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轶的动作毫无技术可言,横冲直撞,有的只是蛮力。一个力道失控,金轶的肉棍就会从楚翘的腿间拔出,他急吼吼地往里头塞,猛烈一顶,肉棍的顶端撞到楚翘的囊袋。
“啊啊——”楚翘惊呼而出。
有点痛,但更多的是疼痛过后加倍的爽利。
金轶仿佛知道什么秘密般,调整了一下方向,对楚翘的囊袋戳动着,看着动作凶猛,但真的到点的力度,却又是恰到好处。
又酥又麻,还有点痒。
楚翘的阴茎也已硬得流水,随着金轶的顶撞,不停地甩在自己的小腹上,自己伸手摸了两把总是不得趣。他摸到揽在他腰上的大手,抓着他就往自己的物什上按,指引着他握住,上下撸动。
撸管,自己撸和别人撸,这个感觉是天壤之别,楚翘兴奋的发抖。再加金轶的手掌上有老茧,粗粝的触觉,有种别样的快感,直达楚翘的神经末梢,爽得他扯嗓子嗯嗯啊啊的浪叫。
金轶的耳边犹如响起了鼓舞人心的号角,这种鼓励使得他对着楚翘又顶又撸又亲,恨不得将怀中的人儿拆骨入腹,与他融为一体。
后颈、肩头、蝴11 蝶骨只要是金轶的唇能触及的地方都被他一一啃咬过,可他觉得还不够。他支起身体,掰过楚翘的脸,对着他略微红肿的唇,落下一个令人窒息的吻。
楚翘头脑昏涨,神智模糊,心里却开心的像一锅噗噜噗噜翻滚着的浓汤,正冒着浓烈的香气。可是香气中不知怎地还夹杂着些许惆怅的苦涩,他无暇分辨,只知此刻是快乐的。
高潮在猛然间来临,楚翘紧绷着身体,口中发出一声绵长甜腻的深吟。放松时,身心宛如自由地弹跳至云端又缓缓落在了如云朵般的棉花糖上,松软又香甜,将他全身包裹其中。就在那瞬间,他意识已无,全然陷入了这美妙绝伦的梦幻中。
怀里的人绵软成了一滩春水,夹紧金轶的双腿也软绵绵地敞开了。可金轶还箭在弦上,情欲控制了他的大脑,他拢紧楚翘的双腿,箍着他的腰,整个人几乎都压在他的身上,啪啪啪地几次大力抽插,咬着楚翘的肩膀,射了出来。
趴在楚翘背上喘息了片刻,高潮的余韵散去,理智回归至金轶的头脑。他颤栗地发现,自己竟跟楚翘做了这等淫靡的事,自己并且享受其中。楚翘是喝醉了酒的,而自己至始至终是最清醒的那个。现在,任何理由都是借口。唯一的解释,正如楚翘说的,他是喜欢和他做这种事情的,他是喜欢的,喜欢这个身体,喜欢这个人。
对于自己的这个认知,他缓缓地舒了口气,像是一种释然。可随后又忐忑起来,太多的未知等待着他,楚翘醒来后的态度,别人的看法,金煊是否接受,还有……方佳歆。想起这个被他用作挡箭牌的女子,他的心头就爬满了愧疚,笼罩着他的是自我的唾骂。
楚翘在他身下嘤咛了声,拧着眉,像是不舒服地动了动身体。金轶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才发现自己将他拗成了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又赶紧将他的身体摆正。这才看清楚翘的身上粘腻一片,汗水、体液、还腹部和腿间沾满两人的白浊,床单上也是斑斑点点。
金轶起身去浴室打了盆水,动作轻柔地把楚翘身上的污浊擦拭干净。他轻轻分开楚翘的双腿,大腿内侧的皮肤被磨得红肿,被周围白皙的皮肤衬托的更加触目惊心。金轶心里是深深的内疚,他仔细地检查了下红肿部位,幸好没有擦伤。
他打开床头柜,想找找有没有药膏可以消肿,意外的找到了他送给楚翘的那罐云南白药气雾剂。
这罐气雾剂待遇好的很,端端正正地摆在一块小毛巾上,如同摆放着一件珍贵的收藏品似的。
他尴尬地发觉他送给楚翘的东西,似乎就只有这么一罐气雾剂,而楚翘却还将它收藏的如此珍惜。
他怕气雾剂直接喷在楚翘的皮肤上太过刺激会痛,就喷了些在自己手掌上,然后抹到那块红肿的地方,轻拍了几下,直至吸收。楚翘哼唧了两声,反射性地抖了抖腿,金轶轻缓地抚摸了几下,以作安抚。
金轶在衣柜里拿出楚翘的内裤睡衣,一一给他穿上。楚翘闭着眼,睡得昏沉,像个精致的木偶,靠在金轶身上任由他摆弄。
最后换完床单,金轶已是浑身是汗。他在衣柜里找出自己留在楚翘家的内裤背心,去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经过楚妍曦的房间时,他才庆幸楚妍曦今天没在家,不然就他们的那些动静,这老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搁。他也庆幸自己跟着楚翘去了酒吧,还跟他回了家,不然就楚翘那喝醉的样子,一个人都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走进楚翘的房间,楚翘趴在被子上,睡了个不省人事。睡衣松垮地露着肩,圆润的肩头尽是金轶留下的吻痕齿印。金轶红了红脸,骂了自己一句禽兽。走过去将他的衣服拉好,还从他身下扯出被子给他盖好。
楚翘梦呓地喊了声金轶,还伸出手抓住了金轶的手臂,将他拖到被子里搂住。金轶笑笑,心里暖融融的,掀被躺到他的身边,楚翘很自觉地滚进了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呼呼大睡。
金轶亲了亲他的额头,紧紧地将他搂住。这么些浑噩的日子,直到今天,直到将他搂在怀里,才知道踏实是如此的难能珍贵。
他们的问题还是存在,他清楚地认识到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还会让两个人更加的痛苦。他想只要他勇敢些,坦然些,所有的问题应该就能迎刃而解的。
胸口的衣服一紧,他低头看见楚翘揪住了他的领口,嘴巴里模糊地骂着:“金轶……你是混蛋……混蛋……”
金轶哭笑不得,含住那张骂骂咧咧的小嘴,狠狠地吻了几口,对方才老实地闭嘴。手指抚摸着他的脊背,轻声道:“好……以后就做你一个人的混蛋。”
58
事与愿违,楚翘不仅没有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经历传说中的断片,反而还将自己醉酒后的行为记得清清楚楚。
昨晚的一幕幕跟放电影似的,在他脑中循环播放。自己是怎么将金轶扑倒的,怎么去揉他胸的,怎么骑在他身上说要睡他的,再怎么怎么强吻他并主动夹着双腿与他腿交的。
……卧……槽……
楚翘的睫毛抖了半天,都没敢睁开眼。此刻他多么后悔昨晚没再多喝两瓶,直接烂醉如泥,不省人事,拉倒……那么,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尴尬。
现在,金轶就躺在他的身边,他躺在金轶的臂弯里,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手足交缠,无缝相贴,仿佛长在他身上了般。
金轶早就发现楚翘醒了,以为他难为情,他轻笑一声,用手指碰了碰楚翘抖动的睫毛。
再装睡已是不可能,楚翘踌躇地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金轶那张面露温情笑容的俊脸,似乎一直在等他醒来。额头被金轶温软的唇亲吻了下,再加上一句“你再睡会儿,我去做饭”,温柔得能飘出羽毛来。
楚翘傻愣愣地点点头,眼睛追随着金轶起床,走到门口,回头朝他微笑,直到门关上,然后听到厨房隐约传来的锅碗声。楚翘一时回不了神,这梦幻得宛如王子公主般的戏码,瞬间将他秒成渣渣。
他掐了掐自己,好痛……
楚翘躺在床上看了半天的天花板,快要看出一朵花来的时候,才慢吞吞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脑子里有些云山雾绕,昨晚他是喝醉了没错,可金轶滴酒未沾,清醒不过,怎么就这么配合他?金轶的亲吻,抚摸,还有他疯狂的顶撞,光是想想,身体就开始起了反应。他不自然的绞起双腿,唤醒双腿间余留着摩擦的疼痛,浑身泛着不可言状的酸楚,提醒着他这些的确都是金轶留下的。
明明可以将他推开的,明明可以……
还有醒来时如此亲密的相拥姿势,甜蜜的亲额和温馨的话语,像对真正的情侣。
可他们,并不是。
楚翘看见了垃圾桶里被他昨晚扔在里面的那件衬衫,那件他也有的衬衫,那件被方佳歆穿过的衬衫。
金轶,他有女朋友。
赤裸裸事实将刚才还在云端的楚翘狠狠的摔下了地面,粉身碎骨的痛。他承认他嫉妒了,熊熊燃烧的嫉妒,烧得他绷紧了身体,不停地颤抖。
不过是酒后耍了一顿旖旎的酒疯,不过是男人与男人间欲望的使然,不过是温存后的余温,或许再夹杂点羞愧,终究是一场镜花水月的白日梦。
又怎能当真?
房间的门悄悄地打开了,金轶的脑袋探了进来,轻手轻脚,好像怕吵醒房内的人。看见楚翘已经醒来坐在床上后,他就走了进来:“楚哥,饭快做好了,你要不要洗个澡?我昨晚就帮你擦……擦了下身。”金轶的脸颊微红,忆起昨晚的点滴他有些不好意思。
楚翘蹙眉看着他,心中百般滋味,最后还是艰难地开口道:“好……”声音竟是沙哑。
楚翘洗完澡出来,金轶已经做好饭和菜,盛好了饭,摆好筷在等他。他们起床已近中午,金轶用冰箱里库存的食材,简单的做了两道菜。
金轶招呼楚翘坐下,还殷勤地给他夹了好多菜。金轶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可看见楚翘只盯着自己碗,细细地嚼着口中的饭菜,一脸的淡漠,也就咽下口中的话,扒着饭。两人面对面坐着,一时无言,默默地吃着饭,只听见筷子碰撞饭碗的声音。
“金轶。”突然,楚翘开口了。
“嗯?”金轶抬起头。
楚翘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钥匙放到桌上,慢慢地推到金轶的面前,指尖泛白:“这是你家的钥匙,一直忘了还给你,现在……现在还给你。”
金轶看了看钥匙,不明楚翘用意,不以为然地笑笑,说道:“不用还,放你……”
金轶的话还没讲完,楚翘抢了白:“把我家的钥匙还给我吧,还有……你留在我家的东西,今天都拿回去吧。”
说完,楚翘起身走进了卧室。
金轶心中一惊,放下碗筷赶紧跟了进去。
楚翘站在衣柜前,衣柜里放满了楚翘的衣物,但整理的很整齐,之前楚翘还清了个抽屉专门放金轶的衣物。金轶在楚翘家没过几次夜,可衣物却不少,居然放满了一个抽屉,有些还是新的,是楚翘给他买的。
楚翘手里拿着个环保袋,正往袋子里装着金轶的衣服,他的动作很慢,一件一件折好平整地放进袋子。当抽屉清空时,楚翘的心也瞬间空了,他盯着空荡荡的抽屉,提着装满衣物的袋子,仿佛他对金轶的感情都已打包,此刻即将归还。
“你的衣服……都在这了,拿回去吧……”楚翘袋子递给金轶,他尽量保持平静,可微颤的手指出卖了他。他咬了咬唇又道:“以后……就不要再来了……”说完,急急地转身假装整理衣柜,实则是在平复呼之欲出的悲伤。
“……”
以后……就不要再来了……
金轶木然地看着楚翘,几乎要钻进衣柜里发抖的背影,正如那个飘着密密细雨的雨天,他撑着伞走在雨中,那时的背影也是如此般单薄、无力、凄怆。
心中如利剑刺入般的疼痛,手中的袋子跟烫手似的丢开。他上前从背后一把抱住楚翘的腰,那样的背影他只想拥入怀中,给他支撑,给他依靠,给他温暖。
金轶的胸膛紧贴着楚翘脊背,他用力地抱着他,闷声恳求道:“楚哥……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楚翘僵硬地站着,任由他抱着,半晌后微微叹口气,无力地说道:“金轶,那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对你?”
59
楚翘家是在底楼,午后的阳光只能逗留在室外,外面的阳光强烈,房间里倒也光亮。风透过打开的窗户,轻轻地吹了进来,吹起窗帘,如飞舞的翅膀不停的震动。
“啪”一声,窗帘带倒了放在窗边的相框,同时也惊醒了在卧室里静立良久的两人。
金轶还是紧紧地从背后拥着楚翘,箍得楚翘都有些喘不过气了,“放开我……”他动了动身子,试图拉开些空隙。
“不……”金轶不容他挣扎,一手拦腰抱住,一手固定在他的肩上,将他整个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
楚翘无声地挣扎,换来金轶更加牢固地钳制。
“求你……求你别再漠视我了。”金轶几近悲戚的乞求在他耳侧响起:“楚哥,那些天你对我形同陌路,我……太难受了……”
楚翘怔了下,胸口忽地燃起一朵愤怒的火焰,怒道:“你以为难受的人只有你一个吗?每一次对你转身,对你视而不见,我心里有多难受,你知道吗?”
楚翘边说边用力地掰开箍在他胸前的手臂:“你不能一边交着女朋友,一边还要求我对你还如往昔,我不是圣人,我承受不了。”
金轶握住楚翘的肩膀,把他转了过来,面对面,楚翘这才看清金轶的眼睛血红,面色忧惧:“楚哥,我会和她分手的,我不喜欢她……”
不喜欢她?
听到这话,楚翘明明该高兴的,可他此时的心里却分不清是愤慨还是失望,他冷冷道:“不喜欢她,你还和她交往?难道为的只是拒绝我?”
面对楚翘的反问,金轶张了张口,无言以对。
楚翘咬咬牙,将金轶推至一只手臂的距离,抓着他衣领:“金轶,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一个人的随心所欲,如今方小姐已经被牵至进来,对她,你不能说交往就交往,说分手就分手,不能拿对方的喜欢当成自己的筹码,这对她不公平,也很残忍。”
“是我的错,我的错……”
对于方佳歆,金轶满是内疚。因为自己不知该如何面对楚翘的表白,因为无法直视自己的内心,因为自己的懦弱,将她牵扯其中,明明不喜欢她,却在她向他提出试着交往的时候,同意了。
这不是利用又是什么?
同时也深深地伤害了楚翘,而现在他居然还腆着脸要求楚翘还像以前那样对他关怀备至、体贴入微。
这不是无耻又是什么?
他捂着脸,羞愧难当。
金轶颓废地倒坐在床上,将脸埋在自己的手掌之间,懊悔、愧疚、弥漫在他全身。从来都以为自己光明磊落,无愧于心,在战场上也是勇往直前,从没怯懦过,可在感情面前拖拖拉拉、软弱无能,十足的胆小鬼、懦夫。
“是我的错,我的错……”他不断地重复着,明明是他的错,明明是因为他的懦弱,却同时伤害了两个人。
楚翘垂手站立一旁,默默地看着那个公车上为他抓色狼的金轶,那个为他揉脚做饭的金轶,那个憨厚耿直对他百依百顺的金轶,那个在他生病时对他百般照顾的金轶,那个他全心全意喜欢的金轶,现在就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哆嗦地等待着大人的惩罚。
心里微微地抽痛,终究还是不忍心,他伸手轻抚着金轶又硬又刺的短发:“我也有错,我……不该试图掰弯你。若我把喜欢藏在心里,也就没那么多事了。所以我的错我自己承担,难受也是活该。”
金轶握住楚翘的手:“楚哥……”话到嘴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拧眉摇了摇头。
楚翘缩了缩手,金轶没松手,也就作罢了,与他并排坐在床上。
床“嘎吱”一声,两人同时一怔,昨晚这嘎吱声可是伴随着他们整场的疯狂,旖旎的画面一幕幕再现。
“我们昨晚……”楚翘顿了下有些尴尬,毕竟昨晚是他先骑的他:“昨晚我喝醉了,你就当是朋友间的相互帮助吧,你别当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别觉得欠我什么,反正我也有爽到……”他故作轻松地笑笑,眼底尽是苍凉。
“……”金轶追逐楚翘的目光,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楚翘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继续道:“金轶,你是直男,接受不了我,我也理解。既然你选择了方小姐,好好和她交往吧,方小姐的条件不错,而且也很……很喜欢你,你就……你就好好……好好珍惜吧……”话到最后,他转过身,哽咽不止。
“楚哥……”金轶将楚翘转了回来,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依旧俏丽的容颜,却带着憔悴,带着神伤,眼角下垂含着泪花,没有了惯有的笑容。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胆怯。
握住楚翘肩膀上的手慢慢收紧,金轶咬了下唇,开口道:“楚哥,昨晚我是认真的……”
“……?”
楚翘因为金轶的话有些发怔,他愣愣地看着金轶的双手抚上他的脸颊,又愣愣地看着他用拇指的指腹轻轻抹去他眼角的泪珠,感觉晕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