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也是厉害,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想着要拍一把马屁,不过这次他很明显是拍到了马屁股上了。
他原本是说着就要往着城楼下面走,可是,却被墨台宇厉声吼住了。
“回来,丢人现眼的***才。”
这下子说的,柏林涨红了一张老脸,周围那么多人,墨台宇也是没有给他留有丝毫的面子什么的。
听到墨台宇的话,所有人都是想笑却不敢笑,那个样子,憋的甚是辛苦。可是,这个反应,在柏林看来,更是巨大的耻辱。
他怎么也没想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墨台宇竟然给他一点面子都不留,他竟然说他是***才,迟早,你迟早会后悔的。
低头的瞬间,柏林的眼里寒光一闪而过。
“好了,走吧,一个女人回门而已,也值当的你们一个个的都来围观,我大燕真是养了一群的废物。”
墨台宇一甩袖子,气愤的朝着城楼下走去。
他的身后留下了一群满眼茫然,却都羞怒不已的脸。
这一次,墨台宇无疑是得罪了一票人了。
“柏侯爷,这陛下是怎么了?怎么无缘无故的这么骂我们,废物?哼。”
礼部尚书走近了柏林,颇为愤愤不平,可是他的眉里眼里,却都是对柏林的嘲笑。
说来也是,就算是这个朝堂,也总会分为好几个帮派,或多或少的针锋相对,恨不得斗个你死我活才甘心。
“呵呵,刘大人可真是会说话,这废物,骂的可是你们,关柏侯爷何事?这整个大燕谁人不知,柏侯爷可是大燕的栋梁之才,岂是你们这群废物可以相比的?”
当事人还没说话,就已经有了小虾米跑出来为他说话辩解了。
柏林这个时候脸色开始好看了不少,哼,就你墨台宇也敢说我是***才,要不是老子的祖宗,哪里来的你们这偌大的大燕江山可坐?
“哈哈哈,你个***才,你没有听到吗,你的耳朵是聋的吗?我们不过是一群废物,你们,可是***才呢,哈哈哈,***才,真好听,用来形容你们是再好不过的了。”
有一个小厮装扮的小个子,竟然也会跑出来说道几句。
“闭嘴。”柏林忍无可忍,吼道。
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刘尚书,“你别得意,哼。”
然后也是甩袖子走下了城楼去了。
“哈哈哈,***才,你这是又要去拍马屁了吧,哈哈哈,真是好笑,太好笑了。”
哐当。
听到这话,柏林脚下一个局促,差点摔倒。
他的这一副狼狈不已的样子,又是惹得那一波人的哈哈哈哈的大笑声。
“好了,我们也走吧。”
刘尚书拉过了那个小厮装扮的小个子,顺手还摸了一把他的屁股,笑着说道,嘴边的小胡子不停的抖动。
“哈哈哈,刘大人真是好雅兴啊,这位小哥,是……”
有人说着,冲刘尚书不停的挤眉弄眼,那眼神有多邪恶就有多邪恶。
“哈哈哈,咱们都懂得。”
“懂得,懂得,不过,你这也太,这么明目张胆的,竟然还带到皇宫里来了。”
刘尚书推了一把那个说话的大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皇宫?皇宫算什么,这如今的皇宫,还不是都被咱们所控制着。”
这话刘尚书说的甚是得意,说完,又暧昧不已的道,“下次你也试试?哈哈哈,这个小贱人,那活儿好的不行,本官可是一刻都不想离开他啊!”
一群人说着荤段子,摸着那个小厮模样的人,下的城楼去了。
瞬间,整座城楼上的人,已经是屈指可数了。
“看吧,沐,这就是大燕如今的现状啊,昏君当道,乱臣贼子多的数不清啊!”
裴浔漓痛心疾首的说道,唉,***才也好,废物也好,都是一群尸位素餐的家伙,只知道占着茅坑,却都不拉屎。
“呵呵,这样才好。”柏敛沐道。
“啊?什么?”裴浔漓不解其意,茫然的问道。
这样真的好吗?
“好,很好。”
“裴,你不用管其他的了,你就好好的做你的新郎官吧!”
说完,柏敛沐已经率先下去城楼了,路过北妍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顿。可是最终,他还是毫不犹豫的走开了,得之我命,失之我幸。
裴浔漓一个人站在城楼上,看着柏敛沐的背影许久,才傻呵呵的乐道,“新郎官,哈哈哈,我要做新郎官了,我的丫头,我等了你那么久,终于长大了呵。”
说着,裴浔漓也喜不盛收的往着楼下蹦蹦跳跳的几步跑了下去,看到北妍,很是乖巧的叫道,“姐姐。”
此时,北妍已经坐上了白虎的背,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她已经恢复了自己原有的神色。
可是,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丝,刚刚明明不是她所做,可是,也耐不住众人的亲眼所见,那凤倾城呢?她真的是当日害了无忧的人吗?
层层叠叠的宫殿,红砖绿瓦,凹凸不平的屋顶,显露了出来,更加显得神秘,悠长。
首辅府邸,一如既往的朴素大方,典雅。
北妍虽然记不起来了,可是还是有种莫名的亲切之感。或许,这就是在这个偌大的京城,她唯一可以安心的地方吧!
“孩子。”
一个白发白胡子的老人,被无忧扶着,站在门口等着。
北妍眼睛一酸,差点哭出来。
“祖父。”
一句话,却再也说不出来其他的了。
“嗯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姜老一连说了好几个没事就好,浑浊的眼睛,也似乎有泪光在闪动。
“走吧,进去吧,妍姐姐。”
无忧过来要拉她的手,北妍擦了擦眼睛里的泪水,绽放了一抹笑容。
吃过饭,唠唠家常,便是祖孙最好的交流方式了。
“祖父,您年轻的时候,还上战场吗?”被这个消息惊到的不止是无忧,北妍也惊讶的张嘴问道。
“那是啊。”说起这个,姜老满脸都是笑容飞扬,得意非凡,“那个时候,整个四国,谁不知道大燕有个飞将军姜少侠呢!哈哈哈哈哈哈。”
说着竟然常怀大笑。
无忧和北妍也不由的被他的笑声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们不知道,柏霖恭,那家伙,才是真的天才啊,要不是,唉,不说了不说了。”
柏?
有一部分记忆,像是打开了缺口的湖水,一股脑儿的涌了过来。
神农后人,藏宝图,穿越,……星星点点,都记了起来。唯一不记得的,只有墨台瑾。
“祖父,柏,柏,这位柏大人,是什么人?”
“他呀,就是恭亲王,曾经唯一一个封王的异姓王,本来是那么风光无限,可是,却被人陷害了,逼迫逃到了清水湾,那个神农隐居的地方。藏宝图,祸害啊!都以为得到了天命皇后就得到了藏宝图,殊不知,那还要一把钥匙,还有一份反向图,一切,都是贪欲惹得祸端啊!要不是……”
絮絮叨叨,似乎是因为有了听众,姜老不停的说着,发着那隐藏了数十年都不曾说出来的秘密。
可是,没人注意到,北妍早已经泪流满面,那么一个惊才绝艳的人啊!
第248章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
可是,没人注意到,北妍早已经泪流满面,那么一个惊才绝艳的人啊!
等一切都知道了,北妍心里对那个未曾谋面的祖父,有一丝钦佩,有一丝怒其不争,也有对英雄的惺惺相惜。
“妍姐姐。撄”
北妍正坐在姜老为她布置的闺房心里思绪万千,冷不丁的,无忧推开门喊道。
“怎么了?无忧。偿”
对于无忧,北妍是从心底里亲切的,这或许就是姐妹情吧!
“妍姐姐,我,我,我……”
北妍不解地看无忧红着脸,手足无措的绞着衣服的边角。
“怎么了?”
北妍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哎呀,妍姐姐。”
无忧娇嗔的看着她,一双水眸水汪汪的,青春洋溢。
“噢噢噢。”北妍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顷刻间,恍然大悟,感情是这小妮子害羞了呀!
“原来是我家无忧害羞了呀,哈哈哈,难道无忧不愿意?”
北妍反应过来,开始打趣无忧。
“什么嘛,妍姐姐,才不是人家要嫁给他呢,是他死皮赖脸的缠着我不放的嘛,何况你和祖父都同意了嘛!”
无忧摇着她的胳膊,不依不饶道。
“嗯嗯嗯,我家无忧天生丽质难自弃,怎么他裴浔漓为了不赔媳妇,也会追着满大街的跑啊!”
北妍继续笑着打趣无忧,看着无忧一瞬间再次涨红了脸,笑的更加的大声了。
“妍姐姐,你讨厌啦!”无忧这次直接追着北妍满屋子的跑,要打她。
“哈哈哈,嗯嗯,我讨厌,有人不讨厌就行了。”
北妍还在那里油嘴滑舌,不停的打趣着无忧,无忧更是脸红无比。
在首辅府玩了一天,临近傍晚,北妍才恋恋不舍的,不得不回宫。
竹真这次没有跟她出来,不知道去了哪里,可是在没人的某个皇宫不知名的角落,有人听到了女子的呻吟声和男子的低吼声。
不些时候,墨台宇离开了,紧接着,竹真俏脸通红,脸上的表情甚是纠结,有种快乐与痛苦并存的感觉。
对于这一切,北妍自然是都不得而知,可是,这个柏府,或许可以在远赴边疆之前拜访一下了。
还有那个柏侧妃,倒是安静的很,那么,看你还能沉的住气多久呢?
北妍亲手开始制作无忧的婚纱,她想要给她一个不一样的婚礼,或许那天她已经走了,可是,她还是想要为她做一些事情。
等她熬夜制作婚纱的时候,竹真踏着夜色回来了。
“娘娘,您还没休息啊!”
“嗯。”
北妍低着头,淡淡的嗯了一声,也没说什么话,更加没有去注意竹真怪异的动作和神情。
“那,奴婢就去睡了啊!”
“嗯。”
北妍继续嗯了一声,在没有其他的话,更没有抬头。
一个宫女,在主子没有睡觉之前就睡觉的,竹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可是对于这些,竹真自己没有注意过,北妍作为一个现代的灵魂,更加是不会去刻意的在意这些的。
第249章 宫内喜乐荣荣,边疆战火纷纷
可是对于这些,竹真自己没有注意过,北妍作为一个现代的灵魂,更加是不会去刻意的在意这些的。
手中的银线飞舞,天边的彩霞不知不觉的升起,大燕皇城上的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像是一把利刃划破了整个长空。
北妍揉了揉酸痛眼睛,伸伸腰,喃喃自语,“时间过得这么快,都已经天亮了啊!”
看着手中的婚纱礼服,却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这套礼服,她是融合了古代现代,以及中西合璧的方式做成,看上去还挺不错的。
哈哈哈,就看无忧那天会不会穿了。北妍无声的憋嘴笑了。
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先睡会儿吧,等会儿再在这件衣服上用药水洗一下,就能防止百病了。”
北妍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朝着卧室走去。她实在是太累了,一宿不合眼,身体真的是扛不住醢。
她在这里呼呼大睡,整个东宫一片寂静。整个皇宫,表面上,似乎是一片和谐。
可是,在遥远的边疆,却是风沙依旧。
自从那日其他两国坐收渔翁之利,仓拔拓仓慌回国,虽然赶上了,一切还来得及,可是流云还是受到了不少的创伤。
自此,三国自发的结盟,算是正式解体了。
不得不说的是,墨台瑾确实是能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不过是短短的几日,他已经连续攻克了三座城池,下一站,就是边角关,也是最为险要的关卡。
只要通过这个关卡,他在边疆的部队,他们就可以回合了。这一仗,才可以说是有了重大的突破缇。
“将军。”无名推开帐子,进来,“您吃些东西休息一会儿吧!”
这些天,无名一直是住在大帐的外间,自然而然的,墨台瑾的衣食住行,基本上全都是她在操办。而其他人,也都没有什么可诧异的。
对于无名,在众将士的眼里,就像是一个孩子,如今她不用上战场,他们自然是为她高兴的。
无名进来的时候,墨台瑾正站在研究军事图,这个关卡是天险,这个险他们冒不得,也冒不起。
“将军,我帮你把书桌收拾一下吧!”无名说着,已经动手开始收拾书桌了。
可是,下一刻,她便被一股力量甩飞了出去。
汤汤水水一片狼藉,墨台瑾手中的画,已经被汤水沾湿,无名虽然不解,也甚是委屈。
可是,她还是明显的看清楚了,那副画,是一个女子,身骑白虎,眉眼张扬,英姿飒爽。
有那么一瞬,她有种不知在何时何地见过这个女子的错觉。可是,摇摇头,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出去。”
墨台瑾冷冷的道,淡漠的眉眼,更是冷峻万分。
“是。”
无名不敢反驳,甚至收拾残骸都不敢,起身,一瘸一拐的出去了。
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感觉有点冷,却不知道该去哪里,那个女子到底是谁,不过是一副画罢了,为什么将军会这么在意。而她,又为什么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
心头的困惑,像是一团乱麻,绕着她的思绪,久久不能平复。
第250章 月如初,傻瓜你在何处?
心头的困惑,像是一团乱麻,绕着她的思绪,久久不能平复。
无名也是无奈,只得自己一个人沿着路边乱走,呼啸着的冷风,卷席着黄沙,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
“咳咳咳。”
无名吃了一嘴的沙土,不停的咳嗽。
“算了,今夜就在外面睡吧。”她叹气道,如论如何,大帐今晚她是不会回去了。
估计回去也是找死。
“这么大的风沙,哪里能借以栖身呢?”无名自然自语的说道,这茫茫的沙漠,真不是一个可以让人居住一宿的地方啊!
“唉!”
一边走,无名一边唉声叹气。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去做那个烂好人了,无缘无故的把人家的画儿弄脏了,又无缘无故的被赶出来了,她其实不知道,她该幸运的,因为,墨台瑾没有直接要了他的命醢。
漫天飞舞的风沙,冷冽的寒风,刮的人的脸都生疼生疼的,无名不由得卷了卷自己破烂的衣服,慢慢的往前走。
她记得,在这里的不远处,似乎是有个巨石,她今晚可以到那里去,然后借用那块巨石来挡一挡风沙,让她可以在今晚不会被那些风沙淹没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已经被冷的快要僵硬了。她才爬到那个巨石那里。
看到那个巨大的石头,无名终于缓缓的趴在了上面,喘了口气,“终于到了。”
“唉,这什么破天气,像是我以前住的地方,就不会有这么坏的天气。”
无名抱怨的话刚一出口,她自己也被惊讶的张大了眼睛,以前住的地方?她以前住的什么地方?想了半天,发现还是一如既往的什么都想不出来缇。
“我到底是谁?来自哪里?又要去往何处?为何会在这里?”
无名痛苦的抱着头,揪着头发,可是,这些不过都是无用功罢了,一点用处都没有。她只感觉到头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她似乎就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没有来历,更加没有去处。
迷迷糊糊中,无名就那么睡了过去,巨大的石头,提她挡住了风沙,她的手,无意识的想要抓着些什么,在空中胡乱的抓着。
“哗”
她的手突然被石头割破了,鲜红的血迹滴落在石头上,焕发出了五彩的光,可是她却似乎感觉不到似得,慢慢的,她的伤口愈合,就跟从没有受伤过似得。
风沙冷冽依旧,那里的无名被红光包围着,慢慢的,慢慢的,红光散去,一切,恢复如初。
大帐内。
墨台瑾看着手中的画,眉眼染上了笑。
“傻女人,这下子更像你了。”
那副画中的北妍,因为被水给淋湿了,她的脸上衣服上一片狼藉,看上去狼狈不堪。如果说前面的时候,画中的人是神医雁北,那么此刻画中的人,更像是那个清水湾,一天傻兮兮的北妍了。
“月如初,傻瓜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