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幽幽两眼发光的打开盒子一根根的看着,月光下的冰魄神针发着荧光,盒子底层是神针的使用秘笈,比楚幽幽的银针要更能防身,当然涂上毒\药就更厉害了。楚幽幽兴奋的想,就连皇甫瑜坐到身旁都没有发现,直到脸颊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他亲了我?!这个想法一直萦绕在楚幽幽的脑海,令她血气上头,心里一跳,大大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皇甫瑜。内心更是翻天覆地,我去,我被小鲜肉给轻薄了?!我是应该表现得娇羞一点,还是把便宜占回去?不不不,问题的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咱两有这么熟吗?!
答案自然是没有!
看着楚幽幽瞪得大大的圆溜溜的眼睛里,从害羞惊讶到茫然,再到冒着丝丝火气,皇甫瑜觉得有趣,笑将出来,笑声清朗,胸膛因为大笑而起伏 。
笑得这么欢畅,占老娘便宜很高兴是吧,是吧,“Leo,咬他!”
看着扑上来的大狗,皇甫瑜终于不笑了,轻功一跃,跳上房梁,看着下头没奈何的大狗还有叉着腰气鼓鼓的楚幽幽,一脸邪肆,点了点朱唇,“幽幽的谢礼,本王很喜欢,很满意。”
楚幽幽龇牙,尼玛,什么谢礼,你问过老娘的意见了吗?!虽说神针她是很喜欢,可是没说要用一个脸颊亲亲来换啊!还是偷袭的那种,可恶!还跳那么高,不知道老娘恐高吗?她冷笑,“呵,好一个窃玉偷香的梁上君子!”
看着楚幽幽一脸便秘地坐到桌子那喝茶歇火,皇甫瑜懊恼了,这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让他内心平静、可以无所顾忌靠近的人,既已决定要让她成为他的人,且决定朝着她想要的那一种人努力,冰魄神针和《金匮集录》便是他的诚意,可是看她欣喜的熠熠生辉的脸,那么可爱的什么想法都表露出来,让他想要靠近,仿佛被蛊惑一般,想要更靠近她多一点,再多一点。
实际上,亲过以后,他一方面为这样的触碰而愉悦,另一方面却也懊恼自己举动的失当,这样轻薄的行为恐怕会留下不甚美好的印象。为了掩饰自己的忐忑,甚至表现得很是邪肆,天知道他有多郁闷说了那样轻佻的话,瞧,惹恼了佳人!
他懊恼地跳下来,一着地便被Leo咬住了衣衫,一直往后扯,他没躲开,却也没被它往后扯开半分,无奈,看着自顾自喝茶的楚幽幽,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看起来有些可怜。
看着这样的情形,楚幽幽有些想笑,又有些没好气,这是知道惹恼她了,在博同情?不过,今日他依旧来了,且送了她礼物,还有那个亲吻,是没听懂她的话,还是听懂了依旧我行我素?抑或是听懂了而有所行动,这神针是作为示好的敲门砖?
不管哪样,今儿个猝不及防地被占了便宜,单从这方面,不管他有没有那份心,都不能这么轻易地如了他的意,在上辈子经历了几次无疾而终的恋爱之后,她已经懂得,好男人是需要自己□□出来的。晋王的那些传言若真的属实,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她不介意将他作为备选人调\教一番,如今看来,晋王表现得还算合她的意,没有一意孤行,我行我素,认罪态度尚可。
楚幽幽就这么看着皇甫瑜不说话,看他的一边衣角被Leo扯断,另一边衣角也被撕破,方才发了话,“Leo,来,坐!”
她揉揉Leo柔顺的毛发,道了一声乖,倒了一杯水给它,自然是混了灵液的,然后才又看向那个站在那里有些狼狈的男人,她仿若没有看到那被撕咬得不堪入目的衣角一般,拿起另一个杯子倒满,“王爷,请!”
仿佛收到了某种讯号,皇甫瑜松了一口气,还愿意搭理他便好,早就知道她是个心软的,果不其然。他习惯性地撩开衣摆坐下,却摸到参差不齐的衣角,有些尴尬地咳了咳,然后故作淡定地端起了茶水喝了起来。
等他放下了茶盏,楚幽幽点了点桌上装着冰魄神针的锦盒,不急不缓地问道,“王爷这是何意?”
“咳咳,这是治病的酬金还有本王的诚意,本王想幽幽应该用得着这个。”皇甫瑜举起拳头咳了咳,而后有些隐晦地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诚意?”楚幽幽故作不懂这其中隐晦的含义,意味深长地追问。
“幽幽真要本王说出来吗?”皇甫瑜有些为难,这说出来若是得不到想要的回应可该如何是好?内心里,他不希望她拒绝,可是她似乎对自己并未表露出那份心思来,生平第一次有些恨自己那些个名声,还有不擅长的温柔小意。
“王爷在说些什么,幽幽不懂。”楚幽幽这是在逼他说出来,她不喜欢暧昧,不喜欢妄加猜测,若是可能,还是摊开来说比较好,至于说开之后,答不答应,该给个什么样的结果,那再说。只是,若只是把想法说出来都做不到,那么接下来免谈,两情相悦的最开始是沟通,了解彼此的想法。
依皇甫瑜的脾性,他若不愿,没人能逼得了他,可是,对楚幽幽,他总是想要拿出自己最大的耐心和宽容来,这么个能给他带来宁静的女子,他不介意和她分享自己的想法和喜怒哀乐。
“皇甫瑜,字子玉,年二十,先帝第五子,封号晋,无通房,无侍妾,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汝可愿?”皇甫瑜认真地看着楚幽幽自报家门,将自己的意图明明白白地告诉眼前之人。
楚幽幽挑眉,倒是直白,就像现代她一个憨厚老实的朋友向他女朋友求婚时一样,拿着自己的存折和户口本自报家门和密码。虽然皇甫瑜没有像那位朋友一样将自己的全部家底抖落出来,可楚幽幽还是能看出他的诚意来。
很好,不是没听懂她对于未来另一半的要求,也不是听懂了依旧我行我素,而是听懂了在用他的方式接近她,用他认为的方式开始对她好。
“夜深了,王爷该回去了。”楚幽幽如此道,皇甫瑜有些失落,这是拒绝了吗?
晋王是个蓝筹股,值得投资,楚幽幽不介意调\教一番,看着他脸色有些黯然地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朝着他的背影,楚幽幽慢条斯理地开口,“神针我很喜欢,今日的事一笔勾销,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也就是说还有下一次?皇甫瑜眼睛亮了亮,转身,还算保持风仪地表态,“自然下不为例,今日是本王操之过急了,抱歉。”
对此,楚幽幽不置可否,“夜深了,王爷请回,还有,夜探香闺似乎不够尊重了些。”
好吧,再迟钝的也能抓住楚幽幽想表达的东西了,重提那个亲吻还有夜探香闺,不过是一种暗示,暗示他已经入了她的法眼,只是做得还不够好,第一项便是尊重。楚幽幽或许随性,却不是随便之人,在确定能够自保,而两者只是医者与患者关系时,她可以允许他踏入她的领地,可是,当他有了不一样的企图,那么抱歉,请您放尊重些,想要用另一种身份来,那就请光明正大的来,偷偷摸摸的可不是追女孩的正确方式。
“好,我明白了。”明白了,所以自觉地将自己放低,不再自称本王。“早些歇息,我休沐日再登门拜访。”
楚幽幽点头,“贵安!”看着皇甫瑜离开,方才浑身一松,把自己摔在床上,抱着被子滚了两圈。呼,端着真心累啊,要不是觉得看这绩优股还不错,她也不会花那么多心思想要□□他,要知道,自己不认真,又怎么能叫别人认真待你?第一次调\教效果,看着好像还不错?嘻嘻,捡到宝了!不过,还是自在些好,希望他不要让她失望,早日通过调\教和考察,那她也就不用再端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wuli女主想法多多,男主的追妻之路看着似乎有些漫长
各位亲故,祝光棍节脱\光哦!
☆、登门拜访
晋王府,誊写完一页《金匮集录》的皇甫瑜放下笔,端起茶盏来抿了抿,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弯了弯,似有一丝浅浅的笑意。
看到这样的王爷,阿福是好奇的。王爷这是怎么了?今夜回来之后,便是这般挑灯誊着这医书,脸上若他没有看错的话,似乎很是柔和?那浅浅的笑意并非他的错觉。
“主子今日似乎心情不错?”阿福小心地问着,虽知道王爷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可依旧还是关心地问了。
皇甫瑜放下茶盏,指尖摸索着纸上铁画银钩的幽字,清浅地“嗯”,算是回答了阿福,也似是对自己心情的肯定。
呵,真是个调皮的孩子,还是个聪明的。今夜就是一场博弈,而从一开始就没有控制住自己的他无疑输得很是彻底,也是,作为想要的那个,先动心的那个,总是容易输,不过,其中也不是没有翻盘取胜的机会,只是,他为什么要赢?主动认输,进入她允许的领地,不也是一种赢?他想要她,为此,皇甫瑜不介意舍弃一些东西。
如今看来狡猾的小东西已经入了套,不,应该说他也入了小东西的套,相互纠缠在一起是他想要的最终结果,其他,免谈!
休沐日,皇甫瑜骑着黑马招摇过市来到了楚府,递上了拜帖,对于一路走来百姓们的议论恍若未闻。
老百姓对于晋王前往楚尚书府还是有些惊异和揣测的,毕竟晋王如他的传言一般,不喜人触碰,同样也不会主动去接触他人,若他主动去拜会某家府上,那么便是那一家的要倒霉的征兆。不过,这一回似乎又有些不同,晋王只带上了他的长随,而且依楚尚书的为人和名声来说,百姓们还是更相信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拜访,毕竟楚尚书年轻时便是保家卫国的将军,而他的子孙辈都是大月朝守卫边疆的猛将,他们并不相信那如同阎王一样的晋王会朝这样的楚府下手。
不过,如果不是这样的原因的话,又是为什么要登门拜访呢?楚尚书家除了长孙楚怀谦,似乎与晋王的交集不深啊?这是百姓好奇的地方,也是其他注视着这一场拜会的达官贵人们好奇之处,更让皇上的目光也注意到此处来。
听了门房的通报,楚老爷子马上带着长子楚亦鸿、次子楚亦文、长孙楚怀谦一起到门口去迎皇甫瑜。面对楚幽幽的长辈,皇甫瑜还算客气地下马,免了他们的礼数,随着他们一起入内。
正堂内,楚老爷子被让至上首,皇甫瑜坐于他的右手下方,楚亦鸿和楚亦文、楚怀谦坐于对过的左手下方,上过茶,客气一番后,楚老爷子向晋王倾了倾身子,笑容可掬地问,“不知王爷今日到楚某府上来所为何事?”
皇甫瑜正襟危坐,闻言放下了杯盏,朝身后的阿福点了点头,“前些日子,楚十小姐帮了本王一个忙,颇有些助益,因此本王过府来亲自道谢,些许礼物,聊表谢意。”思索过后,皇甫瑜仍是没有提及那些想要求娶楚幽幽的话,毕竟除了楚家的长辈未必肯外,幽幽那边也应该不希望事情还未定下来便被这样的“胁迫”着成为他的人,因而只是登门拜访,顺便探一谈探楚家长一辈的看法。
打开的锦盒内,西域进贡的葡萄酒和3 整套夜光杯吸引了眼球,正如调查所言,楚家无论老小,只要是男丁,都爱酒,他便投其所好,不过,他也没想用这么点小礼物就从楚老爷子和楚将军这里打开方便之门。
果然,老爷子只是看了一眼,便撸了撸胡子,笑呵呵地道,“谢王爷美意,只是这西域进贡的美酒和夜光杯太贵重了些,些许小忙,实在不足挂齿,当不得王爷如此厚礼。”
无奈,皇甫瑜只好拿出晋王的威势来,“本王说当得便是当得,区区小礼,同样不足挂齿。”
楚老爷子只好命人收下来,“如此,便谢过王爷了。”
正打算客套一番请王爷游览一下府上,未料晋王却率先开了口,“本王有一物想要亲自向楚姑娘道谢,不知楚尚书能否请小姐出来相见?”
既然已经开了用身份威势的头,皇甫瑜也就不在意那什么失礼不失礼了,径直提了请求。
老爷子和楚家大爷,也就是幽幽的父亲对视一眼,有些惊异,看来晋王今日是为幽幽而来?!虽不知晋王因何故注意到了幽幽,或许是因为小青山上的搭救,也或许是因端午节上的粽子结缘,可不管如何,幽幽被晋王注意到了是不容忽视的事实,虽然目前来看晋王似乎对幽幽没有特别的情绪外露,可亲自登门道谢,还特地准备了给幽幽的谢礼,这恐怕很能说明些问题来。
楚老爷子和楚大老爷、二老爷、楚怀谦暗自警惕,这涉及到楚家孙子辈唯一一个宝贝闺女,可得小心谨慎些才好。楚老爷子婉言拒绝,“王爷,这,恐怕有些不妥,这男女七岁不同席,可不能坏了规矩不是?”
很好,不仅楚幽幽对家人护短,这家人对她也很是护着,不过是一个相见的请求,便暗自警惕,甚至不惧他的身份威势而拒绝,若是直接道明了对楚十有意,估计很可能马上就会被扫地出门。
见不到楚幽幽,晋王有些不愉,可想到楚幽幽对家人的重视,只好按捺住想要偷渡的想法,耐着性子,退一步道,“是本王失礼了,不若置一屏风,许小姐隔着相见如何?”
见晋王先头脸色有些不愉,楚老爷子的心提了起来,见他退一步依旧坚持,虽然有些犹豫,但恐惹恼了这位爷,且隔着屏风相见也符合礼数,便点了点头肯了,“谢王爷体谅,如此,便请王爷稍事片刻,老夫这便着人去请。”
当听到管家楚荣的传话,楚幽幽没有半点惊讶,似乎早就料到有这一出,楚荣暗自记在心里,候着小姐整理仪容后方才引着她到前头正堂来。
当楚荣引她至屏风后面时,她也不惊讶,她的祖父和父亲是不会不顾她的闺誉让她直接见外男的,这一点她早就料到。
楚荣到前头来附耳向老爷子道了小姐已至,老爷子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撤去前头的那层屏风,露出后一层屏风后幽幽隐隐约约但依旧绰约的身姿,咳了咳,“小十啊,这位是晋王,还不快行礼。”
楚幽幽正欲屈膝行一福礼,皇甫瑜先开了口,“礼便免了,先些时候得小姐相助,瑜感念于心,特来向小姐致谢,些许薄礼,还望小姐笑纳。”说着朝将袖袋中的锦盒取出,递给阿福。
阿福接过上前交于楚荣,楚荣打开来示意老爷子过目,见是一本医书,便点了点头,楚荣方才捧着走向屏风,由丫头春芽接了。
楚幽幽一见匣子内的《金匮集录》,眼睛一亮,这皇家的好东西果然不少,皇甫瑜的礼物攻势做得不错,礼物都送到她心坎上了,再翻开平平无奇的封面,里头铁画银钩的字迹还有淡淡的墨香,显见是某人亲自抄录的,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王爷的心意幽幽收到了,谢王爷挂怀。”这话说得虽也对,可总觉得有些别有意味,反正听得懂的皇甫瑜是听出了其中夹杂着的意味,这是明白他的一些讨好的小心思,并且似乎还算满意了。
“小姐的相助值得本王费上些心思,小姐喜欢便好。”皇甫瑜心情还算不错,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隐约可以瞧得出来。
楚老爷子重重地咳了咳,在场的都是人精,可算是听出来了,这是晋王在向他们家小十示好!这,晋王莫不是对咱家小十有意?!这可使不得呀,莫说晋王这阴晴不定的脾性,就是这皇家之人,一生只有幽幽一人恐怕就很难做到。若官位权势比楚家要低的,他们尚可以制约一二小十未来的夫婿,保她一世无忧,可若嫁到这皇家中去,他们虽有那份心,恐怕也会有心无力,因而他们并不希望小十和皇室中人有瓜葛。
楚老爷子不动声色地逐客,“王爷第一次来老夫的府上,老夫这府上还算有些景致,也不知能否入得了王爷的眼,谦儿可要带王爷参观讲解一二。”
楚怀谦站起来向晋王一拱手,这意思很是明显了,这是不希望他继续和幽幽接触的意思,罢了,来日方长。皇甫瑜起身向楚老爷子、楚大老爷、二老爷拱了拱手,“不必了,今日本王来了也有些时候了,向楚尚书和楚将军讨教了一些武艺上的问题,楚尚书的见解让瑜多日来的困惑茅塞顿开,来日再登门向楚尚书讨教,还望楚尚书不要拒绝本王才好。”
好嘛,这是为了保全幽幽的闺誉,毕竟说出去还是有些不妥,这相助是如何个助法,是如何大的忙方才能使晋王亲自登门拜谢?这说出去都能猜出些猫腻来,对幽幽的闺誉的确不好听。晋王这么说自然是为她考虑,也对外面的那些揣测有了应对的说辞,当得上思虑周全了,只是这趁机要求再行登门拜访可就做得有些不够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