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觉得你冷,”贺骁忽然抄着他腿弯横抱起来:“这个天气也该换长袖睡衣了,是不是没带?柜子里有两套,明天自己拿了穿。”
“啊…?我带了的,你快放我下来…”叶真吓了一跳,这个姿势说不出的羞耻,上次是被人下了药脚软才迫不得已,这次却是难堪的挣扎:“哥哥我想下来…我又不是女孩,你别这样抱我…”
贺骁腿长走得快,踩着旋转楼梯往上,手劲大,抱得也稳,叶真无论如何蹬腿踢脚也下不来,中途手臂猛地一沉,颠得他抓紧了他肩头,不敢再乱动。
往床上一扔,贺骁问:“不这样抱你怎么抱你?抗肩上?”
叶真瘪着嘴不说? 傲耍辜缟细糁磲趟频模腔共蝗缯庋亍?br /> 贺骁平日不怎么用吹风机,去隔壁卧室翻了床头柜找出一个他妈用过的,叶真头发短,找到时干得都差不多了,随便吹两下便完事。
这床上枕头只有一个,贺骁洗澡去了,叶真回国后还没在他家过过夜,拿不准自己该不该睡在这,纠结了一会儿索性拍了拍松软的被子扑倒在上面玩手机,玩了两局小游戏都输了,兴趣缺缺,过了会儿又支着下巴给他妈妈打了个电话,还没讲完贺骁就出来了。
“啊,哥哥洗完澡了…妈我问问他啊,”叶真坐起来看了他一眼,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贺骁只在腰间围了条大浴巾,上身裸着,阳刚的麦色皮肤上尚且沾着水珠,宽肩窄腰,手臂上流线型微微隆起的肌肉力量感十足,待他走近了站在床边,叶真的目光不由自主滑到紧实的腹肌上,灯光下能看得出一块一块分界明显的阴影。
贺骁解了浴巾擦水珠:“你妈要你问什么?”
叶真赶忙挪开眼睛,暗暗心想:他怎么连浴巾都扒了?该不会连内裤都不穿吧…
背过身去结结巴巴说:“我我我睡哪…?”
“就睡这啊,不然你打算睡哪?”
贺骁坐在他身后夺过手机:“喂,叶姨…嗯…没事…好,你放心吧…再见。”
挂了电话,手机直接放到了床头柜上,叶真不敢回头,尴尬得想唱一首《义勇军进行曲》。
起来——
起来——
起来——
你倒是快起来啊!
偏这时贺骁垂在床边的另一条腿也上来了,十分自然的环在他腿边,他更加别想跑了,只能盯着贺骁的脚看。
很快,浴巾也扔到了地上,叶真仿佛能感觉到身后炽热的目光,眼一闭心一横,没话找话:“我妈跟你说什么了啊?她是不是已经知道我是搬来你家了?”
“嗯,”顿了顿,贺骁忽然一本正经说:“她也没说什么,就叫你跟我好好过,还说要是你不听话就让我揍你。”
“骗人…”
贺骁不置可否的哼笑了一声,抱着他躺倒,翻身压住就开始啄他脖子,拽低松垮的睡衣领口从单薄肩头一下一下亲到细长的锁骨,叶真下意识抬起下巴,双手欲推拒,在触到光裸的胸膛时又似烫手似的缩了回去。
贺骁立刻抓住他一只手放在自己肩上,引导他适应这最简单的亲密。
绵长的深吻后,濡湿的唇瓣触碰如蜻蜓点水般若有似无,贺骁有意慢慢来,怕吓着他手都没伸进衣服去,一边缓缓抚摸他腰际臀线,一边亲上他抖动剧烈的眼睫毛,柔声道:“别闭着眼睛,我又不是妖怪,怕什么?”
叶真:“可是…你有没有穿裤子啊?”
“什么?”贺骁一愣,低头看了眼内裤顿觉无语,“穿了啊,我又没裸奔的习惯。”
“哦,那就好。”
叶真像是安了心,黑眼珠灵动的在他唇上扫了扫,其实从小就爱偷亲贺骁,只因分别许多年,在别国他乡习惯于将自己包裹起来,猛一与人亲密难免生疏,因他是贺骁心里又不免暗暗欢喜,贪心的舔了舔嘴唇,搂住他肩膀大大方方撅起嘴巴:“那你亲吧。”
第48章 漂移与侧翻
这副俏皮模样惹得贺骁心动不已,在他心里叶真本该是这样,至少在他面前不必拘束,露出天真诚实的本性来方才可爱。
唇齿缠绵,情动得越发厉害,叶真双目茫然含上了水汽,开始探出舌尖生涩的回应起来,贺骁呼吸一窒,按着他的后脑勺恨不得把那已经艳红了一圈的唇瓣吃进肚子里。
叶真的嘴巴已经被尝透了,舌头上又涩又麻,然而吮吻再三却始终不能抒发贺骁的欲望,宽厚大掌在身下人胸腹背臀四处游移,抚摸得渐渐失了力道,竟肆无忌惮揉搓起来,若不是叶真唔唔哼叫,锤他肩背让他轻些,他几乎要将他细瘦的腰捏紫了。
“唔…哥哥别那么用力。”
贺骁从骨子缝里疯狂散发起的侵略气息笼罩着他,稍一放轻手劲,安抚似的亲他委屈得微微翘起的上唇,随即手掌滑入睡衣内,按到光滑后腰中间的脊骨凹陷,再也克制不住,一把抱坐起来,分开他两条细腿坐到自己腿根上。
如愿以偿揉捏到圆润的臀丘,按住便往胯下硬物上贴,还色情满满的挺腰顶了两记,然而隔着层布始终不畅快,随手便扒下他裤头:“穿了也要脱,你说穿不穿有什么区别?”
“有…你干嘛?”体内流窜的热潮已将叶真冲得头昏脑胀,这时慌忙提起裤边,裤子不小心卡住了臀缝,半个粉团似的屁股就光溜溜露在外头,虚虚的用手背捂着不让贺骁摸,实际聊胜于无。
贺骁抓着他两只手腕别到腰上,光揉不够,还起坏心眼重重拍了两巴掌。
臀肉弹动,滑不留手。
不是没被揍过屁股,但小时候和长大了完全是两种感觉,叶真羞得耳朵尖都要滴血了,搂着他脖子一个劲的扭动身体闪躲,嗓子眼里还细细的发出‘别…别这样…’的声音。
天知道贺骁的那根孽障裹在内裤里已经硬得发痛了,偏被这不知死活的小祖宗蹭了两下,眼神一暗,直接上手将他睡衣睡裤扒光。
叶真吓了一跳,偏又没他力气大挣不开,裤子挂在脚踝上扯得皮肉生疼,只得顺着他的意抬腿脱掉,白皙皮肤上多了几处红痕,躺在铅灰色被子上就似砧板上的鱼,勾人侵犯。
贺骁的样子有几分急躁,覆在他身上四处亲吻啃咬,细皮嫩肉的一咬一个红印,从肚脐往上亲,咬住了一粒嫩红的乳头舔弄起来,引起身下人挺胸一颤,抓着他头发泛起哭腔哼唧:“哥哥轻点,会咬破的。”
“真真,”贺骁喘着粗气抬头吻上他的唇,情动这下竟脱口而出:“宝贝…”
叶真心头一紧,缓缓闭起氤氲朦胧的眼睛不再挣扎,这铺天盖地的爱意浇灌得他浑身打哆嗦,一股一股的酥麻像藤蔓的尖芽儿一样从小腹滋长开来,就连手指尖都似痒痒的,下意识抱住贺骁的背,勾起脚背,小巧的脚趾难耐的在被面上蹭动。
意乱情迷之间哼叫得越发甜腻,活像一只肥美的献祭羔羊。
他没有性经验,也不知道男人和男人该怎么做爱,以为只是摸摸亲亲,互相撸出来,可贺骁身下那根硬物食髓知味,哪里甘心只在他掌心里磨蹭,越磨越粗,大掌掰开他的屁股就要往里捅。
“啊——不要!好痛。”叶真霎时疼得小脸刷白,咬住嘴唇不住往后躲,只刚刚一下,穴口就像要撑裂了似的,怪只怪贺骁也是个半吊子,只听说过男人是用后穴做爱,润滑剂买是买了,具体该怎么用,一窍不通。
看他吓得这样惨,也不敢胡来,只能强压下欲望哑声问他:“弄疼了?”
“嗯…”叶真点点头抱住他脖子,脸颊贴在他肩窝里,下身穴口火辣辣的,打小就怕疼,更怕贺骁生气,抽着鼻子瓮声瓮气的讨饶:“哥哥我用手好不好?那里进不去的,真的…要不然,呜…要不然我用嘴…”
他声音小,贺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猛然眉心皱起,暗骂自己猴急吓坏了他,亲吻着他湿漉漉的脸颊,郑重道:“真真,只要你不愿意,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用嘴做,疼…那咱们就不弄了。”反正也憋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次。
“那你怎么办啊?”叶真眼眶红彤彤的,显然很担心。
贺骁勾起嘴角,一边与他接吻,一边并起他双腿勾在臂弯里,紫胀阳物又往他下身探去,叶真水汪汪的黑亮眼珠里有藏着后怕,看着他的眼睛,僵直了身体不敢动。
勃起的巨物在饱满臀肉之间摩擦几下,又往腿根嫩肉里抽插起来,叶真仰躺在被子上,眼睁睁的瞧着一根青筋缠绕的肉棍在他腿缝里探出了硕大的龟头,来来去去的越插越快,还时不时撞到他身下淡色的阴茎,受不住这淫靡的画面刺激,‘哇——’一声大哭起来。
好一会儿,腿缝嫩皮儿磨得都泛红了还不射,他那根东西也颤巍巍立着,被贺骁包在手里撸动,顶端小孔忽被手指抠弄,快感直冲天灵盖,泄了精。
捂着眼睛不敢再看,贺骁将他两腿架在肩上,捏揉着大腿肉凶猛挺动腰胯,室内回荡着啪啪的肉体撞击声,直抽插了百来下才终于闷哼一声也射了出来。
拉开他遮眼手臂,贺骁又是亲又是哄的温存了许久,最后握着他的手又打了一炮出来才略微满意的抱他去浴室,洗去身上浊污后怀里一搂,关灯睡觉。
第49章 暖炉
叶真赤条条的窝在贺骁怀里睡了一夜,秋日的早晨清冷寂静,他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脚下忽踏空,惊醒时天还没亮透,朦朦胧胧的房间里只有脑后绵长沉稳的呼吸声,察觉到光裸后背贴着男人胸膛,才恍然想起昨夜之事。
脸上一热,悄默声的吸了一大口冷气。
昨晚贺骁发泄完了抱他去冲澡,冲完衣服也没给他穿就裹了个大浴巾往肩上一抗,他蹬腿抗议,屁股蛋上挨了一巴掌,而后便是同衾共枕,肌肤相贴,他臊得不敢乱动,贺骁也不惯说肉麻情话,只亲了他额头一下当作是晚安吻,没一会儿暖黄的床头灯也熄了,眼皮昏沉安然睡去。
他是大雪天出生的,打娘胎里带的体虚脚冷,入了秋不管盖多厚的被子,只要一觉睡到天亮脚趾多半是凉的,且在国外入冬很早,积了雪异常寒冷,经年累月他睡觉便喜欢把被子捂过脑袋,勾着膝盖缩成一团。
窗子缝飘进一丝寒气,他下意识拽高被子,身后人似有所察觉,横在腰上的手臂动了动,温热手掌揽在他肚皮上抚摸两下,将他搂得更紧了。
叶真靠着他,两只脚掌贴着他结实的大腿,浑身热乎乎的像靠着个暖炉,回忆一闪,仿佛还是小时候,贺骁也这么抱着他睡过觉,想着想着手便情不自禁握住腹部的大掌,忽听耳畔传来沙哑的低语:“真真…”
只唤了一声便没动静了,似呓语,叶真扭头看他,英挺的浓眉微皱,并没醒。
“嗯。”叶真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回应,也不知回应给谁听,像个无聊又执着的傻瓜。
翻身投进男人怀里,渐渐竟又睡去,再醒来时只见一人背光而立,上身套着件衬衫还未系扣子,下身只穿着内裤,正站在落地窗边打电话。
“贺骁…?”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又大声了一些:“哥哥。”
贺骁抬眼看他,沉声对手机说了句:“等会儿我带他过去。”就挂了,上床来拉高被子捂住他赤裸的肩头,不禁意摸过细白脖子上的斑斑吻痕,柔声问:“醒了?衣服放哪个柜子,我拿给你。”
“最左边那个,”叶真虚着眼睛探头看他翻找,“就那个黑色毛衣吧,肩头有雪花的那个,我妈新织的,可厚了。”
贺骁另拿了一件衬衫给他穿里头,叶真本来不明就里,既然他拿了便穿上,刷牙时镜子里瞧见了脖子和锁骨上的点点暗红才恍然大悟,不由得鼓起腮帮子对旁边同样在刷牙的贺骁做了个鬼脸。
轻松惬意的周末,一缕阳光照在窗台边漂浮的尘埃上,像蝴蝶振翅抖下的金粉,叶真站在窗台边,晒得四肢慵懒,灶台上小火慢煮的砂锅里飘出一阵香甜,南瓜糯米粥快煮好了。
和他这闲散人不同,贺骁像是有处理不完的事,这会儿又在书房了,叶真隐约察觉到他有什么事瞒着自己,果不其然,吃过早饭后贺骁就带他出了门。也没说是去哪,叶真倒也不问,反正S城他不认得路,直到车子停进医院里,他才好奇问了一句:“谁病了?”
贺骁抓过他手示意他别急着下车:“一个小男孩。”
“哦…”叶真心中疑惑,又问:“什么病啊,严重吗?”
“严重。”
叶真被他严肃的表情唬得一愣:“他是你什么人啊?我…能帮到他什么吗?”
贺骁没有回答,直接带他去病房看了那个高强度化疗后一直在昏睡的男孩,骨髓瘤导致的贫血,稚嫩的小脸上苍白泛黄,又加上腰部胸腔处骨痛难忍,这样熟睡能比清醒时少受些罪。
瞧着才十岁左右的年纪,躺在病床上瘦小可怜。
虽是陌生人,叶真看了心里还是难受,贺骁带了他到走廊僻静处,他怏怏的不说话。
“还记得冯玲玲吗?”贺骁问。
叶真略一回想:“…记得。”是陆娜的私人助理,给他下药的姑娘,呐呐道:“怎么突然提起她?”
贺骁瞧他一副吃了亏也不当回事的样子,皱眉沉默片刻,告诉他这个男孩就是冯玲玲的弟弟,家里贫困,父母都在偏僻山区,因要省钱给孩子看病,连过来的路费都舍不得花,至于冯玲玲,她说是为了给突然病重的弟弟筹钱才做了下药之事。
叶真讶然,忽然急问:“那她人呢,不会扔下弟弟跑了吧?病房里都没人陪着怎么行?他还那么小…”
“没跑。”贺骁冷声道:“在派出所呢,给你下药证据确凿,我可不打算放过她。”
这么一说叶真更急了,拉着他手臂要走:“其实我也没怎么,那…那要不然算了吧,让她快回来呀。”
贺骁心头猛然窜上一股无名火,一把将他拽回来,语气有些凶:“我特么…我就知道你要这样,到时候冯玲玲求一求你,你立刻就要原谅她了是不是?那以后随便谁都可以欺负你了,你就不怕?”
叶真张了张嘴欲狡辩,可想到那小男孩实在可怜,如何狠得下心?此刻也顾不得楼道间偶有人经过,主动搂住贺骁等待他平息怒火。
贺骁叹了口气深觉无力,他是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叶真就是个软皮球,踢一脚都不带蹦跶的。其实为了这个病重的孩子,若不是昨晚张洮自作主张,他也一直犹豫要不要报案,冯玲玲是小,背后的丁存才是个疯狗,一次不成,保不齐以后会使出什么手段来。
再说丁存和叶真互不相识,为什么要下手做这种事?
查了半天,原来叶真那不负责任的爹和丁家有仇,一家子关系乱七八糟,贺骁越查越胆战心惊,连八年前叶真失踪都是丁家干的,此时回来岂不成了众矢之的。
正烦着呢,叶真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别生气啦,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贺骁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戳他脑门:“我是神仙啊?”
叶真忽然笑弯了眼,点点头,模样还挺诚恳。
医院走廊尽头的紧急通道黑漆漆的,忽然有个人影一闪而过,混入探病的家属中,没人察觉。
派出所里,冯玲玲怕被报复,也不敢把丁存供出来,只说是自己鬼迷心窍。
她做的事已经构成了强奸罪的犯罪预备,考虑到犯罪预备行为尚未着手实行犯罪,没有实际造成社会危害,且认错态度良好,叶真也出面表示愿意原谅她,拘留了两天就放出来了。
她自然千恩万谢,又专门给叶真写了道歉信,一再保证不会再犯。
贺骁把信拿回家交给叶真,夜里洗过澡,叶真就坐在他腿上特认真的把信从头读到尾,贺骁冷眼瞥了眼信纸,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叶真倒挺开心的,满脸写着解救了失足少女的成就感。
第50章 新仇,故事
月黑风高夜,丁存搂着自己的小情人踉踉跄跄从会所包间出来,他喝多了,手掌不老实的在小情人屁股上摸来摸去,一张嘴酒气冲天:“嘿嘿…我告诉你啊,跟着本少爷很快就发财了,我以后一定不会亏待你。”
“好好好,诶…二少你慢点。”琳凤快要撑不住他了,心里烦,又不敢得罪他,今天丁存也不知怎么了,姐妹们陪他唱歌唱得正开心,中途进来一个墨镜黑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交给他一封档案袋,他就乐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