媵妾谋完本[穿越]—— by:叶赫兰旗

作者:叶赫兰旗  录入:12-24

可看着夫君紧闭的双目,她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药煎好幕晨雪刚喂南宫书墨喝下,就听见大门处传来声音,守门的侍卫竟然未经通报,就带着一众人走了进来。
“什么人?”风五忙带着内院的侍卫冲上去阻了来人的脚步。
“奉皇上旨意,请太医院医正大人为镇国公大人治伤,尔等还不退下,难道是要抗旨吗?”说话的人身穿大内皇宫禁卫军的官服,手持令牌一脸的凶狠。就算他不说这些话,幕晨雪和风五也看的出他们的来处。
“臣妇代夫君谢皇上隆恩。这即是皇上的旨意,烦劳医正大人入内,为镇国公大人看伤!”幕晨雪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让到了一旁却并未离开。
而那些侍卫也不好真的闯进内室,毕竟就算幕晨雪被贬,可也是从三品的淑夫人,地位比这侍卫还高着好几等呢。
医正大人进来,先观南宫书墨气色,这会儿药刚下肚,还没起作用,南宫书墨的脸色仍苍白如纸,看了身上的伤,一见是铁砂掌所致,医正心里再没怀疑。毕竟他回官还要缴旨的。把了脉开了不少的药,这才带着人匆匆离去。
☆、第三百二十一章,追查
南宫书墨在迎亲的路上,被人抢婚而至重伤昏迷不醒的事情,第一时间传进了皇宫大内。皇上博然大怒,以为是南宫书墨暗中安排了这一切,假伤抗旨。可细一想,又觉得以南宫书墨对父兄的重视,应该不敢如此决断。
后又猜疑是工部尚书之女与人苟且,如果确然如此,同样是扫了皇上的脸面。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皇上又怎能不怒。先后派出两拨人,一路追查工部尚书之女。而另一路由禁卫军带着太医院的医正大人,前来镇国公府为南宫书墨治伤。
这一切虽是南宫书墨安排,可好在他是真伤而非做假。所以医正回宫缴旨时,皇上的猜疑又减了几分。“你是说镇国公是中的铁砂掌,而且震伤了内腹,伤势还很严重?”
据那日颁旨的太监回奏,镇国公惊喜过度而未能接旨,是刚被贬的淑夫人代其接的圣旨。太监说的好听,可皇上又怎会不知,这非明是南宫书墨有意抗旨。所以今天发生这种事,皇上自然第一时间就怀疑到这一切都是南宫书墨所为。
可医正大人是皇上的心腥,断然不会为了一位王爷的庶子而隐瞒真相。可身居其位,就算发生在眼前的事,皇上也会怀疑三分,所以明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心中仍有怀疑。
“朕命你每日去镇国公府请脉,一定要仔细观察镇国公的身体情况,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皇上欲言又止,想了一下,又交待了两件事,这才起身回了寝殿。
医正大人走后不久,南宫书墨的药效也上来了,渐渐的人也清醒了过来。入眼处是妻子担心、忧怨的眼神,心头不仅一惊,以为妻子是怪他去迎亲了。
刚要出声解释,就被幕晨雪捂了嘴,“你内伤很重,不要说话。我不怪你去迎亲,哪怕是与那个女人拜堂,我也不生气。我是气你不该伤了自己的身子,你可知这伤要是再重一分,可是会留下后患的。到时就算是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医治!”
“雪妹,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可就像你说的,这是圣旨,哪里是那么好推的。只能假戏真作,要想骗过别人,首先要骗过自己!”知道妻子不是因为迎亲的事怪他,只是为他受伤而心疼,南宫书墨就觉得这伤受得值。
“我就不该信你,什么事都让你一力去承担。以后万事我们商量着来,不得反对!”幕晨雪眼里蓄满了泪水,硬是逼自己不让其流下来。可她越是这样,看的南宫书墨越是心疼,自然依命猛点头。
“好了,你刚服了药,现下药效起了作用,你再多睡会儿!”镇国公府诸人虽忧心匆匆,可担忧中却透着一股子甜蜜。
而此刻庆王府也不平静,庆王爷听说儿子在迎亲的路上被人重伤,重伤的原因是这位新进的镇国公夫人,大庭广众之下竟然会被人抢亲,如今庶子受伤生晕了过去,对这位新进门的二儿媳自然存了芥蒂。怕此女命里克夫,就像当初的幕雨一样。忙命人去备车,打算先去看看儿子。
人还没出府,就被嫡子拦了下来,“父亲别担心,弟妹医术了得,断不会让二弟出事的。而且儿子刚才听说,皇上已派了医正大人去镇国公府为弟弟医治。而且那工部尚书的女儿被抬了进来,这一没拜堂成亲,二没送入洞房,总是这样在喜堂里晾着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府中还有这么多的客人,还需父亲拿个主意!”
庆王爷是关心则乱,可南宫勋却是看的明白,以二弟的身手,怎么可能被人一击致晕,这里面一定有着别的什么原因。
“先送她回自己的院子,命人看着别让她寻了短见!”成亲之日被抢亲,这可是有损女子名节的大事。可此女是皇上赐婚,又不能将人送回工部尚书府,所以在南宫书墨回府前,只能圈个院子暂时将人养了起来。
一场婚宴不欢而散,宵禁之前,庆王父子还是来镇国公府看了儿子,见儿子虽面色不好,可精神尚可,交待幕晨雪好生照看,这才安心回去。
第二天,太医一早就来请脉,只是南宫书墨的脉相竟然和昨日一样,一点儿没见好转,人还是晕在床上人事不知。可太医哪里会知道,就在他进门前的一刻,南宫书墨和幕晨雪还有说有笑的呢。他这边一进屋门,幕晨雪在南宫书墨的身了扎了一针,他这脉相就和昨天重伤时一样了。
回宫后将诊断出的情况禀报于皇上,自然没有引起怀疑。可第二天,街上却流言四起,有传工部尚书早就与别的男子有染,皇上是被人利用,乱点了鸳鸯谱。还有的说来抢亲的是尚书的一位学生,早就与尚书家的小姐私订了终身,所以才来抢亲还打伤了镇国公。更有甚者说是景王不满皇上的赐婚,这才暗中命人欲杀了镇国公。反正是说什么的都有,不过矛头全都指向了工部尚书和当今的皇上。而百姓们多同情镇国公,被逼带了绿帽子。
宝如将外间的消息告诉给少夫人,幕晨雪这才知南宫书墨还使了个连环计。这是逼着皇上自己收回圣旨。不过这里面宣王只怕也插了一脚,利用了这些流言。不过依皇上的多疑,是不会轻易相信这些流言。南宫书墨还是低估了皇威之怒,即已明旨召告了天下,又怎会轻易收回。
所以皇上连下了几道旨意,流言很快就被平息了。不过百姓们明着不敢多有意论,暗地里这些流言就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毕竟皇家的手总不能伸到别人被窝里去。
南宫书墨的伤在幕晨雪的调理治疗之下,很快就好了。只是每次医正前来,幕晨雪都有办法让南宫书墨伤势看起来只是略有缓解,并无全愈的迹象。
“这伤病也不能总是拖着,久了皇上是会起疑的。而且这些日子庆王府几次来人,说镇国公夫人要来镇国公府照顾你这位夫君,父亲虽以养伤期间不易人多为由给压了下来,只怕再压个两次,就要压不住了!”幕晨雪看着靠坐在床头,一边看书一边儿吃着水果,完全一副事不关己之样的南宫书墨,有些无奈。
☆、第三百二十二章,疑心暗鬼
依计躲过迎亲拜堂的南宫书墨,这会儿和幕晨雪坐在镇国公府内院上房里聊天。
“她还真不要脸,就算我死了,她也休想进府!”南宫书墨揉搓着妻子的小手,根本不在意这些事。
“听你话里的意思,难不成那位尚书小姐真的做了什么苟且之事不成?”幕晨雪原以为这一切不过是南宫书墨的计,可听他话中之意,好像这个女子当真和人有着首尾。
“这一切虽是我的安排,可要想瞒过皇上,光是编造些借口是不足以为信的。自然都是真的!”南宫书墨可是暗中调查了这位尚书小姐达三个月之久,这才发现她早已与人暗中有染。
“我本还担心只你身上的这些伤,怕是不足以取信于皇上,倒是我白担心一场了!”幕晨雪一想到南宫书墨又一次为她而受伤,就心疼难忍,更加的责怪自己。
“雪妹,我答应你,以后做事一定不再瞒你!”南宫书墨没有办法保证自己以为不会受伤,如果有人威胁到了妻子,他还是会与人拼命的。
“好,我们一言为定。那你下一步有何打算?”幕晨雪怕他又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若是可以,她宁愿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南宫书墨。
“静养!”南宫书墨一翻身将妻子压在了床上,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他的内伤本就不是很重,只是看上去吓人罢了。
“你刚刚不是说静养吗!”幕晨雪按着南宫书墨那双不老实的大手,一脸的娇嗔。
“静养总要吃药吧,雪妹就是我最好的伤药!”一句话未说完,嘴已封堵而上。
这大白天的,南宫书墨身上又有伤,幕晨雪又怎能让他得逞,万一伤势加重,着急上火的还是自己。只得小意再三保证,伤好之后由他任意作为,这才逃离了狼爪。
皇宫内,派出去追查的人终于有了消息,皇上听着侍龙卫掌使的汇报,“你是说那工部尚书的小姐当真与人有染?”
“回皇上话,确有此人,那人是尚书大人的一房远亲,与这位小姐是表亲关系,因为颇具诗书才气,人长的也很英俊,还曾拜于工部尚书门下,暂住过尚书府。就在皇上赐婚之后,那个人才被送走,至于送去了哪里,臣尚未查出!”
“只怕那人你是查不到了!”这样的一个人,工部尚书怎么可能还让他活着。可既然这人都死了,那来抢亲的又是何人?难不曾当初工部尚书一念之仁,放了此人不成?
皇上越发怀疑是南宫书墨利用了这个消息,可眼下没有证据,即便他是皇上,也不能冤枉人。
“这件线既然已经断了,就先不要追查了。朕还听说庆王爷将那位工部尚书之女圈禁在了王府之中,可有此事?”皇上听了这么一个消息,心里自然不高兴。这可是他保的媒,牵扯到了皇家威严。
“回皇上话,确有此事,那位小姐还大闹了一场,险些碰死在了庆王府!臣还查出,宣王借着此事也派人放出了消息!”按理侍龙卫只听命于皇上,是不会站队的。所以掌使突然加了这么一句,皇上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只是未看出有什么异样。
“行了,你先下去吧,密切监视!”
南宫书墨做这些并未指望能一击而成,他只是不愿委屈了幕晨雪。也是气不过皇上,可却又身不由己,这才择此一计。
南宫书墨这伤一养就是一个多月,虽说胸口的伤已经好多了,可仍咳个不停,卧床不起。他还给庆王爷传了消息,以两人星命相冲71 为由,不允工部尚书之女来照顾他。
不过对于自己早已痊愈的事情,却并没有隐瞒南宫勋。
“二弟,你这‘病’总不能一直拖下去,还是要寻个法子?”虽说南宫勋还无法接受南宫书墨,可如今这事关系到庆王爷的太子之位,他怕弟弟一时冲动坏了事。皇上这些日子一直未再有所动作,也没有立储的打算,就象之前的事情,不过是皇上一时兴起所至。
南宫书墨看向妻子,他本来是打算皇上立储之后,他再以那个女人不洁为由,向皇上请旨将其休弃。到时皇上自知理亏,他再借此抬幕晨雪为妻。可是皇上一直这么拖着,只怕还是对他起了疑心。
“我认为,皇上未必是查出了什么,要不然也不会按兵不动。可他毕竟是皇上,哪怕是心中存了一丝的怀疑,也不会轻易的放过。毕竟皇权不可撼动!”幕晨雪的话倒是提醒了南宫书墨。他紧皱着眉,这事只怕还要再详加斟酌。要是皇上真的对他们起了疑心,必会加派人手监视,他们以后行事,只会越发的困难。
“其实这件事也不难办,只要夫君伤愈之后,能回王府住上两天。那皇上便不会以为你是有意抗旨了!”让南宫书墨回府与那个女人住在一起,幕晨雪心里是不愿的,可这件事拖的越久,皇上的疑心只会越重。
“弟妹这主意好,二弟,就算你回府,也无需和那个女人住在一起,只要你人回去,皇上的疑心自解,等到立储的圣旨一下,我们再徐徐图之,总会将那个女人赶出王府的!”南宫勋这话说的有些不诚心,他并不知那个女人已经失贞,想着万一二弟与那个女人发生些什么,他也许还有机会和幕晨雪在一起。
南宫书墨看了兄长一眼,面色又冷了几分,可就算兄长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这是眼下最容易的解决方法。“雪妹,你放心,我虽回府,可却不会进她的院子!”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去给你们准备饭食!”当着南宫勋的面儿,幕晨雪有些不好意思,嗔怪了一句,找了个借口退了出去。
幕晨雪虽有些不好意思,可她这也是有意想要留兄弟两个说说话,二人的关系总是这么冷战,也不是长久之计。至于幕府的大夫人,因为接连发生了这些事,幕晨雪一时倒未能顾得上她。
因为南宫书墨受伤,所以幕晨雪暂时放过了大夫人。
☆、第三百二十三章,借刀杀人
为了当初的一个承诺,为了能抗旨不遵,而又不被诛杀获罪,南宫书墨不惜自伤身体,以此来保护妻子幕晨雪。幕晨雪即感动又痛心,自然是全身心的留在府中照顾夫君的身体。
因为不愿在此时多生事端,这才得以让幕府的大夫人活了下来。就在南宫书墨伤势痊愈的前几天,宝如递进来一个消息。
“少夫人,幕老爷身边新收的一个通房丫头突然有喜了。手下人来报,说那通房丫头竟然买药毒害幕府长子,只是未能得手,让那幕鹏歪打正着的给逃了过去!”宝如原觉得这是幕府的内斗,没有必要告诉少夫人。可是少夫人之前有令,无论幕府的大小事,都要回报,所以她才不敢有所隐瞒。
幕晨雪原是想对大夫人出手,所以才下了这个命令。这些日子南宫书墨的身体越来越好,她才能静下心来,将拿到手的消息汇总。
“我记得你之前说起,那通房丫头是青楼出身?”这是幕谦刚入京不久的事,当时幕晨雪只是一听一过,就算后来去幕府,也没见过此人,所以印象不深。
“正是!”每次听夫人说起“青楼”二字,宝如都有些紧张,就怕夫人一个冲动,又女扮男装跑去青楼打探。
“那就难怪她会有此举动了,青楼出身的女子,最惯用的就是下药。只是她野心不小,竟然想谋害嫡子。可以她的出身,就算幕鹏死了,大夫人还有八哥儿,怎么也论不到她的儿子。除非她是想连八哥儿一起灭了。而且她那肚子里是男是女还不知道的呢?”
宝如本就看不惯幕府诸人,总觉得她们脑子里想的全是如何去害别人。她有的时候甚至会想,少夫人也是幕府中人,为何会如此良善。
幕晨雪对于幕鹏没有什么好感,可也算不得讨厌,毕竟接触的太少了。想了一下,这才给宝如下了命令,“虽说我恨大夫人虐待我娘,可大哥和八哥儿这些年倒也没做什么事情,这二人既然与九哥儿血脉相连,那就帮上一帮。不过这大夫人是留不得的,就借了这个通房丫头的手,连着将二人都除了吧!”
宝如并未觉出幕晨雪这句话里的不妥。若论血脉,幕晨雪和幕鹏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可她却只提起了九哥儿,而没有将自己看成幕府的人。至从离开幕府,她虽顶着原主的身体,可心里早不再将那些人看做亲人了。今天做这些,当真是为了九哥儿幕辰峰。
她这是要借刀杀人一箭双雕,将心中的计划,详细的说与宝如。宝如又问了几处细节,这才领命退了下去。幕晨雪又交待了手头上的一些事情,这才从内书房走出来,去看南宫书墨。这些日子为了更好的照顾南宫书墨,幕晨雪已经很少去外院书房了。
宝如出了镇国公府直奔幕府,对监视在幕府外的死士下了几道命令。又去了幕辰峰的院子,给程姨娘送了一封信,这才回府交差。
幕晨雪看着娘亲的回信,脸上少有的露出一丝安慰,南宫书墨靠坐在睡榻上,抬头正好看到这一幕,“雪妹,岳母来信可是有什么事?”
“没有,只是头午的时候,我写了封信给娘亲,问道‘如果父亲休了大夫人,允她正妻的位子,她是否愿意回去?’还好娘亲已对父亲寒透了心,就算抬妾为妻,她也绝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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