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李景深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去,要给家人品尝。还好现在冬天了,这些东西的保质期比较长,但再长也不过一个星期,如果过了保质期,那就遭了。一个星期是极限,如果能在两三天内解决,最好就在两三天内,也比较新鲜。
安瑶迟疑:“这么多,要是过期了怎么办?”
“没关系,我晚上的飞机。”李景深不在意地笑笑。
晚上的飞机!安瑶想起上次自己在火车上受的苦,真土豪就站在自己面前。。。。不对,,,“现在都五点了,你还在外头晃悠……你几点的飞机来着?”
李景深:“七点多,现在还早。”没办法,谁叫消息来的太突然,他叔又二话不说给他请了假,买了回京的机票,他都还没来得及做准备,虽然要和他爸分别挺伤感,但是想想因此得来的最多可能有一个月的假期,他就=v=!
这货!安瑶赶紧把东西装好给他,催促:“那你快点回去吧,天都快黑了,路上小心。”
有一种当姐姐的感觉。。。县里到市里时间也长,他还要去机场。李景画他们这会儿可能还在家里等他,偏偏他还不紧不慢跑她这儿告别,一不小心她都得成为罪人了。
“嗯。”他把奶茶喝完,放到桌子上,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迟疑地:“安瑶……”
“呃?”
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门外,身姿修长单薄,外头飘着雪花,有几片落在他肩头的衣服上。安瑶被他盯得不自然,眼神疑惑地看着他。又怎么了?
“……再见。”
她不是很明白他好像要生离死别的沉重模样,弯了弯唇角:“放心,很快会再见,我还要去京城参加比赛呢。”
果然这么说,他立马换了模样,眉眼生动:“那我等你!”
陆安瑶:“……其实,景画姐很关心你的学习。这次你回京城,记得带上课本去,功课也不能落下啊,毕竟你……”考了24分。离别在即,这话她是不可能说出来给他不痛快的。
(前半句都说了,后半句说不说有区别么......(⊙▽⊙))
李景深:w(?Д?)w哎呀!差点忘了学习这件人生大事!
“我们应该时刻谨记主席的话语,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当初薛岩脚骨折时,尚且都能在家读书做作业……”
薛岩。。。
李景深郑重应道:“我会的!”
“阿景,你去哪儿了,到现在才回来?”再晚一点点,李书华就要出去找人了。
“叔,你等等,我这就跟你走……”李景深把东西搁他怀里,跑到房间里一阵鼓捣,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头装得满满的都是课本。
李书华与李景画面面相觑:“你带书去京城?”
“对!放假了也不能松懈学习!我要弥补以前的过错!做一个优秀的学生!”
“唉,妈、妈,稳住稳住……”李景画去扶着差点要晕倒的顾氏,太阳真的打西边出来了!瞧这番豪言壮语!阿景这是,转性了……?
(未完待续。)
☆、257 美丽的误会
全国青少年文艺大赛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时间定在1月1号元旦那天,地点是在京城体育广场。
在此之前,县二中接到了来自京城那方的信件,要带领参赛选手去参加比赛,必须在12月30号之前就得到京城,来回的费用、住处都由京城那方统一负责。学校定下来陪安瑶一起去京城的老师是温好。本来应该是颜非聿,但他作为班主任兼英语老师,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也有班级需要照顾。温好是音乐老师,相比起来,学生少上一两节音乐课并没有什么要紧,但要是少上一两节英语课,是很了不得的事情,尤其是在期末这样重要的时刻。
安瑶听从学校里的安排,只是在听到是和温老师一起去京城时,就显得有些别扭。然而她不知这别扭从何而来。她自己以前就是个三十岁左右年纪的人,在面对温好时,会拿同龄人的目光去看她,而且她不认为她和温好属于说得来的那种人。
她们去京城坐的是火车,需要耗两天的时间,12月27号中午的火车,到12月29号晚上才能到达京城,订的还是头等座。没办法,既然费用都是公家出的,不享受白白不享受。况且这头等座不是安瑶订的,而是温老师。
安瑶从来没有想过七十年代的火车还有头等座,毕竟上回去云南时,那火车的座位都是面对面的,车厢里的环境也不是很好。而这一次,她和温好上了车厢,看见了一排排的小包间,没错,这个火车上的位置是由包间组成,每个包间前还有帘子,也就阻隔了别人的视线。据说只有这第一节的车厢才有头等座,价格比普通的座位要翻倍不止。
温好掀开帘子,再看安瑶时,心里也没那么排斥。她的面色不是太淡然,也没有太热情,往后望了望,说道:“安瑶,你先进来。”
“好。”安瑶听话地点了点头,提着自己的东西先走了进去,温好才随后跟了进去。两人带的东西都不多,除了一些换洗的衣物,一些吃食,也就没什么了。把东西放好,一人坐在一边。温好全程都没说什么话,其实,若是换做别的老师,他们肯定是千叮咛万嘱咐,什么别紧张啊要自信啊要拿出实力为学校争光啊。可是到了温好这里,她什么也没有说,有时候安瑶都觉得她是太冷淡了。然而转念一想,温老师毕竟和别人不一样,她有自己的秘密,可能重生过的人都这样。不说也好,她不喜欢话多的人,乐得清净。
安瑶把目光移向窗外。陆家成和棉花糖交给了沈梅芬还有叶爱国照顾,她也放心了。要去京城前,她还特地去店里交待了一些具体的事宜,有老七他们在,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太大的差池。
这时候还没有手机,坐火车是很无聊的一件事,安瑶拿出了课本复习了几眼,便眯着眼睛开始睡觉,这一眯,也就当睡了个午觉。醒来的时候,她特意翻了翻包里的手表,才一点多。
“温老师,您怎么了?”她下意识往温好那里看了一眼,便立刻吃了一惊。温好的脸色有一种不正常的白,手捂着肚子。听到她的声音,温好抬眸,胃里很难受。忽然,她捂住嘴,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
温好朝她虚弱地摇了摇头。
安瑶看她这苍白的样子,机智地在包里翻了翻,翻出一罐子的陈皮梅,上火车前她就准备了一个透明罐子,这梅子就是放在里面,打算着在火车上解解闷的。她把罐子放在边上,担心地说:“老师,您是不是想吐?我这里有梅子,您吃一颗,这样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温好放下手:“还行,你别紧张。想吐也吐不出来。”
“啊???”安瑶脑海里灵光一闪,睁着水汪汪的明眸看着她:“温老师,您是不是……?”
温好:?
“您是不是……”安瑶欲言又止,想起她和颜非聿的关系,似乎有可能。这是特殊人群,她要给予特殊对待。她打开罐子,热心递过去:“老师,您吃一颗吧,这都是新鲜的,酸酸甜甜,对您这症状很有帮助。”
看着她小心翼翼献殷勤的模样,温好极为不自然,她伸出手很不习惯都拿一颗,“谢谢。”
“(n_n),温老师,不用客气。”安瑶八卦地翘了翘嘴角。
“安瑶……”温好惊疑不定地瞟着她:“你刚才,想跟老师说什么?”
这样的陆安瑶。。。。。让她感到很无力。明明本该是恨她恨得发狂,可,上次颜非聿不过是给她披了一件衣服,她便被那久违的温情感动得要落泪,她一点也不想打破那种温情。不不不,温好!你不能迷茫,你不能对陆安瑶心软!不就是一颗陈皮梅!这样廉价的东西也能把你收买!
这样一想,她那颗心肠便又慢慢硬了起来。
安瑶想了想:“您刚才的模样,很像我在书里常常看到的样子。所以我刚才是想问,您是不是……就是……怀孕了?”这真的是她的第一想法,再说了大家不都说温老师是颜老师的对象吗!这也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怀孕!
饶是两世为人的温好,也被她的话说得脸一红,她终于明白刚才陆安瑶的脸色为什么那么古怪了。她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你在想什么……老师只是晕车,坐火车胃里不舒服。”
“啊。哦。”
温好:=_=,陆安瑶那失望的语气是为什么,不觉明历。。。。可是怀孕。。。。唉,自己怎么也被陆安瑶这小妖精传染得爱胡思乱想了。。。。她和非聿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再说了家里安排结婚还得等几年。。。。上辈子可是到死都没在一起的。上辈子……
“温老师,这个给您。”安瑶囧,不怪她多想,她哪里能想到坐个火车也能晕车,跟陆家成一样。翻了翻,她翻出几粒晕车药,“把这个药吃了就不会晕车了。”
“这是,晕车药?你怎么会有这个?”一会儿梅子一会儿晕车药,她都要以为陆安瑶是个贴心小棉袄了,这么细心。而且,为什么陆安瑶对她的态度那么好。温好瞪大眼睛,她不要她的温柔,她只想要她的粗暴!!!
(未完待续。)
☆、258 子翎(小雷,慎)
安瑶微微一笑:“因为我以前坐公交经常晕车,以防万一我就带了药出来,没想到坐火车倒是不晕。老师,您不用跟我客气,这药我有很多,晕车确实很折磨人,我弟弟就经常晕。”
温好僵硬:“谢谢。”
温好吃了药,就不觉得想吐了,只是胃里依旧不太舒服,浑身没什么力气。
“安瑶,你刚才说,你经常在书上看到……”她狐疑:“你经常都看些什么书?”她一向知道,陆安瑶是个极有见识的人,不然前世到最后也不可能混到那种地步。但是,什么书上能有她说的那令人浮想联翩的东西?她到底都看些什么?
=。=
“这、这个……”对啊,看什么书会看到女人怀孕,还经常。安瑶暗恨自己用词不妥,为什么就不能说上次在家里看到自己大姨妈怀了小宝宝,也是一副要吐不吐的模样,而是说在书上看到的。等等,可是她没有大姨妈啊,她哪儿来的大姨妈这个亲戚。她在这个时空是个黑户,没有亲戚的。不对,没有亲戚就不能瞎掰吗?刚才瞎掰晕车药不是瞎掰得很圆滑吗,明明那晕车药是她临时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呀!
陆安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实诚了!
“温老师,没什么,其实只是我以前看的一本小说。正好里面有说到这么一段,我才会以为老师您……”
温好:“什么小说?”心里为什么有些想要听。。。
“是什么名字我好像忘记了……”温老师是重生的,这书名不能说,要是不小心让她察觉到什么就糟糕了。安瑶咬了咬唇:“那时只是惊鸿一瞥,实在是想不起来。”
温好点点头,并没有再问。
火车上的声音很吵,即便在这个小包间内,隔壁包间的声音还是传到了安瑶她们的包间里,好像是女人的叫声、笑声,交织在一起,显得特别奇怪。
温好倚在那里,脸色仍旧苍白,却还是被声音给影响到了,精致的脸上有些疑惑:“安瑶,隔壁那是怎么了?这声音一直没停过。”她是个人民教师,做不来去把对方骂一顿。她也不明白,这是火车上、公共场合,不应该小声,不能喧哗,保持文明的吗?她时候在牢里待得太久,大部分思想还是没有变的。
“温老师,我过去看看,顺便跟他们说说,能不能小点儿声。”
“安瑶,不必了。”温好也只是随便讲一讲,没想到她竟然还要出去看看。
“没事的,温老师,他们会吵到您休息的。”不仅如此,她也准备休息。别处的声音还好,可隔壁声音还是太大了些。安瑶蹙了蹙眉,掀开帘子站了起来。站在对方的帘子前,帘内女人的笑声又尖又利,她心下一横,伸出素手拉开帘子。
猛地,她像是被雷击了一样,脸色惨白,站在那儿,久久不能动弹。
那个全身上下光溜溜的女人,跨坐在男人的腿上,背对着安瑶,听到身后有动静,她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尖叫:“你谁啊,你站这儿干嘛呢?”
她撇过头的时候,正好露出了胸前白花花的肉,因为激动一颠一颠的。
也正是因为她的动作,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给她带去无数梦魔,做梦都忍不住害怕的脸。从她这个角度看上去,能看到男人衣冠楚楚,身上的衣服十分完整,一点也不像在行苟且之事的人。
那男人似乎很不高兴帘子被人拉开的行为,秀挺的眉毛微微一皱,待看见站着的人时,他阴鸷的眼眸忽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他好像伸出手在女人的身上揉了一下,女人浪叫了一声,“啊!子翎~~”
“继续。”他微微弯唇,声音磁性性感,让人听得想要心醉,深邃的双眸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
女人的身体软得不行,但是毕竟背后有人看着,也不敢放开。
“可是……”她咬了咬红艳的嘴唇,待得看见男人那阴寒的脸色时,她心下大骇,自己动了起来。
安瑶的手有点儿抖,她是什么时候走回包间的都不知道。
“安瑶,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温好看她不对劲,上前晃了晃她。见她呆呆的,眼睛看着前方,一只手还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是他,她没看错,是他!她听见那个女人喊他,子翎。。。那个曾经笑眯眯无比阴险地想要把她掐死的男人,她都要快忘记那场梦了。刚才的事情却深深地提醒她,那一切都不是梦,是现实。
安瑶摇了摇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要去报警吗?这个问题她想过。可是报警有什么用,她根本没有证据,说那个男人曾经在漆黑的巷子里害死了人。没有证据,也就没有人会相信她。那天晚上她的衣服里放着家里的钥匙,然而那个男人是怎么知道她家在哪里?莫非他拿着钥匙把那附近的房子一间一间地试了一遍。虽然她那钥匙是小洋房大门的钥匙,和别处的钥匙不同,或许只一眼就能能知道是小洋房的钥匙。但是想想还是令人不寒而栗。
因为他们太悄无声息了。
他们看着不像z市当地人,声音也大多为南方口音。他们来z市做什么?那晚被他们害死的人是谁?还有那一袋粉末。她不相信七十年代就有人会用毒品,那东西分明在后世比较常见。国内没可能,那么国外呢?
他们在其中又充当了什么角色?不论是什么角色,都不会是好的角色。
温好又问:“是不57 是隔壁包间出了什么事情?”
她还是摇头,轻轻说:“他们在打架,没事的。”
“什么,有人打架?!”温好皱眉:“我过去看看!”
安瑶还是怔怔的,来不及阻止她。想起刚才看到的事情,女人白花花的胴体,以及那晚那只伸到她衣服里的脏手。
“嗯……”安瑶的胸口顿时很闷,泛着一阵阵的恶心。她快速地拿了颗梅子含在嘴里,才教那呕吐感退了下去。
很快,温好也回来了,神色颇为怪异地看着安瑶,“你说得不错,确实……是在打架。”接下来,两人都无话。(未完待续。)
☆、259 搜查
陆安瑶和温好心照不宣,谁也没出声儿,但是隔壁包间的声音又太大,吵得两人不能安生。
温好好歹也是个正儿八经的人民教师,女人那时高时低、持持续续、起起伏伏、嗯嗯啊啊、咿咿呀呀的叫声,听得她面上一阵害臊。
安瑶心烦意乱地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只是看着看着,脑海里就会自动想象出那边的情况,那个女人白花花的一片,现在冬天,她不冷么?!她前世好歹为人妇,那种事情也不是没经历过,只是这般在光天化日之下、没羞没臊的场景她还是第一回见。她真是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耳朵。
这下倒好,温好吃了药,已经不晕车了,但是安瑶却也开始吞起了药片,温好只以为她也晕车了,哪里知道她是被那声音给恶心的,就没多问。
到了晚间,那声音不知不觉于什么时候就歇了下去。
不多时,包间外传来了吵闹声,分外嘈杂,隐约可以听见人们说话的声音,什么“搜查、丢失、小偷、盗窃”之类的词语。
温好看了安瑶一眼,站了起来,警惕地掀开帘子往外望,望了一会儿,她便定定地坐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