"严木一时间兴致还在头上,哪里肯?只是他刚要往一处字画的店里,想去瞅瞅这个世界的古代文字,这莫云霄那挺拔修长的身姿,就挡在他面前,自己往左他也往左,往右他也往右,因为矮他半头,只能抬眼望他,啧啧,那脸上就差左边写着一个先到,右边写着药店。
好吧,这实心眼的毛病又犯了,只能随着他的意思去找家药店咯。
县镇不是很大,所以问了人,寻起药店也是很快的事,但当他们进来时,早有一些病人,或者帮亲人抓药的人侯着。看着这么多人,严木倒也不急,就坐到一旁的凳子上,而莫云霄主动地排在队伍的后面。
"……"
严木愣是盯了他一会,硬是憋不出话来,良久才一声轻叹,放前世搬砖那会,工地里的男人们都会在休息的时候扯着家常,说些荤腥的话,这穿来倒好,身边有个人,却不爱说话,整个闷葫芦,自己只能自足其立,自找乐子。
因为戴着面具,他也就肆无忌惮的观察起药店里人们。
掌柜,一个带帽子的老头,两个药徒,一个估计没来多久,笨手笨脚的被另一个呵斥。医生,嗯?一个胖纸,好吧,真和电视里那些长着羊胡须的大夫不尽相同啊。
刚坐在前排给大夫把脉的是个一脸青白,瘦得跟个纸片似的的男人。看着刚才脚步虚浮的样子,这一看绝逼就是是撸多肾虚的节奏啊。果然胖纸大夫皱起眉头,瞥了他一眼,"年轻人要有所节制。"
这一叮咛,除了本人大红脸外,别的都捂嘴窃笑不已。
往第二个人看,一个大妈,没看头,第三个,一个大叔,也没看头,严木本瞅着没意思,却见绿草从中的一点红,发现一个活生生的软妹子啊。
他心情一下激动了起来,这可是他来这里遇见的第一个女生啊,看着侧脸,虽然粉底挺厚的,不知道长得怎么样,但那身段裹着轻纱罗裙,真是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
为了更好地偷看美女,严木装模作样的站了起来,随便看了看药店的环境,就找了个能正面看人的凳子坐下。
只是一见对方看着是挺漂亮的,就是全是粉底覆盖的脸有点假,而且在前世现代好歹污染了二十几年,从对方身上的那股风尘味就能看出,这位肯定是个失足少女。
严木手顶着下巴,掩饰不住地失望,不过看着对方那厚厚的粉底脸,脑子里的某两根弦突然接上,雷光火石般一闪,他差点就为自己的想法一拍大腿。他怎么忘了,现代有种比古代易容术更牛叉的,叫化妆的技术啊。
想想以前一个女同学,明明有一张恐龙的脸,愣是在化了妆后摇身一变成了女神,再加上美颜相机一PS,美得此女只应天上有。而饱受欺骗的男人们每次知道真相都眼泪掉了下来。
再看自己虽然戴着个面具,将颜貌掩盖在其后,没人能发现他就是东方莲,但是还是引人注目,风险依然很大,而且面具突然掉了呢,遇到官兵摘下来检查呢?
若会了化妆,面具什么的还戴个蛋啊,又不方便,还很影响视线,见个纯天然的美女都不能360度偷窥,这得都吃亏。这么想着,又垮下脸,但也总不能马上就跑上让人教自己化妆吧?
何况东方莲可是被全国通缉的,就算现在没有相机,到处贴的画像最多七八分像,但也不能冒这个风险不是。
这里是古代,会化妆的估计都是有钱的妇人,和大门不出,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若找乡下的妇人,怕比自己懂得还少,眼下就只有青楼里的姑娘可以学习了。
可是人家一见自己这张脸,不去报官才怪嘞,所以最好先能帮助人家,让对方对自己感激得不要不要的,然后还不会出卖自己。
想到此,当然想还是不行的,必须实践,眼下有位现成的,可以优秀考虑不是,所以严木又偷偷地观察起对方。
只见她神情有一丝疲倦,但是气色还算不错,并看不出得了什么病啊,不过当然除了是妇科杂症什么的就很难说了。
严木紧盯着她,终于轮到她时,她却只掏出一个方子。似乎也是经常来,大夫就随口问道,"怎么,还是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