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直以来,在她心中留下的映像都是温和亲切,对学生很好的年轻老师,到底想干什么?早在叶萱还在学院的时候,就曾经听人说起过关于顾寅诚的传闻。
“无限流系的顾老师,据说是个来头不小的人物。”
“你是说那个戴眼镜,个子很高的家伙?”
“我上次可看到了,他和院长、副院长一起出去吃饭,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毕恭毕敬的!”
“瞎说吧”、“那怎么可能”……然后就是一连串的笑闹,不管是听的人还是说的人,都不太把这些小道消息放在心里。
类似的传闻叶萱还听过不少,顾寅诚来学院的次数并不多,他负责教授《无限流穿越原论》这门课,课程排的密,但十次里有九次都是助教来帮他上的课。明目张胆地违反校规,偏偏系里也没有谁说要追究他。至于他穿着品味都不俗,出入都是开的豪车,还有学生曾经看到过他多次进出穿越管理局,好像都佐证了这家伙来头不小的传闻。
难道顾寅诚……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可是,这又关自己什么事?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虽说念的是人人挤破头都想进的穿越学院,顺利通过考试的话,还能成为众人称羡的时空管理员,但顾寅诚若是真的地位不凡,也没道理要和她过不去啊。
“唉……”叶萱不由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息似乎惊动了床上的人,她连忙探过身,“夫君,你醒了?”
“扶我起来,娘子。”叶萱抓住男人苍白细廋的胳膊,将他扶起来靠在引枕上,又连忙端过小几上放着的银碗,一勺一勺地给男人喂下去。
“药我已经放凉了,”少女的声音温柔似水,“苦吗,夫君?”
男人的唇边还残留着棕色的药渍,被叶萱拿手帕轻轻拭去,“不苦,”他微笑着,那张俊美的年轻面容泛着病态的苍白,只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你真好,娘子,”他柔声说,想伸手去抚摸少女的脸,却被避开了。
“我,”叶萱匆匆忙忙放下碗,脸上似乎泛着红,“我去厨下给你看药。”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男人呆坐在床上,怔怔地望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掌心,大概……大概娘子是害羞吧——他只能这么苦笑着安慰自己。
打着看药的幌子逃了出去,叶萱只能在庭院里漫无目的地兜圈子。
床上的男人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夫君,名叫陆诤。半年前,出身普通读书人家的原身嫁入武林中有“天下第一庄”美誉的凌云庄,成为了少庄主的结发妻子。男女双方的家世差距如此之大,原因就在于陆诤的身体。他缠绵病榻数十年,打从一生下来起就病弱至极,只能靠各种珍贵的药材苦苦支撑。熬了二十五年,终于在半年前被药王谷下了最后的结论——陆诤,恐怕活不过二十六岁了。
“唉……”叶萱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这次是为了原身悲惨的命运。丈夫最多只能再活一年,原身嫁给陆诤,其实就是为了让他不至于带着缺憾去世。凌云庄的庄主对原身一家有救命之恩,为了报答恩情,原身便被父母送进了凌云庄。可以想见,一旦陆诤去世,他留下的正当韶龄的妻子,只能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当然,这件事也怪不了陆诤。他当时是强烈反对的,不愿意拖累一个无辜少女。但架不住庄主夫人一力要求,甚至是捆着陆诤进了洞房。等到叶萱穿越过来后,这一对注定悲剧的夫妻,也已经在一起生活半年了。
叶萱不愿意接受陆诤的亲昵,除了原身天性羞怯外,乃是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陆诤。想到那个人,因为共情带来的愧疚便源源不断涌来,让叶萱的心头愈发憋闷。她扶着假山石,想坐下来透口气,突然,一只胳膊从背后横过来,捏住了她的下颌。
“嫂嫂为何在此处?”男人的声音又低又沉,火热的鼻息拂过颈侧,那隐匿其中的暧昧与危险,让少女当即发起抖来。
“九,九弟……”叶萱战栗着想甩开那个男人,却立刻被箍得更紧。
“嫂嫂想去哪?”有什么湿热的东西舔了上来,在少女娇嫩的雪肤上来回滑动,叶萱知道,那是他的舌头,捏着下颌的大手慢慢收紧,“我不是告诉过嫂嫂吗,要乖一点……嫂嫂不乖的话,九弟可是要生气的。”
“别,别这样……”舌头开始缓缓向下滑去,修长的手指挑开衣襟,春衫轻薄,很快,那白玉似的胸脯就袒露而出,男人抓住半遮半掩的高耸乳球,舌尖袭上了被他揪捏着的奶头。
别,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心里在大声呼喊着,叶萱僵硬地被男人搂在胸前,抖得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这里是人来人往的花园,在这里……在这里干那种事,会被人看到的。她想推开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却害怕得浑身发软。
不行,不能这样,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另一个声音在不断地说,原身向来温柔,甚至是到了懦弱的地步,因为共情,叶萱根本提不起意志反抗身后的男人。但她已下定决定,为了保有自我,不能再任由系统牵着鼻子走。她竭力强撑着,想让属于自己的意识活跃起来,此时,男人的手已经捏住了双峰,将乳肉推挤着在掌中揉玩。
“嫂嫂的奶子越来越大了,”男人低声笑着,毫不掩饰自己的蔑视,“陆诤有没有玩你,嗯?”他忽然掐住奶头,近乎残虐似的拉扯,“还是你自己发骚,没人的时候就玩自己的奶子?”
“走,”叶萱紧咬着牙关,努力不让尖叫逸出来,“……走开,”她终于夺回了意识的主导权,狠狠推开了身后的男人,“你给我走开!”
男人立时怔住了,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叶萱连忙拢好衣襟匆匆往前走。“站住,”手腕被人一把拽住,她身不由己地转过头,陆谨微眯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怎么,今日没有肏小骚穴,嫂嫂不高兴了?”
“九弟,你……请你自重!”叶萱粉面含羞,想出言斥责,又因为共情的作用说不出来。她不敢再看陆谨,急急惶惶地掰开了陆谨的手。好在这一次陆谨没有继续阻拦她,等到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屋,里衣已经全被冷汗浸湿了。
原身的意识太强大了,她柔弱至极,又因为深爱着陆谨,根本生不出半点反抗陆谨的念头。违背原身的意志,其实就是在违背系统。系统的共情作用是融入式的,每一个穿越学院的学生在考试之前,都会被千叮万嘱,在接受共情的时候,一定要全身心沉浸,尽量让自我意识和宿体意识融为一体。叶萱现在要反其道而行,可想而知有多困难。
她喘息着坐在地上,好半晌才平静了下来。
陆谨是这次的攻略对象,其实顺从原身的意志,反而更容易完成任务。两人是叔嫂关系,陆谨是陆诤的弟弟,借酒强迫了原身后,原身便不得不与陆谨乱伦。她一面对夫君愧疚不已,一面又在小叔子的引诱中日渐沉沦,甚至还爱上了对方。但陆谨根本就是要折磨她,进而羞辱陆诤,哪里会怜惜她。
又要完成任务,又要保有自我,还得探寻穿越世界的真相。想到这千头万绪,叶萱恨不得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别去理会其他。但她也只是想想,又发了一会呆,她果然听到了侍女的声音:“少夫人,夫人回来了,正着人来唤您过去。”
☆、 武侠.嫖小叔子二(H)
酉时三刻,叶萱才身心俱疲地回到了她和陆诤住的快雪轩。跟着她去陆夫人身边伺候的莺歌是原身从娘家带来的陪房,一面走一面愤愤不平地抱怨:“夫人也真是,您给少爷端茶递水伺候了一整天,她还不满意……”
“莺歌,快别胡说。”叶萱远远看见陆诤的寝房里亮着烛火,连忙制止莺歌的怨愤之语。陆诤体弱,他们俩夫妻一直是分房睡的。叶萱正打算先回屋换身衣裳,却听到陆诤在屋里唤她,她只得先折了回去。
一进门,靠在引枕上喝药的陆诤就看到了她襦裙下摆的灰痕,男人面上一沉:“娘又罚你跪佛堂了?”
“没有,”叶萱连忙说,“是我不小心跌了一跤。”
陆诤怎么会信她的说辞,自从叶萱嫁进了凌云庄,也不知哪里不如陆夫人的意,动辄就会被陆夫人责罚,每日里说是去婆婆跟前立规矩、尽孝心,其实就是去被折磨的。偏她素性柔弱,一直忍着不说,还是陆诤自己发现的。
“娘子,”陆诤朝她招了招手,待少女倾身坐在榻沿上,他温柔地抚摸着妻子的一头如云秀发,“是我不中用,害你受苦,我会去劝娘的。”
“别,”叶萱忙握住他的手,陆诤不是没有劝过陆夫人,只要他为了叶萱向陆夫人开口,换来的就是陆夫人更重的责罚,“夫君,为人子女者,自当为父母分忧,娘她……娘她只是太着紧夫君的身体,所以才……”
她柔柔地宽解陆诤,字字句句都是把错揽到自己身上,陆诤不由露出一抹苦笑:“你啊……”他心中的愧疚与心疼无以复加,原本就是他这个废人拖累了娘子,现在娘子又要因为她受婆婆的磋磨。
殊不知叶萱也难以面对他的温柔抚慰,背着丈夫和丈夫的弟弟偷情,这样的人伦大错,便是陆夫人日日无理取闹地折磨她,叶萱也觉得是自己罪有应得。她想到陆夫人今日说过的话,伺候着陆诤躺下后,心中羞窘,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夫君,妾身……妾身想服侍你。”
陆诤有些发愣,待弄明白叶萱的意思后,面上也是一红。见他没有反对,少女的小手伸过来,开始轻轻解他的衣襟。
“嫁进我们陆家,不是让你日日无所事事的,”陆夫人冷着一张脸,保养得宜的雍容面容上却满是戾气,“诤儿是凌云庄的少庄主,未来要继承这偌大家业,你若是不能为他延续后嗣,便趁早退位让贤。”
叶萱跪在陆夫人脚边,心头委屈,但还是强忍泪意低声应喏:“娘教训的是,儿媳一定谨守本分,为夫君分忧。”
这些话让外人听来只会觉得可笑,陆诤现在虽然是凌云庄的少庄主,但他至多只能再活一年,凌云庄当然不可能由他来继承。没有人敢在陆夫人面前说这种话,凌云庄庄主陆荣共有七女二子,八子陆诤若是不能继承家业,自然就只能由九子陆谨做未来的庄主,而陆夫人平生大恨之事,就是陆谨的存在。
叶萱又唯唯诺诺地附和着陆夫人的训斥,她虽然一直在用力抵抗系统的共情功能,但也知道和陆夫人对着干是自讨苦吃,倒也任由原身的意识牵着走。好不容易熬到陆荣回了庄,陆夫人打发她回去伺候陆诤,她才如蒙大赦地告退。
但陆夫人既然有了这等吩咐,叶萱不能置之不理,才有了方才委婉的求欢之举。
那春葱似的纤指在衣襟上拨弄着,不多时就将陆诤的上衣脱了下来。陆诤生的修长,但他素来体弱,那身子便单薄的紧。小手落在他白皙的胸膛上,两人都是微微一颤。叶萱强忍着羞意慢慢往下,指尖停在了男人的裤口上。
那里已经凸了起来,鼓鼓囊囊的一大包,在陆诤泛着绯色的俊脸映衬下尤为显眼。叶萱垂下眼帘,手指轻颤着,还是将那根硬起来的大家伙放了出来。并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阳具了,陆诤的肉棒就和他本人一样,虽然生的粗长,但奇异地并没有雄性特有的那股侵略意味。颜色是浅淡的肉粉,圆圆的龟头在空气中轻微弹跳着,倒显得有些可爱。
没来由的,叶萱想到了另一个男人的阳具。那是和陆诤全然不一样的狰狞巨物,和即便硬起来都似乎温和无害的陆诤不同,光是在脑海里勾勒出那根硕长肉棍的样子,叶萱就觉得双腿发软,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她一时走了神,看在陆诤眼中,便是妻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话儿。男人清了清嗓子,只觉得喉头发干:“娘子……”
叶萱这才反应过来,将陆诤的裤子褪到膝弯,分开双腿跨在陆诤身前,开始解自己的衣裙。因为身体不好,他们夫妻俩的房事一直都由叶萱引导。原身是家教谨训的耕读人家出身,哪里会做这种有违女则的放荡之事,他们两人的洞房花烛之夜,完全是混乱不堪的。后来相处日久,她也慢慢放开了些许,但若是没有陆谨的露骨调教,恐怕她也做不到对男人的阳具能坦然相对。
可怜陆诤被蒙在鼓里,看着妻子解开了亵衣,露出薄衫遮掩下的鹅黄色小兜儿,那肚兜根本遮不住少女高耸的玉乳,雪腻的乳肉从肚兜边缘漏出来,欺霜赛雪似的颜色几乎要晃花陆诤的眼。他额上早已有汗珠渗了出来,苍白的面色因为情欲浸染,透着病态的绯红。“娘子,你好美……”陆诤呢喃着,只能紧咬牙关,才能忍住几欲喷薄的射意。这一次,他不住地粗声喘息,这一次一定要忍住……
他的手落在了少女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温软滑腻的触感让陆诤爱不释手,他轻轻摩挲着,腿间的肉棒弹跳得越来越快。不行,快……快到了……快感已经强烈到让陆诤头脑发昏的程度,不能射,不能射!噗嗤一声,叶萱还在解亵裤的腰带,一股白浊激射而出,尽数溅在了她的手背上,而陆诤的阳具也迅速疲软了下去。
“夫君……”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陆诤疲惫地倒在引枕上,大口大口喘息着。他不敢去看娘子的脸,少女脸上的神情像是怜悯,又像是宽慰,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你去歇着吧。”不知过了多久,陆诤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叶萱下了床,默默地帮陆诤清理干净下体,穿好衣服,甚至还帮他掖好了被角。等到关好身后那扇门,她终于支撑不住,捂着脸蹲在地上低声啜泣了起来。
是的,陆诤没有办法行人道。洞房的那一晚,叶萱就知道了。他们试过了许多次,每一次,都是这样狼狈的收场。她知道陆诤有多努力,越是清楚,越是心酸痛苦。这痛苦又和背叛的愧悔夹杂在一起,每一天都让叶萱仿佛背着千斤重的枷锁,连呼吸都拉扯着心脏。
会爱上陆谨,大概是走投无路之下,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吧。明知道那个男人有多冷酷,明知道他对自己毫无爱意,她还是像扑火的飞蛾般,一步一步,沉沦进了永无往回的黑暗中。
叶萱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陆诤不喜欢身边有太多人,这时候,下人们早已去休息了,寂静的庭院里,只有她孑然一人,和幽微清冷的虫鸣。好冷啊,真的好冷啊……
忽然,她听到了极轻的脚步声。
“哭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男人的声音并不像往常那般透着蔑然。叶萱下意识地抬头,一只胳膊伸过来,强硬地将她扯进了怀中。
那怀抱是坚实而火热的,少女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好像被那热意渗透,冰冷的身体也温暖了起来。陆谨捏住她的下颌,似乎在打量她脸上的泪痕。那双透着乌金的黑色眸子看不出情绪,他扯了扯嘴角:“你在为他哭?”
☆、 武侠.嫖小叔子三
“嫂嫂与八哥真是夫妻情深。”陆谨坐在桌旁,自顾自拿起茶杯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叶萱不知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陆诤就在一墙之隔的屋子里,她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只能看着陆谨走进她的寝房,还大喇喇坐了下来。守在屋里的莺歌一见进来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刚准备惊呼,待发现是陆谨,立刻捂住了嘴。
“这是……嫂嫂的陪房丫头吧。”陆谨斜睨着一双桃花眼,颇为轻佻地将莺歌打量了一番,“倒也生的可爱。”
莺歌原本就极为惧怕他,听到这句话后,顿时抖了一抖,脸都吓白了。叶萱忙推了她一把:“快些出去。”
“可是,少夫人……”陆谨不止一次在夜深时分进少夫人的房了,莺歌一见到他,便知这位爷之后要做什么。若是她就这么走了,少夫人岂不是……
“嫂嫂这又是何必,”陆谨笑得愈发肆意,他远比陆诤要生的俊美,精致的眉眼并没有丝毫脂粉气,反而在如此轻笑之下,显得极具危险意味,“往日里总是嫂嫂一人,何不将这小丫头留下来,三个人热闹热闹。”
“你!”叶萱又羞又气,不管是原身还是她,哪里被人如此羞辱过,偏偏困囿于原身的意识,她连句斥责的重话都说不出来。
“嫂嫂生气了?”陆谨慢条斯理地站起来,看着莺歌慌不择路地逃了出去,他倒也没有阻拦,反倒是走到叶萱面前,轻轻抚摸着少女娇嫩的面颊,“不过是玩笑话,”他柔声说,意态温柔得仿佛情人间的绵绵爱语,“其他女人,哪里比得上嫂嫂你这么骚,怎么肏……都肏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