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煊把那颗豆子捡回来放回楚翘放豆子的碗里,想到刚才看见的广告,又忍不住问:“楚叔叔,那个水上乐园远吗?”
楚翘一听就明白金煊想去玩,但他还是假装听不懂地回答:“嗯,还行吧,打车过去大概半小时。”
“哦——”金煊应了一声,若有所思,又问:“那……门票贵吗?”
“团购的话,应该不会太贵吧。”楚翘若无其事地说道。
金煊听完,又坐回沙发上,看着电视,却在思考人生。
楚翘憋着笑,却也佩服金煊这孩子还挺沉得住气,明明整张脸都写着“我想去水上乐园玩”,可就是不说。他翻了翻日历,知道金煊的生日快到了,想着要不就带他去水上乐园玩一次就当生日礼物吧。
晚饭后,楚? 汤沤痖笊塘苛讼拢痖笸耆挥幸饧?br /> 于是,这个生日惊喜就在周六的时候,砸在了那个十分沉得住气的小朋友身上。
周六那天,天气有些阴沉,闷热的很,这倒是玩户外水上乐园的绝佳天气。不然这35度以上的热烈大太阳,都得把他们烤焦了。
楚翘、金轶带着楚妍曦和金煊到了水上乐园门口时,金煊才意识到他们这是要玩水上乐园了,高兴地又蹦又跳。
在更衣室的时候,楚翘突然觉得这个给金煊的惊喜绝对也是给他自己的。这一回,他把金轶从头到脚,从前到后看了个遍。
这肩、这胸、这腰、这臀、这腿、这……大物什,没有一样不让他热血沸腾的。如果视奸犯罪的话,他估计已经被判了个无期徒刑。
他背过身,不自在地夹了夹腿。
金轶那边已经换好泳裤,帮金煊也换好了泳裤,看到楚翘还穿着衣服没换,问道:“楚哥,你怎么还没换泳裤?”
“啊,那什么,更衣室空调有点冷,我适应一下再换,呵呵呵……”开玩笑,现在脱了外裤这一柱擎天的,真是什么脸都丢光了。
冷吗?金轶纳闷了,觉得自己热得在冒汗,不过他知道楚翘怕冷,也没再多问。
楚翘从包里翻出瓶防晒霜,递给金轶:“这个给煊煊涂上,虽然没啥太阳,但紫外线还是挺强的,涂点防晒霜,别晒伤了。”
金轶嗯了声,接过防晒霜往金煊身上抹。
楚翘平复了一下欲火,背对着他们脱去了T恤,弯了下腰,又把外裤内裤也脱去了。脱光光了才发现没先把泳裤拿出来,只好这么光着身子翻着包找泳裤。
金轶帮金煊涂好防晒霜,抬眼就看见楚翘白皙光裸的背影。金轶有些晃神了,他没想到,楚翘的身上的皮肤比他的脸更加的洁白,在更衣室的白炽灯下还泛着光泽。他的脊背、腰部和长腿,虽然没有明显的肌肉,但也没有一丝赘肉,也没有瘦骨嶙峋的感觉,整个线条看着流畅柔和。
金轶的目光追逐着楚翘微微弯下腰穿上泳裤的动作,落在了那两团雪白浑圆的双臀上。不知怎地,他想起了部队的炊事班班长做的大馒头,又白又大,用班长的大连话来说那就是宣呼。楚翘提了提泳裤,双臀因为这动作,而上下抖动了几下。看得金轶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格外想念班长做的大馒头。
金轶感到额头上的汗在往下流,他抬手抹了下汗,惊觉手上还拿着防晒霜。他看了看防晒霜,又看了看楚翘白花花的美背,都没思考就往手心上挤了一坨防晒霜,贴上楚翘的背。
“啊——”背上突如其来的手,吓了楚翘一跳,他扭头看见是金轶时,刚定了下心,又立马红了脸。
“楚哥,你的背那么白,也涂点防晒霜吧。”
“好……好的……”
金轶的手掌有些粗糙,掌心滚烫,和着清凉配方的防晒霜,在楚翘的背上细细地抹开,称得上是冰火两重天。他的手从肩颈路过蝴蝶骨再到腰窝,经过每一处都能给楚翘带来颤栗和酥麻。楚翘咬了咬唇才控制自己没有呻吟出来,刚刚平复的欲火又被点燃,他已经感觉到在紧致的泳裤里的伙计正在努力支起个帐篷来。
楚翘的腿都有些软了,他一手撑在更衣箱上,另一只手有些不舍地抓住了金轶的手,不行了,再下去就要欲火燎原了。
“我……我自己来吧。”他的声音有些干哑。
金轶没说话,只是停下了手,将防晒霜递还给他。
楚翘看到金煊急不可耐地往门外窜,对金轶说:“那个……你们要不先出去吧,妍妍应该在更衣室门口等着了,你先带着他们玩,我等下来找你们。”
“嗯,”金轶应了声,抓起用防水袋,里面装着的手机和零钱,带着金煊,往门口走。
走了几步,他又转过头,晃了晃袋子说道:“找不到我们就打电话。”
“好!”楚翘点点头。
出了更衣室,楚妍曦果然已经等在门口。她牵过金煊的手,两个人蹦蹦跳跳地跑去玩水上滑滑梯。
金轶跟在后面,思绪万千。
他摊开掌心,看了会儿,这掌心刚刚还贴在那块光滑细腻的皮肤上。那仿佛抚摸丝绸般的触觉,如过电般直击他的心脏,随后落到小腹,猛地一紧,让他感受到长久压制的欲望正在萌动。
他也是个正常的成年男子,也曾在新婚燕尔时,与金煊的妈妈疯狂过。只是后来因为种种的变故,让他忽略了身体的渴望,最多也就是与左右手亲密交流一番。
他在部队见过各种男人的身体,五大六粗的、虎背熊腰的、精瘦干练的,可却没见过楚翘这般苗条细致的。他只见过一个女人的身体,丰腴柔软,虽不知楚翘的身体是否柔软,但他的臀确实称得上丰硕饱满,不输于女人的。
金轶的眼前又出现楚翘的双臀抖动是荡起的臀波,浑身一阵燥热。他抬头看了看天,太阳虽然躲在云层里,却还是放肆地散发着它的热量。
金轶抹了把汗,这天……真他妈热啊!
37
水上乐园的玩乐项目很多,但很多项目金煊这个年龄段都不能玩。好在有楚妍曦这个大儿童在,带着他把他能玩的项目玩了个遍,最后在人工沙滩玩冲浪和挖沙。
楚翘像没了骨头般的,懒洋洋地躺在人工沙滩上的躺椅上,头枕着手臂,看着不远处瞬间变成四岁的楚妍曦和金煊玩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楚翘忍不住扬起唇角,就连热浪滚在脸上都化成了春风拂面。
这有儿有女的感觉,啧啧啧……真好啊!
虽然有遮阳伞遮阳,楚翘的胸口还是晒得有些火辣辣,他翻了个身,趴在躺椅上,打算正反面晒得均匀些。
楚翘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他今天没去晨跑,早起去菜场买了菜,准备好了晚餐食材。
给金煊过生日嘛,总要大吃一顿的。
本来金轶说去餐馆吃,楚翘想了想,这一天水上乐园玩下来,小朋友估计都累了,还是在家里吃最舒坦自在,吃完直接躺床上都行。楚翘说的在理,金轶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直道晚上他来做饭。
能和金轶一起吃饭,又能吃金轶做的饭,这对楚翘来说,真是再好不过了。
楚翘把头埋臂弯里,迷迷糊糊地想着金轶买水怎么还没回来,想着金轶穿着泳裤的样子真性感,想着那些女人看金轶眼神真讨厌,想着要把金轶藏起来只能他一个人看,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咚——”一个球砸在楚翘的屁股上,楚翘哎哟叫了一声惊醒了。他迷茫地坐起来,揉了揉屁股,傻呆呆地看着滚落在地的充气球,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时,一个估摸两岁的小男孩摇摇晃晃跑过来捡球,对着楚翘伊伊啊啊地讲着话。
虽然楚翘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猜想着估计是在说道歉之类的话。小男孩长得圆咕隆咚的很是可爱,楚翘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逗弄着他笑。
“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孩子不小心拿球砸到你了,对不起……诶?楚翘?”
一个男声从楚翘的头顶上方响起,楚翘抬起头,笑容在脸上凝固了,却又一秒化开,只是再看那笑,仅仅只是一个表面化的笑。
“是你!”
苏文秦,这个被楚翘遗忘在记忆角落里的人。
楚翘依旧仰躺在躺椅上,眯着眼,远远地看着苏文秦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温馨画面,嘴角噙出一抹淡淡的讥笑。
呵呵……有意思……
他从包里抽出一张湿巾,仔细地将右手擦了个遍,嫌恶地将湿巾丢入垃圾袋。
刚刚只是几句简单的寒暄,苏文秦讲着极具涵养的话语,显得十分亲切且公式化。差点让楚翘误以为两人只是多年不见的好友,乃至在他抱起小男孩,一副慈父的模样,宠溺地在男孩小脸上亲了亲时,楚翘几乎想感叹时间真能改变一个人啊。
呵呵,可惜啊,时间如果能改变,也仅仅只是改变了表象,一个人的本质,哪怕扒皮剔骨也是改变不了的。
在两人最后握手道别时,苏文秦的指腹轻轻滑过楚翘的掌心,在上面勾了一个圈。楚翘诧异地收回了手,抬眼捕捉到了苏文秦脸上一抹暧昧露骨的笑。这让楚翘在这酷暑下,生生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走出一步后,又回头用嘴型无声地说了句:“再联系!”
要不是他手里还抱着孩子,楚翘差点想抓一把沙子,撒他脸上。
联系你妹啊!
苏文秦还是那张人畜无害,温文和煦的脸。无框的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嘴唇微薄,皮肤白净,怎么看都是个文质彬彬的斯文人。只是在他的镜片后,微微往上吊起的眼尾,透露出来的阴险出卖了他,注定他只能成为一个斯文败类。
这个曾经执着地追求过他,给他带来过帮助,一度让他认为是可依靠终身,却又无情地欺骗他、抛弃他的人,如今在楚翘眼里,不过是一个认识的人而已,或者是路人甲。对他,不恨、不怨、不在乎、没感觉、无所谓,这就是放下,放下一段初恋,放下一段充满谎言的感情。
若不是今天的偶遇,他或许再也不会主动想起他。就算想起了,也不过是感叹下当时的年少无知。还好他醒了,醒了好多年,醒的很彻底。
只是……他刚才的动作是闹哪样?
前一刻在他这里撩骚,后一刻与家人相亲相爱,伪善造作的人果然套路极深。
不容易啊,这么多年过去了,苏文秦还是一点未变,还是那样脸上挂着和悦良善的笑,脑子里想的尽是虚伪龌龊的事。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一辈子那么长,总会遇到那么几个渣男。况且,他也就只遇到了一个。
况且……
突然,金煊喊爸爸的声音,打断了楚翘的思绪,扭头看见金轶已经买水回来了,正蹲在金煊旁边喂他喝水,看见楚翘看他,咧着嘴朝他挥手。
楚翘也笑着朝他挥手。
况且,他还有金轶,虽然现在还不是他的,但,迟早是。
回到楚翘家已经快四点了,累趴在金轶怀里的金煊睡得七荤八素,可一进楚翘家就满血复活了。
昨夜,楚翘在金轶和金煊回家后,和楚妍曦两人,用气球、彩带,将客厅装饰了一番。金煊看什么都是新奇,兴奋地满客厅地乱跑乱转,摸摸这个,捏捏那个,又和楚妍曦拿着气球拍来拍去地玩。
没多久,楚翘在网上预订的彩虹蛋糕也送来了。
金煊围着蛋糕不知道转了几圈,两只眼睛里几乎也要冒出两道彩虹来。他抱着楚翘亲了好几下,还在他怀里滚来滚去地卖萌撒娇来表达他对楚翘的感谢。
金轶看着开心得快炸开的金煊,心中感慨万千。去年金煊的生日,因为他父亲的病重而只是买了个小蛋糕吃吃,草草的就算过了。今年如果是他为金煊过生日的话,估计也就是买个蛋糕吃个必胜客什么的。没想到楚翘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还是一个接一个。
金轶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里对楚翘的感谢,自上次被打手心后,也不敢多说谢谢了。只能钻进厨房,炒了好几道自己拿手菜。楚翘想帮忙,都被他赶了出去。
楚翘用手撑着下巴,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金轶,心里啧啧啧地感叹:会做菜的男人,真帅啊!
……对了,我也会做菜。
嗯,我和他都帅,绝配!
晚饭后,吹了蜡烛,许了愿,吃了蛋糕。金煊的兴奋劲还没过,赖在楚翘家不肯回家了。今天是他生日,只能随他高兴,金轶也没反对,楚翘更是暗自窃喜。
又闹了一通,小朋友终于肯洗洗刷刷了,跟着楚妍曦进房间讲悄悄话去了。也奇怪了,楚妍曦明明比金煊大了十岁,平时也早熟的一塌糊涂,可和金煊在一起,却又跟同龄人似的。
不过楚翘知道楚妍曦肯带着金煊玩,一半是她喜欢金煊,一半是在为他和金轶制造相处的机会。
这样的女儿,不是亲生胜亲生啊!
楚翘叫了小龙虾外卖,和金轶两人喝着冰啤酒剥着小龙虾,聊着天,优哉游哉地又吃到了近十点。
小龙虾香辣,就着冰凉的啤酒,那一个叫舒爽啊。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知不觉地就喝多了。
金轶的酒量倒是见长了,至少喝了三瓶啤酒还没像上次那样醉得不省人事,还能踩着凌波微步去浴室洗了个澡,只是倒到床上后,就没了声响。
楚翘也喝了个微醺,晕乎乎地把桌子收拾了,碗筷往水池里一丢也懒得洗了。
洗漱完,趴到金轶旁边,才发现金轶只穿了条内裤,就醉倒在床。
这这这……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诱惑。
楚翘有点不淡定了。
事实证明,酒真的能壮人胆啊!
楚翘借着朦胧的醉意,伸手在金轶的胸口抚摸,又游走在他的腰腹处。手与皮肤间,仿佛是有了吸力般,让楚翘摸了又摸,还渐渐加重了力度,在金轶结实紧致的肌肉上又揉又捏。
金轶是个正常的男子,虽然喝醉了酒,但身体还是清醒且诚实的。他被楚翘抚摸得无意识地加重了呼吸,而楚翘的气息跟着他开始混乱,眼神也开始迷离。他凑近那张让他神魂颠倒的俊脸,轻轻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这一吻像是开启了疯狂的开关,让他的吻不停地落在金轶的额头、鼻尖、唇上。
满鼻子都是金轶的味道,满脑子都是金轶的身影,唇下手上的一切都那么让他迷醉,让他深陷。
他就像一个变态狂,正猥亵着一个酒醉不醒的人。他想到了后果,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的欲望在咆哮,欲火在燃烧,让他招架不住,神智昏聩。
他撑着身体,勃起的下体隔着内裤在金轶的身上磨蹭着,他的唇贴着金轶的唇,伸着舌头舔舐着,喉咙里发出难以自抑的呻吟。
他亲着金轶的唇,一只手钻进金轶的内裤里。金轶的物什已经被他调戏得半硬,尺寸可观。他颤抖着手握了上去,刚握住就被一只大手按住了。
楚翘惊得魂飞魄散,酒也彻底醒了。他抬起头,看见了金轶半开的双眼,直愣愣地看着他。
“楚哥……你在干什么?”
38
楚翘的耳边出现无数张嘴巴,聒噪地嚷嚷着同一句话。
“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
我完了,我完了,我完了……
金轶要讨厌我了,金轶要离开我了……
楚翘倒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血液被抽空了,麻木得完全动弹不得。他脑中一片空白,几乎定格在那里。
他的脸与金轶的脸近在咫尺,金轶还是半开着眼,眼中透着茫然与不解。
手中的物什因为他的紧张而被紧紧地握着,又硬了几分。他猛然回神,惊慌失措地想抽手离开,却还是被金轶的手死死地按在裆部。
“金轶……我……”楚翘又窘又怕,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就这么被抓了个现行,人赃并获,就等着被判决。
他闭上眼,等待着死刑的宣判。
“楚哥……我难受……要……”金轶往上耸了耸胯部,主动将自己的物什在楚翘的手中抽插了几下。
诶?诶诶?
楚翘有种死刑被改判当庭释放的感觉,惊喜万分地睁开眼,看见金轶皱着眉,一脸的难熬和委屈,鼻腔里发出难耐的哼唧声。
酒……没醒?
楚翘壮着胆子,手指尝试着在已变得很是粗壮的物什上撸动了几下,听到金轶欢愉的呻吟声。
他停下动作,金轶的嘴里发出呜呜声表示抗议:“楚哥……继续啊……不要停……”还抬着胯部,催促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