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午宴后,宁昊领新人在正常先行叩拜了老祖宗,再叩拜父母,三位老人皆叮嘱宁昊多多关怀尚云芝,早日为宁昊开枝散叶,宁昊自是一一应下。尚云芝只道自己嫁入宁府便有了辉煌的日子,却不想回了新府后宁昊将她送达别院,简单介绍了仆佣、房设后便嘱她早些休息,径直走了。
尚云芝呆立于院内,突见夫君的贴身书童匆匆回来,传来一句:“少爷说晚间会再来看望夫人,夫人请先行歇息。”
尚云芝复又开心起来,却不知屈辱的日子已然逼近……
回屋后,宁昊吃了些东西,小歇了会儿,被回来的骆风搅醒,半推半就地纠缠了番,方才换了衣服起身。
宁书恰时捧了张帖子进来,递到宁昊手中:“少爷,这是白阁主遣人送来的,另外还送了两名技师过来。”
宁昊接过帖子看了眼,递给一旁的骆风,懒懒得说:“带人进来吧。”
宁书诺了声,出去一会儿便领了两名相貌俊朗身材健美的高大男子进来,二人入内便跪下行礼,通报了姓名,宁昊着二人起身问:“白阁主可曾与你二人言明来我府中的用意?”
左边那名身着浅蓝银丝长袍名唤征央的男子垂首回道:“阁主已方明,请国舅爷放心。”
宁昊嗯了一声,对宁书说:“小书,你带二人下去换了衣服,便指派到云缈院去吧。”
宁书领命带了二人下去,亲自将人送到云缈院中,言此二人是国舅爷送来负责云缈院伺候的,尚云芝也没多想,见礼后便着两人下去了,又留了宁书问了几句闲话,宁书自是答得极为顺溜,得了些赏钱方才退下。
骆风待宁书领了二人走后,问宁昊:“小叔这是何意?”
宁昊斜他一眼,喝了口茶说:“尚家虽然官职不高,但是不能让事情走漏出去,总该得让尚云芝身边人向着我们方好行事。”
骆风抬了抬眉,将帖子甩到桌上:“新场开业,小叔可准备了要去?”
宁昊说:“逢春阁这新场,小书也是占了些份额的,你我去看个新奇也好,权当玩耍便是。”
骆风意外地望着宁昊说:“小书也有份额?这倒该当去捧场才是。”眼中却是疑惑。
宁昊言称:“他也该多些收入,终是要成家的不是?”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宁书回来将事都禀了,拿出尚云芝赏的银钱来,宁昊让他自己收了,见天色也不早,便让布了晚膳,与骆风一同吃了,嘱了骆风先去蜜春院看看新妇,今日即是毒发日,又是正室入籍日,总该得去慰问下新妻。
骆风与他私磨了会儿,方在宁昊的催促下起身。
待骆风走后,宁昊由着宁书伺候着又换了身随装,唤了仆从来捧了些礼物甜食,那呈了青玉玉具的锦盒也在当中,往云缈院去。
尚云芝用过晚膳正在院中独坐,突听了传报即惊又喜,慌忙起身要回房着妆,问身边婢女:“翠儿,我这模样还好吧?快帮我重新梳梳头,若要让夫婿见了我这丑态。”
翠儿不过是个18、9的小丫头,是尚云芝身边的贴身丫鬟,这回又随主入了宁府,自是以小姐为先,忙拉住尚云芝轻笑道:“小姐哪里丑了?今儿可是你与国舅爷的大喜之日,他这会子才来寻你,已是他的不是,您又何苦慌乱?”
尚云芝垂眉道:“别胡说。他若能来,我已是欢喜得紧……”嘴角带有一丝浅笑。
这京城中谁不知道宁昊独爱男色,如今更是与骆风先已成婚,尚云芝却非这么想,只因当初到宁府投亲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到最后,自己不但是从这众多官女富姐中脱颖而出,且是经宁昊亲挑的,自会存了些私心,加之家中父母姑姨也都劝规她,入了宁府便要事事以国舅爷为先,骆少为尊,却不可逾了规矩,若能自国舅爷那里挣得一分宠幸,他日能为宁家诞下麟儿便算功得圆满。可这少女心事,又怎会不渴望得到一个对自己关爱有加的丈夫?怎会不渴望能有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于是乎,自我催眠了以为宁昊只因没有接触女色,方会情迷于骆风,如今自己被他独独挑中,只要自己入籍后能做到主动、温柔、贤良、淑德总归会让宁昊发现自己、重视自己,更在日前让翠儿给她找了些私书来看。
翠儿却是对宁昊和骆风做了多番打探,怎不知这二人感情至深,至于宁昊为何会相中自家小姐,城中多少有些风言风语,翠儿自是对宁昊没有丝毫好感,却不想伤了自家小姐的心,于是说:“小姐便别担心了,依翠儿看,您现在已是极美的了。”
尚云芝含羞笑了笑,宁昊领着随从已到了院外,忙迎了上去,福身问好。
宁昊伸手将人扶起,问:“夫人在此可还习惯?用过晚膳了吗?”
尚云芝微垂了首抬起眼眸轻嗯了一声,随宁昊入了内堂。
宁昊让人布了带来的零食甜羹,又让宁书将礼物一一呈于尚云芝知道,尚云芝受宠若惊,不时娇羞抬眸制动向宁昊,盈盈起身福礼道谢,宁昊又伸手将人扶起:“夫人不必多礼,坐下与为夫闲聊便罢。”随手递了块云糕给尚云芝。
尚云芝伸手接过,宁昊找了些平常的话题与她闲谈起来,不时递上糕点、喂上勺甜羹,尚云芝自是喜上眉梢,只道自己所想果然没错,外间传闻也不过耳耳,一旁的翠儿更是看得疑惑,不知这国舅爷在打些何等主意。
眼看着一碗甜羹去了半碗,尚云芝只觉困意阵阵袭来,身子一偏就往下倒,宁昊眼明手快一把将人揽住,轻语道:“夫人可是觉得累了?”
翠儿惊觉有异,在另一边扶住尚云芝说:“小姐想是今日累着了,奴婢这就扶小姐入房休息。”
尚云芝尚有些明白,挣了挣身子想要坐起,却被宁昊搂得更紧,心里美得,弱弱地对翠儿道:“翠儿你便先下去吧,我一夫婿……”余下的话未说出口来,脸上却已飞起红霞。
翠儿还要坚持,却补宁昊一瞪,说:“我夫妻间的事难道你这丫头还想参与不成?”
翠儿吓得跪在地上,连声道歉,眼见着宁昊起来将尚云芝横抱而起朝内室去了,宁书伸手扯了她起来,斥责道:“我家少爷与你家小姐已是明正言顺的夫妻,难不成你身为丫头的还要管小姐的房事?”
翠儿无奈,被宁书硬拽出了房门,不想宁书并不让她留在门口待命,关上门后直将她往偏厢拉去,翠儿急得大叫:“小姐和姑爷尚在房中,你我怎能就此远离?”
宁书哪里理她,将人拽至下人房前,敲了敲门,先前被他领来的两名男子立时从屋里出来,一人捂了翠儿的嘴便将人往屋内抬了进去,翠儿吓得大力挣扎,哪里还挣脱得开,眼瞅着宁书露出一抹狰狞笑意,房门已被关上……
宁书回到主室,宁昊正在床旁坐着,尚云芝仰躺床上,不停扭动身子,嘴里发出噫唔呓语,双眼微眯着,脸上绯红,想是甜羹中的药性已然发作,此时正处于迷糊状态,一切行为只被药性引导。
宁昊朝宁书微点了下头,宁书受意,自外间礼物堆中取出一只锦盒,盒内是一尺多长的青玉玉具,竖持了玉具回到床边,宁昊已伸手抱住尚云芝双手,在她耳边轻语:“会有些痛,你且忍耐些,为夫自会好生疼爱于你。”
尚云芝露出一抹媚惑笑意,双腿互蹭着嘤咛轻哼,宁书面无表情来到床边……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翠儿的问题,另有番外,就不发了……
☆、第60章
宁昊自云缈院出来并未回昊风楼,而是去了蜜春院,此时已近子时,他这是要去接回骆风。
华蜜眼下已有了身孕,私心却存着争宠报复于宁昊的心,当天见骆风独来,自是表现得极为温柔大方,骆风却是客客气气丝毫没有逾礼之意,华蜜身边两名仆从,却已是逢春阁中人,明面上对华蜜依旧敬畏,暗中却是监视着华蜜的一举一动。
这名义上的夫妻二人在堂中闲聊,两人站在一旁极为警惕,眼看着天色渐晚,骆风毒发在即,华蜜更是各种暗示、挑逗,转眼,骆风已起了药性,华蜜见状出言屏退堂中众人,起身行至骆风身前,跪了下去,伸手摸向骆风某处,浅笑道:“你我二人今日已已是名正言归的夫妻,倒不知我能为夫婿做些什么?”
华蜜的两名仆从出了房门,却都贴在门上听内里消息,闻得此言二人互相递了外眼色,惊觉身后有人,回头一看,却是莫言,莫言伸指在唇上比个噤声动作,低声说:“你俩在此守着。”转身便施了轻功朝外奔去。
骆风怎不知华蜜的意思,却一手将人抚开强撑着道:“我与你永远只会是有名无实,公主殿下且记清楚了!”
华蜜双眼露出冷光,恶毒低语:“你可知,若没有本公主在,你性命难保!”
骆风露出一丝讥笑:“公主殿下若有意,当可试试。”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重重推开,宁昊浅笑着迈进门来,对跌坐在地的华蜜道:“公主殿下何以坐在地上?可是有什么新15 鲜玩意儿想尝试?”身后跟着捧着锦盒的宁书。
华蜜脸上变了变颜色,强忍住毒发的躁动,由着随宁昊进来的仆从扶了起来,冷傲道:“国舅爷今日也是正室入籍的大日子,何以不在别院陪伴新妻,却来本公主处搅我夫妻之趣?”
宁昊令了其他人出去,行至骆风身旁坐下,玩弄着手中的折扇道:“公主殿下虽不自重身体,小爷我却不想骆家骨肉受了牵连,方才来盯着小书,防他失了轻重。”
华蜜当下羞红了脸,在宁昊主仆面前,哪还有半分颜面?当下也不等宁昊再说,移到骆风面前将该办的事办了,宁昊立即拉了骆风离开,留下宁书解决华蜜。
两人未跑出多远,骆风便急不可耐得将人拉入路旁花园内,宁昊急叫:“回去,先回去!”
骆风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扛在肩上,紧走往假山后一钻,抵着宁昊压在山石面上,沉声令道:“莫言,莫要让人靠近此处。”不管宁昊的挣扎俯头吻住对方……
(省去数百字……)
两人在这假山后换着各种姿势欢好了一个多时辰方才作罢,宁昊早已体力不支软作一团,骆风扯了衣服被人包裹好横抱起来回了昊风楼。
宁昊睡到第二天中午方才起身,骆风入朝尚未回来,午膳时分宁书领了征央和列楚进来回禀翠儿的情况,宁昊满足地赏了二人一些银钱,着令两人密切控制住翠儿。
午膳后,宁昊去往云缈院看望尚云芝,尚云芝正由府内的丫鬟伺候着在院内抚琴,见宁昊来了,忙起身请安,脸上微红,只道昨夜里是与宁昊欢愉了一番,内心里羞涩激动。
宁昊坐到石桌旁,唤尚云芝坐下继续弹奏,尚云芝应了声坐下,一曲终了,宁昊才如初觉般问道:“噫,你那贴身丫鬟怎么没见她人?”
尚云芝含羞道:“夫婿是问翠儿吧?也不知怎的,她今日竟是病了,在屋里休息呢。”
“哦。”宁昊点点头又问,“可曾请了大夫看过?”抬眼扫过尚云芝身后丫鬟,“她们可还服侍的周道?”
尚云芝回说:“大夫来看过了,似乎是这几日过于劳累才生了些小病,夫婿无需劳神。”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丫鬟说,“她们挺好的。”
两人又闲聊了会儿,用了些糕点,宁书斜眼瞥见莫言的身影在院墙外亲了一亲,抽个空档附在宁昊耳边低语一句,宁昊听罢便与尚云芝说道:“夫人今日好生休息,晚上我有些事情便不能来陪夫人用膳了。”起身对丫鬟们命令,“好生伺候着。”
尚云芝也忙起了身,脸露不舍之情:“夫婿明日可会来?”
宁昊笑笑,说:“你每日里做些自己喜欢的事便罢,我自会来看你的。”再不理尚云芝留恋的眼神,转身离开。
根据宁昊的图纸,逢春阁内的实战楼业已建成,楼上挂一匾额——肆意春香,占地约千余平,高三丈余,分为三层,一楼大堂名唤“□□”,层高一丈三尺,进入室内眼见仅四十余平呈圆形布局,饰以纱帐珠帘,内里摆放矮榻、靠椅、秋千、木架、浴桶等物,地面垫以艳色厚垫,顶上悬挂宫灯数十盏四面垂放黑色纱幔。
墙后设有奏乐间,高仅4尺,乐师刚能坐在其中。
奏乐间上便是十二间观摩台,每个观摩台大约三十余平,配一间十平大小的侍卫休息间,台面高出“□□”四尺,配以春季花卉之名,正对演示室的一面布以大块高透明度白水晶制成的水晶墙,另三面为厚实隔音原木间隔,室宽三十余平,摆设器具与下方表演室相似,只是灯具仅四面墙角各一柱。
二层名唤“相思”,设12间配套雅厢,中间隔以水晶隔音墙,较小一室为演示室,大房为观摩室,其他配备与主楼雅厢相若,以备宾客独乐留宿之用。
三层名唤“肆意”,隔分为四间独立大房,物品器具设有多套,方便一些宾客的特殊喜好。
白泽生领着宁昊、骆风在楼内参观,并在旁细细讲解,三人立于“肆意”一房内,宁昊打量四周问道:“人手可都训练充足了?”
白泽生恭敬回道:“国舅爷放心便是。”抬头在宁昊与骆风脸上扫过,浅笑续道,“今日还有惊喜,两位爷且耐心等候。”
宁昊玩味看现白泽生:“哦?我这好奇心可被阁主勾起来了呢。”
白泽生垂头浅笑,伸手摆出一个请的动作:“时辰也不早了,两位爷就先随小的去下面休息一阵。”
☆、第61章
酉时不到,蓝恒带着逍遥在白泽生的引领下进来跟宁昊、骆风打招呼,三人坐在桌前闲聊了会儿,乐正良也到了,由于是实战表演,时间安排得比较晚,至戌时末白泽生这才进来,通禀表演即将开始,着奴人将蓝恒和乐正良引到隔壁屋去,宁书随即也告了声命退入休息室,宁昊与骆风独留在牡丹房内。
演示室内已有二男二女进入,四人分对步入演示室两侧,竟是男男、女女各一对,随着曼妙乐曲声,两对人轻舞起来,慢慢开始贴身热舞。
舞曲大概用去大半个时辰,以虚式替代实操,却也看得众看官身热如火,兴致不减,至亥时三刻,这四人开始实战,好在这看台皆是隔音严密,即便有人忍耐不住也不至被旁人听了去,却不知真正劲暴的还未开始。
待到四人一轮结束退了出去,又有四人被抬了进来,依旧是二男二女,以男男、女女分为两组,尚在抬架上两对人已火热互动。
骆风细看新入内的四人,突然惊噫一声,指着下方一名男子道:“小叔快看,那不是欢天吗?”
宁昊趴在水晶墙上朝那处望去,果然看到欢天正与一名身材健硕五官精致的男子面面相贴地搂作一团,移眼去打量那对磨在一起的女倌儿,其中一人正是嬉娣,不免惊讶地叹道:“这该不会就是阁主所说的惊喜吧?”
骆风寻思一会儿,严肃道:“这二人今日便是毒发日吧?”
宁昊安逸地坐靠在软垫上,眯眼看着下方舞弄的四人,漫不经心道:“还是专心欣赏的好。”
骆风伸手将人揽在怀里,靠着背后软垫浅笑道:“小叔有命,侄儿定当遵从。”手却已不老实起来。
宁昊由着他在自己身上胡闹,眼睛紧盯着欢天,此时抬架的奴人已退了出去,只见欢天与那男子相搂着纠缠一处,缓缓移到一旁的高凳前,两人一面湿吻,一面互剥着衣服,转眼间,欢天已将那男子仰躺置于高凳上,开始了激厉前戏,而另一边嬉娣与那名娇艳女子卧倒于矮榻上呈六九式欢愉起来。
(省去数百字)
为时约一个时辰的实战演出,欢天和嬉娣竟只交合了一次,表演结束后,欢天与那男子各抱了一名瘫软一团的女子离去,丝毫看不出欢天和嬉娣较旁人有何不同。
宁昊和骆风这边的战事结束后,两人稍事清洗,套上亵衣,骆风便到门外想着人去唤白泽生来,不想白泽生早候在廊间,一见牡丹房房门一开,便自小案前站了起来,对着骆风一揖道:“骆少觉得此番演出如何?”
骆风笑说:“阁主果然好手段,且先进来再说。”
白泽生轻笑一下,随骆风入了厢房,宁昊靠躺在软垫上,腹部下以盖了床薄毯,见白泽生进来,便让他随意坐了,直截了当地问道:“白阁主所谓的惊喜我与风儿也已看到,不知是否还有更大的惊喜?”
白泽生也不绕弯,回说:“国舅爷满意便好。”说着,自怀中掏出一只玉盒递于一旁的骆风,“此药是小人研究情丝柔后配出的临时解药,之所以说是临时,只因每次毒发时皆需服用一丸,但无法尽消欲毒,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