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刚沐浴完,穿好里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就看到某人坐在桌旁盯着他看。
面上看不出喜怒,但是许长安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人此时此刻心情很糟糕。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许长安擦头发的手顿住,看着锦华问道。
锦华却没有回答,起身向许长安走来。
许长安下意识的向后退,锦华嘴一撇,冷冷道:“你敢再退后试试!”
“……”许长安愣住。
这人莫不是今天吃错东西了?
“凶什么凶,我欠你钱啦!”许长安也不示弱,不满瞪了回去。
锦华伸手将他捞入怀中,不等他反应,锦华已经将他拉到床边坐下拿过他手中的长帕给他擦拭着头发。
许长安低着头,背后是锦华在帮他擦拭着头发,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屋里安静的气氛,让屋外听到动静打算要进来看情况的子平打消了念头。
两人一直沉默到头发快要干得差不多时候,屋里才响起稍微缓和下来的冷漠声音。
“离那个小可汗远点为好。”
“嗯?”许长安一愣,这人搞了半天是因为这事凶他的啊。
“你……这是吃味儿啦?”
锦华手中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许长安正要转身去看他,下一刻却被从身后抱入了怀中。
锦华头搁在许长安肩上,呼出的气体全打在了许长安的脖子上,暖暖痒痒的。许长安有些不适应的动了动身子,想要摆脱锦华。然而他越动,锦华环在他腰间的手越紧。
许长安微微皱眉,伸手去扒开锦华的手,“锦华……”
肩上的力道消失,耳边传来的是生气的冷声:“别动”
“……”他招谁惹谁了,不愿意被人抱着反抗下也不行啊!
“你先松开。”许长安也不高兴了,扭着身子要起身。
他话音刚落,眼前就一晃,瞬间他被锦华压倒在了床榻上,双手也被举过头顶按压住。
“你……唔……”许长安刚要开口,锦华就吻住了他的嘴唇。趁着许长安未来得及闭紧的嘴,锦华快速探舌而去,越吻越深,许长安只觉得自己要被这并不温柔的吻憋的要窒息,嘴里也感觉有了丝丝血腥味,脑海里也是一片混乱。
许长安感觉身子越来越软,轻飘飘的,在他感觉自己快要登仙时,终于他能呼吸到空气了。
急促的喘息下,许长安微微睁开眼看向身上的锦华,眼前之人近在咫尺,面上依旧看不出太多的表情。
“你……别唔……”许长安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又被堵住了嘴。
锦华这次吻的要比适才温和多了,一只手向许长安腰间而去,手指轻轻一勾,许长安的腰带就被解开了。
“你……别唔……”许长安挣扎着想要阻止锦华的举动,可他被压制的完全动不了。
锦华一路吻向许长安的脖子,又到耳垂,轻轻一舔,暖暖湿漉的触碰让许长安身子一颤。
“没错,我就是吃味儿了。”
“你……”许长安动了动被压制有些痛的手,“放开。”
锦华抬头看向许长安,两人对视,许长安微惊。
他感觉今夜算是要被狼吃了。
“你别,别乱来。”
锦华微微一笑,凑近许长安温和笑道:“你是本王的。”
锦华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称‘本王’,许长安有些恍惚。
“锦……啊……”锦华低头咬住了许长安的锁骨,某处被锦华的腿顶……
“混,混蛋……你还来真,啊痛……”许长安倒吸了口冷死,锁骨上的疼痛已算不上什么了,下身的异8样才真是要他的命。
“你,你疯啦!”锦华抽了许长安的腰带,绑住了许长安的双手。许长安被锦华的举动吓得有些后怕,试图抬腿要踢开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的人,奈何他身处下方,身子又被折腾的乏力,完全不占优势的他连抬腿踢人都成了奢望。
隔着衣布,锦华的手没有闲住,低头吻了吻许长安的嘴唇,又在锁骨出啃咬的地方轻轻的舔舐,之后继续缓缓向下移去,用嘴挑开了许长安的衣领,细吻游走在许长安洁白的肌肤上。
“啧……我们,我们有话好好说,不唔……”许长安发现身上的人是认真的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当感觉锦华的行为更放肆时,许长安果断咬住了嘴唇,将要惊呼出来的声音吞进了肚子里。
“听话,别乱动。”锦华磁性略带暗哑的声音传来。
许长安死命咬着嘴唇,身体的异样让他羞怒至极,却又无力反抗,尤其锦华还故意堵着不让他好受。
想起两年前第一次被锦华这样时,他都没现在这么狼狈。
屋内尽是喘息和想要隐忍却外露的呻8呢声,许长安脑子越来越不清晰,身子不争气的坦诚和无力让他已经默许了锦华更进一步的胡作非为。
夜空宁静,灯火通明,屋内飞蛾戏烛火,灯影下是两人颠龙倒凤的纠缠。
许长安不知道两人到底缠8绵了多久,只知道锦华要的他直到累的昏睡过去,锦华才罢休。
作者有话要说:
啊开车……了……宝宝好方,第一遍写的嗯太污~宝宝怕进小黑屋,于是删了又重来……宝宝依旧很方……
第16章 正文·册立储君
朝中的局势总是瞬息万变,上一刻还安安静静的,下一刻说不定就出了事。
这几日朝廷上看起来倒是没多大动静,东夷西域两国王子的来访,让朝中人的注意力多少都转移到了两位即将可能会送去和亲的皇子身上。
最让人关注的还是属九殿下长安,西域小可汗来京城也有两日了,可皇帝到底是没给个动静。倒是九殿下这两天一直没见人影,听说是病了。
清晨的空气总是让人感觉一种莫名的舒畅,再加上还有淡淡的桂花香做点准。
此时已是人们开始渐渐做起事情的时候了,而皇子宫的安居殿却还安安静静的没个动静。
“殿下。”子平在屋门口转悠了两圈,终是下定决心去敲了门。
从外钻进屋内的阳光浅浅打在床榻上,床榻上的人眉头紧皱,似乎睡得不是□□稳舒适。
“殿下,您醒了吗?”子平小心翼翼的在门外说到。
床榻上的人微微动了动身子,却是只动了一下,许长安就拎眉咬住了下嘴唇,微微睁开眼。
许长安下意识的向身侧看了看,身侧已经空无一人,他伸手摸向空出来的位置,没有任何余温,大是走了很久了。
许长安皱着眉头,扶着腰让自己坐了起来,可刚坐起来,许长安又侧了身躺下。
他现在只觉得全身都酸痛的不想动,腰感觉都快断了,就更别提某处的不适了,这明显就是昨晚太放纵的结果。
“殿下?”子平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
许长安张了张嘴,总感觉喉咙里干涩的发痛,他清了清嗓子道:“打水来。”
“……是。”子平抬眼看了看紧闭的门,转身离开。
拜锦华所赐,许长安又在安居殿待了一天那儿都没去。他在安居殿过的清闲无人打搅,而今日的朝中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七哥答应了?”许长安斜躺在榻上看着书,说道。
子平在一旁奉茶伺候着,“是,今日早朝陛下已经准了东夷这门求亲了。”
“东夷之事定了,那西域呢?”许长安问得平淡,似乎已经忘了小可汗苏赫所求亲对象是他。
“奴才听说下朝后,陛下同西域小可汗单独聊了,只是不到两刻钟,小可汗就出来了,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他出来后,脸色如何?”许长安问道。
子平扭眉想了想道:“好像……没什么变化。”
“殿下,五皇子到。”屋外一个小公公来禀。
许长安手中的书本放下,面无表情看向子平道:“去说我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谁也不见。”
子平愣了愣,退身道:“是。”
看着子平出了门,许长安起身很是不利索的进了内阁。
“五皇子。殿下身体不适,正午睡下。还请五皇子回吧。”
锦华微微眯眼看着子平,道:“已经睡下了?”
子平弯腰低着头道:“是……殿下,已经歇下了。”
锦华往屋内看了看,抬步绕过子平,边走边道:“那本王等他醒来好了。”
“五皇子……”子平转身,锦华已经踏进了殿内。
子平追着进了殿内,刚刚还坐在榻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锦华眯眼看了看榻边矮桌? 匣姑白牌牟杷约氨慌灼陂缴系氖椋痔烦诟罂戳丝矗炖锴城澄⒐矗粑⑽⒀沟停矶宰悠降溃骸跋氯グ桑就蹙驮谡舛人选!?br /> 子平张嘴欲言,却见锦华已经坐到了刚刚许长安坐的榻上,于是无奈低头道:“是。”
子平守在殿外,注意着殿内的动静。锦华悠然的拿起许长安刚刚看的书翻着,而内阁的许长安躺在床榻上,注意着阁外的动静,渐渐居然真给睡着了。
这一睡,许长安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被人推到了悬崖边,崖下万丈深渊不见底。他看不清带他来这里的是谁,但他感觉到这人并不想推他下悬崖,甚至还有意的护着他生怕他失足掉下去了。
许长安想开口问他是谁,可他居然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不一会儿他又看到好多人冲这边而来,这次他看清楚了,逼近的是锦豪和锦崇,而锦豪身边还站着锦华。
许长安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又开不了口问出话。索性对面的锦豪开了口:“长安,交出玉玺,本王可保你性命无忧。”
许长安呆了,玉玺?什么玉玺?他怎么会有玉玺这东西。
许长安摇头,他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对面的人越来越近,许长安不知所措去看身边的人,那人不动也不语,但许长安发觉他的目光一直盯着一处,许长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视线的尽头,是行在锦豪身边的锦华。
许长安心中不知是什么感受,锦华站在锦豪身边,一同向他逼近。
许长安摇头,他甚至拿出了衣袖里的那只匕首要做最后的反抗。
锦华!
不知怎么的,突然画面一转他看到了锦华全身是血。明明距离好近,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锦华倒在了一片尸橫遍地的血泊中,无法迈进一步。
“长安……”
“长安,醒一醒。”
“长安!”
许长安感觉自己头昏脑胀的难受,听到有人在叫他,他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锦华一脸担忧的面容,伸手一边探他的额头,一边在和他说着什么。
“殿下,水。”子平见到许长安醒了,连忙去倒了杯水来。
许长安微微闭眼摇了摇头,头还真痛。
“长安,来,喝点水。”锦华扶着许长安,将玉杯递到许长安唇边,许长安本能的张口喝了些水,只是一点点便偏过头去。
锦华将茶杯递给子平,看着眼神还有些涣散的许长安,问道:“可觉得那里不舒服?”
许长安一直看着锦华,面目木木的,没有说话。
“可是做噩梦了?”锦华又将手抚向许长安的的额头。
许长安渐渐回了神,拉下锦华的手,垂眼淡淡道:“没事。”
“殿下,您梦到什么了,突然那么大声唤……五殿下。”子平在一旁担忧道。
本来他在殿外站的正打瞌睡,可突然内殿传出许长安的惊叫声,而被叫的名字就是五殿下锦华,顿时吓得子平瞌睡全无,连忙进去一探情况。进去后看到的便是锦华在叫着似乎被噩梦纠缠的许长安。
许长安一顿,抬眼看向锦华。
锦华笑道:“长安突然这么大声叫我,可真是怪吓人的。”
许长安微微愁眉,张嘴却又没说出话。
很奇怪,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许长安莫名感觉有些不安。
“你们出去,我想静一静。”许长安撇开头说道。
锦华握向许长安的手,那手心里尽是冷汗,“长安抓着我的手不松,我如何出去?”
许长安一愣,低头看向被锦华握住的手,而被握住的手中,是他握着锦华的手。
锦华双手包裹着许长安有些微凉的手,笑道:“是不是我在你梦里出事了,你紧张的?”
许长安眉目一冷,甩开锦华的手,说道:“少自作多情,出去!”
锦华看着情绪有些不好的许长安,微微皱眉。
子平低着头偷偷抬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如何是好。
“那长安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沉默片刻,锦华缓缓开口说道。
许长安没有理会锦华,他现在只觉得整个人都好不舒服。
子平送走了锦华,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一番。
眼看着一天又要过去了,感觉昏昏沉沉过完一天的许长安,到了晚上精神到好起来了,辗转反侧到三更也没有任何睡意。
第二天早朝,大殿上终于见到了几日未见参朝的许长安。
不过今日早朝的气氛很有些不对劲,比如几位老臣私下说着什么,还时不时朝许长安看去。
“长安身体可好些了?”站在许长安身边的锦崇问道。
许长安抬眼看了眼锦崇,淡淡道:“谢二哥关心,已经无碍了。”
锦崇浅笑点点头。
许长安目光一转正好对上锦华,只是一刹那,许长安转开了头。
“皇上驾到。”
大殿上所有人都到齐半刻钟了,皇帝才姗姗而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皇帝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不过让人更在意的是皇帝身边公公手中拿着的圣旨。
不让殿上各位猜想更多,皇帝已经开口说话。
“昨日,朕与几位大臣商议了关于立储君之事。”皇帝端坐龙椅之上,凯凯而言。
此言一出,殿上的人都免不了的惊讶。昨日几位元老大臣的确被叫去御书房谈了好长时间,只是出来后,谁也没透露皇帝说了什么事。
皇帝一直没有立太子,平日臣子们旁敲侧击中也不见皇帝要立储君的意思,怎么今日就突然要立储君了?
有心的人不仅将目光落在了皇帝身边公公的手上。
皇帝要立储君了,心里疙瘩最大的还是两位七珠亲王,这消息未免来的太措不及防了点。
各站两位亲王的臣子心中也是摸不着谱,被皇帝突然的决定弄得无措。
“宣旨!”皇帝道。
公公上前一步,打开手中的圣旨,看了眼下面所有人。
殿上所有人顿时都紧张起来,直直盯着公公手中的圣旨。锦崇和锦豪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桀骜。
“奉天成渝,皇帝诏曰!九皇子长安……”
此名一出,后面的皆不用听了。许长安听到自己的名字已经愣愣的看向了皇帝,皇帝也正好看向他,慈目威严。
殿上一片安静,只听见公公宣读旨意的声音。许长安成为大殿上的交点,锦崇和锦豪此刻的心情更是不言而喻。
这个半路杀回来的人,居然就这样突然的成了太子!
“九殿下!”公公走下台阶几步,看向许长安。
许长安还没缓过神,就不知道被谁拽了衣袖,轻轻被推上前一步。
殿上的各大臣左右小声议论着,有人乐兴,更有人不平,衣袖里的手掌都快捏出血了。
回过神的许长安暗暗捏紧衣袖中的手,屏了口气缓缓呼出,上前跪地:“儿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17章 正文·因你而留
一下早朝,回到府邸的锦豪就砸了书房的东西,书房里砸的一片狼藉也依旧平复不了锦豪此刻气愤不平的心情。
一路跟着的锦华为避免自己不被误伤一直都站在书房外,听到书房里动静缓和下来,他才不紧不慢的进了书房。
锦豪坐在桌案后,身边的书籍青瓷玉被掀了一地。锦华看了看锦豪,寻了个能让人方便落脚的地方,缓缓道:“你也不必这么气,上台的谁又知道明天会不会就下了台。”
“父皇突然之举,怕是做给西域看的。”
锦豪凝瞳,“给西域看?怎么说?”
锦华看了眼锦豪,道:“西域小可汗来和亲,父皇不愿长安被送去西域,立了太子西域自不好逼着父皇将一朝太子送去和亲吧。”
锦豪听着这话也受不了多大用,冷哼道:“不愿长安送去西域和亲,就愿意让锦尧去东夷和亲啦?”
锦豪这边气的很,锦崇那边也好不到那里去。
这种事换谁也都难以不气。两位七珠亲王明争暗斗几年,却被另一个人不费吹灰之力就给拿下了,怎能不叫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