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心。
天机算尽,只为这桩姻缘!
现在看,他真是自讨没趣!自讨苦吃!
君策看着寻梦被碎石割破的脸,现在看,他也没那么想要她。君策站起身,要走……
寻梦叫住他,“你回来……”
君策侧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回去作甚?”想挽回我这天下第一美公子是不可能的!色-诱都不行!
寻梦从贴身的衣物里,拿出一个小锦囊,握在满是鲜血的手里,递给君策,“这是白哥哥父母的魂魄,你……你代为……收收好……”
君策几步晃悠了回来,二指捻起染血的锦囊,看了看。
寻梦笑,“我不是要拿白哥哥父母的魂魄,要挟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我只想……他有朝一日回来……别再离开我……”他答应成亲了,却从不碰触一下自己的妻子,只要他稍微亲-昵一点,这锦囊
他就能拿到。
君策“我有时候特别害怕女人的天真……”白泽的心,早在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儿的时候,就死了!他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还妄想陪在你身边?做梦!
寻梦“我……那是我唯一一次喜欢一个人……”
君策“你的喜欢真血腥!我承受不起!”
寻梦拨弄了一下松散的发髻,“哥哥……对不住了!”
君策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这里刺鼻的味道,越来越重,用不了多久,这里的尸,就会化成一滩血水。
君策回眸一笑,“感情最后,说什么对得住得不住的话,就没意思了……我不会恨你……我会忘了你!”就当你从来没出现过!
对前任,有的人怀念,有的人留恋,可他只想说,前任去死!敢用散魂咒打他,吗的,不可原谅!
从一道狭小的缝隙爬了出来,闻着这口新鲜的空地,心情都好了,嘴里叼着根草叶子,摇着他的小折扇,哎……感叹自己太过聪明!自己亲自督造的墓,困了他两个月,差丁点出不来,鬼知道他错过
了什么大事。
君策揉按着太阳穴,一下想起了太多的事,有一件事,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他必须赶紧去做。
他还是白泽的时候,在寻梦那个婆婆的要求下,曾改过一个人的命格,本该顺遂的命,被改的乱七八糟,转世有一道逃不开的死局!如果,他没挡那一下散魂咒,可不真就是死局了么?
这是他自己造的孽啊!这一下,打的他现在都头重脚轻的。
绝对不能告诉碧城!
君策抬眼看了看明媚阳光下,天更蓝了,山更青了!他心情,也甚是明媚!
如此,甚好!
为了弥补当年的过失,就让伦家以身相许吧!当年,多少人巴不得嫁给我呢!
白碧城,你可赚到了!
不阿擦着白泽的灵位,突然打了个喷嚏。
嗯?哪个犊子,在背后骂我?
☆、小番外(四)
夜深了,雁翎王终于把孩子哄睡,整整一天,被当马-骑,爬树,下水摸鱼……他觉得,他这把老骨头快散架了。
刚坐到椅子上,闭目养神,一股让人不怎么喜欢的味道,飘了进来。
睁眼,就瞅见桌上坐着个小孩子。
雁翎王瞥了他一眼,“这里没有你的不阿剑。”所以你走错门儿了!
君爱一笑,“孩子睡了?瞅你这一天……挺忙的!让孩儿娘哄啊……”看把狗皮膏药君策能的,恨不得天天贴到他家小野猫身上,看他不顺眼。
雁翎王闭目,跟他聊天的兴致不高,宁愿跟巫骨那种冰块说话被冷着,也不想搭理这笑里藏刀的心机男。
君爱凑了过来。
雁翎王皱眉,“你干嘛?”有事赶紧说,说完赶紧走。
君爱“没事儿,我看看你!”
雁翎王“我有什么好看的?”
“有!”君爱“看看你有几分不甘心啊?”
雁翎王“你是来捅咕事儿的吗?”
我没有不甘心!一直拖累他,我有什么脸面跟他重提旧事?有些话,当时没说,以后再提,就再不适时宜了。
君爱“什么捅咕事儿……我想整事儿,就直接自己去了,我就好奇,你俩孩子都有了……”
“停停停……”雁翎王打断他,和乐央王说话,必须时刻小心,这个人总装成小白兔子,笑呵呵的看着你,说不定哪下就张嘴咬你一口,阴险又狡诈的,“你别说了,我现在真挺好的!”
有孩子天天成宿的闹腾,我起邪念的时间都没有!
君爱“你看君策那跳儿跳儿的德行……你就不怕他欺负那谁吗?”
“他敢!”雁翎王我之所以不离开,就是要监督他,“他敢有半点幺蛾子,我的枪可不是吃素的!”扎不死他!
那一天,院里的花开了,他曾想带着孩子,走得远些,他怕那人看着他别扭,才收拾好包袱,就看到他送来一叠新的衣物,只说了一句,“你这老骨头,还想往哪折腾?让人省点心吧!”
想着想着,雁翎王唇角勾起,笑容突然僵住,不对!这乐央王这老东西……刚才那话,是不是有点影响和-谐的大环境啊!
睁眼一看,乐央王早跑了!
完了,拿他的话做文章去了!这话,肯定会变个味儿传到君策耳朵里!
乐央王这个贱-人,应该抓回来打死!
小番外五
夜风刮过坟头。
巫骨正开心的玩着白半仙儿的头-骨,就听到一声浓重的叹息!
“你可真能躺的住!”
巫骨抿唇,这不是他那蔫儿坏蔫儿坏的侄子么!他来干什么?
君爱坐在坟包上,“你的丑事,全院儿都知道了。”
巫骨,我有什么丑事?
君爱“听说,你跟神算子下棋从来没赢过?”
巫骨,是又怎么样?
君爱“君策说你这个臭棋篓子智力有点问题。”
巫骨“你大半夜不睡觉,来这絮叨个什么劲?”
君爱“你醒着啊?其实,也没事……哎……算了不说了……”
坟包里传出闷闷的说话声,“你是专门来气我的是吗?”
“叔……你这岁数大了后啊,脾气都不好了。”君爱“也不是啥大事……就是君策欺负不阿了。”
巫骨皱眉,“怎么欺负的?”
君爱“你送那扳指让君策抢去了,前天还戴上跟雁翎王显摆去了,还强迫人家儿子管他叫干爹。”
巫骨“你告诉他,我随时能爬出去把他腿打断!”
良久,外头也没个回音。
巫骨抱着白半仙儿的头骨,他侄子……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坏水儿?
君爱在君策面前,转来转去,君策还在摆弄那个有香味的白玉扳指,君爱心道,每回不阿不在,君策都一定会过来嘲讽他,今天怎么不来?他晃悠的不够明显?要不搞出点动静来?
他今天心情挺好的!雁翎王他不了解,但他叔叔,他是了解的,说到做到的主儿,波旬族人的下场就能看出来,巫骨发疯了是不管谁无辜不无辜的,啧啧,好好的日子不过,打不阿玩,这下全被灭了
,波旬要死不瞑目了。
☆、小番外(五)
白玉兰无力的靠在冰冷的青铜墙壁上。
脸上那丝落寞而苦涩的笑,让人看起来格外的心疼。
白玉兰弹出去一道符纸,符纸燃尽,一道半透明的影子出现,漂浮着。
白玉兰眼睛发直,盯着鞋尖儿,“说吧……”
那是一个佝偻着背的老者,声音像破风箱似的动静,她叹了口气,语气间难掩遗憾之意,“……没除掉他们……不过没关系,只要……”
“东山再起吗?”白玉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没机会了!这座大墓,青铜壁上,刻写的符文,你一个鬼魂,一旦进来是出不去的。”
老者斜眼看了眼墙壁,“你什么意思?”
“还用问吗?”白玉兰“你让我晚年孤独!我会让你好过吗?”
“你这是在责怪我吗?”老者非常激动。
白玉兰“责怪你有什么意思,我自己蠢透了能怪谁?我念在你年迈,今天就放过你,这里的符文能一点点吞噬魂魄……你慢慢在这耗着吧。”说着吃了一道符。
老者倒是淡定,“你招我来,就是让我来送死的……”
白玉兰闭上眼,“骗我……要不有一辈子都骗住我的本事!不然,我让他生不如死!即便是你,我父亲的干-娘那也是不行的!永生花在他身体里,血脉不能传承又如何?纵然没有子嗣,我还能有个伴
儿陪在身边!”
巫族的大族长,没有所谓的爱情,穷尽一生,那株体内的雄蕊,只被雌蕊吸引。
当他的目光,被不阿吸引,他很恐惧!不阿身体里没有雌蕊,但是却被吸引,没结果的事,他不会做,也不敢做!他怕失去!
如果注定会失去,开始就不要拥有!
他不喜欢乐央王!他看着不阿跟乐央王亲近,他就来气!所以他要搅合!
既讨厌又想靠近,很折磨人的!他选择了毁掉!情绪被一个人左右,真是要死要活的!曾经一度认为,只要那个人不存在了,就万事大吉了!若没有这种想法,他不至于被蒙蔽双眼。
很长的时间里,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喜欢谁!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他只知道,茫茫人海,他必须要寻找到一个人!他命定的那个人!
白玉兰睁眼,扫了一眼那个眼露凶光的老者,“他体内的雌蕊……是你动的手……对不对?”
老者并未说话。
白玉兰魂魄离体,那老者远远的跟着他,他在这里是留了后手的,他从一道符文被改了几笔的墙壁穿过,顺手抹掉了上头的印泥,他看着老者被挡在墙内,恐慌到发疯,歇斯底里。
你能从不阿的体内,挖出长生花,他的那份痛不欲生,今天还给你!
他在不阿生活的那个山头,漫无目的的飘荡,偶尔会靠近去看看,不阿现在的生活,得挺好的!
雁翎王最近一直很纳闷,他儿子不粘他了,总是自己在一边玩……
白玉兰“我写的符,天下第一,你学不学?”
小鬼“不学。”
白玉兰“你要做一辈子的小鬼头吗?”
小鬼摇头,“我要长大!”
白玉兰笑,“那就得跟我学!你看看,这帮人其实都讨厌我,但是我就在他们面前晃,他们都发现不了我!”
小鬼“可我就发现了你啊!”
白玉兰“机缘!这就叫机缘!说明你跟我有缘分!”
小鬼想了想“我干爹也教我写符的!”
白玉兰“他是半路出家!他的没我的厉害,再说先生不怕多!你集我们之长,你不就天下无敌了么!”
小鬼心动了,“那好。”他喜欢铲平一切不服。
白玉兰,“叫声干爹我听听!”
小鬼“我有干爹的!”
白玉兰“又是你的师父,又是你的干爹,这是双重羁绊!”
小鬼,羁绊,听起来挺邪乎!“干爹!”
白玉兰笑,好!是他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不错,有老爹在,谁欺负你,就算他投胎转世,你老子我都能给他挖出来,打死救活再打死!
白玉兰,把我毕生所学,都交给你,也算是补偿他一星半点!
雁翎王一脚踢翻桌子,提着长-枪窜进了君策的屋子,指着君策,“你又逗我儿子!”
“……”君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想除掉我?
我是不会给你机会的!君策躺床上装死!
作者有话要说: 这回真没了!爱你们,害羞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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