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女首富完本[异术超能]—— by:鱼沉菁

作者:鱼沉菁  录入:12-28

蚂蟥。。。。。陆安瑶抹了一下眼泪,往腿上看去,只见那个伤口处真的附着一只黑乎乎的东西,是水蛭!她虽然没听过蚂蟥,但她听过水蛭!
“怎、怎么办?”
忘了面前是一个陌生人,她紧紧抓着薛岩胳膊上的衣服,抽抽搭搭地问。平生最怕的就是就是水蛭这样的东西,再看它黏糊糊的腻在脚上,陆安瑶眉头紧锁,脸色都发白了。
薛岩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当下也有些慌乱,村里有很多知识青年之前也被蚂蟥咬过,都惊慌大叫,更何况她还更小。他轻声安抚她:“你先别害怕,别哭……”
“岩子,出什么事了?”陈建军探过来,待看到陆安瑶腿上的东西,也唬了一惊:“是蚂蟥!”
陈大妮趴到边上看,担心地说:“蚂蟥不能用手抓下来,不然肉都会被它给咬掉的。”
陆安瑶以前没被蚂蟥咬过,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求助地看着他们三人。
“我以前被蚂蟥咬时,我奶奶都是拿根火柴烫一下,蚂蟥就掉了。”薛岩说。
陈建军立刻明白,拔腿就跑:“我去拿火柴!”
“你快点!”陈大妮站起来着急地催道。
“我晓得!”
陆安瑶尽量不去看脚上的水蛭,她能感到它在那儿轻轻蠕动,意识到自己的手抓着薛岩的衣服,她连忙放开,看着陈大妮和他,小声道:“谢谢你们。”
她本来还不想和他们有过多的交集,可是现在她被水蛭咬了,他们却愿意帮助她。
薛岩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有些不敢看她,瞥开眼,“你别哭了就成。”她哭起来真教人心疼。
陆安瑶顿时不好意思,是啊,她都多大的人了,被一只水蛭就给吓哭了,她吸了吸鼻子,“让你们见笑了。”
“没啥的。”陈大妮被她的笑容晃了晃:“你就是哭起来也漂亮。那些知识青年刚来我们地里时,被蚂蟥咬到,各个都哭天喊地的,比你夸张多了。”
“哈哈~”
陆安瑶和陈大妮挺说得来,一时对话了几句,薛岩一直在边上默不作声,没有加入。她觉得挺奇怪,可能薛岩性格比较沉默吧。
陈建军迈开步伐往家里跑,要是跑得慢了,那水蛭就要吸到肉里去了。岩子小时候就被水蛭咬过,血流得稀里哗啦的,他们都吓得不轻。
“那不是建军那娃呢,不在地里干活,跑啥呢?”周边田地里的一个妇女疑惑说道。
李婶子也是纳闷了,一把喊住陈建军:“建军,你跑啥,出啥事了?!”李婶子这人别的不好,就是有颗热心肠,和陈建军家里关系也还不错。
陈建军停下来,回头气喘吁吁:“李婶、安瑶被蚂蟥咬了,我这要回家拿火柴烤蚂蟥呢!”
“你说谁,安瑶被蚂蟥咬了……”李婶把手里的种子搁一边,叉着腰气道:“我说你们几个孩子,现在跑回家拿火柴哪来得及,那蚂蟥都要钻到腿里去了!”
“人在哪儿?快带我过去,我有办法!”
“哦!”陈建军立马往回跑,李婶子他信得过,“好嘞婶子,人就在我们地里呢,咱们快跑去吧……”
“你小子跑慢点儿,等等你婶子哎呦!”李婶子也是个中年妇女了,毕竟没有陈建军有干劲。“人老了唉……”
☆、012 败家女
李婶子和陈建军赶到的时候,陆安瑶和陈大妮还在那儿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安瑶,莫怕莫怕,让婶子看看。”李婶子当下就把薛岩等人赶到旁边,嘴里念念叨叨地说:“这近点的用火柴管用,远点的哪能用火柴啊!”
“李婶……”看到李婶过来,陆安瑶莫名就有了一股安全感,这种事情,大人总比孩子的经验多。
李婶一来,陈大妮等人也都吃了一颗定心丸。薛岩不解地问:“李婶,还有什么办法吗?”难道是他太紧张了,没想起来?李婶是村里的老人了,他得向李婶学习。下回遇到这样的事情,也能在第一时间帮上忙。
李婶咧开嘴,抓过安瑶细白的脚踝,“岩子你看着。”
陆安瑶也好奇地眨巴着眼睛想看自己脚,被李婶一下回绝过去,“安瑶你回过头,这太血腥了,婶子怕吓到你。”城里姑娘到底是比乡下人娇贵,李婶看她小脸吓白了,这才刚来这儿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爸妈又不在身边,小姑娘想着也忒可怜了。
陆安瑶乖乖转过头去。也好,她现在想起水蛭就想吐,虽然她也很想知道李婶子是怎么把东西弄下来的。
薛岩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李婶,李婶大大咧咧地对他三人道:“小时候你婶子经常下地,隔三差五就要被蚂蟥咬,俺娘就给俺说了几个偏方,蚂蟥吸着肉时,你就朝上吐几口口水,再往伤口上拍几下,那蚂蟥就得乖乖掉下来。”
“吐口水?”薛岩黑溜溜的眼睛扫了一眼那边的安瑶,又看了看她的脚踝,农村姑娘都干过农活,那一双脚就没她这么好看的,她们的脚比较粗糙,再好看的,也没她那么精致。
察觉到气氛的僵滞,陆安瑶咬咬唇:“婶子,你开始吧,我没事的。”
口水是恶心些,但是水蛭更恶心,二者真要选一样的话,那只能选前者了。
李婶说:“安瑶,婶子也不是故意的,这方法是我们乡下的土方法,婶子怕你嫌得慌。”
“李婶,我没那么娇气,俗话说小女子能屈能伸,小命才是最重要的。”陆安瑶佯装轻快地说。
李婶子知道城里姑娘娇气,爱干净,扭扭捏捏的,就怕安瑶不同意,等下蚂蟥就钻肉里了。谁知这姑娘大方识大体,李婶子很高兴,“咱们安瑶最勇敢了。”
陆安瑶倒被说得不好意思了,低下头。
陈大妮很善解人意地握着陆安瑶的手,薛岩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见那女孩原本苍白的脸上染上了点点驼红,不由看呆了。他觉得,她很有趣,是她见过,最好看最有趣的一个女孩,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可是也不敢靠近。
李婶子往安瑶的腿上吐了几口唾沫,陈大妮陈建军等人都没觉着什么,农村人,什么脏东西没见过,小时候还经常帮家里大人去拣牛粪羊粪烧,都没嫌弃呢。
吐完唾沫,果然蚂蟥蠕动了几下,吸盘变松了,李婶子又伸出那双手,她的手粗糙却很有力,轻拍了几下,蚂蟥就往下掉,李婶又拿出一条帕子,往上面绕了一圈,慈爱地说:“婶子的帕子有点脏,你先用着。”
“李婶子好厉害!”陈大妮见蚂蟥掉了,开心地说。
陈建军闭着嘴,不知道在那纠结什么。
“这招儿真管用,谢谢婶子!”薛岩笑着说,本来黑亮的眼睛更有神了。
陆安瑶撇过头,这才松了口气,心里却不免担心起下午要是还活,要还被蚂蟥咬,那怎么办?她再也不想下水了。。。。。。
“唉,这田里时不时就能碰见蚂蟥,安瑶你要害怕被蚂蟥咬,中午就穿得严实一点,长裤,再穿个雨鞋。”李婶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又仔细瞧了一眼她的牛仔裤,“这裤子瞧着忒贵了,摸着也好,要被弄脏了可不行,那雨鞋咱们村里都没人有一双,不容易买。”
雨鞋。。。。。安瑶眼睛一亮,笑得眉眼弯弯:“我知道了。没事儿的李婶,我家里还有裤子,脏了就脏了,雨鞋我也有,终于不用再怕蚂蟥了!”
对于她来说,一条裤子和一双雨鞋都很普通,不算什么,可是听着的人就不是这么想的!
陈大妮和陈建军简直被她轻松的语气给吓一跳,雨鞋,她居然有雨鞋?!
薛岩皱皱眉,也觉得她这一身打扮怪异却相当好看,和村里的姑娘一比,是天鹅和野鸡的区别。
李婶看着她那清丽纯真的笑颜,心里直叹,这真是个不会过日子的啊。现在城里的小姑娘真是浪费!“这么好的裤子搁田里就是糟蹋了,你回家换条破点的裤子过来,这怎么能使得。你这条裤子婶子在城里都未必见过,你实话告诉婶子,这条裤子花了多少?”
陆安瑶摸不清李婶为何突然这么严肃,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她之前看了看这条裤子的标价,219、在她当宅女的那一世,这条裤子价钱还算可以了,但若是给那些大小姐看,一条好几千的,她这条根本不值钱。想想这儿不是后世,她只能竖起一根手指。
“1元?”李婶问。
安瑶实诚地摇头。天哪!一元能买什么?一根巧乐兹都要三块五。
“10元?”李婶的枯黄的脸上因为激动而有了点健康的血色。
安瑶还是摇头。
“那、那是多少?”几个人都同时结巴问。
“100.”从219降到一百,应该就不会显得太败家了吧。
“哎呦!”李婶子欲哭无泪,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你说你这姑娘,你咋这么浪费呢?!你这一条裤子够俺们买多少衣服了?哎呦、婶子这心真是疼呐……!”
李婶子一个劲哗啦啦心疼地没完没了,陈大妮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婶子,您消消气,咱不疼啊,疼了,哪有钱去医生那儿看病呢!”
这年头,谁家有亲戚在供销社上班,一个月的工资也才十几二十几元,这丫头,这丫头真是的!!!!!!
陆安瑶惊恐地看李婶那一脸悲痛异常的模样,终于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了。感情她成一个败家女了,以后说话要谨慎了,在这个年代绝对要谨言慎行了,不然她真怕她被打。
☆、013 学历漏洞
陆安瑶很识趣地乖乖不说话了,不一会儿,大家都纷纷丢下锄头,准备回家吃饭,安瑶也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裤腿,“那我先回去了,李婶再见~”又对着薛岩、陈大妮、陈建军三人道:“你们也再见~”
李婶看见她那甜甜的笑容,有气无处撒,所有的怒气都跟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
“陆安瑶。”陈建军叫住安瑶,模样颇为纠结,不管了,他今天要是不问,晚上非得睡不着觉:“那啥、我就听过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刚才说的小女子能屈能伸,你在哪本书上看到的?”
“哈哈~”陆安瑶一愣、欢快地笑了,“那是我杜撰的。”
“……”陈建军傻眼了,薛岩拍拍他的肩膀,翘翘嘴角:“刚才就看到你怪怪的,感情你是在纠结这个。”
陈大妮摇头晃脑:“看吧,人家随口一说,你还以为是哪本书上看的。读书读傻了都。”
“不是。”陈建军指着薛岩和陈大妮的背影,“你俩啥意思!”
薛岩和陈大妮同时回以一个眼神,你真逗!
陈建军:不耻下问!爱读书也有错吗我!
……
中午回了城大院,午饭是一碗粗粮面,上面还夹杂着几颗玉米粒,满屋子的知识青年吃得津津有味,吸溜吸溜的。陆安瑶满耳朵都是这吸面条的声音。
李丽萍边吃边嘱咐:“安瑶妹妹,中午你注意着点,这田里蚂蟥太多,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今天还好遇见了李婶子,你得忍一忍。”
正在艰难嚼面条的安瑶一怔:“我会的,谢谢李姐。”
吃过饭,陆安瑶佯装躺在床上睡觉,实则是趁着大家伙不注意,趁机进了空间。她把李婶的那条帕子拿了下来,清理了一下伤口。而后找来了一个医药箱,撕开棉签带,用棉签蘸了一点酒精,消消毒,把创口贴贴在上上面,总算是完工了。
陆安瑶把脚上的伤处理好,眉头深锁,这样天天下地的日子,太艰苦了,她根本不想再过下去了。好不容易翻到的雨鞋也不能用,毕竟她只有一个行李箱,贸然拿出一双雨鞋怕引起别人怀疑。这些知识青年都不是傻的。
她连忙跑到书店找来了一本书。她记得,这时期的知识青年下乡是指那些读过初中的,学历在初中以上的人才要去上山下乡,可是她现在才十二岁,不科学。这满大院的知识青年,刚来下乡的时候,最小的年纪也有十六七岁。
对了,她可以说她才读完小学,根本就没读过初中!这样不就可以不用下乡了吗!虽然只有一个月就要结束特殊时期了,但是就算结束了,依旧有很多知识青年回不了城市。回城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仅家里要有背景、有点儿能力,本身还要评分高,作风好,不然就得和公社的人有关系,真不是你想回、想回就能回。
回不了城的知识青年也不用担心没有出路,因为1977年恢复高考,只要抓住机会,还是能有机会通过考上大学的途径回到城里的。
打定主意,不知不觉,又到了下地干活的时间。
陆安瑶又来到了早上的的那块地,烈日当空,薛岩等人都带了草帽,安瑶把手上的鸭舌帽戴在了脑袋上,也开始工作了。工作归工作,她虽然想当米虫,可也不代表她是一只懒虫。该工作工作,该吃吃喝喝,要分得清,绝对不能马虎。工作得太认真,她自然也没注意到周遭人审视奇怪的眼神,陈大妮撞了撞陈建军的胳膊,“她的帽子好奇怪啊!”
陈建军道:“奇怪是奇怪了点,可你不觉得她戴着很好看吗?!”
“你说那叫啥帽子啊?我要是有一顶那样的帽子就好了,城里人花样咋这么多?”
“我咋知道。”陈建军一看就爱上那帽子了,眼神有些羡慕。那种帽子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就觉得很喜欢,戴起来遮住了半边脸,那感觉很……陈建军对薛岩道:“岩子,觉不觉着那帽子很那啥?”
“嗯?”薛岩正在专心干活,戴着个草帽还是热,一滴汗顺着额头滑落,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层阴影。
“你看陆安瑶。”
他不自觉往那边看去,只见那个女孩戴着一顶他从未见过的帽子,帽子挡住了眼睛,只能看见她低垂的侧脸,倒比平常多了几分娇俏生动。
“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那啥的感觉?”陈建军就是说不上来,感觉戴着那种帽子很……“潇洒!我想起来了,是潇洒!”
当然,n年后的陈建军再度想起来,只会觉得那时候自己词穷,当时他很想表达的那种感觉是帅呆了、酷毙了!酷,很酷,非常酷!英文是cool、
“嗯。”薛岩流连了一会儿,点点头,继续低头干活。
“岩子你今天咋了,话这么少……”
“对啊,岩子,你最近不对劲,是不是薛奶奶出什么事儿?”陈大妮也凑过来。
薛岩:-_-!
“天哪!真累!”陆安瑶边捶着腰,边嘟囔,“咱们是社会主义的好农民,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加油!”
下午完工时,身上哪儿都疼,腰酸背痛的。陆安瑶见大伙都散了,把手摸到口袋里,户口本在,她要去找队长。
一路问东问西,才问到了队长所在的地方。按理说这种事情是该找公社的,但是在陆安瑶眼里,队长和公社那边的干部也没差。
队长刚要下班,办公室很简陋,一张木桌子,也就没啥了。
“林队长好。”陆安瑶有礼貌地鞠躬。
林队长没想着她会来,倒是有点惊讶,教人去查她的资料,资料还没到,她人就到了。“小陆同志,你找我什么事儿?”
小陆同志。。。。。。。陆安瑶勉强接受了这称呼,把户口本往桌上一摊,微笑:“队长您看,我今年十二岁,咱们主席说了,要遵行唯物主义思想,实事求是,我就跟您坦白了,其实我不是一个知识青年,我不接受住在城大院,和她们一起进行下乡改造。”
再改造下去,那非得累死不可!
☆、014 红苹果
林队长知道她年纪小,没表态。他沉默地拿起陆安瑶的户口本翻了翻,末了抬起头,有些严肃地问:“你爸爸以前是北京的知识青年?”
难道林队长发现了什么可疑的地方。。。。。。
“嗯。”陆安瑶点头,含糊地说:“我爸爸是北京的,我从小就没见过他,我是跟我妈妈一起过的,我去年才刚上完小学,咱们国家规定,知识青年下乡改造必须是初中以上毕业的人。您看,我也没上过初中,所以不算。”
林队长:“你说的……”似乎还挺有道理。按理说没上过初中的确实不算是知识青年,他们村也是第一回遇到陆安瑶这样的情况。只是、林队长默默观察面前的女孩,忒怪异了!看长相看衣着,怎么看都是一个可疑分子啊!“你妈妈是上海人、那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麒麟村?”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实不相瞒、我妈妈几年前就去世了。我这次来z市,是来投奔亲戚的。我们家在z市的县里有一套房子,我是一个人过来的,迷了路,就给走到了这儿。一不小心还从山坡上掉了下来,是李婶子救了我,接下来的事情,您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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