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淡沉默地盯着那个美如妖孽的红衣少年,阴沉的神色尽是说不出的落寞,捂着唇轻轻咳着。
“墨淡师姐,我出来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我先回房了。”白羽疏离有礼地道。
墨淡在月色下盯着自己沾染着鲜血的苍白手指,他觉得他离他是那么远,似乎永远也抓不住他,全身的血液像是被冰封住,一种从心底而生的寒意冷的刻骨铭心。
只要回去就能抱住他,与他在梦里一般躺在一张床上,少年如死水般深沉的眸子突然泛起光亮的神采。
墨淡立即回去,不无意外地屋内只有两个人,乐正辰早已被他用迷丹放倒躺在床上沉睡,而他坐在椅子上阖着眼睛在修炼或者假寐。
墨淡也不打扰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身前,盯着那张眉目如画般精致的容颜,他只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在外面并不绝对安全的环境修炼白羽不可能将全身心全部沉入其中,会分出一些来注意周围情况,他被那道灼热的视线扰得静不下心,索性睁开眼。
他还未开口,便听到墨淡认真地道:“该睡觉了。”
黑衣少年抬手一道劲气打灭掉屋内的明珠,强硬地执起帝羽的手朝床边走去。
“我还不想睡,师姐,你先睡吧。”与黑化真男主同床共枕什么的,白羽有些抵触。
墨淡不语,只是定定地盯着他。
白羽叹了口气妥协了,“好吧。”
白羽将曳地的繁复外衣脱掉,一回头墨淡站在床边没动。
“你睡里面。”墨淡愉悦地道,颜色浅淡的唇边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白羽无所谓地贴墙睡到里面,将木床的一大半位置都留给墨淡。
为了说清楚他对他不可能有意思,摆脱伪男主以及掌教夫人悲惨的命运,“师姐,你放心地睡,我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白羽为证明自己的话将自己整个人像贴煎饼一般贴到床上。
墨淡轻笑一声,他不怕他对他做什么,反倒是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轻笑,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畔,一只手掀起他身上的被子,一具带着寒凉气息的身体挤了进来。
“师姐,你做什么?”白羽惊讶地道,他都贴到墙上没位置了好吗?
“我没有被子,好冷。”墨淡无辜地道,神色可怜,身体轻颤着,那个叫他哥哥的妖艳贱货不就是装可怜得以被他轻言软语哄着吗?
“……”白羽,这拙劣的谎言,难以让人相信,明明他走时每张床上都有两张被子的。
白羽起身正要戳穿墨淡的谎言,他一看才发现真的只有一床被子,墙角的另一边同样只有乐正辰身上盖的一床被子。
“方才你出去的时候,被子被几位师姐拿走了,我们门派被分到的暂时驻地刚发现是建在阴穴上的,一些修为低的师妹身体受不住,便从修为高些的师兄那里匀了些棉被过去。”墨淡解释道,苍白的脸上泛起些薄红,伸出手环住那抹纤细的腰肢,将其带着躺下。
白羽本能地全身紧绷,他强调道:“师姐,这样不太好,你松开我,被子给你盖,我身体好不用。”
“别动了。”墨淡声音有些沙哑,手收紧了一些。
白羽莫名地感到一丝危险,僵住了身子。
“两人一起睡暖和。”墨淡从身上摸出一枚丹药塞入口中压下、体内的躁动,身体被药性以及乱窜的力量冲撞,痉挛起来,他咽下喉头的腥甜,如愿以偿地抱着怀中的人闭上眼睛,气息并不平稳。
鼻尖萦绕着暖寒香气外,还有那两个女人的味道,尤其是让他厌恶的莲花香气,他要将他的身上染上他的味道,墨淡将揽着的人从墙边带出来了一些,两人挨在一起更亲密。
“墙边冷,睡出来一些。”墨淡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股难言的压抑。
白羽感觉到那具身体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没有再乱动,但仍然紧绷着身体戒备着,有些复杂地开口道:“系统,真男主竟然要抱着我睡!”
“宿主,你是感到荣幸吗?要知道只有天族圣帝的枕边人才有的待遇!”系统询问道。
“滚!”白羽郁闷地骂了一句,他本以为自己睡不着,但意外的是他居然很快就睡着了,还一觉睡到大天亮,模模糊糊地被腿上的热度烫醒的,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白羽脑内闪过许多念头,然而他忍了,还是装作呢喃了一句轻轻翻了个身继续睡。
那个女人会有又硬又烫的粗大棍子,立即醒来不是要作死地揭穿真男主的伪娘身份吗?
由于白羽翻身的动作蹭到那抵着他的东西,墨淡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手臂收紧了一些,两具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抱着怀里的人蹭了蹭。
“系统,我觉得我要忍不住了。”身为一个男人被这样用,白羽是生气的,但他仍然尽力维持着平稳的呼吸装睡根本没有发现,咬牙切齿地道,“黑化真男主毕竟二十一了,他也是有气血方刚的青春期的,难怪虽然讨厌肮脏的欢好之事,却仍然义无反顾地睡了天族圣帝的老婆!”
抱着他的那人动作越来越过火,白羽实在忍不了,就在他考虑不管不顾给他一脚怎么样时,那个把手伸入他衣服滑向他小腹的人突然顿住了。
墨淡感觉特别舒服,但是还想要更多,就像梦里做的那样,突然想起这不是梦,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他熟睡的容颜,在他纤细的腰间摸了一把,不舍地松开手。
有些庆幸还好他睡得很沉没有发现,他盯着自己隆起的下、身看了一眼,掏出一枚丹药服下,压下那股兴奋燥热的感觉。
服下药后,墨淡手指颤抖地拿起衣服穿在身上,目光却不愿离开那人的脸。
白羽有些装不下去了,他从床上假装刚睡醒的样子,神色自然,完全没有被一个男人雄性的凶器顶着还蹭着那回事。
“师姐,早!”白羽面上虽温笑着道,心底却极为不悦,他穿上衣衫,看了一眼墙角那张床上,乐正辰仍然熟睡着,似乎保持着昨晚的姿势没有动过,另外半张床没有睡过人的痕迹。
“乐正师弟有些贪睡呢!”白羽轻笑着道了一句。
“是啊。”墨淡附和道,“可能是在秘境中累着了。”手指微动,那边床上的人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房门被猛地推开,申屠天稷拢了拢凌乱的衣衫一言不发、目不斜视地走了进来,麦色的胸膛上映着几个暧昧的红色唇印以及被划伤的爪印,满脸饕足之色。
一阵女人身上的脂粉气息从他身上带进屋子内,可想而知,他必定是经过激烈而风流的一夜。
刺鼻的气息让他极为不舒服,墨淡眉头紧皱,嫌恶地看了一眼那人。
因为第一修派是人族举足轻重的首派,排在第一个接受高阶修者检查。
进入千渊秘境的全部弟子皆排队站在广场上,高阶修者比是魂境以上修为,魂力与神识扫过在场诸人,很快便全部通过,安排登上回派内的宝船。
白羽再次回倒自己的小院,庆幸终于不用在第二天晚上和墨淡睡一起,那种被蹭蹭、摸摸当充气娃娃还装睡的难言日子终于不复存在了。
白羽前脚刚进门,院外的结界被触动,他挥袖打开院门与结界。
“帝羽师兄,我一定要追随于你。”乐正辰目光热切,手一回,那把晶莹剔透的瑶琴出现在手中,他的情绪极为激动。
“进来说。”白羽没有丝毫犹豫,总觉得会有丢人的事情发生。
乐正辰兴奋地抱着自己的琴跟在红衣少年身后进了花厅。
“你修为已经提升到内境中阶,该我叫你师兄了。”白羽淡淡地望向乐正辰。
“都是因为师兄你的缘故,我才能进阶到内境中阶,我隐隐有所感觉,帝羽师兄,你一定要收下我当小弟。”乐正辰目光狂热,将手上的瑶琴往地上一放,双膝跪在琴弦上。
“……”白羽,雷文中为救申屠天稷才跪琴弦的剧情居然提前到这里,还只是为了当小弟。
“帝羽师兄,自从遇到你在你身边以后,我还刚觉醒了第二血魂,给你看看。”乐正辰跪在琴弦上,白色的衣袍被鲜血浸染,他却像是察觉不到疼痛一般,十分欢喜地道。
一柄并不太凝视有些虚幻的碧绿长箫出现在乐正辰的手中,他凑到唇边轻轻吹了吹,发出呜呜的悠扬声音。
乐正辰皱了皱秀气的眉毛,有些不满意,“帝羽师兄,我会勤加练习吹箫的,会给你吹的更好!”
白羽挑了挑眉梢,吹箫什么的听着怎么这么有歧义,扫了一眼他膝下的鲜红血液,“你都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就要追随于我。”
“不管师兄你是怎样的人,我都下定决心要追随于你。”乐正辰极为坚决地道,跪在琴弦上的身子挺得笔直。
“那我就让你看看好了。”白羽轻叹一声。
“宿主,那样鬼畜的事情不适合你,请你不要违心地去做,我以及被你打击到了,你满意了吧!”系统第一时间察觉白羽要做的事情,无奈而宠溺地道。
白羽轻笑一声,手指微动。
美如冠玉的少年白色锦袍被瞬间撕碎,碎片散落在花厅的地毯上。
啪啪清脆两声响起,白羽亲手将那张美少年的脸毁掉,只有红肿的双颊与手印。
撕完衣服打完脸白羽莫名地心情舒爽,一直卡在瓶颈的心境修为猛然松动,一跃而上进阶到内境中阶,水到渠成,完全无任何障碍。
白羽扣住跪在琴弦上全身赤、裸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凌虐美感的少年下巴,笑得温柔而多情,“还要吗?”
一连串动作,乐正辰完全呆愣住,正待回答时,门口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小羽。”
一个红衣与帝羽有五分相似不辨喜怒的男人站在门口。
手里还轻挑地捏着别人下巴的白羽扭头朝门口一望,瞳孔猛地一缩,他整个人都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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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小羽,你在做什么?”红衣男人逆光而立,墨眸一片暗沉,如最繁美的画卷般的脸上挂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嗓音很低含着莫名的危险。
白羽在看到门口那个无声无息到来的人时,整个人都石化了,他的内心是崩溃的,僵硬地扭过头,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美如冠玉却一、丝、不、挂宛若在被自己调戏与凌虐的少年。
“起来,把衣服穿上,你先回去。”白羽神色沮丧,有些不知所措,如此鬼畜的事情竟然让禁止他和男人乱搞的师父看到了。
乐正辰犹豫了一下,顺从地从地上爬起来,掏出一件衣服手忙脚乱地穿起来。
白羽眼观鼻鼻观心,思索着他该怎么跟他师父解释。
屋内的气氛有些诡异,乐正辰觉得这一幕跟自己做错事时父亲严厉惩罚他一样,那个与帝羽师兄容貌相似的男人应该是他的父亲才对。
“伯父,我们只是在吹箫。”乐正辰拉着衣服讨好地笑着解释了一句,他替帝羽师兄回答道。
白羽猛然抬起头望了乐正辰一眼,兄弟,什么箫要脱了衣服吹,简直是越描越黑坑他好吗?
“送客。”红衣男人面上的笑容冷了许多,声音不复之前的温柔。
一个黑衣无面男仆战战兢兢地弓着身子走进花厅,一把抄起正在穿衣服的乐正辰。
“帝羽师兄,让我留下来,我帮你解释啊!”乐正辰觉得他说完刚才那句话后整个气氛都不对了,挣扎着道。
“师弟,你不用担心我,你先回去吧!”白羽勉强地安抚道。
无脸黑衣男仆动作极快,刚在肩头扛起人,一道残影蹿了出去。
午后的阳光将花厅照射的温暖、明亮,红衣男人站在门口寸步未动,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直直逼视着站在一堆白色衣料碎片中看上去有些忐忑的红衣少年。
“小羽,为师对你很失望。”帝羽轻轻吐出了这句话。
少年垂着的眼帘微微颤动,长而浓密的眼睫毛小心翼翼地煽动了几下。
是因为他答应了师父不和男人乱搞,在久别之后竟让他撞见这样不堪而鬼畜一幕吗?
帝羽扔下这样一充满浓重失望的话甩袖离去。
白羽眼皮跳了跳,那句话让他感到本能的危险,像是他不做点什么绝对会后悔一样,蓦地想起上次被他师父差点重口味触手play。
白羽不管不顾地猛地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帝羽的腰,整个人贴在他的背上。
“师父,我错了。”白羽从善如流地道。
“错了,错哪了?”帝羽停住脚步,并未转身,享受着少年难得的主动,冷淡地问道。
这个问题让白羽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羞耻而诚恳地道:“师父,你相信我,我没有和男人乱搞。”
帝羽轻笑一声,眸色暗了暗,他拔开少年环在他腰间的手。
白羽的力道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挥开,他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底涌起一股没来由的失落。
猛然从那低沉的情绪中醒悟,现在不是想这些有的没有的时候,他师父绝对是生气了,对危险的本能感知在提醒他一定要挽回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场面,总觉得若是放任不管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像是比打断腿逐出师门还严重似的。
名为危险的警铃闹得他心神不宁,白羽小跑几步挡在帝羽身前,再次猛地抱住他。
男人容颜美如画,却褪去了往常的温和,一片冷冽沉凝,淡色的唇抿成肃杀的弧度。
白羽想了想他小时候,帝羽最喜欢抱着他和亲他,那时的师父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愉悦与满足的气息,仿若拥有了全世界一般。
忍着羞耻之心,反正他在师父心中永远是六岁的孩子,双脚悬空的白羽将自己整个人挂在身形高大的男人身上,闭着眼睛将唇像那张与他十分相似的脸凑了过去。
白羽完全没眼看,觉得自己好可耻。
然而,触感不对!
两唇暧昧地相接,少年闭着眼睛脖颈白皙修长像是献祭一般将自己整个人奉上。
白羽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深邃幽沉的眸子,整个人都石化了!他到底做了什么!
帝羽伸手将少年的身体托住,他伸出舌头在少年那柔软的唇上舔了一口。
白羽双颊陡然发烫,正要让僵硬的身体推开。
帝羽在托住的少年离开之前,另一手猛然扣住他的后脑,不再满足于简单的双唇相接,舌头长驱直入,以极其霸道的姿态攻城略地,在那张充满芳香蜜液的唇内放肆地搅动。
这是一个强势而不容反抗的吻,他脑内一片空白,当白羽回过神想挣扎时,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男人强势地禁锢住动弹不得,身体本能地发软。
帝羽看着少年那双漂亮的眸子从震惊到茫然再到水雾迷蒙波光潋滟,脸颊一片绯色极为诱人,这样难以看到的风情与姿态让人想将其完完整整地吞吃入腹。
男人深沉的墨眸染上了情、欲,充满侵略性地凝视着怀中全身皆散发诱惑气息的少年,瞬间意识到还不是时候,他强迫自己恢复清明,方才所有不该有的情绪消失不见。
在白羽以为会窒息而死时,男人终于放过了他。
白羽大口大口的喘气,胸膛上下起伏,脑内一片混乱的思绪,他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帝羽一只手捏住少年的下巴,他的目光凝在那张被他吻到红肿湿润仍挂着可疑透明液体的唇上,眸色暗了暗。
他看了一眼便不再看,怕自己把持不住。
男人面上喜怒莫变,唇角笑容虽温柔却充满冷意,“小羽是答应了为师不会让其他男人碰你,但你却没说你不会碰其他男人,真是一句颇有技巧性的话,方才若不是为师看到恐怕还被你蒙在鼓中,这是一个乖孩子应该做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