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什么……?”爱卿不明白景霆瑞的意思,不过,面对着面的话,是说彼此的表情吗?
爱卿仰望着景霆瑞端正的面庞,正心跳不已时,相当灼热的东西抵住了他的臀瓣内侧,而且,那顶端的部分,是一口气地贯入进来!
“——唔!”虽然没有一下子就被撑开全部,但入口处内侧激起的痛楚,以及硬物仍在慢慢挺入,产生的巨大压迫感,让爱卿无法克制地发出悲鸣,脸上的神色也由红转白。
他不是因为顾忌场地,才没有大叫出来,而是因为过于刺激,尖叫声被封印在了喉咙里,最后吐息出来的,都是极为暗哑、湿润的呻吟。
“嗯……唔嗯……”且随着景霆瑞一下又一下地顶进,这呻吟也不断响起。
“请您再防松些,别怕。”景霆瑞站在简易木床的尾部,倒不是因为这糟糕的床板承受不住他们两个人,会坍塌,而是这个高度刚好承托住爱卿的身体。
当景霆瑞摇晃着腰往下挺入时,爱卿的高悬着的腰身会被弯起,他只要扫视一眼,就能看到景霆瑞是怎么进入自己的,在这迷蒙的月色下,虽然称不上是一览无余,但也是足够清楚的了!
“真、真的好大!”爱卿瞪圆着猫儿似的眼睛,脸孔再度烧红。景霆瑞的“那个”埋在自己的臀间,竟然是这般粗硕,会让人联想到铁棒、圆棍之类的又粗又长的东西。
也许是月光形成的阴影,所以才“比较大”,爱卿忍不住这样想,可是身体却清楚感觉它的形态,似乎比亲眼目睹的形态得更要凶猛!
不知道是因为目睹着这情景,而感到不好意思,还是对此巨物,心生了怯意,泪水开始充盈满爱卿的眼眶,把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弄得是分外楚楚可怜,嘴巴还张得老大,在拼命地大口呼吸。
“很难过?要微臣停下来吗?”景霆瑞的双手穿过爱卿的身体两侧,按在床板上,爱卿的膝头往下压,几乎碰到了自己的脸。
“不、不用……”爱卿摇了摇头,朝景霆瑞伸出手,攀上他厚实的肩头,喘息着道,“我想要瑞瑞进来……”
景霆瑞似乎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在爱卿能够捉摸清楚,那声叹息是什么意思时,那已经进入大半,却快要撑满爱卿肚子的昂扬,突然进劲地挺入!都能听到那里猛烈摩擦而发出的“啵滋”的淫靡声响!
“太快……啊……”明明是爱卿自己要求的,可是当景霆瑞就这么粗莽地顶撞进来时,会让他觉得眼前冒出白光,心跳得几乎蹦出胸膛,他的双手拼命扒拉着景霆瑞的肩膀,似乎想要减缓被突刺进来的痛楚。
景霆瑞并没有因为爱卿的身体突然紧绷,就没有动弹,他的腰开始晃动,一下又一下的,用胯部击打着爱卿那雪白的、高翘起着的臀部。
“唔……嗯唔……不……”这般动起来的话,那个地方似乎更大、更热了!也非常地坚挺,爱卿不只是用身体切实地26 感受着景霆瑞,脑袋里也浮现出它在体内逞凶的样子,也许是亲眼看到过的关系,这让爱卿既害羞又兴奋,都不知道怎样反应才好。
“就是这样,好好地抱紧我。”景霆瑞慢慢地拔出一些,紧接着飞快撞入到底,而且每每退出时,都会多拔出一些,起初只是根部,现在是一半都拔了出来,再积极地贯入!爱卿的臀间潮湿一片,他似乎哭着呻吟着,“呜……瑞瑞……别这样大力……呜!”
床板随着律动,发出随时都要散架的喀嚓声。稻草抖落在地上,就在这里的一切都融合进这种浓烈得可以焚烧理智的性爱中时,那封着铁栏杆的牢室窗洞外,响起了巡夜守卫的脚步声。
他们,应该是两个人,有着重叠的步履声,是直朝这扇窗洞而来!
爱卿也好,还是景霆瑞都听到这响亮的声音,景霆瑞停下了动作,爱卿更是紧张地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唯有两人的心跳,在砰砰地响,汗水混合着牢房里的草屑气味,形成一种独特的诱人香味。
“别弄了……”爱卿含糊不清地说,眼里满是慌乱,可是他才一动,就感觉体内的黏膜受到挤压,而不由绞紧了那深埋在体内的硬硕。
“唔。”这让景霆瑞都闷喘了一声。尔后,那两个似乎原本只是想在附近巡逻的守卫,靠近了音洞。
“景将军。”在其中一个人开口说话的时候,景霆瑞的双臂搂紧爱卿的后背,将他从床上抱起,转移向窗洞正下方的石墙。
爱卿的赤裸的脊背紧抵着墙壁,双手圈着景霆瑞的脖子,他的双腿左右分开地挂在景霆瑞有力的臂膀上,月色照不到的这一片区域,将两人很好地隐藏在黑暗里。
同时,也是守卫视线的死角,即使他们蹲下身,往窗洞里张望,也只能知道景霆瑞站在眼皮底下的石墙旁,却看不清他在做什么。
“现在还早,您还没睡吧?小的听说您的案子这些日就要了结了,您终于可以沉冤得雪了。”也许是收到了什么好风声,所以这两位守卫相当高兴地来向景霆瑞通报这个消息,只可惜他挑错了时辰。
“希望如此。”景霆瑞虽然用十分平静的语气回应了守卫,可是他的注意力全在爱卿的身上,爱卿咬着自己的嘴唇,眼泪是扑簌簌地掉下来。
因为刚才景霆瑞把他抱向石墙时,并没有完全退出,受到硬挺搅拌的刺激,爱卿白皙的下腹是不住地痉挛。不过,顶端流淌着白色蜜汁的分身,也摩擦着景霆瑞那坚硬的腹肌。
“所以,并不只是难受吧。”景霆瑞的嘴角往上挑起,充满怜爱地吻着爱卿的泪颜,爱卿摇了摇头,用细若蚊鸣的声音说,“快、快放开……”
“微臣也想,不过,已经停不下来了,对不起。”景霆瑞呢喃着,就将那几乎滑脱出来的肉刃顶撞进去。
“——!!”与此同时,他深深吻住了爱卿的嘴唇,舌头缠绕在了一起。
“唔……唔……”爱卿整个下肢都悬浮在半空,被压制得完全无法动弹,那占满体内的硬根深埋到里面,每一下都是毫不客气地蹭向体内的敏感处,让他手指深陷入景霆瑞的颈,关节都泛白了。
强烈到几乎让人晕厥的肉欲快感,让爱卿的分身急速膨胀,并且迸射而出,一股股的蜜汁弄湿着景霆瑞坚实的腹部。
景霆瑞一边警惕着那该死的侍卫,一边却相当游刃有余地贯穿着爱卿甜美到让人融化的窄穴。把那里搅拌得又湿又热。柔软的内襞在巨物入侵时,会热情地夹紧,就算主人再怎么克制,那里还是会因为甘美香甜的情欲,而绽放出媚态来。
当肉刃拔出时,湿热的内襞仿佛依依不舍般痉挛收紧,引得景霆瑞如同发情的野兽,再度快速凶狠地撞入!
这样激烈的抽送重复了许多次,爱卿很快就坠入一片分不清东南西北,也辨不明状况的境地中。景霆瑞吻着他时,他也会伸出舌头,积极地缠吮,连那两个侍卫是什么时候走掉的都不知道。
而由于景霆瑞深入的抽送,让他浑身上下都敏感得不行,明明脊背摩擦着土墙,会疼痛,可是竟然也引起一阵阵诡异的酥麻。
在他一边啜泣,一边呻吟着,“瑞瑞!好喜欢……”的时候,那由下而上的突刺变得更加失控。
“不行……瑞瑞……啊!”爱卿以为自己的身体会坏掉,而哭着更用力地抱紧景霆瑞,就在这个瞬间,景霆瑞猛地抽送了几下,便飞快退出,在爱卿还没来得及因为那灼热的离开而吁一口气,那灼热又汹涌的东西就喷溅在了他的臀间,惹得窄穴又一阵紧缩。
“啊……”爱卿呻吟着,在景霆瑞的怀里又一次地释放……
之后,两人都在大口喘息,只是爱卿是累得连头都懒得抬起来,就那样趴靠在景霆瑞的肩上,由景霆瑞抱着,把他带回了床上。
“您可以睡一会儿。”景霆瑞说,双臂揽着爱卿,温柔地亲吻着他的乌发。
爱卿衣衫凌乱,面颊红润,就像吃饱喝足的猫儿那样懒洋洋的,而他左肩的巫雀胎纹,仿佛妖物般华丽地绽放着,正是鲜艳欲滴。
景霆瑞凝视着那胎纹半晌,尔后又低头,亲了爱卿一口。
“瑞瑞……”爱卿微微笑着,惬意地把头枕在景霆瑞的大腿上,侧躺着缩起双腿,因为他的背后都是一道道细小的刮擦痕迹。
“啧……”景霆瑞似乎很自责,所以发出这般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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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核桃形的青铜座灯在地毯上投下一片昏黄的暗影,使得这座奢华但过于宽广的宫殿,更加寂静、幽深。
忽出忽没的萤火虫在殿外的门廊下飞舞,如浮动的点点星光,但即使是这样的景色,也驱散不了炎心头难以言喻的失落。
他在廊下的台阶席地而坐,面前摆着一张雕花矮几,上头是一壶梨花酒,一只白玉酒盅,已经喝了大半壶了。
“我怎么可以任由皇兄那么做……”落寞之余,炎的心里也积聚着怨气。
说起来,他一早就猜到爱卿会溜去兵部大牢探望景霆瑞,所以派亲信一直盯着长春宫的动静。
他一边不想要爱卿以身犯险,一边得知他连夜行衣都准备好后,就毫不犹豫地为他驻守长春宫,以免发生什么紧急事件,而大臣们找不见皇帝。
监牢那里,他也花重金买通了看守,让他们即使发现了什么,也当成没看见,换而言之,炎为爱卿偷偷潜入监牢的行为“保驾护航”。
当然,炎知道爱卿的轻功不错,在夜色的掩护下,是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发现的。
问题在于,他明明不想爱卿这么亲近景霆瑞那个家伙,却因为心疼爱卿,而又忍不住地成为他的“帮凶”。
炎也知道万一被人发现,那后果有多严重。爱卿是皇帝,已经不是那个即使犯错,也有父皇在后面帮忙打圆场的太子殿下。
这件事情若是被宰相等人知道,想必就会闹个天翻地覆!
爱卿登基不久,权势未稳,稍有不慎,他就会成为被老臣们操控的傀儡皇帝。
炎唉声叹气,又喝下一杯酒,但似乎喝得越多,头脑就越清醒,觉得自己太宠着皇兄,以至于可能会害了他,而感到非常自责。
“殿下。”有人跪在石阶下,黑漆漆的影子就跟鬼魅一般。
“嗯?”
“皇上他还在牢里,并没被人发现。”那人禀报道。
“他们两个从以前就这样,私底下有着说不完的话,现在又有段日子没见了……皇兄是不会这么快就离开的。”炎喝了大半夜的闷酒,这口气听起来更是低落、郁闷。
“小的再去探。”
“不用了。”炎摆手道,“萨哈,你过来陪我喝酒。”
那修长的身影就上移,在烛光下露出一张与大燕人长得不太一样的脸。颧骨比较高,眼睛颜色很淡,像水银,与其说人,更像是野狐狸之类的动物。
他是西凉人,西凉国的位置十分地遥远,以至于都被太上皇撇除在十国之外。那种地方,就算是囊括入国土,也没有统治的欲望。听说是除了沙漠和极恶劣的气候,就没有别的了。
“恕小的多言,您今晚喝得太多了。”萨哈望着年纪足足小了自己一轮的主人,劝诫道。
炎只有十五岁,可是言谈举止间,完全不像一个无知少年,他沉稳、睿智、尊贵,有着与生俱来的皇族傲气。
他就像是一颗蓝宝石,在萨哈的眼里,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当初,在皇城御道上看到炎的那一刻,萨哈就认为,这个少年就是他要寻找的人。
而眼下,萨哈是炎的门客,也是仆人,心无旁骛地伺候着炎。
“你是很多嘴!”炎瞥了他一眼,不悦地皱眉,“我是心情不好才喝的。”
“是。”萨哈不再阻止,炎却放下了酒杯,望着浓浓夜色中飘舞的萤火虫,低声叹息着,“我很失望,我以为皇兄再怎么担心那个家伙,也不至于为他放下皇帝的身份……”
“也许皇兄不在乎什么帝王之尊,可是对我来说,皇兄就是全部,是不容侮蔑的存在……”炎这会儿的话多了起来,但是他很快不再说话,眉头紧拧着,思绪随着那股酣热的酒劲,飘回了过去。
第十七章
“喀哒、喀哒哒。”
炎是被奇怪的声音弄醒的,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望了望对六岁的他而言,实在是大得不得了的寝殿。
这里是锦荣宫。四岁时,他离开育婴堂,父皇赐给他这座依山而建的宫殿,正如它的名称,这儿不但有着大片的青翠竹林、盛开着牡丹的庭院,就连家具摆设也极尽奢华。
同住在这宫里的人,有保姆嬷嬷、伴读太监、掌灯太监、浆洗、清扫宫女等将近五十人。
但炎平时见得到的,也就是保姆,以及陪他一起读书的小太监。别的人,都是散在各个角落,各司其职。
漫长的一日结束,在炎入睡之后,保姆以及宫女都是退到隔壁的屋子里,有门帘隔开着彼此。
炎已经习惯了独自睡觉,自他懂事起,父皇就是见不着面的,因为总有大臣要与父皇议事。
而他的“母后”也不在身边。
以前,每当他吵着要见“母后”时,父皇就会来见他,并告诉他,应该叫“爹爹”才对,还要他记住爹爹的名字叫“柯卫卿”。
对于爹爹的样貌,炎记不起来,只记得有这么一个男人,很疼他,总是抱着他,亲昵地叫他“炎儿”。
父皇告诉他,爹爹现在不在宫里,但总有一天会回来,回到他们父子三人的身边。
而为了那团聚的一天,父皇现在要做很多很多的事,他要让“爹爹”名正言顺地成为他的“母后”。
对于这些事,炎即便是听了,也似懂非懂。不过他和父皇一样期待这一天的到来,但在这之前,他只有和自己作伴。
除了年长一岁的皇兄爱卿,别的人都不敢和他玩,见了他,磕头都来不及。
所以,听到这“喀哒哒”的声音,炎也没有想过去找人来,而是好奇地望向声音的来源,一扇关闭着的,面朝着山林的窗子。
那里不该有人在,炎知道守卫是站在大门口的,太监们也都睡下了。
“刮风了?”炎一骨碌地爬起来,殿内只留了两盏绢丝座灯,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他从来都没觉得原来夜里是这么暗的。
然而,他并没有听到大风呼啸的声音,相反,殿里静得都能听到灯芯燃烧的劈啵声。
“喀、嗒嗒!”突然,窗户整个地震动了一下,炎一下子愣住了,牢牢地盯着那里。
肯定有人在那里!炎这么认为,于是大着胆儿爬下床,正要走过去时,脑袋里突然想起一件事。
“小树林那边好像在闹鬼……昨晚给小阮公公撞见了,这会儿人都不大好呢!”这是白天两位宫女站在门廊下,悄悄说的话。
“可不是,那只鬼可凶了!青面獠牙的!”应声的宫女,脸孔都吓白了,随后,她们就看见了炎,就赶紧行礼,快步离开了。
炎不知道什么是“闹鬼”,只觉得那是不好的东西,要不然,宫女姐姐为何这般害怕?
难道,现在窗户会动也跟“闹鬼”有关?
炎十分地好奇,虽然觉得四周冷嗖嗖、黑漆漆的!心里有些害怕,但他还是慢慢地走向窗子。
等靠近了,炎才发现自己太矮了,都够不着那朱红的窗台,于是,他去搬来一只小木方凳。
他踩在上头,一手扒拉着窗沿,踮起脚尖,食指往窗户纸上戳了一个小窟窿,那乌溜溜的眼眸就往洞眼里瞄了瞄。
这不看还好,一看真是吓懵了他!
外头比殿内还要黑,大片的乌云笼罩着钩子一般的月亮,和白天看到的葱茏小树林不同,那儿黑暗得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有什么东西在里头飘来飘去!
那黑色的一团看不到脚,却极快地从这一头飞到那一头,还会突然停住,这就是宫女所说的“鬼”吧!
“呜……”炎吓得倒吸一口冷气,浑身上下就跟压了石头似的无法动弹,直到妖怪消失在树林里,他才往后挪了挪脚跟,却踩了个空,仰面朝后跌倒,后脑撞上了的地砖,“咚”的一声,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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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殿下醒了!”
炎才转了转脑袋,就听到耳旁一个极响亮又熟悉的叫唤声,应该是保姆嬷嬷。
有人扶着他坐起来,他扭头一看,是老得胡须都白掉的御医,正笑眯眯地瞅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