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曰无衣完本[古耽]—— by:流水怜兮

作者:流水怜兮  录入:02-03

“我倒不知道你何时为了主人这等勇于献身了?”
“那倒不必我去,我手底下的人多着呢。”修罗笑着说,“我安排了更合适的人选。”

第67章 报丧

南风一大早就被叫起来,传话的人说太宇将军来拜访,等他洗漱完毕来到厅堂的时候就看到太宇和林洛坐在厅里。见南风进来,两人冲他行礼,南风摆摆手:“有什么事就说吧。”
“殿下,昨晚侍女打扫厅堂,在厅堂上捡到这个。”太宇从怀里拿出一只手帕,手帕上是一只黄玉葫芦,南风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这是什么?”
“这玉葫芦是当年有人进献给三皇子的一块黄玉原石,那块黄玉十分漂亮,三皇子请了最好的工匠把它做成一块玉佩,当时的工匠叫鲁成,鲁成手艺高超,除了那块双面雕花的玉佩外,还用边角料雕成了一个一个中空的葫芦坠在每一根流苏上,一共九九八十一根马鬃流苏,每只葫芦仅有花生大小,上面却雕刻着云纹和一个桂字,当时桂王爷十分喜欢,时常佩戴在身上。”
“桂王爷死后他的东西被父皇找由头收回了,听说后来赏赐给有功之臣。”南风说道,“我这儿就得了不少赏赐。”
“这块玉佩当时也被赏给了别人,那人,正是白威。”
“也就是说这颗葫芦是父皇赏赐给白威的东西?”南风挑眉,那就有意思了。
太宇点头:“不仅是皇上赏赐,这件东西白威那天还戴着在场的人都能作证。”
“看来本王今日要去白将军落脚之处走一遭了。”南风说道,林洛忽然说:“殿下,下官恐怕要回京一趟。”
“回京?”南风挑眉,“京中出了什么事吗?”
“不,如今太家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下官担心京中有变故。”林洛顿了顿继续说,“辛夷其人武艺高强但心思还是太单纯,我担心皇上对他……”
“我知道了,那你早点回去吧。”南风说道,就看到魅兰姬从门口走过,“兰姬,夙兰呢?怎么一大早就没见她?”
“我也好奇她去哪儿了,下人说他一大早就跑出去了,听说近来经常跑到画舫上,怕是找她那个朋友了。”魅兰姬说道,“算了,左右她在这儿也待着无聊,你这是要出门去?”
“恩,有点事要出去一趟。”南风说道,“一块儿去吗?”
“成,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儿。”
*
“是这样吗?”夙兰拿着手上的绣绷问道,沈洛川看了一眼,:“对,就是这样,慢慢来。”
“恩。”夙兰点了点头,“啊……”一针扎在手上,出了一滴血,夙兰把手指含进嘴里,苦着脸,沈洛川看了她一眼笑着摇了摇头:“我看你武功轻巧细腻,怎么到了这些事儿就毛毛躁躁的。”
“这可比练剑难多了。”夙兰含着手指,含糊的说,“以前姨姨们总说,学女红总要扎几次。”
“我学的时候就没扎到过手。”沈洛川好笑的说,“刺绣是个细活,要心眼手合一,三心二意可不行。”
“我没有……”
“你敢说刚刚你没想别的?”沈洛川摇了摇头,夙兰探过头来看着他绣架上的凤凰:“真漂亮……像真的一样。”
“夙兰,你知道白云宫吗?”
“啊?恩,知道。”夙兰说道,“白云宫的创派之人姓洛,叫洛无名,听说已经是千年前的人物了。”
沈洛川笑着摇了摇头,“他哪儿叫洛无名,他姓洛不假,可当年,他是个剑客,自称无名剑客,结果,就捏造除了这么奇怪的一个名字。”
“原来如此。”
“他当年开创白云宫,和江湖上的任何一个门派一样,只是一个门派而已,可日子久了,就不只是个门派了。”
“真奇怪,传承千年的门派并不止这一家,为何发展至此?”夙兰好奇的问道,“我实在不明白。”
“无名剑客醉心剑道,不顾其他,所以选了这么个幽辟的栖居之地,还立下了种种门规,白云宫的人极少下山,大都居住在山上,因为山上实在无聊,所以就搜罗天下的各种书籍技艺,说到底,它不过是个门派而已。”沈洛川笑了笑,“不,它甚至不必是个门派,它不过是一双人的栖居之地而已。”
“也就是说其实白云宫只是无名剑客一家隐居的地方喽?”夙兰好奇的问,“可为什么白云宫志上并没有记载他有夫人?”
“他没有夫人,当年无名剑客与他的弟子夙成殇一同隐退江湖,双宿双栖。”沈洛川看着绣架上的刺绣,“他生来就被卓绝的天分赶着,一直一直,一直向上爬,不敢有半点懈怠,直到步入神坛,到了那个境界才知道,神是多么寂寞。”
夙兰好奇的看着他:“所以他才选择隐退吗?”
沈洛川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那为什么白云宫志上没有记载夙成殇这个名字呢?”夙兰好奇的问,“他是个怎样的人啊?”
“他是个瘸子。”沈洛川说道,“从小喜欢读书,是个风雅人物,他不是武林中人,喜欢养些花花草草,后来……因为过世之后五名不希望有人来打扰他所以不让记入白云宫志,还给他的子嗣改了姓氏。”
“子嗣?”
“他姐姐的儿子过继给他的。”
“那么他们改成什么了?”
“你很熟悉的一个姓。”沈洛川笑着看着她,“崇文。”
夙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歪头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呢?我在白云宫从没有见过你呀。”
“你见过的,只是你不太记得了。”沈洛川笑了笑,收起针线将绣架重新盖好,“你从小就不怕生,不管遇见什么事儿,从来没见你慌过神,这一点,和夙成殇简直一模一样。”
“照这么说的话崇文家的先人其实姓夙,所以我姓夙是随我母亲的姓氏不是吗?”夙兰问道,“为什么要让我随她的姓呢?”
“夙兰小姐,你是燕白唯一的女儿,但却不是崇文若雪唯一的女儿。”
“可我不是燕白唯一的女儿。”夙兰看着他,“我,也不是燕家最后的传人,我只是一颗实在是派不上什么用场的棋子。”
沈洛川看着她,忽然问道:“你为什么不认为他在保护你呢?你为什么不觉得……这样把你摆在众人的视线中反倒比较安全呢?”
“可我讨厌这样,我想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
“那么,他喜不喜欢你呢?”
夙兰盯着他的眼睛,沈洛川也不躲闪,直直的与她对视,终于夙兰移开了视线:“她不喜欢,她根本就不在乎我。”
“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可我就是放不下她!没听到她亲口告诉我我就是不死心!”眼泪从夙兰的大眼睛里溢出来,啪嗒啪嗒的落在榻上,溜进被褥,不见了踪影。沈洛川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说:“那你不问,怎么知道呢?”
*
“夙兰这丫头,这个点了怎么还不回来?”魅兰姬焦急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南风放下手上的书:“已经派人去找了,夙兰那么明显的目标,不会找不到的。”
很快一个人跑进来,南风站起身:“人呢?”
“夙兰小姐在一艘画舫上,那艘画舫还没回岸边呢。”那个小厮说道,“小的不敢随便打扰夙兰小姐,王爷……”
“我去看看。”南风说着就向外走去,魅兰姬赶忙追上,沈洛川的画舫还停在湖里,南风看着小厮远远的指着一艘船,足尖一点轻盈的飞了出去,在水中轻盈的几个起落便落在了画舫上,他掀起帘子走进去,里面竟然没有侍女,烛火盈盈的摇着。
南风径直走到里面,只见沈洛川一个人正坐在花架前刺绣,南风皱着眉环视一周,冷声问道:“夙兰呢?”
“南风王爷。”沈洛川笑了笑,放下手上的针线。
“你是男人?”南风挑眉,可这人不管怎么看都是个女人,沈洛川笑着说:“在下沈洛川。”
“我没问你是谁,我问夙兰呢,她去哪儿了?”
“她回家了。”
“回家?她何时走的?”南风问道。
“有人来接她,她就走了。”沈洛川站起身来,“那人还让我给王爷您传个话,让您也一起去白云宫。”
“让我去白云宫做什么?”南风皱起眉头问道。
“参加一个人的葬礼。”
“谁?”
“您的熟人,燕白。”
南风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喊他,但他没来得及回应就昏昏沉沉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南风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只觉得自己躺在一辆马车上,身边坐着一个白色长衫的青年,他皱着眉闷哼了一声,只觉得头一阵一阵的疼,那人回过头,那张漂亮的脸颇有点女扮男装的意思:“醒了?”
“这是要去哪儿?”南风皱着眉坐起来。
“白云宫。”
“去做什么?”
“王爷。”大概是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太宇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这让南风颇为安心,他问道:“何事?”
“没什么。”太宇说道,“我们已经到扬州了。”
南风困惑的看了沈洛川一眼,沈洛川笑着说道:“路途遥远,所以不妨走水路,到蜀中还能到桃源乡小坐,容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地主之谊?”
“先前没得机会自我介绍,我叫沈洛川,是桃源乡的掌门。”他笑着说道。
南风想了想:“我记得你们的绣品是进贡的。”
“不错,可也供给有钱人。”沈洛川拿过旁边一个包袱递到他面前,“不久前有人在本门订了一套衣服,是给您的。”
“可你没有给我量过尺寸。”
“那人给了,而且给的颇为详细,只是上面的绣样繁琐我还没来得及绣完,我想着到桃源乡就该完工了,到时候请王爷试试。”沈洛川笑了笑,把那只包裹放到里面,南风皱起眉看着它,又问道:“为何一定要我去白云宫参加燕白的葬礼?谁安排的?”
“这人您应当认识,他叫燕雪嫦。”
“那给我订衣服的也是他了?”
“不,是另一个人,他说他叫燕白。”
“燕白?”南风惊讶的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一个多月前吧,比燕雪嫦找我的时间要早,那时候我就来了姑苏城。”
“你来姑苏城做什么?”
“自然是挑选刺绣的材料,还有我实在是想见您一面。”沈洛川说道,“我的手艺您尽管放心。”
“一个月前燕白还活着,可如今他却死了?他怎么死的?”
“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来的是不是他,只知道那是个奇怪的人,明明看着挺年轻的,头发却全白了。”
南风捏紧拳头,没错,那应当是燕白了,可……可为什么:“他是怎么死的?”
“听说是被人勒死的”沈洛川想了想,“不,该说是摔死的,恩……”
“一个人能有几个死因?这有什么不好回答的?”
“的确不好回答,因为他死了两次。”沈洛川说道,对上南风困惑的目光,便解释道:“他先是摔落悬崖死了一次,谁知道又死里逃生,后来又被人勒死了,也有可能是先被人勒死又扔下悬崖的,谁说的清呢?”
“这……”南风咬了咬牙,他回到白云宫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死了?南风躺回去他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仿佛在梦里,又仿佛不是。
岂曰无衣

第68章 沈洛川

“怎么样,这身衣服可真合适。”沈洛川笑眯眯的说,“真是正正好,这料子和颜色挑的真不错。”
南风冷着脸看着这身厚实的白色衣袍,袍子上绣着一只活灵活现的金色和红色刺绣的凤凰,靴子也是白色,上面绣着金色的纹路,外面搭配了一件厚实的白色狐裘镶边的斗篷,雪白的斗篷上也有一只振翅高飞的凤凰。
“怎么这个表情,这次可不只是个丧礼,丧事之后还有好事儿呢。”沈洛川笑着说道,“宫主死了,新的宫主也当立了。”
“新的宫主?是谁?”
“是崇文家的,说来有趣,一群人在这儿争来争去,谁知道到最后燕白的父亲竟然留了遗书。”
“燕白的父亲留的?”
“对啊,一直放在燕雪嫦那儿。”沈洛川说道,“听说遗书上说立崇文家的长子为新的宫主,还听说崇文家那个嫡长子,其实是燕白的弟弟。”
“你是说,燕白的父亲和崇文家的夫人偷情?”
“恩,想来是了,真是的,听说他睡了不少人呢,哎,原以为是个痴情种子,谁知道啊,是处处留情。”
“怎么会这样?那燕白怎么说?”
“谁知道呢,他都死了,谁在乎他说什么?”
“南风少爷,您在吗?”有人在外面问,南风打开门,看到一个少女揣着手站在门外,南风好奇的问:“有事吗?”
“少爷,奴婢清雪,燕雪嫦的侍女。”清雪欠身行了个礼,“燕长老让您去一趟,他说……有些事要和您说。”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随我来。”南风跟着清雪出了门,回头看到沈洛川站在门口,垂眼望着门柱上的雪发呆,他愣了愣神,忽然说:“不然你跟我一起来吧。”
“恩?不必了,燕长老找您有话说,我不方便过去,您先去吧,我就在这儿等着。”沈洛川笑着说,“若是衣服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记得跟我说,我且帮您改改。”
“恩。”南风摇了摇头,刚刚一瞬间他怎么觉得沈洛川有心事,大概是他想多了吧,何况他的心事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燕雪嫦住在一处小院里,清雪领着他来到门口,敲了敲门,就听里面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进来。”
“主人,南风少爷到了。”
“恩,你退下吧。”
南风走进去,燕雪嫦坐在一个木头轮椅上,他看了一眼燕雪嫦的腿,那时候燕雪嫦被龙烈阳挖了膝盖,一缕一缕的白发混合在黑发之间,显得格外诡异,南风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你就是所谓的龙烈峰?”
“我也是所谓的燕白的师父。”燕雪嫦说道,“坐下吧。”
“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是关于燕白的事儿,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听说是被燕小倩推下悬崖的。”
“他是被人勒死的。”燕雪嫦说道,“燕白坠崖之后并没有死,他被人捡到,带到了蜀中,后来我们找到了他……”
“你杀了他?”
燕雪嫦点了点头:“他虽然没死27 ,但浑身筋断骨折,已经是个废人了……”
“可是以你的医术一定可以救他!”
“你以为他想活着吗?倘若他想的话,区区一个燕小倩根本奈何不了他。”燕雪嫦说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能动了,他求我杀了他,我虽然是他的小叔,但我和他年龄相仿,自小就情同手足,我真的……不忍心……”
“可你还是杀了他。”
“你听到传闻了吧,崇文地藏,就是你的哥哥逍遥云歌,其实是他的哥哥。”燕雪嫦叹了口气,“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
“燕白的父亲……他不是喜欢你吗?”
“只是他这么说而已,他的确喜欢过我一阵子,后来觉得烦了,就把我送给龙烈阳。”
南风不说话,的确如果没有白云宫的人暗中支持,区区一个龙烈阳哪能那么容易扣住燕雪嫦?
“我和燕小倩,该算是燕家最后两个人了。”
“可夙兰呢?还有我哥他……他们也算燕家的人吧。”
“他们是崇文家的,至于夙兰,白云宫有位先祖叫夙成殇,是创派的无名剑客双宿双栖的伴侣,可他无意将自己的名字留在白云宫志中,于是他的后代都改姓崇文。”
“为何他要改姓?”南风惊讶的问。
“他想断绝家中的香火。”燕雪嫦说道,“他觉得他们一脉的香火没资格传承下去。”
“因为他喜欢男人?”
“因为他是他父亲和姐姐生下的孩子。”燕雪嫦叹了口气,“我如今在做一件一样的事。”
“那……你也是……”
“不,我们家的关系还要复杂。”燕雪嫦笑笑,“名义上我是从旁系来的,实际上我是这儿的庶子,很长一段时间我和母亲生活在外面,直到母亲过世,我被父亲接到山上,他不敢承认我的身份,便说我是旁系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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