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沐妖玥很不解,停在了他的身后,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背后.
没有理会她,面具人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而且方向正是走向他这里,他脸色一变,然后迅速抓着沐妖玥的胳膊往里面走去.
"外面有人来了"面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顿时让沐妖玥慌了神,有人来了,难道是刚才封玄殇怀疑了什么,所以现在回来再检查一遍,这该死的冰脸男,没事这么精明干嘛!
-本章完结-
☆、063怎么样,想好要做我的女人了吗?
"外面有人来了"面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顿时让沐妖玥慌了神,有人来了,难道是刚才封玄殇怀疑了什么,所以现在回来再检查一遍,这该死的冰脸男,没事这么精明干嘛!
不一会脚步声就来到了门前,没有丝毫停顿,封玄殇伸出大手直接推门就走了进来,当跨过屏风,看到沐妖玥靠在床上时,他没有言语,尽自走到刚才的椅子上,用手摸了一下那红色血迹,放在眼前一看,深邃的眸子瞬间变得深沉,之后大步的走向沐妖玥的床前.
"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不敲门就走了进来,你不知道这样闯进一个淑女的房间是多么不礼貌的事情吗?"沐妖玥靠在床头上,看着走过来的封玄殇,她忍住紧张,左手小幅度的推着藏在被子里的面具人,让他不要乱动.
还好刚才她灵机一动,将面具人直接揪进了被子里,刚把被子盖上,还没来得及放下帷帐,封玄殇就进来了.
没有理会沐妖玥说的这么多废话,封玄殇直接将染着鲜血的手指伸到了沐妖玥的面前,面无表情的问道:"这是什么!"
"什么这是什么."不经意的撇过去时,当看见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那鲜明的红色血迹时,沐妖玥想起来刚才封玄殇一进来就往一开始面具人坐的椅子走去,难道是上面不小心沾上了血迹,所以他怀疑了?
瞬间,沐妖玥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身体微微有些发颤,她咬了咬唇瓣,稳了稳心神,转移视线看向前方,镇定的说道:"你自己不会看吗,不就是血吗?"
说这话的期间,沐妖玥被子里的小手紧紧握成拳,眉头紧蹙,待会他一定会怀疑血迹从哪来的,到时候她该怎么解释?
突然间,她想起来刚才替面具人疗伤的时候,她把他身上的一把匕首放在了枕头边,也许可以...
想了想,沐妖玥闭了闭眼,然后下定了决心,悄悄的把匕首拿在手中,拔出刀鞘,狠心的往自己的掌心划去.瞬间,撕裂的疼痛蔓延了全身.
沐妖玥疼得冷汗直流,她紧咬牙关,将脸转到一边,就怕被封玄殇看出问题,眉头紧紧的拧着,嘴唇都咬得发白,她在被子里随便的用绣帕包扎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等着封玄殇的问话.
"你这里为什么会有血迹."果然没错,封玄殇直接就进入了主题,他深入漩涡的眸光一眨不眨的看着沐妖玥,锐利的眼神不放过她的一丝一毫.
就等着他问这一句,沐妖玥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她从被子里伸出刻意划破的左手伸在他的面前:"我受伤了,刚才落水的时候不小心划在了石头上,所以这里才会有血迹."
看着那刺眼的血迹,封玄殇的心有些微微揪紧"你受伤了,有没有叫太医."
看着满手掌骇人的血迹,封玄殇早已把刺客的事情放在脑后了,此时他心系的却是她的伤口.
他走上前两步想看看伤口情况的时候,沐妖玥猛然缩回了手,口气冷淡的说道:"不用你担心了,你先离开吧,我自己会上药的."说完,沐妖玥拉下了整个帷帐,侧身背对着他躺了下去.
隔着帷幔看着沐妖玥朦胧的背影,封玄殇的眉头紧紧的拧着,他不像看到她和他这么生疏.
挑开帷帐"不要任性,我来帮你看看伤口"
"不要过来"沐妖玥的声音止住了封玄殇接下来的动作:"我说过了,你去看好心儿送给你的箫就行了,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说到这里,沐妖玥又想起了那日他推自己的举动,那么狠绝,那么冷漠,回忆起他对自己的绝情,不禁眼眶有些湿润,她早已告诉自己从今以后封玄殇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所以她不需要他虚伪的关心.
这句话成功的让封玄殇停止了动作,他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沐妖玥的背部,薄唇紧紧的抿着,听着她刚才说的话,身体鹜的一僵,思绪万千,他突然间有些想念在桃花镇的日子了....
两人之间虽然有些吵吵闹闹,但是却并不像现在这样,明明近在咫尺,却相对无言.
许久没有动静,就在沐妖玥以为封玄殇走了的时候,身后终于传来了他的声音:"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看了沐妖玥最后一眼,封玄殇迈起步伐大步往外走去,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大门也跟着关了起来.
终于走了,沐妖玥眨了眨湿润的眼睛,暗骂自己真是没骨气,每次一想起这件事她就像一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心酸至极.
"他走了,你可以出来了."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沐妖玥一把掀开了被子.
面具人一出来就握住沐妖玥那受伤的掌心,解开那随意裹着的绣帕,看着那骇人的伤口,眼眸中翻起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刚才亲眼看见她为了救他不惜伤害自己,那一刻,沉寂的心第一次有了松动的感觉,看见她手掌的鲜血,他知道,这都是为他而流.
"太子,您这次去苍冥国,会遇到你命中注定的人."呆呆的看着伤口,面具人的思绪回到了在玄傲国的时候,沧澜国师对他所说的话.
沧澜国师是玄傲国的第一国师,所预言的事情全都能实现,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所以玄傲国的皇上很是信任他,对于他所说的话都是坚信不疑的.
"哦"语调上扬"我命中注定的人会是谁!"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兴趣.
国师看着他,拿出一把红色的匕首,交到了他的手上,郑重的说道:"太子,这把匕首你一定要随身携带,它会让你和你命中注定的人相遇."
"一把匕首就可以?"话虽这么说,可是他还是放在了腰间.
"太子,遇到此人是缘还是劫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与国师的对话瞬间全都出现在了面具人的脑海中,说是会遇到命中注定的人,会是眼前的她吗?
双眸往旁边看去,一把染血的匕首正躺在床上,国师说会因为匕首与命中注定的人相遇,难道真的是她吗?
"喂,你傻了还是呆了,你握着我的手不放干嘛!"看着面具人失神的样子,沐妖玥用没受伤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人不会真的傻了吧,不然干嘛突然之间就呆了啊!
"你这个蠢女人,你是不是疯了."掩藏住眼底的情绪,面具人终于回过神了,他看了沐妖玥一眼,嘴里虽然大声的吼着,可是他却迅速的拿起刚才那瓶金疮药,小心翼翼的倒在了她的伤口上.
看着原本白希纷嫩的手掌因为自己却有了一道这么长的裂痕,面具人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蠢?你居然说我蠢,你才蠢呢,你全家都蠢."沐妖玥听到他说自己蠢,顿时不服气的大声嚷嚷着,任由他为自己上药.这没良心的家伙,她好心救了他,他却这样贬低自己,真是恩将仇报.
"嘶..好痛..."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当金疮药碰到伤口时,沐妖玥疼得冷汗直流,倒抽了一口气,天哪,早知道这么疼,刚才就不扯英雄了,反而还被人说蠢.这下好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现在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上好金疮药之后,面具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药膏均匀的涂在了沐妖玥的掌心上.
"夷..这是什么,好香."那种药膏是透明状的,而且涂在掌心上刚才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凉的感觉,就像薄荷一样.
"这是生肌玉露,每日抹三次,三日之后就会痊愈,不会留任何疤痕."抹好之后,面具人将生肌玉露放在床头边,然后从他的衣袍边撕下一个长条,细心的包扎好.
"哇,这么神奇,那你多留几瓶给我好了."沐妖玥眼睛发光的拿起那个瓷瓶,没想到这么神奇,那要是以后她不小心伤着了,还可以用到呢!
面具人面具后的眼角抽了抽:"你以为这样随手就能拿出一瓶,这一瓶生肌玉露需要天山雪莲,万年灵芝还有不同的药材,要花费三年的时间才可以制造而成."说完他就跳下床,深深的看了沐妖玥一眼,突然想起之前侍卫对她的称呼,便好奇的问道:"你是太后?"
"对啊"沐妖玥漫不经心的搭腔道,也走下床,来到桌边倒了一杯水来喝,刚才太紧张了,所以现在有些口干舌燥的.
一听说就这一小瓶的东西居然要这么多名贵的药材,还要花费三年的时间,沐妖玥不禁乍舌,没想到这个生肌玉露这么珍贵啊,看来以后要省着点用了!
"你居然是苍冥国的太后,真是令人不敢相信."面具人也坐在了她的身边,抬起眼眸打量着她.
她由于刚才失血过多,所以脸色有些苍白,但是这并不影响她那绝美的容颜,反而这份苍白让她更加我见犹怜,一头乌发没有任何束缚就这样直接披散在身后,就像瀑布一样垂直于后,巴掌大的小脸镶嵌两颗明亮闪烁的大眼睛,秀气的鼻子下,是一张纷嫩嫩的樱唇,由于刚刚喝水的原因,有些湿润,她整个人有一种空灵若仙的气质,让人看了身心愉悦.
"怎么,难道不像?"放下茶杯,沐妖玥和他面对面坐着,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其实她真的很想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子,有些话想要问他,可是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她想问问他他们是不是在现代见过,可是怕问了之后,他又把自己当神经病来看,所以,纠结了半天,沐妖玥还是决定什么都不问了,就这样顺其自然吧.
看着近在咫尺的沐妖玥,面具人的眼眸深处闪了一下,优雅的唇形稍稍抿了一下:"确实不像!"
眼前的她看起来纯真活泼,眼中没有那些勾心斗角,怎么看也不像是深居后宫的太后.
"也是,你大概是没有见过我这么年轻又貌美如花的太后吧."说到这里,沐妖玥站了起来,沾沾自喜的偷笑道,这种感觉就好像你明明已经三十多岁了,可是别人却说你看起来只有十几岁那么年轻,不开心才怪!
沐妖玥这得意洋洋的样子,让面具人的嘴角抽了抽,可是眼中却是有着显而易见的笑意,他发现这次来到皇宫也不是那么无趣,至少碰见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太后.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难道我说的不对."沐妖玥看见了面具人眼里的笑意,不服气的把椅子往前挪了挪,近距离的看着他.
看着那碍眼的面具,沐妖玥发现自己好像就在跟面具说话一样,感觉很难受,突然,她的眼珠转了转,嘴角扬起狡黠的弧度,突然猝不及防的伸出完好的右手准备揭开他的面具.
可是手腕又被握住了,沐妖玥有些垂头丧气的,就这样任凭他握着,伸出手指敲了敲那银制的面具,无精打采的说道:"你能不能别这么小气啊,我只是想看看,不用那么激动吧."
真是的,到底长什么样子,看一眼都不行,难道她之前猜错了,其实他不是长得很帅,而是很丑,所以不得不以面具遮丑?
"你想看?"面具人的大拇指摩擦着沐妖玥手腕的经脉处,感受着那有规律的跳动.眼珠流波四转,就像是一颗璀璨的宝石发出耀眼的光芒.
听到他这么说,沐妖玥以为他同意了,立马小鸡啄米般的不停的点着头,嘴里也在嘀咕着:"想看想看"
话落,面具人紧紧的盯着她,没有放开她的手,用另一只活动自如的手缓缓往面具上移动,沐妖玥的心里一阵激动和紧张,她终于快看到这个面具人的庐山真面目了.
可是就在快要揭晓的时候,面具人的手贴在了面具的边缘上突然不动了.
"喂,你干嘛不动了,赶紧揭开啊"沐妖玥着急的催促着,这人真是的,吊胃口也不是这样吊的啊,急死人了,明明马上就可以看到了,现在倒好,弄得她心里不上不下的,更难受!
看着沐妖玥皱着眉头的样子,面具人轻笑一声"我突然忘了说,只有我的女人才能看我的真面目,怎么,你想做我的女人吗?"话落,他整个身体前倾,就这样握着沐妖玥的手腕,肆无忌惮的看着她,距离很近,近的连对方脸上有没有毛孔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的,那呼吸的灼热感瞬间喷到了沐妖玥的脸上,没来由的,沐妖玥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就这样对视了几秒钟,沐妖玥感觉脸都快要着火了,这才回过神,她用力的推开了面具人,迅速的转过了身子,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用双手拍了拍脸,心里暗骂道,这人肯定是妖孽,刚才她居然觉得他很帅,要知道他可是戴着面具在呢,她都不知道他长啥样就觉得他很帅,这不是妖孽是什么!
"怎么样,想好要做我的女人了吗?"面具人站起身贴近沐妖玥的脖颈处吹了一口气息,两人一前一后的站着,气氛十分暧昧.
面具人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诧异,他原本只是无意中躲进了这里,然后遇到了她,之后她为了隐藏他的身份不惜伤害了自己,这一刻,不可否认,他的心第一次有了强烈的跳动,这是对所有人都没有过的,所以现在鬼使神差的,他居然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其实他的心里也在期待沐妖玥的回答.
耳朵传来的颤栗感,让沐妖玥打了一个激灵,然后跑的远远的,转过身面对他:"谁想做你的女人啊,我不看你的样子了."
真是怪事,要看他的容貌就要做他的女人,真是什么怪事都有!
听到沐妖玥的回答,面具人的眼里划过一抹失望,不过很快就被他带过去了,他故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语气可惜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要知道抢着做我的女人多了去了,你可别后悔啊."
"鬼才后悔"都不知道他什么来历就做他的女人,到最后说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用流光四溢的眼眸深深的看了沐妖玥一眼,然后转过身往外面走去:"女人,我走了!"
沐妖玥一愣,走了,就这么走了,不行,她还不知道他是谁呢.
"喂,你叫什么名字."
顿了顿脚步,面具人并没有回身,然后低沉的嗓音传到了沐妖玥的耳里:"你可以叫我挚,对了,那把匕首就留给你了,当作纪念,女人,我们会再见面的."话落,挚身形一动,转眼便不见踪影了,若不是大门是敞开着的,沐妖玥会认为他是凭空消失了.
会再见面的,沐妖玥低头思索着这句话,简直就是做梦,她整天都呆在皇宫里,怎么可能还会和他见面,难道他还要上演一出抓刺客的戏?
还有他说的那句匕首当纪念什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纪念她流了血吗,真是的!
其实挚并没有走远,他现在正站在邀月宮对面宫殿的屋檐上,他仿若一尊雕像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眸所望之处正是沐妖玥所在的邀月宮,他透过窗户的影子可以看出沐妖玥此时还在走来走去,过了一会,整个邀月宮便暗了下去,什么也看不清了.
可是挚的眼神却还是一直盯着漆黑的邀月宮,脑海中不自觉的想起了刚才沐妖玥的表情动作,然后优美的唇形扬起了一道优雅的笑意.
"宫主,属下来迟了,请宫主恕罪."另一个也是黑衣打扮的人看见了慕容挚,瞬间单膝跪在了他的面前.
"无碍,青羽,起来吧!"慕容挚随意的挥了挥袖子,其实,要不是这样,他是不会和她相遇的,此时,他很庆幸,当时选择了躲在她那里.
随着慕容挚挥袖子的动作,青羽眼尖的看见了他指头上的血,顿时紧张了起来:"宫主,你受伤了!"
低头看着指尖已经干涸的血,慕容挚的眼里划过一抹深思,这不是他的血,而是刚才她的血.
将染有血迹的指头握在了掌心中,慕容挚淡淡的眸光注视着青羽"我没事,事情打探的怎么样了."
"宫主英明,一切如宫主所料."
"嗯"慕容挚点了点头:"我们什么时候入宫!"
"据消息,封玄殇会在三天后邀请所有人入宫."
"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