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瑞,你、你先让朕起来。”爱卿绯红着脸,眼帘低垂,他不是不想和景霆瑞亲密相拥,而是误会解开之后,自己是不是应该先道个歉?
景霆瑞没有逼迫自己去娶一个不相识的女子,事实上,他也强烈反对此事,并为此动怒!
爱卿觉得不管如何,哪怕被他念叨死,或者被他揍一顿,也要先承认自己的错误,有道是大丈夫敢作敢当嘛。
“您确定吗?”景霆瑞只是握紧了手指,爱卿的腰肢就猛地一颤,紧接着浑身都颤抖起来。
“不……啊!”
在景霆瑞指头的撩动下,爱卿的嗓音也变得甜腻而沙哑,他的脑袋里想得再多,也敌不过景霆瑞灵巧的手指。因为它正51 抓着自己的私处!每揉搓一下,爱卿就觉得身体热得似乎要烧起来,小腹也不由自主地抽紧。
‘难道瑞瑞的手指头也练过功?所以,这指上功夫是如此了得……’爱卿的思路显然已经偏离想要道歉的主旨,但他很快甩掉这太过淫靡的想法,试图保持住理智。
“瑞瑞,你听朕……唔!”这个吻来得突然,爱卿完全没有准备,也是因为他心虚地不敢看景霆瑞的脸,总是把视线偏向枕边的关系。
在嘴唇被捕获的那一刻,爱卿纤细的下巴也被捏起,抬升到彼此的唇舌可以完美交融的角度。爱卿拼命地瞪大着眼睛,想要弄清楚现在的状况,却因舌尖被缠住狠狠地吮吸,脑袋里激起一阵酥麻,眼底也涌出一片氤氲的光彩。
“嗯……嗯嗯……唔唔!”耳畔全是濡湿的搅拌声,让爱卿羞得双颊通红,都堪比身上的那条“嫁衣”了。
“不……唔……嗯唔!”
他会忍无可忍地伸出手敲打景霆瑞的后背,是除了仿佛夺取一切的热吻外,景霆瑞的手指也不住地按揉和摩擦他私处的顶部。
又是揉、又是擦、又是捏、又是挤,分身被粗暴地对待着,强烈的快感却层层涌出,就像是一股气势汹汹的海浪,狂猛地拍击着爱卿的身体,根本无视他是否承受得住,一次又一次地直击体内深处!
直到这一刻爱卿才感到惶惑与不安,且就算他用尽力气也无法阻止景霆瑞继续下去。
“……啊!”嘴唇被放开的那一刻,爱卿本能地用手推了一下,尾指却不小心划过景霆瑞的眼角。
景霆瑞微微地闭了一下右眼,爱卿一愣,惊慌地想要说‘对不起’,却被捉住手腕,然后整个人被翻了过去。
“瑞……!”
爱卿的下颚搁在柔软的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上,这里毕竟是县太爷的婚房,哪儿都有刺目的鲜红,以及不合时宜的“喜庆”氛围。
“不……瑞瑞……哇!”爱卿才觉得红色碍眼,屁股就感觉到了凉飕飕的冷风,吉服的衣摆被一把撩高到爱卿雪白的背部,于此同时,他的双膝也被景霆瑞的腿,从内侧顶开。
“等等……做什么?!”爱卿是下半身赤裸的趴卧在床上,双腿打开着,景霆瑞侧躺在他的身旁,一条腿则横插在他的双腿间。
现在还是大白天,屋内的光线足够明亮,想到自己的屁股完全地被景霆瑞看在眼里,爱卿的心里是羞窘交迫,更何况,男人穿着婚嫁的吉服,绝对不是一副美妙的风景。
“啊!”
以为屁股会被袭,可是最先受到景霆瑞碰触的却是爱卿的耳廓,那炽热又漂亮的双唇,从爱卿的耳后一直亲吻到向后拱起的肩胛骨。
皮肤被吮吸、啃咬产生的快感,不断冲击爱卿的脊背乃至腰间,他就仿佛浮荡在海面上那样身不由己,他挣扎着支起双臂,趴伏在枕头上,就如同抓着一块救命的木板那样,低着头,急促地喘息不止。
乌黑的长发全被景霆瑞的手梳拢至左侧,如瀑布般地倾泻在枕头上,随着爱卿无法克制地颤慄,而瑟瑟地抖动。
“——啊!”
突然,爱卿猛地仰起头,较短的几处发梢在明亮的光线里向上飞扬,又随着他微微摇晃着脑袋的动作,而柔美地飘落,归顺于那乌亮得仿佛黑缎一样的华发中。
就算爱卿用摇头表达了自己的拒绝之意,右手食指依然沿着臀部优美的曲线,没入罅隙中,指尖毫不犹豫地撬开仍然紧涩的蜜蕾,无视里面因为痛苦而频频夹紧,执意地把粗糙、骨节分明的手指,送到紧热的穴道里面。
那是手指所能抵达的最深处,得益于灵活的关节,景霆瑞稍微弯曲指头,就能听到爱卿苦闷不已的喘息声。
而当他有意识地用指尖去碾压那敏感的凸起时,爱卿不只腰部震动,小腿上的肌肉也开始抽紧。
“啊……不要揉那个地方!”也许是走投无路,爱卿才会这样明确地说出来,但对于景霆瑞来说,这正是他想要听到的话。
“末将不是说过,要好好努力,以重获您的欢心。”低沉的声音徘徊在这充满热力的鸳鸯帐内,让爱卿的耳廓乃至耳后的肌肤,全都充血红透。
“才不要这种的……啊啊!”
指头顽固地抽动起来,用力推挤开紧窄却也十分滚烫的黏膜,直到指尖准确无误地攻击向那一点。
爱卿双目紧闭,眼泪都打湿了睫毛,但很快又睁开,秀眉皱拢,伴随着痛苦入侵的是身体渴望已久的强烈快感。
景霆瑞的左手却在这时放开了爱卿已经湿透了的分身,转而去揪拧他胸前的乳头。
“咿啊……瑞……啊啊啊!”
爱卿脚趾头蜷起,一阵电击般的痉挛蹿过下腹,澎湃的热液就随着景霆瑞的手指在体内深处的摩擦、拨弄,而迸射出来。
不断吐精的分身颤抖得是那样厉害,湿答答的顶部蹭着绣满双喜字的床单,将上面的绣纹完全地弄脏了。
“喝……呼……喝呼!”爱卿额头埋靠在枕头里,上好的绸料以及里头的棉花,吸去了他额头上的汗珠,以及眼眶里的泪水。
他需要大口地喘息,才能把空气吸入肺腑,高潮的感觉太强烈,几乎掏空了他的体力!原本,为了要和县太爷斗,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吃得也不多,现在就更觉得乏力了。
“瑞瑞……?”
在呼吸慢慢地平稳下来,视野也变得清晰,爱卿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身后的景霆瑞为何纹丝不动?
‘难道瑞瑞受伤了?!’
吃惊的爱卿,脸上的血色刷一下褪尽,他用力侧转上半身,分外沉重的景霆瑞便滑向一侧,爱卿得以转过头,看向他的脸。
更令他意外的是,双目闭着的景霆瑞,血色很正常,鼻息也平稳得很,与其说是受伤,更像是累极而睡着了。
由于先前,爱卿一直不敢看景霆瑞的脸,也就没有注意到,他眼底那抹深深的乌黑,以及因为日夜赶路、四处追寻,更加深了的肤色。
景霆瑞的下巴上还有着冒尖的胡渣,刚才亲吻的时候,因为景霆瑞吮得用力,又舔得令人发麻,所以爱卿都没察觉到这个。
“真对不起!”
没有信任你在先,又轻率地离宫在后。爱卿心里的自责就像是一条浸了盐水的鞭子,抽打得他泪流满面,痛得胸口都在抽搐。
爱卿双手轻抚景霆瑞俊美的面孔,轻轻吻着他的额头,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底责怪着自己的任性妄为。
“瑞瑞,你是这么强悍的一个人,竟然为了朕,累成这样……等朕回了宫,一定会好好地待你,补偿你的。”爱卿对着已然昏睡,浑然不觉的景霆瑞说道,“朕再也不会说你目中无朕了。”
大概是担心自己哭个不停,会骚扰到景霆瑞,爱卿强止住眼泪,打算陪着景霆瑞一起睡觉,正好,他也乏了。
大约半炷香的时间,爱卿原本因伤心、自责而苍白的面色,渐渐地红润起来,接着他有些坐卧难安,连耳廓都涨红了。
之前太过激动,让他忘记了一件无法启齿的事,景霆瑞虽然睡得很酣,也是一动不动,可是——手指还在里面!
‘糟了!’
爱卿本想着,干脆把景霆瑞的胳膊推开吧,可是又不想动静太大,以免惊醒景霆瑞,他的腰有些不自在地扭来扭去,手指便在里面摩擦,才尝过甜头的后穴,立刻涌出一阵甜蜜的颤慄感。
“啊——唔!”
爱卿在叫出来的同时,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对于处在这种尴尬境地,自己还能产生快感,感到万分地羞耻!
显然,玉茎又慢慢地抬头,可是光是停留在里面的手指,并不能给予足够的快感,更像是隔靴挠痒,让人心痒难耐得很!
“讨厌!”此时此刻,爱卿还真庆幸瑞瑞是昏睡着的,不然,他如此淫乱的样子,就要落入瑞瑞的眼里。
一想到被瑞瑞讨厌,爱卿心里就更加激荡,嘴巴是捂严实了,不会发出诡异的声音,但是眼泪却止不住,扑簌簌地往下掉。
爱卿终究是忍无可忍,伸手一把推开景霆瑞沉重的胳膊。在指头猛地撤出时,内襞紧缩颤慄,让爱卿的腰瞬时软掉,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是狼狈地爬着下了床。
当然,他并没有忘记给景霆瑞盖好被子,免得他着凉。
然后,就跟惊弓之鸟那般,爱卿拉紧身上的大红喜服,步履发飘地跑去了浴房。
县太爷家的浴房随时都备有水,但因此刻也无仆人来烧水,所以是冷的。
可爱卿不在乎,他飞快地脱掉,或者说早就想扔掉的喜服,跨入一个用石头堆砌出来的大池子,借着冰冷的池水冷却自己过分淫靡的身躯。
就在爱卿坐在池子里,吐出一口白气时,他注意到了肩上鲜艳的胎记。
“嗯?”
是自己的错觉吗?总觉得它又变大了些,有一抹舒卷着的“花叶”,似乎是朝着左胸、心脏的方位伸展了些。
“不可能,一定是我记错了。”爱卿用冷水扑了扑脸,说起来,自从这古怪的纹路出现后,它就再也没消失过,有时还会变得非常红艳,简直跟活的一样。
“我也没有哪里不舒服……”爱卿嘀咕着揉了揉左肩,他要操心的事儿太多,既然景霆瑞和吕太医都说过这是无碍的,就暂且不管吧。
“皇上,是奴才!”门外,传来小德子的声音。
“小德子!”爱卿高兴极了,招呼道,“快进来!”
“是!让奴才伺候您沐浴更衣。”小德子捧着一沓衣衫,兴冲冲地进来了。
“朕正想去找你。”爱卿说,“都是朕连累的你……”
“哎,皇上,您怎么说这些折煞奴才的话,为了您,奴才别说蹲个县衙的大牢,哪怕是刀山火海,奴才也绝不后悔的。”
“小德子!”爱卿激动地从浴池中起身,一把拥住小德子娇小的肩头。
“皇上!”小德子也是感动得眼泪汪汪,但他很快补充道,“只要您别再惹将军……”
“知道了。”爱卿用力点点头,接过小德子手里的衣衫换上了,总算不是那件刺眼的吉服了,而是花青绸缎长衫,前襟的纽扣是碧玺珠子,腰带是缁色绣金龙的。
“还有……皇上。”
小德子伺候爱卿更衣完毕,打算出去准备膳食,又突然想到什么般的回头,“千万别告诉将军,您刚才裸着身子抱着奴才,奴才还想多活几日。”
“知道啦!”爱卿挠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接着道,“给朕另备一间卧房。”
“咿,您不和景将军一起住吗?”小德子一副稀奇的模样。
“朕有事要做,瑞瑞还在休息,朕不想惊扰到他。”
“奴才遵旨。”小德子忙碌去了,爱卿深深地叹出一口气,在用膳前,去了县太爷的书房处理一些公事。
接着,他索性让小德子把午膳和晚膳都送进书房。
再晚些时候,爱卿去看了景霆瑞,他依然睡得很沉,爱卿有些不放心地伸出食指,测了测他的鼻息,接着把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听到强劲的心跳,才放松下来。
“瑞瑞,都是朕不好,你累坏了吧……”
爱卿自言自语着,又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返回自己的卧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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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的清晨,鸟儿吱喳地鸣叫时,景霆瑞终于醒过来,爱卿高兴至极,让小德子张罗了一大桌丰盛的餐点,两人如同往常那样一同享用,还彼此慰问。
景霆瑞对于自己的失态,向爱卿道歉,爱卿却一直摇头,说着没关系。
看到两人的关系恢复如常,小德子也是开心得很,而爱卿欣喜的是,景霆瑞似乎已不再介意他私自离宫,又一直不归的事,还向爱卿请示,要尽快办理县太爷的案子。
这正合爱卿的心意,他昨日可没有在书房里白忙乎,于是,便以“旁听”的身份,与景霆瑞一起在县衙升堂审案。
不过,爱卿毕竟是微服私访,所以,景霆瑞还是把爱卿的座位安置在了山水屏风后,他可以清楚地听见堂上所发生的一切。
那些知晓爱卿身份的人,也被景霆瑞勒令要严守秘密,而当他们知道爱卿真的是皇帝时,就已经吓得半死,如今又是戴罪之身,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原本已经是罪证确凿的案子,却因不时有乡民进来击鼓鸣冤,而一再地加入新的案件。这大大小小的卷宗,合起来竟然一百六十份,比皇宫里渎职、贪腐的官员所有的卷宗加起来,还要多!
这真是叫人瞠目结舌!景霆瑞手里的惊堂木是拍了又拍,花费了足足七日才彻底厘清。
所有的贪官污吏通通抓入大牢,不日充军。镇香楼的老板被罚关店整顿,几个为虎作伥的打手也收了监。
金家的钱财全数抄没,其中一半上缴国库,另一半分作两份。一是分发给被金富力陷害过的乡民,也依法偿还给他们,原本的店铺和田地等等。
二是分发给被金富力抢来成亲的七位妾室,一位长者来接他的女儿时,已是老泪纵横,不住地跪地谢恩道,“苍天有眼啊!小女终于逃出了这狼窝!老奴就算死也瞑目了!”
做完这些事,小德子可高兴了,说,“皇上,咱们这趟出来,可算是为民除害了!”
爱卿听了,却幽幽地叹气道,“小德子,这看得见的地方朕还能主持一番公道,可是,朕看不见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个‘金富力’呢?”
“皇上,帮得一处是一处,总比谁也没帮的好!”小德子笑嘻嘻地说,自从景将军赶到护驾,他也轻松了不少,不再提心吊胆、夜不成寐,害怕弄丢皇帝了。
还有,按照景将军的意思,他已经备好回宫的车马、粮食,也许是为避人耳目,飘扬着“景”字大旗的精锐兵,被景将军分为前后两段,均离开马车一段距离,远远地进行保护。
又过去一日,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妥当,只欠启程。
“天啊!好大的马车!”
爱卿是直到出发前的那一刻,才看到停在府衙门口的大马车。它由六匹浑圆彪壮的黄骠马拉着,一个头戴黑毡帽、肤色黝黑的老车夫坐在最前头,看他持鞭的架势,显然对操控这种大型马车已是驾轻就熟的了。
爱卿在这一路上也雇过马车、牛车,甚至还有骡车,可那都是双轮、或独轮的。
这架马车却有着四个大木轮,上头嵌满铁钉,就像宫门,让爱卿很是好奇地围着它转了一圈。轮子的前后各有一根青榆木做的横轴,上面还有涂着防火油的承载支架,再上方就是马车平整的底板以及一座带有木屋顶,仿佛厢房一般的超大车厢。
小德子得意洋洋地说,他寻遍整个荻花镇,才从一富商家中雇到这架车,原来,那位商人常年奔波在外,既要搭人也要载货,又都是些丝绸、瓷瓶等的重货,四轮运输比起双轮更加稳妥,哪怕是崎岖的山路,这上头的车厢都跟“居屋”一般的安稳。
后来,这位富商得知是“青天大老爷”景将军想要租用,不但狂喜,还当即表示愿意赠送,小德子不敢白拿,还是给了三锭金子,连车带马的全部买下。
在爱卿欣赏着车子时,小德子就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说着这架车的来历,不过这些话,都没进到爱卿的耳朵里,他两眼发光,这儿摸摸,那儿看看,对这辆马车是喜欢得不得了。
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车厢是上好的柳木打造,很是宽敞,里面还衬着檀香雕云纹木板,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木香。
车厢内还设有柔软的棉布背枕,背枕后方是一个带锁的红木箱,用来放置随身的包袱和贵重的财物,地上铺有绫罗坐垫,上面用彩线绣着的是喜气洋洋的百子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