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司徒碧高傲的扬起脖子,率先进去了。
凤倾城安抚的拍了拍慧儿的手,随其后。
第169章 墨台宇突然示好,有阴谋!
皇宫的冬天,也是冷的。冬日的雪,落在红砖绿瓦上,结了一层冰,光溜溜的,在阳光的初射下,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冷。
枯木像是一个个老态龙钟的老翁,鼓励的落在路边。长长的石子路,是冰凉的冷。手中温热的是一枚铜钱。
“麻烦高抬贵脚。”他还记得,她趴在左相府找钱的模样,明明自己有那么多钱,却是一枚铜钱也不舍的丢弃。
给了她一枚落叶,他以为她会跟他理论,却不知她只是沉默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她是他的一抹暖阳,照凉了他灰暗的人生,其他人利用也罢,阴谋诡计也罢,不过是这深宫之中困乏之余的调味剂罢了。
“太子殿下,到了。”公鸭般的嗓子,打断了墨台瑾纷扰的思绪,绕是如此,他的脸上,任然是默然一片,波澜不惊,似乎,他的世界是冰天雪地,一片冷然醢。
抬眸。
御书房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印入眼帘,华贵异常却也冰冷异常。
“二弟来了啊,快传。”
屋里,墨台宇的声音传来,似是而非。
墨台瑾进去的时候,墨台宇正在桌前不知道画着些什么,看到他进来,挥手屏退了左右。
态度亲和好一副绝世哥哥的好模样,他招呼墨台瑾,“来,过来看看,这可不就是咱们小时候戏水图?缇”
墨台瑾走过去,随意的看了一眼。
果真是。
两个小孩,锦衣华服,在戏水。清浅的溪水底下,圆滑的鹅卵石清晰可见,一条条小鱼儿在他们的脚底下游过。水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五彩的华光。
墨台宇得意洋洋,“二弟,如何,这画不错吧!”
说着他又似乎是陷入了回忆,满脸的怀念,“说起来,那时候真好啊,咱们两个多么的快乐,无忧无虑啊!”
那是你,不是我。
“你看,咱们笑的多开心。”
墨台宇指着花卷上的两个小孩,让墨台瑾看。
这次,墨台瑾倒是赏了他一个眼神,却是浓浓的嘲讽,“弟弟?哥哥?莫非你是忘了,那日回去你是如何说的?”
墨台瑾平淡的复述,像是说着和自己无关的故事。
墨台宇却是脸涨的通红,有些下不来台了。
“原来你是忘了,“哥哥”,那我就告诉你,你回去后,说是我带你去游玩,导致那日缺课。”
后面呢?
后面就是杖责,而他墨台宇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看着,不时还点评一番。
这就是墨台宇口中的无忧无虑,欢乐十足。
确实呢,如果他把那些附加在他身上的一切都看做是乐趣的话,这也是说的通的。
“咳咳咳,那不过是少不更事罢了,你别放在心上。”墨台宇已经气的不行了,这个从小到大,都被他压制的死死的人,竟然这么反驳他,要不是他有求于他,看他不给他好果子吃。
“少不更事?嗯?”
这次,墨台瑾冰山般的脸上带了一丝丝的多余的表情,“是吗?那你出现在青楼那次,可也是少不更事?”
这下,墨台宇的脸色维持不住了,那是他一生的耻辱。
第170章 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下,墨台宇的脸色维持不住了,那是他一生的耻辱。
“你闭嘴。”墨台宇吼道,脸色发青,青筋爆起。
“呵呵,做得,说不得?。”
“我让你闭嘴。”手边的那副画被墨台宇撕了个粉碎,散落在屋里,像是纷纷扬扬的雪花,随风飘落。
墨台瑾看着那副画瞬间破裂,他的目光逐渐幽深,像是五彩的玻璃,瞬间破裂开来,无声无息。
“这件事,你如何得知的?”这是他的耻辱,他自然不会去满世界的嚷嚷,那么,就只有那个始作俑者了。
“哈哈哈,墨台宇,你也太小看我了。醢”
这下,墨台宇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墨台瑾撕碎,“你……”
不待他说话,墨台瑾清冷的开口。
“墨台宇,有话你就说,有屁你就放,用不着如此的虚情假意,你累我也累。咱们之间,那点情分早就消失殆尽了。”
谁能想到曾经骂北妍说拿着下流当饭吃的墨台瑾,也会说脏话,也会一次性说出这么多字。
嫌弃的眼神,一向高冷的墨台瑾也会有食人间烟火的时候,如果细看,会发现他的眉眼有一丝纠结。
说到底他和北妍是同一类人,认定了便不会改变了。可是,对待亲情,他们永远都有一丝或多或少的期盼在里面。哪怕是表面装的多么不在乎,可是心里却一直在矛盾缇。
“二弟啊,你也知道,你在打仗的方面很有天赋,十二岁就能上战场,立下赫赫战功,为兄自愧不如。”
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墨台宇虽说是少了那该有的一份魄气。可是,那些后宫中的弯弯绕绕,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却已经是炉火纯青了。
打仗的方面很有天赋?
“陛下说的在理,说到这事,我还要感激兄长呢!”墨台瑾向前一步,吓得墨台宇躲到了桌子后面,以为他是要打他。
“若不是兄长向“姨母”告状,我怎么会小小年纪中了蛊毒,又怎么会前往尸骨如山的战场。”
墨台瑾的脸色变得诡异万分,嫡仙般的脸庞像是染上了戾气,血红的眸,血红的唇。
“墨台宇,你说,我该不该感谢你?”
他步步紧逼,像是索命修罗。
墨台宇节节败退,想要喊人,可是奈何嗓子里发不出一点点的声音。
“那……那……不关我的事。”
结结巴巴,许久,墨台宇才说出这么一句似是解释,又像是辩解的话。可是我墨台瑾不是傻子,更加不是不用脑子思考的人。孰是孰非,他早就看透了,只是,心里终究是憋着一口气。
为什么?凭什么?
是啊,为什么,凭什么,他墨台宇凭借的不过是他那个娘,一心一意为他的皇后。
而他墨台瑾呢?他的娘为了姐妹情谊,弃他而去,他的那个父皇,对他也是不闻不问。
一切都在遇到她之后有所改变,可是,那些人那些事,他还是躲不开。
怨的吧,恨的吧!
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可是他又不怨不恨,因为,他墨台瑾的世界里,人定胜天,他的命运,他要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里。他要让上天都知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第171章 内忧外患中,边疆战事起
殿内的气氛冷凝,一时间僵持不下,一个冷汗淋淋,一个淡定优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陛下,国师到了。撄”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公鸭般的嗓音,让此时的墨台宇听来,简直就是天籁。
墨台瑾冷冷的看着他眼角眉梢的喜色,听得迫不及待的道,“快,快传。”
“参见陛下,参见……太子殿下。偿”
苏九幽永远是蓝袍淡然,像是世外之人一般,如松似竹。
或许是不知道该不该称呼墨台瑾为太子殿下,一时间他些微的停顿了一下。
“苏爱卿来的正好,这三国围攻我大燕,你可还有其他良策。”
墨台宇誓要把话题转移,他对现在的墨台瑾,无端的有一种害怕的成分在里面。
“良策?”苏九幽抬起头,态度不卑不亢,既没有该有的尊敬,也没有不该有傲慢,他只是淡淡的,像是一阵风一般,摸不透,抓不到。
听的人不感觉突兀,也不会感觉他这么说,这么做有何不妥。
“是啊,良策。”
墨台宇微微向这边侧了侧身子,明黄的皇袍粘了灰尘,皱皱巴巴的。
反观墨台瑾白袍翩然,优雅从容,一丝清冷的笑,嘴角勾起冷冷的弧度。像是天边冰冷的玄月,明明那么的高不可攀,却让人心生畏惧和向往。
苏九幽眸色一闪,大燕第一人,未来统一四国的皇,果真有他骄傲的资本。不过,若是有的东西他不放弃,他也不会让他顺风顺水的走过。
“微臣早已经说过,要想定九州,非太子殿下不可。”
苏九幽目光悠远,落在墨台瑾的身上,晦暗不明。
话题回转,兜兜转转绕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原地。
殿内的气氛又诡异起来,墨台瑾秉着唇,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坐在椅子里的他,如玉的手指轻轻的转动茶杯。
这是他思考问题时,不经意的习惯性的动作。
“再无他法?”墨台宇有些尴尬,那个煞神,说实话,如今他真不敢去招惹了。
“他法?”
苏九幽可不会管他这个,又意丢开这个烂摊子似得,道,“微臣才疏学浅,再无他法,陛下另请高明。”
说完,竟然不待墨台宇有所反应,转身就要走。
墨台宇也不觉得他这样做是藐视天威,而有丝毫的不满,只是恳求道,“苏爱卿留步,不是朕不愿,而是,而是二弟他……”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可是意思却是不言而喻。所有的话,唯有没有说满的话才会给人留有空间,留有想象的余地,也才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太子殿下,这关乎着我大燕的生死存亡,你不会把个人恩怨带到国事中去的吧?”
苏九幽说的大义炳然,铿锵有力,这样子如果墨台瑾不答应,那他就是小人,不仁不义的伪君子了。
“苏大人,本宫可曾说过不去?嗯?”墨台瑾悠然起身,手中的玉扳指轻轻转动间,已经是气势摄人。
“这可是关乎国家存亡的时刻,本宫怎会不应?”
苏九幽低垂了头,道,“太子殿下英明。”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承认了这个天斗之星,可与大燕开国皇帝相比,甚至有过之无不及的君主。
第172章 凤侧妃……被气死了??
天,阴沉沉的,远远望去,云彩压的很低,估计是要下雪了。
东宫,确实安静的很,温热的热浪扑面而来,累极的北妍像是初生的婴儿,躺在雕木花的床上。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突然,一个急促的声音打破了东宫的宁静,像是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波浪。
累极休息的北妍在睡梦中惊醒,第一次吼道,“吵什么,咋咋呼呼像什么样子。”
竹真看她脸色不太好看,吐了吐舌头,“娘娘,太子殿下要被派去边疆打仗了。”
“打仗?”北妍从床上坐了起来。
“是的,娘娘。”竹真点点头,认真道,“千真万确。”
他在京城难道没有所安排?不可能啊,墨台瑾可不是那种会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上天的人啊!
“大燕被其他三国围攻?醢”
“是的,娘娘。”
北妍揉了揉额头,女人心海底针,这墨台瑾的心,银河针啊!
“算了,先不说这个了,凤侧妃可是生了?”
“生了,可是……”
“可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这竹真也真是的,跟了她这么久,这个说话吞吞吐吐的坏毛病还是没改过来缇。
“娘娘,凤侧妃的孩子虽然生了,可是她自个儿……去了。”
自个儿去了?这是什么情况,她不是都看过了吗?理应是没事的才对啊!
“怎么回事?”北妍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她堂堂一介神医,她医治过的人,竟然就那么死了,确确实实是给了她一记耳光。
“娘娘,这不关你的事。”竹真以为她自责,忙解释,“是北宫娘娘和西宫娘娘啦!”
“凤倾城和司徒碧?”这又关她们两个何事?
“是啊,都怪她们两个,凤侧妃明明都好好的诞下公主了,偏偏她们进来阴阳怪气的说了好些话,把凤侧妃活生生的给气死了。”
北妍嘴角抽了抽,气死了?这到底是说了什么话,会把人给气死了。
不过,这司徒碧也是个人才,哪里都有她的事。
“北宫娘娘,她怎么会去了?”北妍低低的问道,“她们不是姐妹吗?”
说的口里却一阵阵的泛起苦涩,她们不也是姐妹吗?还不是这样?
“北宫娘娘她进去没说一句话,为了这个,西宫娘娘还骂她了。”
看得出来,竹真对凤倾城甚是同情,同为娘娘,同时进宫,可是却被人始终压着一头。还……还断了腿。
北妍冷笑一声,“凡事不要只看表面,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娘娘,您是说,北宫娘娘才是那个隐藏的最深的?”
竹真不解,不是西宫娘娘如今最得势吗?就算是出去了她,不是还有个南宫娘娘裴芸和柏侧妃呢吗?
“呵呵,这后宫的女人,哪个会是个简单的主,看着吧,司徒碧终究会被其他人当枪使。”
北妍诡异的一笑,一切都还才刚刚开始,可是,那些破烂事,与她无关。只要不惹到她,她也不会主动去管。
---题外话---
呜呜呜呜呜~~~(>0 要不是怕她再给他加一条无辜杀人之罪,他怎会留这个不听话的死士一口气,等着她救活。
可是如今,她似乎还是误会了。
“滚。”低沉的声音,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慑。
墨台瑾手中的剑断落,如此胆大妄为的人,亦或者说,还有七情六欲,还有心的人,他怎么会留着。
那人头深深的埋进雪里,痛苦的呜咽声,低低沉沉,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可是一切都由不得他,是他没有管住自己的心。
他以为他就要死了,可是,哪知殿下会留他一命,这样,他心里的愧疚与痛苦,便更甚。
第175章 回宫,上床,行房
在这个偌大冷漠的皇宫,死一个人,或者是失踪一个人,就像是死了一只苍蝇,那么的毫不起眼。哪怕这人是一个宫妃,也掀不起半点波浪。
北妍踱步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咯吱”的声音,是积雪压弯了脆弱的枝头撄。
一片片雪花,漫无目的的飘落,无声无息的又消散在了地上。
“竹真,你说,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人命会如此的低贱?”
“你说,有的人为什么就可以掌握他人的生死?”
“有些人为什么又活的那么悲哀?偿”
“为什么呢?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
“娘娘。”竹真和桃红对视了一眼,均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担忧。
“他怎么可以这样呢?”
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又为什么娶那么多人?还为何?为何要对她那么好?
“竹真,你说,我是一个神医又如何?”
“哈哈哈哈哈,还不是被困在这个什么狗屁皇宫。”
“还不是得背着命运的枷锁。”
“能起死回生又如何,白骨生肉又如何?能改变什么?能时光倒流吗?”
“不能,一切不都还是原样子。”
“我是不是太纠结,太矛盾,哈哈哈,可是有谁能和我一样的时候,她又会作何选择,哪里有什么选择。”
一声比一声小,狂风呼啸,北妍的身后,哪里还有竹真跟着。
屹立在皑皑白雪的墨台瑾,冷凝了眉目,快走几步,追上了前面快要倒在雪地里的人。
一件雪白的貂皮披风披在了北妍的身上,萧瑟寒冷的风瞬间被隔离在外。
风雪迷蒙了她的双眼,一两片雪花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一颤一颤的,像是初生的婴孩,没有一丝的防备。
冰凉的双手被墨台瑾握在他的大手里,猝不及防的,淡淡的药草的香气,混合着冰凉的唇,便压了上来。
带着一种占有,一种不送抗拒的霸道。不似往日的缠绵悱恻,带了一丝的狂野。
隔着厚厚的棉衣,北妍甚至都能感受到他的颤抖与火热的身躯。
冰寒的天地间,两个孤单的灵魂,没有了一丝的距离,他们紧密贴合,拥吻在那一片白茫茫之中。
纷纷扰扰的雪花落在他们的肩上身上,如梦似幻,好看的如同是在童话世界里。
不知不觉间,北妍的手被松开,缓缓的下垂,她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扯开,一丝冷空气钻了进来。
混沌的脑袋瞬间清醒,情迷的心智回笼,她猛的一推面前作恶的人,脸涨的通红。
急忙拉好衣服,环顾四周,见没人路过,随即松了口气。
墨台瑾当然不会告诉她,有不少的人,绕路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