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求了你大半天。怎么还是不相信我?太折腾人了。
李诗语深吸一口气,右手一挥,当即就揪住了莫璃大将军的领口,拉至鼻翼前:“到底要老娘我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以前的事儿都说了不记得了,你是成心要老娘看你这副嘴角么!”
这是被逼疯的女人并不文雅的粗俗骂辞。
说完,李诗语心中懊恼。
我并不想在你心中自毁形象。
“好,我相信了……”莫璃大将军快速地回了句。
她这么激动,很难不让他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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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特别想要扑倒他(二Pk二更)
李诗语一松手,软在自己的位置,微恼地说:“为什么我非得动用武力,你才肯相信我呢?”
“我并非不信。只是事实不在面前,很难让我相信。”莫璃大将军声音低哑,难耐地笑了笑,“不过看你刚才激动的样子,我还是选择相信你。但是你……真的不会骗我么?”
李诗语不知为何,竟然会突然举起右手,坚决果断地说:“我保证,在这件事儿上绝不说半句假话。如违誓言,就天打五雷轰。”
“别发这么毒的誓。”莫璃大将军本想阻止她,却晚了一步,“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到这步田地?”
“其实我没关系。”李诗语微笑地扬起脸,“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必要对自己的身份说谎。所以大将军,我不怕五雷轰。”
莫璃大将军也笑。
他根据自己的心,做了一个选择。
风儿吹动,从半开的窗户里闯进来。窗户刚请木匠修了修。以前的是残缺不全的,每到冷的天儿,就会有些潮湿。为了不受罪,李诗语便利用在天下第一酥所赚的银钱买下了窗子,请人特别置办。
“你好像很喜欢这个窗户?”莫璃大将军看着她伸长脖子仿佛爱不释手的样子,不由一问,“虽正值夏季,但深夜到底有些凉。你这么把自己置于冷风中,恐怕伤寒了也不知道。”
李诗语笑笑:“没事,我身体好。”语声停了停,“其实啊,我这么喜欢窗户,都是因为一句话。”
“什么话?”莫璃大将军好奇,“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有人喜欢窗户是因为一句话。”
“怎么了,不行啊。难道喜欢窗户就必须结实耐用才成么。我就不可以因为它的灵魂而喜欢它么。”李诗语反驳道,“我一直觉得这扇‘窗户’是为我精心的。”
“呵?”莫璃大将军听地越发无语。
当然了,我所发生的一切,你又怎么会了解呢。李诗语回头望了正暗自冷笑的莫璃,心中嘀咕道。
“是什么?”见李诗语不再解释,莫璃大将军又忍不住问了句。
“上帝给人关了一扇门,也会给人打开一扇窗。而我也恰好觉得老天爷是给了我一扇窗,才让我如此幸运。”李诗语低低地说,“虽说穿越过来是个农女,可至少不是一个贱婢,不是一个得了绝症的人,这种情况就很不错。”
但之后的这些她说地如蚊小声。所以莫璃大将军并不知道,那么更不能够感同身受了。
“竟是这样。”莫璃大将军兀自说了一声儿,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刚坐了没多久,李诗语又想起来了。自己在走之前,她是把自己经营的天下第一酥交给眼前的大将军照管的。可如今这个大将军却在自己的跟前,谈天说地。那么……店呢,交给谁了。
李诗语啊地一声站起来,有些惊慌失措。
“哦,对了,我们的店呢,你来我这里,难道就把店关了么。哎,你怎么可以这么贪玩。”李诗语开始了冗长的说教,“大将军,难道你没听说过么,这酒楼,晚上的生意最是不错。你把天下第一酥给关了,那这一晚上该赚的钱就相当于化为泡影了啊。”她一时软在床上,有些心痛的错觉。
不,应该是心痛错过赚钱时机的直觉。
“哦,你就这么不放心我么?”莫璃大将军莞尔一笑,“你就觉得本将军这么不重守承诺。我既答应了你,也必定会照管好店。不瞒你说,这趟出来,我早已将店托付给了值得托付的人。你就放心地在这里呆着,等到月底拿银钱便是!”
“哦,原来是这样啊。大将军,你也不早告诉我。”李诗语捶捶麻木的双腿,绷紧的全身慢慢地轻松下来。
莫璃大将军直勾勾地将眼前的女人瞪着。话说她有给过他机会解释么?
“那……你到底把天下第一酥交给谁打理了呢?”刚开始光高兴去了,一时也没问个清楚。所以彼时脑子一灵,她就给想起来了。但莫璃大将军似乎并不乐于解释。不过他对上那双探究的双目时,莫璃大将军心中便已断定非说不可了。
同她相处的日子来看,她是一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女人。
“我把它交给了我的大哥!”莫璃大将军说完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微微的发热令他精神状态有些失常。但他还是说地很清楚很明白,“你放心,我大哥从小就有一个很好的生意头脑。”
“大哥?”李诗语疑虑重重,“什么时候你又有了大哥的,是一个母亲所生么?”
莫璃也不知道为什么还会接下她的这一问:“是,他是我的亲大哥。一个娘亲,一个……爹。”
“那多好,亲大哥哎!”李诗语又习惯性地拍上莫璃大将军的肩膀,“那他一定很照顾你是不是?”
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呢。自他长大,自他第一次习武,自他亲眼目睹母亲的死。那一切的一切,只有两个承担者。一个是他大哥莫泉,一个是他自己。但是他大哥从小体弱多病,尤其是在娘亲死后,身体素质一日比一日差。直到后来,他成为一名将军,成为救国救民的英雄。有了权势,有了能力后,他才突然明白过来。
莫泉这个体弱多病的亲哥哥,唯有他才能守护。
可是这个不知根知底的女人恐怕是不明白这一切的。
也许大将军身上也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吧?李诗语这样想着就又岔开话题:“好了,你大晚上来我这里,一定是有什么事儿是想同我商量,对吧?”她往莫璃大将军坐着的地方挤了挤,“哪,你说吧,我听着。”
这下可难倒眼前的大将军了。今次会突发奇想地到这个破村子来,还是挑在大晚上前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随便看看又何妨?”莫璃大将军傲娇地一顾。
“啊。”李诗语震撼,“你就因为随便看看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理由,就在大晚上跑到云溪村,跑到我家里来?”天哪,这大将军一定是发疯了吧。还是脑子出毛病了。
夜风再次晃进窗子,李诗语已经觉得身体发抖了。眼中的男人柔顺的青丝,犀利的目。漆黑的剑眉。薄薄的唇,惯性地携着一丝笑。这样出彩的五官突然静止在跟前,想想都有些抖。小鹿乱撞的心连个归处都没有。
“你你你……”李诗语哆嗦地往后趴了趴,“你为什么靠地这么近啊,你为什么要……要呼吸啊?”
莫璃大将军神采飞扬:“笑话,一个人没了呼吸,不就死了么。再说,我似乎记得,是你到本将军跟前来的。”
“可……你也不该笑啊。”李诗语发急。
“为何?”语气冷淡,动作轻佻。
“因为你一笑,我就特别容易犯花痴,特别想要扑倒你!”李诗语下了炕,呆萌地摇摇脑袋。
莫璃大将军震惊。
她说想要对自己怎么……扑倒?
遇事沉静的大将军,脸又唰地一下,红润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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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约见,龙行镖局(潜推一更)
莫泉大公子接下了自己这个弟弟的请求,辞掉早已安排好的行程,安分守己地来到天下第一酥。天下第一酥是个酒楼,于他这个生意人所做的一切有所不同。为了能够尽快了解天下第一酥的经营规律。他彻夜查看了账簿,亲自督察了一下厨房。
今日是忠勇候府里的老大夫传亦会见钟二伯的日子。上次在山中,见面的时间颇短。所以这一次他们相约在龙行镖局。
龙行镖局是一群重诺守信的江湖中人开办的特别镖局,服务对象多是朝堂里的达官贵族。当然,也少不了一些皇亲国戚。党争时间里,谁都可能需要传递消息。又或者物品。但是既然说到党争,那么竞争的人员就比较复杂。复杂的关系,就会有出人预料的对策计谋。
所以,那些朝堂或者后宫里的人就尤喜欢找那些由江湖中人开办的镖局传递东西。因为这样比较保密,也比较安全。龙行镖局是大镖局,全国有很多分行。算是一个年代久远,闻名遐迩的镖局了。
忠勇候府里的神医传亦以及山上的钟二伯曾经也是这龙行镖局中的一员,所以他们会选择此地的理由,可想而知。
“厨子离开了?”莫泉大公子立在二楼,神思不明地说,“知道他去哪里了么?”
司兴轻声回答:“属下已问清楚了。这钟二伯离开的事情早向将军禀明了。所以算不上私自出门。”
莫泉大公子疑虑重重:“阿璃既已同意,必然有他的想法。只是他现在不在此地,那么天下第一酥从哪里去找个厨子来替代他呢?”
说完,三楼帮衬的马由奔着下来了。
膝盖弯了弯,恭敬地朝坐着的莫泉大公子行了行礼:“东家,老大和将军临走之前,就有交代。若是主厨离去,便让其中的小厨史云帮忙。”
莫泉大公子好奇:“史云是谁?”
“东家。”拴着布裙的马由抬起手往一楼一瞧,伸手示意莫泉大公子过去,“柜台后面立着个那一位,就是史云。”
“他不是在管账簿么?”莫泉大公子思了思,“既然这史云也有手艺,那为何?”
马由说不清:“这个……马由就不清楚了。只是二伯在前一天晚上就交代了此事。若是离开,就让史云顶替他的位置。”
“既是这样,那便让史云去厨房帮忙吧!”莫泉大公子回首盯着司兴笑道,“看来阿璃这个酒楼里面迷雾重重啊!”
司兴奉承:“可属下认为大公子会有办法处理的。”
莫璃大公子弯着嘴唇轻笑,有些感动:“一直以来都是你兄弟二人在支持着我,多谢!”
司兴并不正面回答,只是回口道:“大公子,一直相信你,支持着你的并非只有属下和司义两人。还有很多人。所以大公子,你不能放弃。”
莫泉大公子了解他的意思,眼里含泪:“你放心,我不会放弃的,我也不会辜负我的亲弟弟。”
“如此甚好!”司兴沉稳地抱手。
再不吐一言。
钟二伯确实离开了,留下的史云是他的得意爱徒。但是他也不仅仅是一个厨子那么简单。
他有一个身份。
至今无人知。除了教他厨艺的师父钟二伯。
……
临州主街的东路口,有一个宏伟气派的屋子。沿街的青石板路直通向大门。大门左右分挂着两面镖旗。长方形体的蓝色布面上分绣着两个虎头。虎头上面有一只金丝线绣成的白色飞鸽。棋子随风飘散之际,愈发显得上面的飞鸽栩栩如生。
这是龙行镖局。
大门正面而进是一个主院。院子喧闹非凡。有很多镖局的弟兄在宽阔的场地中央训练比武。而后树下有一个可坐十六人的长方木桌。
分坐的八个男子,一身劲束装扮。个个精神抖擞,英悍神勇。神态庄重地端坐在长木桌的两边,身前各放着一个白瓷碗。碗中有的白白净净,有的偶有茶水。浓郁的茶水。香味不时萦绕鼻尖。
钟二伯神情凝重,坐在正上方,沉默不言。下方弟子微一轻叹,纳闷道:“二伯可是有事儿要同弟兄们说?”
问话的这人蓝色布衣,腰悬宝剑,神态恭谨,眉色分明。眸子里带着易于捕捉的睿智。
“皓宇,此后一年里,可有接货?”钟二伯神情冷肃,轻飘飘地一顾。
被唤作皓宇的男子放下茶碗,面含忧愁,语气却是十分果断:“有!”
“何人的货?”钟二伯再道。
“余杭的洪县令。”皓宇再次回道,“他高价让我们护送三箱子东西到得王都礼部尚书卢阳明的手中。”
“可有知道那三箱子是何宝物?”钟二伯神色怪异,“你检验过没有?”
皓宇面色一阴,暗自推测:“二伯,看其重量,闻其声音,只怕是三箱子珠宝。皓宇心想,官场中人,想必是借钱财贿赂上边的人谋个一官半职而已。”忽而想起什么,陡然禀报道,“二伯,还有个活。同魔教有关。”
“魔教白刹?”钟二伯整个心又开始揪在一起了,“他也有货让我们护送?”
“是!”皓宇回话的声音很低。钟二伯望着冷风吹拂的镖棋,心中骤然一凉,“货送往哪里?”
皓宇眼睛不时往钟二伯痛苦的脸上顾了顾:“送往忠勇候府,是……是一件嫁妆和一件寿衣。”
“寿衣?”若是嫁妆,钟二伯姑且还猜得出那魔教教主白刹的意图,可是送个死人穿的衣服到忠勇候府是为了什么?
眼睛咕噜一转,钟二伯就突地立了起来。他双手发麻,亦颤地厉害。如果是寿衣,那么魔教教主白刹一定是铁了心要置老侯爷于死地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大小姐若是知道,一定会伤心不已吧?这么说着,镖局外就响起了一阵阵马蹄声。
哗哗哗,穿着宽松白袍的传亦神医在距离龙行镖局朱漆大门一丈处拉了僵绳停下。眼睛若有若无地瞟了四个金漆大字。
闲散地跃下马鞍。
听音,二伯领着十六人便已来到了大门口相迎。
镖行几个头头哈哈笑了一声,恭敬地拱手作揖:“神医。”
十六个人齐声唤道。
传亦神医拱手轻轻一抬,算回了几人的礼。
步上台阶,盯了眼正中站着的钟二伯,不觉困惑地问道:“传亦,出什么事儿了?”
钟二伯的脸色有些苍白,却哆嗦地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畏惧,也担忧。
“二伯,你是不是……”神医传亦望着他的脸,下意识地往那位大小姐的身上猜。这是他多年的好朋友,当然知道他的心思,于是乎他只得拉住他往镖局里面拽去,“走,我们到里面去说。”
因为两人有要事相商,是以镖局的几个弟兄都知趣地忙事去了,而将镖局最靠里的凉亭留给了二人。
钟二伯失魂落魄地坐在石桌上。
石桌冷冷的。他的心也是冷冷的。
“二伯,不要这个样子。总会有办法的?”在钟二伯吐出实情后,神医传亦这样安慰他。
钟二伯摇头,神色哀伤:“虽然她很久都没见过老侯爷了,但是我知道她心里是很记挂的。你说如果让她知道了家中的情况,会不会……”
“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治好老侯爷的腿疼病。你别担心。”神医传亦劝慰地拍上他的肩,随之凝眉,“至于寿衣一事,我已经处理了。对老侯爷也是保密的。不过倒是你,可别在大小姐面前出了岔子。她一向敏感,你若有半点儿不对劲,只怕她会刨根问底。”
“这些年老侯爷的身体到底怎样?”钟二伯难以置信地望向神医。
“要听实话?”传亦绷紧额头。
钟二伯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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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按兵不动(潜推一更)
“老侯爷的身体状况很糟糕。尤其是双腿,近日以来,每每入夜,都会疼痛难忍。稍稍下点儿小雨,就会禁不住梦魇。我虽然常用针灸替他调理,可是他心中愁苦,总是郁积于心,虽然我可以为他的腿对症下药。但是你也知道,这病人最忌讳心重。老侯爷心里边常常装着些事儿,我即便是逼他忘记,他也是半点儿不会去做的。哎,我可是一点儿法子也没有?”末了,他眉开眼笑地转过脑袋,再次沉着道,“二伯,你飞鸽传书给我说,那二姑娘有消息了,是不是?”见钟二伯点头,他又问,“那么,你知道二姑娘现在在哪儿么?老侯爷的病情加重多半也是因为二姑娘不见行踪。我有时候在想,要是二姑娘好端端地回到老侯爷身边,你说,他的心结是不是就可以打开,郁结的那个心病是不是也应该有所回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