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算 完结+番外完本[古耽]—— by:附耳来

作者:附耳来  录入:01-17

萧谅道:“鲸波,不若我们各自成婚,忘了彼此吧。”
季澜万料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吃惊不小,连忙上去,激动得抓着他的衣领,不肯松手。
萧谅道:“凤凰沉眠,巨鲸兴波,一个火中来,一个水里去,如何能够相依?”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病得没力气,都有些厌世之情,果然意志力斗不过身体
第81章 第 81 章

这一年终于过完,真是日子太长,尤其府中嫌少有人走动,越发显得冷清。萧谅自从那日和季澜说出那番话,便有三个多月不曾见他。眼看春节将至,他要去宫里给父皇拜年,又要去东宫走动,只盼着那时候不要撞见季澜。
他心中仍是毫无波澜,并不觉得郁悒,只是感不到自己的心情这个毛病,还未见好。当日云昭说的后遗症,还真是长久,到此时还未消散。那一口气横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堵得他难受,又发泄不出,索性就由着它去。
听闻柳宸妃病逝,他曾经想去看望萧云详,但想到毕竟是舅舅坑害了她们,又觉得不便前往,只派人前去问候。
派去的人回报说,梁王不见客,把他打发了,连带着其他几个皇子去看视的人,也都没见着。
萧谅每日拿着季澜当初写给他的剑谱,认真摆弄,无奈内力太差,终究是个假把式。
春节那几日,他只进宫拜见了萧奕,又去各宫给娘娘问安。当年的四妃,也唯有季淑妃一人还在,看得他心中又思念母妃,便也不敢久留。
他去了东宫,却见萧诀正与季澜说话,不好退出,便也只絮叨几句,便走了。季澜只是客气行礼,也不多言,倒是看得萧诀有些不解。
萧诀道:“表哥,你与小七不是一向关系不错,怎么今日这般生疏客气?”
季澜道:“前阵子惠妃陵寝被盗,他疑心我,故而不太与我来往。”
萧诀道:“这怕不是实话吧?你都为了他,扯出地图来了。”
季澜道:“那当然是因为姑母想斗倒柳宸妃,这才私底下支使我来寻你帮忙。姑母若直接告诉你,怕你与她反着来,不肯相助。”
萧诀道:“母妃果然了解我,可惜我却不能那么了解大哥,否则现在怎会落到如此地步。”
季澜道:“怎么?越王还未进宫吗?”
萧诀摇了摇头,显然他一直在等那人入宫呢。虽说被罚去抄经,照理过年总要入宫的,没想到等到半夜,才听人报说,越王并未入宫,仍在大相国寺。
季澜告辞之后,出宫便直奔秦王/府,偷偷跑到房梁上,轻车熟路走到萧谅那间房的屋顶上,掀开几片瓦,看了下去。
萧谅坐在房中,桌子放着那副老虎叼兰图,却见他看着画许久,又合了起来。
他枯坐半宿,又起身喊人烧水,说要沐浴更衣。季澜趴在屋顶上,就见他去了衣物,躺在浴桶里,擦拭身体。
萧谅的身体还未长成,仍是少年人的样子,一派柔弱,但也比当初要好上许多,起码身上的肉多了些。他每日在府中无事,吃吃睡睡的,舒适得很。
季澜看得莫名心跳加快,越发有些不安稳,却也不敢动作,只是看着。他知道萧谅浅眠,过会儿睡沉了,自己才好离开。
屋里的灯被吹灭了,季澜等了好一会儿,正打算离开,忽然听得屋里传来极为轻微的喘/息声。他好歹比萧谅大了三岁,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声音,也好在他耳力极佳,否则只怕如外面的仆人一般无知无觉。
“鲸……波……”萧谅的声音带着一点点压抑和隐忍,十足的勾人,竟让季澜有些按耐不住。他真是看不明白,既然萧谅对自己分明有情,为何还要撵他走,说出鱼鸟不能同存的话来。
他们的身份是容不得,那已经交出去的心,又怎会是说收就能收的?
等到萧谅睡沉了,季澜才从屋檐上下来,偷偷进去,给他拉上被子,又坐他屋里好一会儿。要说起来,他真的是拿这人没办法,明明比他大了三岁,平日武功也好,怎么遇到他什么辙也没法,当真是被吃得死死的,压根不敢说个不字。
季澜心中好笑,只腹诽自己,这般行径,与军中所传的妻管严有何区别。要说妻吗?大约萧谅还不乐意。
他想到这里,不由得勾了勾萧谅的鼻子,见他觉得痒,连忙把手拿开,生怕惊醒他。
萧谅的脾气倔,若是醒来,定要又冷着脸赶人,就如今日在东宫,看到自己明明有那么一瞬间的激动,马上脸色就摆出一副不自在,客气有礼的样子。这小小年纪,也不知和谁学得如此本领,竟能不将喜怒形于色。
到了元宵节这日,萧谅是第一次在宫外过节,不由得玩心大起,便带着几个侍从,去赏花灯。
花市人多,果不其然就被冲散了。萧谅全然不惧,独自一人走走停停,倒是一路从灯街走到河边,随手买了一盏花灯,放入河里。
这会儿河边人多,他也不以为意,才放完花灯想要站起,却见后面有人道:“一个人逛花市岂非无趣?”
这个声音过于熟悉,使得他急着想要转身,没想到对方按住他的肩膀,道:“不要回头,我便还能与你说一会儿话。”
“我是不是在做梦?”萧谅说着,便抽泣起来。
“怎么还是和从前一样傻傻的。”
“你……身上银子够花吗?”
后面的人轻笑了起来,道:“憋半天,就问这一句啊?”
“我知道你和兰……花的事了。”
“你如何知晓?”那人声音透着惊愕。
“是真的?”
“连累了娘,是我该死。如今我再世为人,也算重新开始。”
“你小心些,六哥的人在查你。”
“原来是他。放心,他现在决计查不出我。前阵子传有人盗娘的墓,这是怎么回事?”
“这事复杂得紧,现在不好说。”
“你好好保重,我走了。你可不许再一个人跑到河边来,从前掉那池子里还没学乖?”他说着,轻轻摸了摸萧谅的头。
萧谅连忙转身,想要反驳,却见背后人影幢幢,根本找不出个踪迹。
到了四月天的时候,边境传来急报,说大将军顾昭战死,常胜将军季泽身受重伤,而赵王萧诚被滇国所擒。
滇国大军来势汹汹,攻破了三座城池,直奔江陵而来。朝野上下,顿时乱成一团。
萧谅听到消息,率先赶往太师府,寻找季澜。他深知季澜定会为他大哥担心,便想去看看,没想到却被萧奕宣进宫去。
萧谅入宫,却见季澜正跪在一边,连着萧诚的妻子顾晶华,旁边还有一个脸生的女子,都跪在地上。
萧奕道:“凤眠,季澜请兵出战,父皇想要你随行督军,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话顿时问得萧谅发愣,此事照理应该派萧诀前往,怎么会轮到自己?不过萧诀身为太子,确实不宜轻上战场,父皇如此说法,显是不相信季澜。
萧谅看不出他的用心,便也只能应道:“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作者有话要说:
灵感枯竭了……

第82章 第 82 章

季澜和萧谅坐在同一辆马车上,相对无言。他们带着五十万大军,星夜赶往边境,现在已经快走了一个多月。
这一路上,萧谅藏了太多话,想与季澜说,却又死撑着不开口。今天正好赶上季澜骑马太久,疲累不堪,这才坐上马车。
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冷战,准确的说,是萧谅在冷战,季澜则完全一副臣子模样,客气有礼,看起来与他毫无私交。他越如此,萧谅越是生气。
明明是他自己要这样,现在真的见季澜照做,心中便老大不乐意。
好容易到了一处市镇,众军驻扎在外,他们几人进去寻了一家客栈入住。这次随行的,还有顾昭的女儿顾青墨。
据说她在萧奕面前,显出武功,势要为父报仇,跪了许久才得萧奕答应,随军出行。
季澜之所以带着她,是因为有她在,边疆的顾家亲兵,定然更好收服一些。他心中担忧大哥,战报上说的是手臂中箭,不过如此绝不至亲自写信说明,想来伤势更为严重。
季朗风当初得到消息,便病倒在床上,听季澜说要自请出征,又是难舍又是无奈。
“去年你和泽儿书信讨论用兵之事,不过稍微提点了他一番,想来泽儿耿直,不敢居功,据实已报。没想到顾昭把他的功劳都说到你身上去了,以此引陛下注目我季家。好在现在立了太子,只要你不行差踏错,此役若能得胜,季家的地位便可稳固。只是不可太过张狂,至于功高震主之忧,等你打赢回来,再担心吧。”
这一路上,季澜时常回想临行前祖父在病床上的话。功高震主,真是一个害人的词,他现在只求大哥能撑住。此次为了求快,行军辛苦,几乎日夜不停,每日只歇四个时辰,萧谅似乎知他心意,也不曾反对。
季澜心知萧谅生来养尊处优,好不容易换血后,身体大为康健,但也并不曾如此劳累,心中不免起了几分怜惜。
这一个多月,他故意保持距离,就是想要萧谅忍耐不住的时候。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一路无话,回想春节那晚,他在屋檐上偷听的事,竟像一场梦境。
他回想和萧谅初道情意的那阵子,当真是幸福得紧。为了查玉蔻丹,他也没能和他时常相处,倒是云昭日日陪着他。而后,他想起那日元宵节,他一路跟踪,便是想趁机与他偶遇。没想到萧谅蹲在河边,会有一个男子出现,虽然那人待着奇怪的面具,到明显在和萧谅说些什么。到他离去的时候,竟然摸了摸他的头,这种亲昵之极的动作,连他都很少做。
他心知那人有古怪,却是满心无奈,不知道萧谅的心究竟在何处。自从章怀民去世以后,萧谅越来越少表露情绪。
“季将军,怎么看着本王发呆,在想什么呢?”
萧谅自从和他一起行军以来,再也没有唤过他表字,只喊季将军。原来三个字真的比两个字要生疏很多,每次都戳得季澜心中痛处。
“秦王殿下,怎么还不休息?”
“既然你不想说,那本王也不问了。”
季澜看着他站起,眼见要走出房门,终究按捺不住,一把从背后抱住他。
萧谅没有反抗,任由他抱着,也不吭声,也不推拒。
两人都有太多话想与对方倾诉,偏偏每日相处,都默然无语,憋得谁都难受。
“你不是问我在想什么吗?你留下来,我就说。”季澜蹭到萧谅的耳旁,轻轻的说着,喷出的气息让他觉得很痒。
“迟早是君臣,何必如此?”
“那一天还未来,为何不能得过且过?你可知道,没了你的这几个月,对我来说可谓日日煎熬。”
“得过且过?要么不曾拥有,要么天长地久,我这里没有得过且过这个词。”
“因为注定不能长久,你才提前放弃?”
“你既明白,为何还不放开?”
身后的手慢慢松开,萧谅一步步的走出房间,不再回头。自从章怀民死后,他便明白,自己根本什么都没有,也保不住任何一个在乎的人。既然如此,何必妄生贪念,去求不可得之物。哪怕现在得到,以后也会失去,那不如一开始就两手空空的好。
他这么想着,便独自回房去,坐在窗台上,忽然听得一阵琴声。那声音是院子里传来的,想来是顾青墨在弹琴。只不过琴声哀怨,又带着萧索之意,颇有些凄切。
想他小时候,与萧诚交好,常跟着他溜到顾府去玩。顾家两姐妹也算是熟识的,后来姐姐顾晶华嫁与萧诚,顾青墨许的人家却是在大婚之前病逝,弄得她也不曾过门,只守寡在家。
萧谅这么想着,不由得感叹起来,萧诚被滇国所擒,不知情况如何了。临行之前,萧奕叮嘱,能救则救,若不能便日后为他报仇。
他着实不解,如此军国大事,父皇怎会放心交代给他和季澜。季澜虽有薄命,到底初上沙场,自己懂的也不多。
惠妃生前只传了一本杨聿书所攥《用兵概要》上半册,萧谅自小便拿在手中研读,只不敢给萧奕看到。下半册是章怀民交出来的,他也才拿到不久,读不了几遍。
萧谅自认不过是纸上谈兵的水准,心中毫无把握,但既然来到这里,也只能勉强赌一把。
到达边境之后,萧谅和季澜先行去探望季泽,但见他脸色苍白,躺在军帐之中昏睡。军医这才禀报说,他左臂所中毒箭,毒侵肺腑,现在生机渺茫,未免军心动荡,这才假称并无大碍。之前他们用一种药物,强行让他每日苏醒几个时辰,如今已是油尽灯枯。
季澜听说,心如刀割,当下热泪盈眶。季泽年少成名,十五岁开始征战沙场,带领季家军名震天下,何曾有过这样的时候。
萧谅拉着军医到帐外,只让他把药拿来,便用手割开手臂,融入自己的鲜血。
“秦王殿下,你这是为何?”
“本王日前受伤,曾经喝下奇药,可解百毒,想来本王的血也有一些用,不若喂给常胜将军试试。”
“回禀殿下,季将军毒入肺腑,神仙难救,这碗药也只能救得一时。”
“不必再说,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你先喂他服下吧。”
军医说着,便端了混入萧谅鲜血的药来喂季泽。季澜闻着血腥味,连问缘故,这才知道萧谅以血助药,心中惊骇,连忙去了萧谅营帐。
萧谅失血过多,有些昏沉沉的,正躺在那里休息。他有些迷糊,却见季澜忽然上前,一把抱住他。
季澜想说什么,却见萧谅一脸疲惫,便也不敢打扰,只扶着他躺好入睡。
如此睡了一个时辰,却听有人跑来,道:“回禀小季将军,将军醒了!”
萧谅随即也被他吵醒,却见季澜正在自己帐中,也顾不得问他,连忙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快去看看吧。”
季澜搀扶着他,前往萧谅营帐中去,却见一路上个个士兵都极为端正的站在一旁,显得珍重至极。
季泽果然醒来,靠在床边,见他二人入内,便想向萧谅行礼。季泽道:“听军医说,是殿下以血相救,季泽方能清醒,如此大恩,臣铭感五内。”
萧谅连忙扶着他,道:“季将军不要多礼!”
季澜看向军医,却见他欲言又止,便使了眼色,着他先行下去。
季泽道:“鲸波你扶殿下坐,趁着我现在清醒,尽快和你们说说此次之事。”
季澜道:“大哥,你一向行军谨慎,怎会如此大败?顾将军更是常年征战,何至于遇伏身亡?”
他们来之前,便传言太子忌惮赵王萧诚,有心作梗,授意季泽使诈,让顾昭死在战场,折损赵王势力。不过这种说法,想来也是有人挑拨,何况两国交战之际,如此内斗岂非给了滇国大便宜?萧谅见他们二人不敢在自己面前提起此事,但也明白其中厉害。
季泽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与顾将军本来配合无双,不想自从赵王前来督军,便连连出错。我怀疑他身边有细作,好意提醒,不想赵王冷言冷语,而顾将军又不置可否。而后牛岭一战,我和顾将军兵分两路双双遇袭,等我走脱来救顾将军,已经晚了。那细作果然趁此机会,挟持赵王而去,我追赶上前,却中了毒箭。”
萧谅道:“赵王一向小心谨慎,怎会容得细作?”
他深知萧诚素来谨慎,身边之人非心腹不用,这细作来得着实奇怪。
季澜道:“那细作姓甚名谁?”
季泽道:“赵王那边之人,不听军令,强行救援,折损过半。我只他们是皇子身边的亲兵,也不敢强行加罪,只是扣押在旁,以免还有细作混入其中。据他们所说,那个细作,名唤秦信,到赵王身边不足一年,深得信任。”
“秦信!”
季澜和萧谅异口同声,惊讶不已。他们万万没想到,会在此时听到这个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万之前应该能完结的,想当初以为十万都写不到。最近灵感全无了……

第83章 第 83 章

季泽见他二人反应古怪,还想再问,便觉得十分疲累,只好交代了季澜几声,便歇下了。
季澜扶着萧谅回到营帐,便仔细把脉,问道:“殿下感觉如何?是否要叫军医?”
他放了血,虽然休息,到底还有疲态。想他们这一路,从江陵到风岩,几乎不曾停歇,萧谅刚来又如此做法,自然是有些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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