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致眼露怒色,嘲讽道:“哼,表妹?我怎么不知道我程玉致何时多了个妹妹!”
“程玉致,你是在找碴吗?别给脸不要脸!”宋濯冷声道。
“宋濯,找碴的是你!”程玉致怒道:“谁不知你家有宠妾,你这是在给玉华打脸!”
“说得好像你没有妾一样!”宋濯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本世子可记得清清楚楚,在表嫂未进门之前,你庶子都有三个了!”
程玉致一噎。
“你一个国公府世子都可以的事情,难道我一个堂堂亲王世子还比不过你吗?”宋濯唇角仍然勾着笑,但那声音却冷得毫无温度。“还有,悦和再不济也是堂堂皇室血脉,正二品的郡主,以后说话给本世子放客气点!要不是瞧在玉华和大舅的面子上,岂容你像各疯狗一般在本世子跟前乱吠!”
说罢拂袖而去。
程玉致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但却不敢反驳。
宋濯见过靖国公和国公夫人就去了正厅。
靖国公府这次突然提前除服办满月酒,还请了宸王府所有女眷,其实是想看宁卿,但来的只有孙侧妃和悦和郡主,心情很是复杂。
程玉华的娘邹氏走到靖国公夫人身边:“娘,不是说能见到那个宁表姑娘的吗?”
靖国公夫人重重一叹:“濯儿没带她来。”
说完她神色更加复杂了。明知他们有意要见宁卿,他却没带来,把她藏这么严,保护得这么好。
“算了,见不到就见不到,见了又怎样?”靖国公夫人摇了摇头。
皱氏听着一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也没说话。确实,见了又怎样?他们也只能替玉华干着急。
“濯儿是个好孩子,绝不可能宠妾灭妻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靖国公夫人说,未了,低低哼了声:“再说,我家玉华,难道还压不住一个小商女?”
……
自宋濯与孙侧妃出门去了靖国公府,宁卿就一直心焦地等待着,时不时跑到外面去瞧他回来没。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初蕊不解。
宁卿总不能说那个靖国公府有个玉华郡主,可能会给宋濯当正妻。
玉华郡主还没回来……
也没有订亲的消息……
可能是假的呢?
她彷徨、焦虑、不安还有希冀……她想要跟他好好的,她不想跟他吵架,也不想铺风捉影地无理取闹。要不是到了那一步,她都想要挽回,因为她不想与他就这样结束!
“姑娘,你瞧!下雪了!”初蕊突然惊喜道。
宁卿抬头,一笑:“真下雪了!”
……
天水国,朝锦宫——
水经年一脸凝重:“你确定吗?”
平兴说:“确定!据永七查探,三殿下真的没有带回来一个绝色少女。”
难道是他想岔了?水经年皱着眉,宁儿跟本就没有被水经东抓走,可能是她自己太害怕躲得太远了吧!他真是笨,才找了一回就傻不拉叽地回跑了天水!
“走,咱们去天盛!”
“又跑?”平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水经年的腿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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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宁卿最后心情的时候,不知大家有没有想到另一半?很多时候,不到最后一步,都想要挽回,不想就这样结束!因为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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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抢东西
“姑娘,世子回来了!”初蕊说。
宁卿转身,果然看到宋濯出现在门口,拔脚就朝他奔去:“表哥!”
大雪纷飞,她穿着一袭华丽的裙装,容貌清艳,美得惊心动魄,但宋濯却无心欣赏她的美,倒抽一口起,快步走上去,在她扑过来时已经打开身上的貂毛斗篷,一把将她包住,楼进怀里。
“怎么回事?只穿这点衣服?”宋濯有些生气。怀里的娇躯冷冷颤颤,宋濯心揪着的痛。
“正在下雪,不冷。”宁卿的小脑袋从他的斗篷钻出来,乌溜溜的大眼眼巴巴地看着他。
宋濯又怜又爱,叹笑着捧起她的小脸,俯身轻吻。
宋濯冷冷地扫了初蕊一眼,抱起宁卿往回走。慧苹与雨晴一个抱着手炉,一个拿着兔毛大氅正出门口,看到宋濯抱着宁卿回来,俱是小脸一白,垂首站在一边。她们刚回去拿到东西,世子就回来了!
进了屋,宋濯把宁卿放到膝上,接过手炉塞到她手里,自己觉得有些热脱了斗篷,却接过兔毛大氅裹到她身上。
“姑娘在外面跑来跑去的,喝些热汤吧。”雨晴揣上汤来。
“在外面跑什么?”宋濯问。
“姑娘在瞧世子回来没有。”瞳儿机灵,瞧宁卿的行状就知道在等宋濯。
宋濯手上动作一顿,低下头,正见宁卿闭着眼,依恋地趴在他怀里,一声不吭。宋濯薄唇轻抿,紧紧地搂了搂她。
就这样抱着她,他已经感受到了她的焦虑不安,那是因为他去了靖国公府。
她一定是不知从哪里探得了他要娶玉华的风声。这样也好,反正他正在考虑什么时候向她透透口风。
只是,就算让她做好心理准备,以她的性格,到时怕又要大闹一场。他不想跟她闹。
“来,把汤喝了。”宋濯勺了一勺汤喂她。
宁卿故意吸吸鼻子,就撇头避开:“姜味太重。”
宋濯见她使小性子也不恼,低笑着垂首亲她的脸,亲她的鼻子,温声软语地哄她开心。
宁卿被他逗得忍俊不禁,最后只好妥协地揣着汤碗把汤喝了。
吃晚饭时,瞧着与平时没两样,但慧苹、雨晴与瞳儿都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
及至第二天,锦织天下的柳掌柜过来送冬季的节礼,有衣裳绣品,还华贵头面和点心。
宁卿当时正在画图纸。柳掌柜看到宁卿手中自制的铅笔,双眼大亮,但却欲言又止,回去就跟钟离优说:“宁姑娘手中的笔挺有趣,又方便,不用沾墨,好像还能试擦,要是做出来卖的话,一定能赚个盘满钵满的。”
钟离优冷清的眉一挑,似是嘲讽地笑了笑,“死心吧,不可能的。”
别说是让宁卿再做其它,就是现在的卡通绣品和甜味天下的甜品,其实能做得更好,在全国各地开上十家分店,那时宁卿手中的掌握的财富又岂止这点?到时说不定还能垄断甜品市场。
但某人却一直在打压!把她关在华丽的笼子里,只拿一间店铺和一点分红哄住她。
……
柳掌柜才前脚走,宋绮芜后脚就走进来:“表姐,侧母妃说明儿个去玉真庵作福,咱们姐妹都去。怕是要住一夜。”
“哦。”宁卿点点头。
宋绮芜还坐在那里。宁卿见她眼巴巴地看着柳掌柜放下还没来得及收拾的东西,想了想,就送了她两支新出的簪子和一匹缎子。
宋绮芜欢天喜地地接了,跑了回屋。
刚好宋绮玫在不远处看到宋绮芜满载而归,气得咬牙切齿!
“最近郡主姐姐和二姐姐老跟那小商女玩儿……”宋绮玫咬牙道。“一个低贱的小商女,凭什么郡主姐姐都跟她玩?好吧,既然郡主姐姐们都跟她玩,我也放下身价不介意她了,她居然从不来找我玩,送八丫头这么多东西,却一件也不送我!”
娟儿快崩溃了!她这个主子真是奇葩!既然想要人家的东西,就好皮好脸地过去跟人示好!她家主子倒好,还想摆着架子一副施舍的样子让人家亲自送东西来!想占人家的便宜还要踩着人,人家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顺你意?
宋绮玫跑到梦竹居,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走进去,在宁卿跟前坐下。
宁卿撇了她一眼:“你来干什么?”
宋绮玫被气着了:“郡主姐姐八丫头能来,我不能来?”
“哦。那你坐着吧。”说着抱着雪花糕回房了。
宋绮玫见没人理自己,觉得宁卿瞧不起她,又气又恨,但想到宋濯宠宁卿,又不敢发作,眼都憋出了泪水来,一边哭哭啼啼地要奔回自己的屋。
跑过宋绮芜的院子,实在气不过,猛地冲了进去。见宋绮芜在摆弄宁卿送的首饰,桌上还有好些她见都没见过的好东西。
气得大骂:“你个没脸没皮的!人家施舍的东西你也要,一点自尊心也没有吗?”
宋绮芜怯怯瞥了她一眼:“你就用你的自尊心打扮去。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要理。”
“谁叫你长了跟我一样的脸!”宋绮玫气狠了,冲过去就把宋绮芜的首饰盒子捧起来16 说着就跑回觅香居。
宋绮芜委屈地哭着跑抢,却被宋绮玫撵了出来,宋绮芜只好又跑去莺姨娘处:“七姐姐欺负我,她把我的首饰都抢了!呜呜呜!”
莺姨娘却一个大耳刮子扇了过去:“哭哭哭!哭个毛线!那是你亲姐姐,拿你点东西怎么了?没有你问你表姐要就是了!”
说着就拖着宋绮芜去向宁卿要东西。
莺姨娘已经很久没去过梦竹居了,过了这么久,她的胆子又肥了些儿,想着这么久没去,去一趟应该不怕。
走进梦竹居,瞳儿就瞪眼,正要赶,刚巧宁卿看到了:“咦,莺姨娘,你来了。”
“对啊。”莺姨娘笑着道:“八丫头的东西都送七丫头了,她没了首饰,我的儿,你东西多到没处放,再送她一些。”
宁卿一噎。
宋绮芜哭:“是七姐姐抢我的。”
有这样捅自己亲姐姐刀子的么?莺姨娘直相扇死她!宁卿已经怒了:“我给你的东西她凭什么抢?”
说着就快步走去觅香居。
宋绮玫口口声声说要把首饰都扔了,拿回来后又舍不得了。一件件拿来试戴。
忽而见到宁卿带着四个大丫鬟气势汹汹地走来,又怕宁卿嘲笑她,急忙把首饰都摘了下来,奔出去:“你来干什么?”
“把芜儿的东西都还给她。”宁卿冷声道。
“我干嘛要还她!”
“你不是瞧不起我这个小商女么?干嘛要贪我的东西。”
宋绮玫恼羞成怒:“我哪贪你的东西!我是没收她的东西!我是要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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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玉华就要正式出场了,人们期待的答案就在那里。么么哒,明天见!宋绮玫作为以后某事的导火线,先铺垫在这。
☆、第七十四章、当局者
宋绮玫恼羞成怒:“我哪贪你的东西!我是没收她的东西!我是要扔的!”
“那你扔啊!”宁卿优美的下巴微仰,挑衅地看着她。
宋绮玫一噎,瞧着这么漂亮的首饰她可下不了手,脑子一转,就气急败坏地道:“我干嘛要听你的?我以后再扔!”
宁卿却揣起那个首饰盒子,哗啦一声,全都泼了出去,金银玉翠、珍珠宝石,撒了满满一厅都是:“我帮你扔!”
“你——”宋绮玫差点背过气去,她这么稀罕的首饰,这个小商女居然像倒垃圾一样泼掉!这简直就是将她的自尊往地上碾!宋绮玫忍无可忍,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你欺负我!你欺负我!呜呜!你凭什么欺负我!”
“就是欺负你!”宁卿冷哼一声,拉着宋绮芜离去,临走时还吩咐一声:“把所有东西全都捡起来,卖了钱全都捐了!”
莺姨娘两边为难,瞧着宋绮玫哭得凄惨就心疼,见到宁卿气呼呼地走了,又捉急,想了想决定去追宁卿:“我的儿,玫儿不是故意的!”
“她不是故意的谁是故意的?”宁卿被气笑了,瞧着现在还啜泣的宋绮芜,心中来气:“那个是你女儿,这个就不是?”
十个手指有长短,有些做父母的就是这样,平时最乖巧的,最懂事的放着不疼,觉得人家付出是应该的,偏偏去疼那些黑心烂肺的白眼狼儿。
莺姨娘犹为不觉,瞪着眼睛道:“她东西多,玫儿没有,她分些姐妹不是应该的?”
宁卿知道这种人说不通,而且莺姨娘不过是个姨娘,还作不了什么主,只要宋绮芜少跟她亲近就不会吃亏,也懒得理她,只道:“反正以后我的东西都不会给宋绮玫,你可别闹幺蛾子!你要是闹腾,我可不认你是我家里出来的。”
莺姨娘一噎,这是要跟她断关系的意思?要是宁卿不理她了,将来等宁卿成了宠妾,她就不能鸡犬升天了!讪讪的不敢再说话。
这场闹剧传到孙侧妃等人耳中成了一场笑话。
晚上雨睛和瞳儿收拾行装,明天准备到到玉真庵作福。孙侧妃、赵庶妃和宸王府的姑娘们一起去,二姑娘宋绮卉十二月出嫁,所以不去。
宁卿上了马车,往后面一瞧:“这么多马车?作福要用这么多东西么?”
瞳儿笑而不答,宁卿也不理她。瞳儿把雪花糕递给她,宁卿皱了皱眉:“我们今儿个去作福,没空儿,只住一晚,不带它了吧。”
“怕晚上姑娘闷,还是带上。”
宁卿想到车程就要一个多时辰,路上没玩儿,就把雪花糕抱入怀中。“对了,表哥呢?”这种时候他不来抱抱自己,粘腻一下,她有些不习惯。
瞧了一会还是不见宋濯,宁卿略有失望,只好打上帘子,郁郁地摸着雪花糕。
“起程!”宸王府的护卫大喝一声,便护着车队前行。大街上早有官兵戒备清道。
等到车队走远,宋濯才骑着马缓缓地跟在后面。
他不是不想见她,而是不知以什么表情去见她。
因为这次所谓的作福是他让去的。所有人都只住一晚,而宁卿会在玉真庵住到明年开春。
玉华月底就要回来了,他不想宁卿闹腾。一是他不想跟她吵架,二是不能打玉华的脸。
以她的聪慧,等到她困在玉真庵就会知道他与玉华的婚事是真的。
他不在跟前,她就算想闹也不闹不起来,那里的主持师太会给她讲讲女戒女德,让她在佛前好好冷静反省,等到明年开春,他与玉华大婚后再接下山,以妾礼抬进门。
到时一切已成定局,不接受也得接受,就算有气也最多是发些小脾气,到时他再慢慢哄转回来就是。
……
宁卿虽然是穿越而来的,但她却不怕这些神佛,因为要是会把她当妖怪鬼物灭了的话,在家的那些佛像祖宗牌位早把自己灭了。
临近过年,作福的贵夫人很多,宸王府一行七个女眷分到了四个院子,这比起其他权贵都要优待。
院子分配上,孙侧妃母女一院、赵庶妃母女一院、宋绮玫和宋绮芜一院,宁卿单独一院。
端凌县主很不满,其实她跟自己的亲娘住一院没什么,只是宁卿凭什么压在她们头上单独住一院?弄得这个小商女好像比她们高人一等一般!但想到宁卿受宠,就咽了那口气。
只宋绮玫叫了起来:“侧母妃和郡主姐姐都没单独一个院,她凭什么?”
孙侧妃冷冷扫了她一眼,宋绮玫身子一抖,心中不忿,但不敢反驳,红着眼圈住了嘴。
悦和郡主冷声道:“要不怎么分?我与侧母妃是最亲近的,庶妃和端凌是最亲近的,你与八丫头一母同胞,不该分在一起?难道你想跟表妹一起住?来者是客,你让一让会死?”
宋绮玫已被悦和郡主挤兑得眼里包了一包泪。
“走吧,表妹,咱们趁现在有空,先逛一逛,一会要作福,要跪很长一段时间呢。”悦和郡主道。
“好。”宁卿点头。
第一次见到这种古刹,宁卿挺新奇的,白天的作福也不嫌闷和烦,很诚心地祈福了。
到了晚上就累得腰酸背痛,才抱起雪花糕,白天给她们主持作福的主持净度师太走了进来,说是要给宁卿讲佛经。
宁卿一怔,为毛要跟她讲什么佛经?她可不想听人念经,但想到人家特地过来的,又是佛门中人,不好推拒,就让了进屋。
净度坐好,开始还是讲佛经禅理的,但讲着讲着,不知为何居然讲起三从四德来!什么以夫为纲,什么女子该贤良淑德,贞静守礼,大度宽容,不争风不吃醋,与丈夫的妻妾和平共处……
可把宁卿给隔应恶心死了。人家都不尊重她了,她也懒得给面子,翻了个白眼儿表示反感,然后抱起雪花糕喂它吃栗子。
“姑娘。”净度慈祥的脸僵了僵。
“今儿个我累呢,就不再招待师太了。”宁卿淡淡道。
“好。”净度念了句佛号就出门。
又回头看了正在玩宠物的宁卿一眼,摇了摇头。这姑娘真是愚钝不堪,冥顽不灵啊,长了几分好颜色就恃宠而骄,怪不得宸王世子会特地让她给她讲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