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珩身上一直有种淡淡的冷香,靠在他身上,那种七八回才能闻到一回的冷香,就被数倍放大,深深刺激裴芩的神经。
裴芩不是懵懂的纯情少女,现代网络信息发达,毛片也是瞄过的,她身体出了状况,她很清楚,被催情了。和墨珩的撤到安全距离,裴芩拿着卢海塞她的匕首咒骂一声,“妈的!”
见封未和卢海能抵挡,裴芩全身发烫的吓人,墨珩胳膊收紧,“我们先走!”搀着她上了马车,赶了车从另一条路绕行。
身体里强烈渴望快要冲破了,裴芩紧咬着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看大夫。中了这种药,也就只有药物控制能解决。
狠狠拧了自己一把,裴芩软着身子靠到马车门口,“墨瞎子!去找个大夫!”
墨珩扭头看她一眼,抿紧薄唇,继续赶车,“此时看大夫,过后必身败名裂。”
“名声能当饭吃吗!?老娘要爆体而亡了!”裴芩怒骂。骂完见墨珩继续赶车,也不要求他改道了。名声在她这里算个狗屁,但底下几个小萝卜却不能不看重。妈的!不想玩他们,一个个上赶着找死!
墨珩很快把马车停在一个小院门口,开了门进去。
裴芩还想跳下马车,却是站都站不稳了。
墨珩张开手一把接住她。
裴芩愣了愣,一直觉得墨珩是个长得好看的花瓶,就是学问厉害点,这么抱了一下,竟然身材高大,胸膛硬实。
“还能走吗?”墨珩环着她,低声问,被她如火的眼神盯着看,他耳朵迅速红了一层。
裴芩咬了牙,强撑着随他进屋,低喘着问,“有没有啥方法,能降火?”
墨珩扶着她坐在罗汉床上,拿出她的手,给她把脉。
“你还会医术?”裴芩心喜。
墨珩只摸到她不正常狂跳的心率,“你中了媚药,冰水无益……”
“妈的!啥意思?啥药都该有解药的!”裴芩对医术的信任还是很大的。
“很多药…无解。”墨珩说着站起来,似是在犹豫什么事。
裴芩炸毛,“这么说,老娘还非得找个男人不成了!?”
墨珩看着她,不说话。
裴芩恨恨咒骂一声,睡前的茶水,她灌了不少,估计药效更重。现在让她去找个男人,上哪找?还能出去强暴一个!?
“我…”墨珩看着她的神色开口。
裴芩眼神落在他脸上打量,轮廓分明,俊美绝伦,如玉的脸带着红晕,简直比女人还好看,最关键,是的男的!
墨珩往后退了两步,垂了眼,“我……出去帮你…找…找一个。”
妈的他还不愿意!?裴芩黑沉着脸,见他抬脚要出去,怒问,“你不是男人!?”
墨珩停住脚,眸光深如古潭的看着她,“我…不行……”
裴芩正要骂,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挑了眉,“你是之前中了毒,受了伤,那个不行了?”
墨珩俊脸隐隐发黑,没有出声应她。
“那你给我过来!”裴芩心说,不行正好,她也不用出去找个人强暴了。
墨珩站着不动,眉头已皱起来。
“让你特么过来,你听到没!?”裴芩强撑着绵软的身子起来,朝他伸手过来。
墨珩上前,要扶她坐好。
裴芩一把抓住他,淡淡萦绕在鼻尖的冷香让她心里一阵舒爽,身体里的渴望飞速暴涨,她低喘着凑近,“反正你也不行,老娘又强暴不了你,你就先牺牲一下!”
墨珩还没反应过来,她就直接啃咬上来。
这么强对一个男人,裴芩还是头一回,心里一边骂着娘,一边睁大了眼看他的神色。见他没有反抗,放心的拉着他,把炕桌掀到地上滚开,一把抓着他按在罗汉床,狠狠的啃咬,嘴上朝他口中侵入,腰间也开始上手,扯他的衣裳。
墨珩躺着,任由她在身上施为,眼底暗潮翻涌。
他穿的衣裳不繁琐,但扣子不少,从上到下包裹的严谨,裴芩解了几个,就不耐烦了,拽着他的衣裳就撕。
看她不耐急切,迫不及待的小脸涨红,满额汗珠的撕他的衣裳,墨珩心尖发烫。
很费了一番劲儿,裴芩终于把墨珩外袍剥下来,中衣也给他扯掉。
他的肌肤很好,裴芩贴着他亲吻,心里两个想法不停高涨。一个是把他吞吃入腹,一个怒他为啥不行!
墨珩紧握的拳头快到极限了,他松开拳头,伸手慢慢的搂住压在他身上的人儿,看她已经迷蒙不堪清醒的眸子,长舌出动,和她纠缠。
裴芩有些晃神,被他搂的太紧,太热,想要起来。
却碰到了他。
“嗯…”墨珩闷吭一声。
裴芩也愣住了……她跳起来,“墨九!你特么不是不行吗!?”她都快忍不住,身子都想要爆开了,他竟然又行了!?
“之前……的确不行。”墨珩喘息着,声音低哑道,眸光漆黑幽亮的看着她。
裴芩快撑不住了。
一把扯了他仅剩的中衣。
墨珩阻止她,“我身份复杂,你…跟了我,不会有好结果的。”
“谁他妈要跟你!老娘只想睡你一下!”裴芩发挥强势,直接把他推倒,按下,压上。
另一边,封未和卢海解决了两个黑衣人刺客,对方见两人实力明显比他们要高,再打要把命折损在这,迅速撤离。
裴芩中了药,墨珩带着她先走了,卢海也受了伤,两人都无意再追,返回去找墨珩和裴芩。
等两人赶到小院,正听到裴芩咬牙不满的咒骂,“你他妈到底会不会?疼死了!”
“…会。”墨珩压抑低喘,柔声哄道,“一会就不疼了。”
如遭雷击的两个人,封未和卢海僵愣在院子里。他们不就杀了两个人,晚了那么一会,找回来,竟然……变成了这样!?
封未无法接受,裴大小姐就算中了媚药,也有其他数个办法解救,公子…竟然以身救她!?公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卢海阴寒的目光射向封未。裴芩中了媚药,定是墨珩趁人之危!
只是眼前的状况,他们到底要不要拦着!?
两人都想拦,可心里也十分清楚,已经晚了,即便是拦,也拦不住了。
对视一眼,一个神情怒冷,一个目光阴冷,却不约而同的都退出小院。
在外面站着也无济于事,卢海冷抿着唇,去了一趟客栈。
她们住的客栈是院式的,卢海悄声回来,屋里屋外都静悄悄的,几个箱子还在屋里扔着。她抽出软剑,把几个箱子的锁砍掉,打开箱子,里面只是装了些麦秸和土灰。
那封信明明是沈少爷写的,还有暗记,否则裴芩也不会过来接货。卢海拧眉。难道货已经被人劫走了?那来杀裴芩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儿?
赵俊超和张世千几人也吓的够呛,他们费了大劲儿,才给裴芩送的茶水里加了料。那个叫卢海的护卫没喝,裴芩却也是喝了的。万万没想到,竟然有刺客来杀裴芩。
看那些人真刀真枪的,是真的杀手,刺客。赵俊超和张世千吓的连忙就躲了。
“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赵俊超觉得是钱家的人买通了杀手,过来杀裴芩的。
张世千咽了口气,也有些庆幸,“我们还是赶快走吧!不然明儿个就变成人家的替罪羊了!”
赵俊超的好友有些不甘心,他还想尝尝滋味儿的。不过现在避害才是最要紧了,三人也顾不上看后面的,赶紧就逃撤了。
卢海给自己上了药,把伤处包扎了,又赶到小院来。
封未已经在外面站了大半个时辰了,脸色极为难看。
街上还有两具尸体,这事已经打草惊蛇暴露,还是交给官府去彻查。可现在……
裴芩喊了停,却起不来。
中媚药的成了墨珩一样,没完没了了。
听见鸡叫声,封未和卢海在院门外站的满脸寒霜结冰了都。
裴芩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下火辣辣的疼,两腿也酸软的站不住。捡起地上的衣裳重新套身上,看着床上闭着眼的墨珩,咬牙臭骂,“妈的!技术差死了!疼死老娘了!”
墨珩黑着脸睁开眼起来,“吃干抹净了,还嫌弃味道不好?”
裴芩脸色难看的看着他,忽略掉心里的窘迫,“你一个大男人,睡你一夜咋了!?不是还治好了你的不举!?”
墨珩盯着她。
裴芩有些心虚,毕竟是她强上的他。就以他瘦了吧唧的样子,她掂一下就能扛起来的样子,要反抗,也反抗不了她。可他那个却和他瘦了吧唧的样子完全不同的,还以为搁通房侍妾身上练多了,特么的技术真差!
又看了他一眼,他嘴唇肿着的一块是咬破了,露出的胸膛一片欺凌后的印子。裴芩眼神闪了闪,转身潇洒的离开。
结果刚走几步就要不行了,咬着牙嘭的一声打开门。
院子外封未,卢海听到动静立马冲进来。
见她衣裳穿的勉强算规整,头发却散乱着,脸色难看的紧抿嘴唇,不敢迈大了步子,两人眼神都沉了沉。
卢海上前一把搀扶住她。
裴芩觉得她老脸丢了一半了,被人下了药,抓了个男人强,遭罪的是她,还被这俩人给听了个全程……
卢海没说话,直接带着她离开。
封未快步走到门口,有些不敢进屋。
墨珩沉冷的声音传出来,“赶车去送她。”
封未犹豫了会,扭头看裴芩和卢海,握着拳去赶了车。
住的也没多远,裴芩不坐他车,和卢海走回去的。
封未看她不用,又把马车赶了回来。
墨珩已经穿戴规矩,一身玄色长袍站在院子里。
“公子……”封未不知道该问什么,公子早前就说了过完年走,过完年,说是准备走,这一准备就是半年时间,他很清楚原因,是因为裴芩。
可就算是裴芩她会功夫,中了媚药也使不了多少,公子的武功也在慢慢恢复了……
“封未。”墨珩唤他一声,“她强不了我。”
“公子!你…”听到他承认,封未整个脸都皱在一起。
“我…想占有她。很想,很想。”墨珩低头。沈颂鸣无法追求到她,他也一样的。
封未也失力的垂头。裴芩只是对公子略施小恩,就夺走了公子的心。他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公子真的倾了一颗心对她。可她又是怎么对公子的?不假辞色就算了,嫌弃公子身负麻烦,不想沾染,对公子不温柔也不好!若不是他能教裴文东练武,公子给他们讲学,说不定早把他们撵走了的。
“是谁下的手?”墨珩突然问。
封未抬头看他,抿唇道,“应该是钱家,让商队运了几箱子麦秸土灰过来,以沈颂鸣的手笔写了信,诓了…裴大小姐出来接货。”只是他想不通,都要杀了裴芩了,为什么还给她下了媚药?
“查一查沈家。”墨珩吩咐。
封未愣了愣,“沈家……会对裴大小姐下杀手?”沈颂鸣不是要娶她,还谋划封赏的事。难不成沈家有人不想让他娶裴芩,所以出现了上次封赏封错了人,这次的刺杀事件!?
墨珩也只是猜测。她会数字符号,会简体字,他之前从未听别人说过。她和沈颂鸣来回传信,以她心性必然做了暗记的。笔迹可以模仿,暗记她不可能认不出。
封未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但他已经开始查裴芩的事,两人又已经……公子连作为后路的矿山都能为救她拿出去。封未深吸口气,“是,公子!”公子还有几个旧部,能当用。
裴芩也正拿着信看,下面有拼音落款。她拼音不好,也没有教给几个小萝卜。若是沈颂鸣教了人……
“街上还有两具尸体。”卢海询问她。
“去报案!”裴芩直接道。
卢海不放心她一个人,天擦亮的时候,赶着驴车带了她,到街上再看,那两具尸体已经不见了,就连地上的血迹也清理的一干二净,“有人不想让官府插手。”
裴芩拧眉,这种感觉很不好,有人把手伸到她跟前来,还是要她的命,她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去衙门!从商队开始查起!”裴芩非常不喜欢这种不安全的感觉。
等俩人到衙门,叫起了门,报了案,天已经大亮了。
因为来报案的是裴芩,丢的又是沈颂鸣的货,不论是衙门的三班衙役还是吴栋思,都很重视,看过那几个箱子,检查了一遍,当即就让人去查拉货来的商队。
“沈少爷有没有说捎带的什么货?怎么这么一批货物运过来,竟然连一个跟过来的人也没有?”吴栋思问裴芩。
裴芩脸色阴沉,她怀疑过这个,那封信上却都交代了,他人手不够,才都交给商队,又是他沈家的货物,没人敢碰。却不想那些异样,是为了引她出来杀她。
看着吴栋思,裴芩把夜里受袭的事说了。
吴栋思听完倒吸口气,第一想法也是裴宗理和钱氏买凶杀人,等问详细情况,庆幸道,“幸而沈少爷思虑周全,早早给你安排了护卫,否则昨夜就危险了!只是这事……杀手已经逃匿,死的那两个尸体和痕迹也都被抹除了,立案都不好立。”
“所以,吴大人只管查货物之事,顺着这个线索,兴许就能摸出幕后凶手来。”裴芩心里已经有了猜测,现在只是查一查,看能不能排除原阳县和汝宁府的人。如果排除,那就是在京城了。
吴栋思点头,“既然有方向,那就不难查!”
裴芩谢过,把那几个大箱子留在了县衙做物证,至于给她下药的人,能给她下了这种药,肯定会事先准备的有个人等着她,否则药就白下了。裴芩回到客栈,撑着酸软的腰腿,拿了银子给一个打杂的小伙计,让他去查几个目标人物有没有出现在客栈里或者附近。
张世千和赵俊超虽然是溜进来的,但的确进过客栈,那小伙计不到半天功夫,就打听了出来,昨晚赵俊超和张世千还有另一个同伴在客栈吃饭,到院子里借用了茅房。
裴芩让卢海告诉吴栋思赵俊超几人莫名在客栈出现过,她们的茶水里被人动了手脚。真要拿钱家的把柄,或者钱氏的把柄不容易。那就抓几个顶罪,先顶上去了!
吴栋思看事情明显越加复杂,一边派人去查那商队,一边派人便衣去监视赵俊超和张世千他们。看是一个杀人一个偷盗两个案子,还是一个混合案子。
裴芩实在撑不住了,一夜没咋合眼,还体能消耗严重,光吃饭是不管用的,就和卢海赶车回镇上。卢海受的伤需要养,她估计也伤了,需要好好养一养!
看她回来,却走路不自然,面色也难看。卢海脸色苍白失血。卢浩一惊,“你们又遇袭了?”
吓的裴芫和裴茜也立马变了脸。
“货是假的,卢海受了点伤,我……没事儿!困死了,先睡一觉,醒了再说!”裴芩简单解释两句,就朝屋里走。
裴茜上来扶她,在她身上几个地方碰了碰。她从没见过长姐这样累极走不好路的时候。等她坐在炕上,又帮她搬了腿上炕躺好,“要脱衣裳吗?长姐!”伸手去解她的扣子。
“不脱了!”裴芩摆摆手,躺好就睡,让都别喊她,准备着吃的就行。
裴茜只好出来,关上门。看裴芫担心的神色,摇了摇头,“身上应该没有伤。”
“会不会有内伤?”裴芫问。
“是有点内伤,不用喊她,给她炖点补汤,调养一下。”卢海沉声道。
得到确信,裴芫就出去买了只鸡回来,杀了炖上鸡汤。
裴芩这一觉睡的昏天黑地,留了话,几个小萝卜晚饭也没敢叫她。一口气就睡到了第二天上午,日头高升。
裴芫赶紧把鸡汤重新热一遍。
外面张庚山敲门,端着个小口砂锅送来,“人参当归乌鸡汤。”
裴茜一脸奇怪的接了砂锅,让他进来。
张庚山抿着嘴,瘸着腿跟进来。
裴芫还在热鸡汤,出来看一砂锅的乌鸡汤,愣了下,也奇怪长姐受伤,他们是咋知道的。
裴芩洗漱好过来,看着桌上的乌鸡汤,面色黑沉。
卢浩立马看向妹妹,目露询问。
卢海依旧冷着脸,面无表情。
“这鸡汤我们公子煲了一夜,裴大小姐趁热吃吧!”张庚山扯出个笑。
看裴芫裴茜和卢浩奇怪的眼神,裴芩咧嘴笑道,“多谢了!”
张庚山看着她喝了几口,这才拿了砂锅回去。
“遇袭的时候碰见了他们,被救了。”裴芩还是承认墨珩主仆的救人行为的,虽然遭罪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