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阮音着急辩解。这和他根本没有关系,如果不是傅衍恒欺负人……扇子上怎么会有这么羞死人的东西。
“不是你?这些东西不是你的?”傅衍恒故意将扇子横在阮音面前。
黑色檀木的扇骨与白色的浊物形成鲜明的对比,阮音脸皮本来就薄,哪里经得住傅衍恒这么戏谑,伸手抢过扇子,却不料沾了满手。想也不想地松开,任由扇子滑出手心,结果刚好落在腹部,扇子的一头还好死不巧地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东西,引得阮音身子抖了抖。
手里满是秽物,扇子又落在那么尴尬的地方,而这个始作俑者正乐在其中地看着自己。阮音一脸无助,眼眶早就红了,看样子,似乎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傅衍恒没忍住地笑出了声,眼前这人的窘迫算是取悦了他。这几天因蒙受冤屈而愤懑的心也渐渐平复下来。
他握着阮音的手腕,猩红的舌尖,舔去他手上的浊物,灼热的目光对上无所适从的眸子,侵略性十足。
“算了,我疼你,不欺负你了。乖乖从了我,别让我闹心。”
阮音忙不迭地点头。虽然和傅衍恒什么都做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场景更让他觉得羞耻的难以言喻。
傅衍恒也是忍到极限了,见阮音点头也不再犹豫。
封住柔软的唇瓣,扯开自己的束缚……
第30章 第三十章
欢愉过后,傅衍恒坐在椅子上,身上的阮音早就累的动也不能动了,安静乖巧地窝在怀里,像只兔子。傅衍恒绣着卷云的黑色外衫随意的披在他身上,洁白的双腿垂落而下。
吻着阮音的发丝,傅衍恒与他十指交握,然后又觉得这样还不够,牵起来又亲了亲。阮音任由他动作,心却平静下来。
傅衍恒咬住阮音的耳朵,又不敢用力,怕伤了他:“长了耳朵也没用。我说的那些话一句都没听进去,白白害我被糟践这么多天!这次知道错了?”
阮音无辜地看着他,心里颇是很无奈,他已经认错了。嘴上,身体上都让男人将便宜占了个够,现在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男人消气,唯有以沉默应对。
捏着阮音的下巴,傅衍恒在他唇上啃了一口,解气道:“装哑巴也没用!我生平最恨别人冤枉我,你看这几日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就在阮音的腰间狠狠捏了一把。
刚经历完一场欢爱,身体敏感容易起反应,更何况阮音的身体本来就比旁人敏感许多。尤其是腰腹,根本就不能碰,一碰就有感觉。傅衍恒明知道还故意朝那下重手,果不其然,就见怀中的人身体微颤,气息微乱,一看便是又情动。
傅衍恒低头撬开他的唇,手滑落在他的下身处,帮他纾解着。
等到最后一次发泄出来,阮音的那处吐出的液体已经变成透明的颜色。傅衍恒看了一眼两人身上的衣物,都已经脏了,不能穿了。
一会教人准备水,他和阮音都得梳洗一番。不过,此刻他还是有话要跟阮音谈谈。
吻着阮音的发,傅衍恒叹气道:“这次的事,是我不好。”
阮音倏地睁大双眼,猛地摇头。怎么都是他冤枉了傅衍恒,说到底都是他的错。傅衍恒摸着阮音眼角的泪痣,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打断自己。
“我已经习惯支配人了。这次的事情是我自大了,仗着自己是为了宁初好,也没和你商量,就擅自决定了宁初的未来。”
“没有,宁初说,傅爷问过他,他说不去……傅爷没有强求。”
“知道我没强求他,你还冤枉我!”傅衍恒瞪他。
阮音缩了缩脖子,没底气道:“他说傅爷看起来很为难,那时我又看见屏风上的童字……”
傅衍恒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阮音的脑洞,这也太能想了。不过那天花园里,自己居然能跟上他的脑袋回路,知道他在想什么,是不是说明他们俩还挺天造地设的。如此想着,美滋滋地搂紧怀里的人。
“以后凡事涉及到你和宁初,我会提前跟你商量,再也不擅作主张了。也省得你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又怀疑我。”
阮音点点头。
“不过,我虽然有错,但阮音你更不好。”
“我知道,我不该冤枉傅爷,应该相信傅爷说的,不会将宁初送走。”
傅衍恒问道:“还有呢?”
疑惑地望着他,阮音不解地问道:“还有?”
“当你知道宁初要被送走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
“我……”
“你觉得没立场?所以,你只是央求我,别送走宁初。那个时候你明明知道宁初可能会被我送走,而理由,你问都没问。我天天和你同床共枕,是最亲密的人,为什么,心有疑惑却什么都不说?”
阮音低着头。
傅衍恒继续道:“你不是傻子,你能看出来我对你好。可是你担心,那只是金主对小倌的一时宠爱,所以你没有胆量问,同时也怀疑着我对你的真心。不然你不会只是凭借一个童字,就将我对你的好抹得一干二净。阿音,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不只是在这件事情上,而是从一开始,你就没信我说过的一句话!”
抬起阮音的脸庞,傅衍恒说的很认真:“当日我说,你只当我是恩客,没将我当做家人。你觉得我说错了?如果你当我是家人,在知道宁初要被我送走时,你应该要生气,要来质问我!可你没有,你害怕的连理由都不敢问的就哀求我。可你怕什么,明明我这么宠爱你……”
轻笑一声,傅衍恒叹口气,遂而吻了吻阮音的眼,继续说道:“不就是因为你心底一直认为,那份宠爱不过是恩客的恩宠,即使是真情,也长久不了。更凑巧的是,你还发现了我是皇族的暗商。就认为我会为了攀附权贵,为了那泼天的富贵牺牲宁初。”
看着怀里静默的人,傅衍恒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但即使如此,有些话还是得继续说:“阿音,这些话我再说一次,无论你是否相信。我带你回来,不是一时觉得好玩,跟养个宠物似得,喜欢了就哄哄,不喜欢就搁在一边。我说过,我要和你过一辈,一辈子,懂吗?两人从风华正茂,到白发苍苍,然后睡在同一副棺材里,埋在一处,化作同一抔黄土……所以,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你所珍视的人。”
傅衍恒的语气很慢,但每个字都戳在阮音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眼眶发涩,温热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傅衍恒疼惜地抹掉泪珠,唇上一软,眸子里的惊讶变成了说不出的温情,搂住阮音的腰,深入他的唇,加深彼此的亲吻。
四片唇瓣恋恋不舍地分开,注视着阮音带情的眼眸,细心的傅衍恒发现了他和以往的不同。
撩开他耳畔的发丝,傅衍恒抵着他的额头,笑道:“这算是相信我了?还是想清楚了?”
阮音没说话,但手却握住了傅衍恒的。傅衍恒握紧他修长的手,这双手不仅善于拨动琴弦,也擅长撩动他的心弦。
置于唇边,落下一吻,傅衍恒极为认真说道:“语言是苍白的,不论我说多少,你都会有些许疑虑。不过没关系,阿音,我说过我会等你,我们慢慢来……但经过此事,你一定要信我,不可再不问缘由的冤枉我。”
阮音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傅衍恒笑笑。不是没见过比这个笑容更美艳,更勾人,更让人浮想联翩的,但惟有他的,才恨不得用一生所有去换。
自己可是个商人啊,唯利是图,绝不做亏本生意,此生唯一一次的亏本,怕就是这个人了。
既然亏本了,怎么也得有些补偿吧。圈着阮音,傅衍恒想到了什么,坏笑地看了眼怀里的人。
阮音被他看的发毛,隐隐有种拔腿想跑的冲动。
傅衍恒贴着阮音的耳朵,沉声说道:“糟践我这么多天,也该补偿一下我吧。”
阮音无言地望着他,如今自己披着他的衣衫,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这不是补偿是什么?
傅衍恒就像是看透他的想法似得,摇摇头,他让阮音坐在椅子上,走到一个柜子旁,从里面拿出一个册子,小看了几页,盯着阮音长发及腰,衣带尽解的模样,笑得不怀好意。
阮音目光落在傅衍恒手里的册子上,那册子有些发黄,看样子有些年头。阮音隐隐觉得那个册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尤其是看到傅衍恒唇边的笑容,背脊更是发凉。阮音收拢傅衍恒的衣衫,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傅衍恒将东西拿到他面前,示意他打开。
阮音接过,抬头就见到傅衍恒微笑地望着自己,低下头,手有些抖的翻开第一页。
“啪——”的一声,册子掉落在地上,阮音猛地收回手,就像是碰了烫手山芋似得,整张脸红的滴血,双眼更是在傅衍恒揶揄的目光下不知投往何处。
见到他手足无措,惊慌不已的模样,傅衍恒笑着捡起册子,半蹲在他面前,打开第一眼,放在他的膝盖上。
第一页画着两个全身赤.裸的男人,他们紧紧交缠一起,做着让人脸红心跳加速的事情,越到后面越是大胆……书页上的画工是非常细致的,不论是人的动作,还是表情那都是栩栩如生。想当初傅衍恒从一家不起眼的书肆里翻出来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傅衍恒面不红气不喘地说道:“这本书是我偶然得来,要不是画图之人早已过世,我还真想见他一面。”这画技简直高超,甩了现代那些工口书十条街都有余,每次看到这画,傅衍恒都猜想,这个人是不是也是穿越的?怎么能画出这么现代感的东西。只可惜那人早已作古……
阮音不接话,当自己是木头人。傅衍恒知道他脸皮薄,不过现在他做错事,要受罚,脸皮再薄他都不管,自己的身心都给他伤了,阮音一定得补偿,不将这书里的动作陪他来一遍,傅衍恒决不罢休。
将自己的意图跟人说了,阮音吓得脸一会白一会红的,频频摇头。要不是他此刻衣衫不整,怕是早跑了。
傅衍恒势在必得将人拉起揽在怀里,压在书桌上,带笑的眼眸瞅着脸色吓得都变了色的人,挑起他的下巴,一伸手,衣衫下的一切都让他觉得美不胜收,百看不腻。
傅衍恒细细打量,似乎在考虑从哪下手。他将书册放在一旁,手游走于如白玉的躯体上,目光时不时地落在书上:“第一张是这样的啊……”说着就要抬起阮音的腿。
身体已经发泄过三次,到现在都没缓过来,阮音见傅衍恒又要来,而且那架势仿佛是要将书上的内容从头到尾来一次,那样他还有命吗?
“傅爷……”声音不自觉地带上哭腔。他不懂,自己在情.事上从来不推拒,为何傅衍恒总是不满足的折腾他,如同饕餮般。
作者有话要说:
太喜欢欺负受君了……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傅衍恒挑眉看着他,说道:“傅爷?”
傅衍恒见他害怕的浑身发抖,当然是心疼的,可不知道为何就更想欺负他。他知道阮音承欢不久,现在得让他休息,因此只是做做样子,就想吓吓他。
不过,听到他喊自己傅爷,不知道为何,心里就是不舒服。都跟他说这么清楚了,自己想跟他过一辈子,这称呼还是没变,真是个笨东西。
一生气,啪的一声,脆生生的巴掌地落在白腻的臀部上。
听着响,但其实并不重。
“都说叫我阿恒!9 这段时间没逼着你改,你倒是越叫越顺口!”
阮音瞪大眼睛,没想到傅衍恒会打他屁股。羞愤地挣扎着就要起身,傅衍恒哪里会让他如意,三两下将人压制住,目光落在他泛红的眼眶,吻在泪痣上,诱哄道:“叫我阿恒,以后都不许叫什么傅爷了。”
爷什么的那都是下人和旁人叫的,这是枕边人,叫什么爷,就算要叫,偶尔床榻上喊喊,就当情趣了。
“阿恒……”顺从傅衍恒的意思,阮音只想他今日能放过自己……他的身体实在是受不住了。
很满意阮音如此听话,傅衍恒摸着他的发,说道:“我刚刚不过是吓吓你,别恼我。这画上的图这么多,不可能一次来个够的,来日方长,我们以后慢慢来?”
阮音忙不迭地点头,这么多天的相处,他也是了解傅衍恒。这个男人说一不二。他铁定心想做,阮音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何况这还是惩罚,他不是不接受傅衍恒的惩罚,只是希望能缓缓……
满意地亲亲他的眉,傅衍恒看人被自己吓得都缩成一团了,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不那么直接了……
安抚了怀中的人一会,傅衍恒叫人烧好了水,带着阮音洗了一次鸳鸳浴。这次他倒是规矩,没有乱来,和和气气,不生一点事端的洗漱好,叫人将不久前给阮音做的新衣拿了过来。
等二人穿上衣物,阮音重新替傅衍恒将头发束好。目光落在自己买的发带上,心里有些暖……
当日,他送他发带的时候,傅衍恒说过会一直带着。阮音虽然高兴,但也没当真,如今见了,知道傅衍恒是认真的。他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
这人对自己,从来就没有食言过。
二人梳洗一番,穿戴整齐后,傅衍恒拉着阮音来到前厅。
傅府的下人被傅衍恒叫到前厅齐聚。随后,一个光着脑袋的小少年出现在众人中。这个小少年自然就是从咸平回来的商鸣。
他当日迫不得已偷了阮音的东西,没想到事后被一个跟笑面狐狸样的男人捉住了。好不容易逃掉了,居然又被逮了回来。不过还好又被他捉住了,自己的弟弟才能得救。
他们二人被这个男人送到咸平,弟弟在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的医治下,身体已经渐渐恢复了。那个大夫说弟弟资质不错,想收他做徒弟。商鸣当时一听,高兴坏了。他们二人自从母亲离世后就孤苦无依,如今弟弟能够在那学医自然是最好的。
只是那大夫说他有一个条件,商鸣一问,眼睛都亮了。这根本就不是条件,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大夫说,那位救了他的傅爷想找人教他学武,但条件就是他和弟弟要分开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他就住在傅府,弟弟就在咸平学医。
商鸣虽然和弟弟感情深厚,但为了二人长久的未来考虑,暂时分开对他们二人都有好处。商陵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他比商鸣小,但思想上比商鸣成熟,考虑的也多。他告诉商鸣,那位傅爷肯定不是平白无故帮他们,一定是因为他们二人对他有利用价值。他告诫商鸣,在傅府行事要多加小心。
商鸣刚开始不太相信弟弟的话,但等他来到傅府,见到了傅衍恒,从他嘴里得知了父亲死亡的真相,他才真正相信了商陵。
对于傅衍恒询问的问题,商鸣都一一回答了。包括母亲已经过逝的事情,但对于傅衍恒提到的账本,商鸣就不知道了。
傅衍恒对此也没多问什么,只是跟他说,在留在傅府前,他必须求得一个人的原谅。那个人当然就是阮音。傅衍恒也没有瞒商鸣,将他偷了珠子后,害的阮音和宁初要接客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商鸣自然是愧疚的,但他也有担当,说一定会去求阮音和宁初的原谅。
见到宁初的第一眼,商鸣整个人都惊呆了。眼前这个少年真的是男孩子?皮肤白白的,唇色红嫩的漂亮,眼睛也是大大的,睫毛翘翘长长的,笑起来,心口就不自觉的跳的飞快。
将自己偷了珠子的事情说了,商鸣低着头求他原谅。宁初起初很震惊,也很不高兴,可后来见他这么可怜,就说道:“只要阮音哥原谅你,我就不怪你了。”
商鸣一听,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做到。话说的满,但真的见到阮音,想到自己差点害得他那么惨,其实心里也很没有底。但一人做事一人当,商鸣没有退缩。
商鸣没想到阮音这么简单就原谅了自己。心里惊讶的同时又想到他和他第一次见面,当时他捡了那把扇子,听到自己饿,还很好心的给他买了包子。
这个男子是真的很善良……怪不得傅爷对他这么上心。
商鸣站在人群中,接受着众人的打量。
傅衍恒没有告诉众人商鸣的身份,只是说他叫阿鸣,将作为宁初的书童,以后跟着宁初一起去学堂。而宁初,傅衍恒当着傅府众人的面认了他做义弟,说他从此以后便是傅府的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