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东北1970完本[重生种田]—— by:本座无忧

作者:本座无忧  录入:12-21

闫宝书无奈的收回视线,转过身继续写,可是这种“噪音”的环境下,但凡是个男人听了都不会好受,闫宝书觉着浑身燥热难耐,实在静不下心来的他只好端着盆子想去洗个澡,结果一回身,他看到完四宁竟然把裤子脱了。
闫宝书一咧嘴,压低声音说:“你个流氓。”
完四宁笑嘻嘻地小声说,“没办法,这声音换谁也受不了。”完四宁不停地忙活着,闫宝书瞥了他一眼后悄悄打开门去洗澡了。澡堂子里没什么人,闫宝书坐在池子里仍旧安静不下来,距离上一次和陆向北亲热,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今天又经历了这样一个事情,闫宝书没办法,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一回。
等闫宝书回去时,完四宁那也结束了,隔壁安静的有些异常,他小声问完四宁,“走了?”
“嗯,我跟你说……”完四宁朝闫宝书伸手,等他过去了,憋着笑说:“那两小犊子贼逗,你知道他们走的时候咋给的薛冰钱不?”
“咋给的?”
完四宁笑道:“塞那里面了。”
闫宝书浑身一抖,“我操,这两人……”闫宝书想骂又不知道该从何骂起,“哎,这能怪谁,还不是薛冰自己找的吗,明天就让她走吧,自我毁灭去吧。”
“我还以为你会同情心泛滥呢,哈哈哈。”
“得了吧,我的同情心是留给真正有需要帮助的人们的,薛冰固然可怜,但自我毁灭的道路,我是断然不会支持的。”
闫宝书说到做到,第二天早上他就准备让薛冰走了,不过话都没说出口呢,薛冰竟然自己提出要离开了,这样也好,省的他说出来大家都尴尬。不过,薛冰走之前,她对闫宝书道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高百川还没消失以前,他在上海遇上了个咱家那边来的人,起初我也没当回事儿,后来有一次喝酒,听到他们唠嗑,那个人提起过你的名字。”
闫宝书惊讶道:“谁啊?”
薛冰仔细回忆了一下,“具体叫什么我忘记了,但我记得他姓什么,他姓顾。”
“顾军?”闫宝书第一反应就是顾军,除了他,闫宝书再不认识姓顾的人了。
“不记得了,或许是这个名字吧。”薛冰冲闫宝书摆了摆手,“走之前我还得和你说一下,那个姓顾的,他和我睡过了。”说完,薛冰带着一抹难以看透的笑意离开了。
闫宝书愣在原地,完四宁也没好到哪里去,在薛冰走远了之后,完四宁看不到了她的背影,这才开腔说道:“顾军这小子来上海了?还有,薛冰走的时候那55 话是啥意思?顾军和她睡了,为啥要告诉咱们?”
闫宝书回过神,无奈的笑了笑,“薛冰这是在告诉我们,别以为昨晚发生的是什么值得惊讶的大事,真正的大事,都是让人猝不及防的。”
“不明白。”
闫宝书叹了口气,“就是我们太大惊小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也只能这么形容了。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只能惋惜,不能怜惜,对吧?
☆、第157章
薛冰就这样从闫宝书的眼前消失了,从前的她虽然愚蠢,却也是为了爱敢于付出的勇敢姑娘,她或许从前善良,或许这个时候也是善良的,只是她的生活真正地被高百川这样的男人带到了万劫不复的地域里。闫宝书不同情他,却惋惜她,她如果没有遇上高百川,或许能过上更好的日子,命运弄人。还有就是,薛冰离开时告诉他的这个消息,不能不让闫宝书惊讶,当初揭发高百川的时候,顾军可是出了很大一份儿力的,也不知道顾军是抱着怎么样的一个心态和高百川走到一起的。
再就是,顾军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闫宝书都不会觉着惊讶,毕竟他就是这样现实的人,利益为首,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子的。在这之后,薛冰的出现很快就被闫宝书遗忘在了脑后,接踵而至的便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也就是闫宝书投到报社的文章被刊登了,并且还给了五十元的稿费。
拿到了这笔小钱之后,闫宝书和完四宁在上海的行程基本就结束了,月底和房东退了房子后,两个人就买了火车票,直奔广东那边去了。从上海到深圳还有短距离的,这时的火车速度不够,两个人在火车上耗费了将近二十个小时才抵达深圳。如今的深圳今非昔比,这里成为了国内重要的进出口贸易之地,比邻的就是香港,也正是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这期间出现了大批民众偷渡的风潮。
这时的香港不未回归,闫宝书将来的打算也把香港算作在内,所以回去之后他打算先整个护照之类的东西出来,以留作日后到香港之用。深圳现如今被称为改革的窗口,在这里生活的人们除了经常接触香港人之外,还能接触到大批的外国佬,由于思想上进一步的解放,这里的人们已经非常的时髦了,花衬衣喇叭裤飞机头尖头皮鞋,许多地方已经开始流行用卡仓式双喇叭录音机听着美妙的音乐了。
甜蜜蜜正是这个时间段火起来的,由其是在舞厅里,男男女女跳交际舞时必备佳曲。当然了,也有人把这类音乐冠以了“靡靡之音”的称号。
抵达深圳,闫宝书和完四宁头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找地方落脚,和在上海的时候一样,他们走街串巷各处打听,终于用了一天半的时间找到了住处,这期间两个人亦不知道迷路了多少回,正可谓是历经千辛万苦啊。
闫宝书来深圳的目的也是要考察市场,首先他要做的是想办法弄一台录音机回去,还有几盘卡带,除此之外他要打听服装加工的机器从哪里能弄到,以及布料等等。据闫宝书所知,八零年代初,一批批走私人员想尽办法将海外的货物弄进大陆,一来是省去了税收,二来就是大陆缺这种稀罕物,坐地起价总能卖上一个好的价钱。
这是闫宝书和完四宁到了深圳后的第二天,两个人吃了晚饭后就准备去指定地点找线索了,而目的地选择的就是舞厅。这里鱼龙混杂,不少混江湖的人都喜欢在这里出没,闫宝书和完四宁两个交了门票后就上了舞厅的三楼,果不其然,里面挤了满满登登的人,完四宁十分好奇的看着,“这都是嘎哈呢?跳的啥舞啊这是。”
“交际舞。”闫宝书微笑着拉着完四宁进了舞池,面对面时闫宝书张开双臂,“来吧,我交你跳。”
“我?我可不行……”
“别整景,赶紧的,我都教过陆向北了。”说着,闫宝书主动拉过完四宁,“我迈左腿向前,你就迈右腿向后,然后转半圈……”完四宁在跳舞方面和陆向北还真看齐的,跳了十分钟,完四宁至少踩了闫宝书十来脚,就在闫宝书预备放弃的时候,完四宁倒是不干了,“哎哎哎,你别半途而废啊,我这儿上瘾了。”
闫宝书苦笑道“我后悔了行吧。”
“不行,继续教。”完四宁慢慢的晃动着,迈着笨拙的步伐,又是二十分钟过去了,完四宁似乎找到了节奏感,他开始不再专心于舞步之上,而是找到话题说:“咱两来这儿干啥?专门来教我跳舞啊。”
“当然不是。”说着,闫宝书的目光朝四周瞥了几眼,要说这看人的功夫,那还真得有些火候,譬如闫宝书对看“坏人”这类的有着独到的眼光,这也可能和从前看的狗血电视剧太多了,所以才领悟到了精髓。
“你看那边。”闫宝书小声说完,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位置上坐着的一群人,在一群小年轻的簇拥之下,居中坐着一位看上有二十六七岁的男人,眉眼深处透着非常自然的冰冷,仿佛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刀凿斧刻的脸庞充满了立体感,颧骨之上虽有一道疤痕,却也无伤大雅,反而更添男人魅力。
“看到了,咋了?”
闫宝书上扬了嘴角,“咱们得去和他攀关系。”
“咋攀?这又不是大姑娘投怀送抱那么简单。咱两可都是老爷们儿。”
“滚你的,我自有办法。”闫宝书虽然这么说,实际上对于自己的办法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他能想到的办法非常狗血,譬如走过去装作不小心往那个男人身上倒杯酒,再不就不故意的撞他一下之类的馊主意……也就是在闫宝书犹豫不决想办法之时,几声清脆的响声传了过来,与此同时不少人都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了过去。
要说闫宝书这眼神儿准那还真准,这男人果真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刚才那声音是摔杯子摔酒瓶子传来的,紧接着就是几声怒骂,而后看到几伙人在舞厅里大打出手。闫宝书被完四宁拉到一旁护在了身后。闫宝书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完四宁,一会儿你保护我,知道了吗。”
“我不是在保护你吗。”
“嗨……咋给你解释啊。”闫宝书推着完四宁朝群殴的地方走,越是接近,闫宝书越能看清那男人发狠揍人的模样,由内而外的透着狠劲儿。现实打架不比电视剧,更不如小说写里写的那样厉害,哪怕是主人公也没有可能拥有主角光环,不受到任何伤害。
完四宁不明所以,“你到底要干啥,再往前去容易让别人以为咱们也是一起的。”
闫宝书笑了笑,“你瞧好吧。”闫宝书眯缝着眼睛,等待着最佳时机的到来,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场混乱的殴斗中,闫宝书等来了机会,那个男人就算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在一群人冲上来打他的时候,闫宝书看准了有人要从背后下黑手的时机,拉着完四宁捡起地上的一个酒瓶子冲了上去,照着下黑子的人的后脑勺上就一下子。
瓶子砸碎,这一动作引起了那个男人的注意,这里闫宝书暂且给起了个外号,“刀疤脸。”
男人稍显一愣,随即回过神继续反击。就这场群殴而言,这个男人会输,只因那群人是有备而来,武器人手都不是他这边能够抵挡的。闫宝书顾不上那些小喽啰,他和完四宁冲上去把关键人物护住,三个人一路往外冲,眼瞅着要到大门口了,透过大门玻璃竟然看到了一群条子冲了过来。
不得已,三个人又的往后门跑,这一路上跌跌撞撞,闫宝书和完四宁难免要受点皮外伤,等到他们三个冲出了舞厅,跑出去老远之后,他们在一条河的河边停了下来。闫宝书的精神高度紧绷,心跳加速,他大口喘息着靠着桥的石头栏杆坐到了地上咽了咽口水说:“到了这里应该就安全了吧。”
完四宁仍旧一脸的懵逼,“应该没问题了,只是……”
“这里安全了。”刀疤脸终于开口了,他靠着栏杆坐下,从兜里掏出烟分给了闫宝书和完四宁,点燃后抽了一口说:“两位兄弟认识我?”
“不认识。”
刀疤脸好奇地打量着闫宝书,“那为什么要出手帮我?”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哪那么多为啥。”
刀疤脸笑了,“听兄弟的口音,是打东北那边来的吧。”
“嗯呢,黑龙江来的。”
“都说东北人讲义气,重情义,又仗义,看来还真没参假。”
闫宝书叼着烟,笑道:“东北人都是活雷锋。”
刀疤脸大笑,“看出来了,二位仗义出手,可不就是雷锋叔叔才有的热心肠吗。”
“大哥客气了,我姓闫叫我宝书就行,这是我好兄弟完四宁,我们初来乍到,今儿就是过去找个乐子的,结果却遇上了这档子事儿,正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咱们也是缘分所致,如果大哥不嫌弃,那我就叫你一声大哥了。”
刀疤脸本就长的冷峻,哪怕是笑起来都让人察觉不到任何的暖意,更何况他穿着打扮都追赶着时髦,给人的感觉自然就不像好人了。可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仗义每多屠狗辈”,越是这类人说不定就越讲义气。
闫宝书和完四宁今天帮了刀疤脸,刀疤脸自然是记在心里了,“兄弟客气了,我比你们都大,从样子上就能看出来,叫我声大哥不为过,我呢姓唐,兄弟们看得起,都叫我一声唐三爷。”
闫宝书笑了笑,“那就叫你三哥行不?”
“不是事儿。”唐老三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操,被那群杂碎追的到处跑真是够丢脸的,找个时间我得把这笔账算算。”说着,唐老三朝闫宝书和完四宁伸出手,两个人见状都把手伸了过去,手上一用力,唐老三把他们都拽了起来,“晚上没别的事儿吧?要是没有,三哥请你们下馆子去。”
闫宝书捂着肚子,笑道:“别说,打了一架都饿了,那就让三哥破费了。”
“好说。”
唐老三也不是本地人,只是在广东待的时间比较久了,对各处路段也尤为的熟悉,他带着闫宝书和完四宁找了一家餐厅,进门就是好酒好菜的点上了,在客气的聊了几句后,闫宝书借口去了卫生间,这才一进门,完四宁也跟了进来,“宝书,我是真他吗的佩服,你说要攀交情,就是这么攀法啊?”
闫宝书活动着破了皮的手腕说:“这种人就得用这种方法,不过也是老天爷帮咱们,要不然啊……”
完四宁竖起大拇指,“我服了,真的。不过你这手没事吧?”
“没事。”
完四宁解开裤子开始撒尿,“你说这交情是攀上了,可真有用吗?”
“那还得往深了处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无处不狗血,巧合也算是一种狗血吧,哈哈,唐老三是我给闫宝书的一个挂,哦也
☆、第158章
江湖儿女行走江湖多半都比较将道义和义气,当然其中也不乏奸懒馋滑之辈,所以出来闯荡不可害人却也不可太过于相信人。闫宝书和唐老三都是存了这样的心思,于是坐在一个桌上吃饭,大都是点到为止,话不说的太深,面上过得去又中听即可。现如今的小餐馆也开始有了讲究,知道装修和卫生整洁了,洗手间也都不在用茅房之类的来称呼了,所以这顿饭三个人吃的还是非常高兴的,两瓶白酒三个人全干了,后来唐老三付了账,临走之前给闫宝书留了地址,说没事过来玩玩。
从唐老三这句话中闫宝书就敢断定,唐老三也没有太过于相信他们,毕竟“行侠仗义”的事儿正在逐年减少,更何况唐老三是个什么样的人,救他是行侠仗义?这话说出来唐老三自己个儿都不信。可事实上闫宝书和完四宁的确帮了他,唐老三也不敢太过于断定。
唐老三自己个儿回去的,临走之前还一个劲儿的劝说闫宝书放心,他安全着呢,闫宝书故作不放心,两个人叨叨了几句后这才让人走了。回到住的地方,闫宝书连忙脱了衣服,光着膀子躺在床上,因为酒精的缘故,全身都透着诱人的红。
完四宁嗓子眼一干,用力地咽了咽口水,之后强迫着自己把视线挪开,待脱了衣服之后,才乖乖的爬上床睡了过去。闫宝书虽说和唐老三攀上了交情,但这之后的几天里他和完四宁还真没主动去找过他,毕竟不想让唐老三看出端倪。于是,和唐老三进一步接触的事情暂时被搁下了,四天之后,闫宝书和完四宁穿戴整齐,打扮得还算是时髦的就上了大街。两个人一边逛着这座城市,一边四处打听工业区怎么走,那里又存在着哪些工厂。说来也巧了,两个人走着走着,迎面就碰上了带着兄弟们出来吃饭的唐老三。
唐老三今儿换了身衣服,花衬衣尖头皮鞋,走路来仿佛带着一阵潇洒的风的,身后跟着的六七个马仔也都牛逼晃定的,除了一个人以外。闫宝书察觉事物的点永远和别人不同,就在完四宁看到唐老三露出笑脸迎上去时,闫宝书却驻足留在原地,目光注视着唐老三身后的一个高个子马仔,这个人不同另外的几个马仔,他安静肃杀,气质中又平添了些安静淡然,他似乎是被闫宝书过于专注的目光给吸引到了,一扭头便和闫宝书的目光交错在一起。
闫宝书微微皱眉,如果他没有认错,这个人就是失踪了多年的冯海棠。
冯海棠微仰着头,目光平静,似乎并不在意闫宝书认出了他,只是当他收回目光看向和唐老三说说笑笑的完四宁时,冯海棠的瞳孔猛的一缩,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
“这宝书是怎么了,见了我也不上来打招呼啊。”
在唐老三抱怨的话语中闫宝书收回目光,笑脸相迎,“三哥说的这是哪里话,我这不是得等你和四宁热络完了才有机会插话吗。”
“哟,这还是我的错啊。”唐老三大笑,“你们两个这是要干啥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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