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江湖飘完本[玄幻耽美]—— by:狐生有梦

作者:狐生有梦  录入:01-31

一遍练下来,墨云仇竟未发现半点瑕疵,不禁狐疑——他真的只记住了九成?
其实,风谣并未撒谎,还有一成,他是真的忘记了。但是,根据自己的理解,再辅以风的帮助,竟没让墨云仇看出破绽。
“师父,弟子的剑法可有不妥之处?”风谣虚心求教,这话听在墨云仇耳中,却无异于炫耀。
墨云仇皱了下眉,一把夺过风谣手中的细竹:“我把第三重也舞于你看了罢。”他的话音未落,已迈开脚步,舞起了抚琴剑法第三重。
第三重明显比前两重难很多,对体质的要求也更高。什么前空翻、后空翻……看得风谣脸都白了。
待墨云仇舞完收剑,风谣差点忘记怎么说话:“师、师父……弟子……”
弟子做不到啊!
墨云仇把细竹随手扔到风谣脚边,拂袖离去:“好好练吧,过几天为师再来教你第四重。”
风谣欲哭无泪,眼睁睁地看着墨云仇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刚想弯腰把细竹捡起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嬉笑。
“你不是会飞么?那些动作对你而言,应该很容易才对~”
风谣微微一怔,刚转过身,面前就多了只水囊。
“喏,你的命|根子。”白霜把水囊递到风谣手里,戏谑地笑道。
风谣瞪了他一眼,不客气地接过水囊,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明知道自己离不开水,身上却从不带水,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太长?”
风谣微微一怔,一边把空水囊递还给他,一边回答:“在随师父离开北境前,我从未离开过墨府,所以不会面临缺水的问题。现在……还没适应吧。”
“这么说,你是追着你师父出来的?”白霜挑了下眉,脸上闪过一丝不爽,“呵,真不明白,你师父哪里好了?整天板着张脸,连察言观色都不会——你练剑练得命都快没了,别说表扬,他连句关心你的话都未曾说过!”
风谣皱了下眉:“师父只是……对我要求高了些?”他自己说着,自己都有些不信,“我师父是个武痴,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肯定入不了他的眼。”顿了顿,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抚琴剑法第三重,不借助御风,我根本完成不了,怕是要让他失望了……”
“失望就失望呗!你又不是练给他看的。”白霜说着,见风谣抿唇,只觉胸口一震,“难不成……你真是练给他看的?!”
“当然不是!”风谣连忙反驳,却又很快抿了下唇,瞪着白霜道,“就算是又如何?关你何事?”
“关我何事?当然关我……”白霜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自己这是怎么了?胸口的这份悸动……是什么呢?
沉默片刻后,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装作悠闲地笑道:“话说回来,你到底是什么妖怪?离不开水,又会飞,难道……是传说中的飞鱼?”
“你才飞鱼!你全家都是飞鱼!”
“是是是,我全家都是飞鱼。”白霜无奈地应着,耸了下肩,“啧,你的能力都被我瞧见了,还怕暴露身份?”
风谣皱了下眉,欲言又止——暴露身份?他当然怕。可问题是……他的身份是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啊……
忽然,他灵机一动,抬眸和白霜对视:“想知道我的身份?行啊,先告诉我——你是什么妖怪?”
白霜挑了下眉,忽然身子前倾,将自己的唇凑到风谣的耳边:“我说过——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风谣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只觉耳边痒痒的,一股酥麻的电流涌遍全身,还没反应过来,身前的白霜已一个闪身消失了踪影。
看着他离开的方向,风谣又发了会儿呆,忽然抬起一只手摸了下自己的脸——好烫……
自己居然脸红了?因为白霜?不……这不正常,这绝对不正常!
风谣咬了下唇,视线无意间瞥见一根竹子下的狐狸,这才想起它的存在,走过去抱起它:“小霜,我累了,陪我回去洗个澡,休息会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 重点是“洗澡”!而且是——陪、我、洗、澡!
大家get到点了咩?
☆、蝉翼风萧
回到客栈,风谣问小二要了桶热水,准备洗澡。
当装满水的桶被人搬进他的房间,他怀里的狐狸忽然奋力挣脱他的怀抱,朝门外窜去!
风谣连忙俯身揪住它的尾巴,把它揪回自己怀里。待小二离开并带上门后,他看着怀里拼命挣扎的狐狸,好笑道:“你知道我要洗澡?”顿了顿,疑惑地挑了下眉,“为何要逃?难不成……你怕水?”
狐狸发出“呜呀——”一声尖叫,作势要咬风谣的手,风谣连忙松开它。见它落地后径直朝窗口窜去,他连忙挥袖,一道劲风撞上窗棂,把窗户关了个严严实实。
“呜啊……”狐狸哀嚎一声,绝望地趴在了地上。于是,风谣轻松地走过去抱起它,把它抱回浴桶边,“乖~我会很温柔的。”他说着,单手宽衣解带,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抱着狐狸踏进桶中。
然而,就在他弯腰把狐狸放进水里的那一刻,一团烟雾从狐狸的身上腾升而起。风谣微微一怔,本能地闭上双眼,紧接着,小腿触碰到了一片光滑温热的肌肤……?!
待烟雾散去后,从浴桶里直起身子的风谣茫然地睁开双眼,低头的瞬间,看到了一张泛红的俊美脸庞——白霜正赤身裸体地坐在浴桶里,视线正对着风谣的两腿之间……
“啊啊啊啊啊——”风谣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本就雌雄莫辩的声音有向女高音发展的趋势。
很快,门外传来小二急切的脚步声:“少侠!您没事吧?!”
这是风谣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赤|裸相对,眼中很快泛起了水雾。白霜无奈地瞪他一眼,从浴桶里站起身,捏着嗓子道:“没事,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好在没有受伤,你去忙吧,不要管我。”
“没事就好。”小二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于是,白霜一边从浴桶里走出来,一边用回自己原本的声音:“你洗你的,别管我。”
说得轻巧,风谣哪还有心情洗?可衣服已经脱到地上沾了灰尘,总不能再拿起来穿好吧?他委屈地在浴桶里坐下,抱膝蜷缩成一团:“变态。”
“……”白霜赤身裸体地坐在床沿,傲娇地哼了一声,“是你非要让我陪你洗的,活该。”
“你……”风谣回头瞪了他一眼,不小心瞥见他两腿之间的……立刻红着脸转头收回目光,“你衣服呢?!”
白霜无所谓地躺倒在床上:“狐狸穿什么衣服?”
“那你平时穿的什么?”风谣一边下意识地问着,一边心情复杂地洗起了澡,这大概是他长这么大,洗得最憋屈的一次。
“是幻术。”白霜简短地回答。
“幻术?”风谣不明所以。
“对啊,幻术。我从不穿衣服,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白霜坦荡地说,“但我不能接触水,一碰到水,幻术就无法施展。”
“不能使用幻术的话,为什么不维持原型?”风谣咬牙,“就维持狐狸的形态不是挺好么!为什么要让我……让我看到……”
白霜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单手撑起脑袋,贪婪地凝视着风谣赤|裸的后背,戏谑地一笑:“原型?你以为那只狐狸是我的原型?哈!我好歹也有上千年的修为了,原型怎么可能才那么点大?倒不如说——现在这个样子,才是我的原型。”
“所以,你真是狐妖?”风谣不确定地问着,眼神恍惚了一瞬,蓦地回忆起了白霜曾对他说过的话。
他说——笨蛋,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这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么……
“是妖怪,都有两种形态。”白霜忽然说,“人形和真身——这两种形态都可称为我的原型。没错,我是狐妖,我的真身可不是这区区客栈能够装下的。”
“哦。”风谣淡漠地应了一声。又敷衍地洗了几下后,从浴桶里走出来,把自己擦干,披上干净的衣服。
一转身,见白霜依旧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风谣抬手捂眼:“你怎么还不施展幻术把衣服穿上!”
“头发还没干。”白霜一脸无辜。
“那你也不能这么……这么……”风谣现在大脑一片混乱,导致他各种词穷。
一阵有些尴尬的沉默过后,他双臂交叉转身背对白霜,发出一声嗤笑:“呵,该说不愧是狐妖么?世人皆道狐妖淫|乱,原本我还不信……”
听到这句话,白霜琥珀色的眼眸一眯,忽然以一个极快的速度翻身下床,一把揪住风谣的腰带,把他轻松地甩到了床上。
后背和柔软的床面相撞,风谣怔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身上便多了个人——白霜把风谣压在身下,一条腿刚好抵在他的两腿之间,双手撑在他的耳侧,看他的视线中透着以前从未有过的冰冷。
被如此冰冷的视线凝视,再加上两腿之间的不适,风谣的身体不由地轻颤起来,语气顿时软了几分:“抱歉,是我说错话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听闻此话,白霜挑了下眉,心情一下子多云转晴,眼中的冰冷散去,唇角轻佻地一勾:“呵,这么快就求饶了?风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让我很想把你弄哭。”
风谣:“……”
“不过,要是你真哭了,我会心疼的,所以——今天就小小地惩罚一下,以后,我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到类似的话。”白霜说着,抵在风谣两腿之间的膝盖猛地向上顶了一下,然后一个灵巧的翻身下了床。
风谣咬了下唇,并拢双腿,侧身蜷缩成一团,在心里把白霜狠狠地骂了一顿——变态!
距离入夜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然而风谣一点练剑的兴致都没有。他意兴阑珊地用风把白霜的头发吹干后,被终于“穿”上衣服的白霜拖去了一家武器店。
“带我来这里做何?”风谣蔫蔫地问。
“你知道我不喜欢穿衣服,当然也不喜欢带着钱。”白霜说着,一手执扇,一手从腰带里掏出一个钱袋,在空中抛了抛——离开风谣的房间前,他从风谣床下找出了这个钱袋,是他早就藏在那儿的,也是他的全部家当。
“原本想用来赎你的宝贝笛子,可你那笛子下落不明,这袋钱便没了用武之地。”
“所以你想用这袋银子买把剑送我当赔礼?”风谣挑眉。
“赔礼?”白霜轻笑一声,“别误会。你的笛子,我早晚有一天会帮你找回来。这把剑是我送你的——礼物。”他刻意强调了“礼物”两个字,戏谑地继续道,“我没你那个叫南宫司竹的朋友无耻,送不了你什么用周王府的宝物打造的项链。看你整天拿根竹子瞎比划,就想送你把真剑,可比什么翠玉实用得多?”
风谣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心情复杂地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
没想到,他的一举一动,白霜都看在眼里。南宫司竹送他翠玉项链的事,连他师父墨云仇都未曾觉察。
白霜踏进武器店后,快速扫了一圈,叹息着摇了摇头:“老板,不行啊……这些剑都太重了,有没有轻一点的?”顿了顿,“钱不是问题,快把你店里轻盈的好剑都拿出来!”
“好嘞!公子稍等!”武器店老板说着,走进内屋,一段时间后,拿出把青蓝色的薄剑。
“此剑? 缦簦岜∪绮跻恚屎吓邮褂茫啻强酆笤滤蔚呐褰#蚰甏迷叮允Я私G省H艄酉不洞私#〉昕晌私4蛟煲桓鄙虾玫慕G省!?br /> 白霜接过风萧剑,确实很轻,试着挥舞了几下,剑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异常悦耳。他微微一笑,也不问风谣的意见了,满意地开口:“好,就这把了。”他说着,把剑连同手上的钱袋一起交给店老板。
老板笑着双手接过,打开钱袋清点了一下里面的碎银后,脸色微变:“公子,这钱……”
“怎么了?”白霜疑惑挑眉。
“这钱……那个……远远不够啊……”
白霜当场石化,身边的风谣很不给面子地冷笑一声,推开他,从怀里取出一袋银子扔到桌上:“可够?”
这袋银子正是南宫司竹给他的那袋,店老板打开一看,立刻喜笑颜开:“够了够了!小店立刻为少侠打造剑鞘!”
风谣从店老板手里接过取货单后,潇洒地转身离开,一直压抑着的心情终于畅快了一把,忍不住牵起唇角。
白霜心情复杂地跟在他身后,哀怨道:“啧,我真是给自己找罪受——旧债未清,又来了新债。最讨厌欠债了……”
听闻此话,风谣终于再也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加快脚步向来友客栈走去。
当天夜里,墨云仇在风谣的房门上贴了张字条便离开了。风谣撕下那张写着“为师去找慕容寻切磋武艺了,归期未定。”的字条,无奈一笑。
几日后,风谣在白霜的陪同下取了风萧剑,踏进西竹林。
不得不说,西竹林是个练武的好地方——人烟稀少、环境优美。
白霜在飞燕亭下的一张竹椅上坐下,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看着不远处的风谣,微微一笑:“还等什么?快试试这剑称不称手。”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像断在了奇怪的地方_(:з」∠)_
☆、紧追不舍
风萧的确是把好剑,风谣爱不释手,拿着它练了整整一下午,然后接过白霜手里的水囊,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这几天,墨云仇不在身边,风谣却一点都不寂寞,或许是有白霜时刻陪伴的关系。
白霜嘴上对风谣各种嬉笑嘲弄,却总是随身备着水囊,在风谣累的时候,会第一时间将他抱回客栈,甚至亲自服侍他洗澡吃饭,对他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虽然……风谣心里是抗拒的。
一个有些清冷的夜晚,待风谣入睡后,白霜化为狐形,迈着四只小短腿,独自漫步荒无人烟的街道上,忽然扬首望了眼空中那轮惨白的月,琥珀色的眼眸间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他从未告诉过风谣——其实,身为一只千年狐妖,他是看不起人类的,不想与人类有任何交集。毕竟,彼此的寿命不同,对同一件事的看法也是千差万别,根本没有共同语言。
若不是风谣长得实在太过惊艳,白霜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若不是以为风谣是和自己一样的妖怪,白霜根本不会想要了解他,甚至——爱上他……
是的,白霜爱上了风谣——在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
他几百年前就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与众不同,却从未想过要找个伴。
一来,他自恋,觉得这个世上没什么人配得上他。
二来嘛……要找个性取向跟他一样,还愿意被他压的男人,谈何容易?更不用说——这个人还不能是人类。
去落日楼阁当头牌,主要是为了赚钱,但白霜不否认他藏着私心——想要满足自己的某些欲|望。
毕竟,他能够选择的对象已经很少了,还不让他过把眼瘾自撸一下?
直到遇见风谣……
明明初时只是被他的美貌深深吸引,可现在——脑海中满是他的身影,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想开口呼唤他的名字,怎么也控制不了……
整个世界都是他。
“人妖殊途,何必强求?”忽然,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白霜微微一怔,刚甩了下尾巴转过身,就被泼了一身冷水。
身体接触到水,幻术立刻失效——变回人形的白霜赤身裸体地从地上站起,看着面前的白发老头,不满地眯起双眸:“哈,这个年代居然还有道士?”
白发老头一身浅灰色的道袍,手里握着拂尘,面无表情地开口:“妖狐,你身上沾着人气,可是爱上了人?”
听闻此话,白霜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抹迟疑:“他……真是人?”
“贫道还会骗你不成?”白发老道漠然回应,“不过,见你身上只有人气没有煞气,说明你从未伤害过人,贫道也不为难你,只是好心劝你一句——离那人类远点。这不仅是为了她,更是为了你自己。”
“啰嗦……”白霜咬了下唇,沉默片刻后,换上戏谑的语气,“我爱他关你屁事?你又不是他爹!”
白发老道轻叹了口气:“妖狐,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听不听,便是你的事了。你可曾想过——若你看上的那位姑娘真的爱上了你,当她年老色衰之时,你依旧年轻,她无法与你白头到老,可会伤心难过?可会自惭形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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