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温柔完本[耽美年下]—— by:明起明灭

作者:明起明灭  录入:02-13

陆成轩身材高大挺拔,细腰长腿,手臂和胸腹上都是优美的肌肉线条。相比之下,宁容稍显瘦削。他穿着陆成轩的衣裤通常需要挽衣袖挽裤腿,颇像偷穿大人衣服。
谁能想到宁容其实比陆成轩还长一岁。
宁容的父亲在道上被尊称为“宁爷”,老爷子叱咤风云多年就宁容这么一个独生子,从小捧在心尖上长大。他一直将宁容保护得很好,根本舍不得宝贝儿子涉足黑道,只求宁容过平安富贵的生活。
但宁爷打拼一辈子,总得有人继承他的衣钵,同时甘愿为宁容打理未来的一切。
宁爷考虑许久,决定挑几个孩子培养,选其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个收为养子。
那个被宁爷选中,最终收为养子的孩子就是陆成轩。
宁爷对陆成轩一直非常满意。
这小子就是生来行走在黑暗地域中的狠角色,他讲义气,够豪爽,有头脑,同时极具领导力与决断力。兄弟们甘心为他出生入死,赴汤蹈火。
最重要的是,陆成轩对宁家死心塌地。
宁爷将陆成轩带在身边默默观察了几年,认定他定能好好料理帮派事务,未来能够好好替他照顾儿子,这才带陆成轩见了宁容。
陆成轩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宁容时的情景。
当时也同现在一样。
宁容刚刚睡醒,随便裹着件睡袍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十七岁的他面颊白.皙如瓷器,蹙着两道长长的眉毛,一脸被人扰了清梦的不耐烦模样。宁容的睡袍松松垮垮,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笔直的小腿,脚下还搞笑地套了两只毛茸茸的卡通拖鞋。
陆成轩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从小见惯了社会人士形形色色的嘴脸,丑恶的,奸诈的,狡猾的什么样都有。
他唯独没接触过像宁容这么娇贵又单纯的类型。
陆成轩实在想象不到,他那在黑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养父的亲儿子竟然是这副模样。
那天起,他们成了名义上的兄弟。
陆成轩内心其实并不认可宁容这个兄长,觉得他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不过陆成轩心里清楚宁爷收养自己的目的。宁容才是宁爷未来真正要托付给他的人。
宁爷到死都没料到,自己为亲儿子精心安排的路最终还是偏离了规划。
陆成轩最初的确打算按照养父的嘱托,好好照顾这位名义上的哥哥,保他一辈子平安享乐。然而,或许是因为在黑暗中行走了太久,或许是因为宁容太过温柔善良,陆成轩情不自禁被他身上那份单纯干净吸引。
陆成轩后来想明白了,当初对宁容的不认可其实是因为他心生邪念,打心底不愿同他只做兄弟,就如同双手沾满血污的人总妄图将洁白无暇的纸张玷污成属于自己的颜色。
“宁少,您起了啊。”佣人站在楼下抬头问宁容。“对了,刚才有电话打进来找您。”
“找我?”宁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说:“是谁?”
“那位先生说自己姓何,是您的大学同学。”
宁容怔了怔,点点头:“知道了。”
听到这个姓,身份又是宁容的大学同学,陆成轩瞬间明白对方的身份。
陆成轩暗想何元智这小子还真会挑时候,老子刚烧成灰,就敢光明正大地联系宁容。不知是谁借他的胆子。
陆成轩有些后悔之前怎么不找个机会直接把何元智弄死。照陆成轩的性格,像何元智这种胆敢觊觎宁容的人,早该从世上消失。
陆成轩当初亲耳听到过何元智对宁容表白。这倒没什么,宁容家世好,相貌好,家教也好,从小到大,喜欢他、向他告白的对象不计其数。
陆成轩那时暗中喜欢宁容数年,却始终未曾宣之于口。
他从没想过宁容会喜欢男的。在陆成轩的认识中,宁容这辈子就该走正常人的路,娶妻生子,幸福美满,平安到老。
他陆成轩一辈子守着他就够了。
陆成轩压根没把向宁容表白的何元智当回事。
然而,宁容却没拒绝。
陆成轩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简直要疯魔了。
他一方面为不可能中生出的一点点希望欣喜若狂,另一方面又因宁容喜欢上别人而妒忌得发狂。
宁爷当时还在,陆成轩没什么廉耻心,却也清楚知道自己同宁容是兄弟,兄弟相奸是背德的。
陆成轩担心自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干脆带上手下到国外拓展生意去了。
陆成轩出国期间出了大事。
宁爷在参加晚宴回程的路上遭人伏击,中枪而亡。
陆成轩匆匆赶回国内,查明是对家设计为之,为的是趁他们群龙无首,伺机侵吞帮派势力。他随即组织帮里兄弟替宁爷复仇。
对家老大小看陆成轩,认为他太过年轻,无法扛起宁爷的位置。待真正开始争斗时,他们才真正看清陆成轩的实力。
这场争斗持续数月,最终以陆成轩联手对家内部势力做掉他们老大,替养父报仇结束。
对家新任继位者上位后便与陆成轩握手言和,两股势力以合作替代敌对,共谋长远发展。
陆成轩亲手开的枪,枪子从对家那老头的眉心处穿过,鲜血脑浆溅得他鞋面上一片红红白白。
陆成轩当时连眼睛都没眨,甚至还轻轻地笑了下。
他杀红了眼,他能感到那时的自己不太正常。
丧命的危险时时刻刻刺激着神经,整个人始终处于紧绷状态。所以当手刃那老头之后,悬在陆成轩心头的那柄刀终于落下,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当晚同兄弟们喝酒时自然而然地喝醉了。
陆成轩让人把他送到宁宅,正坐在客厅里喝解酒汤时,宁容回来了。
当时时间已晚,陆成轩见宁容脸蛋微红,像是被风给吹的,问:“宁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朋友见我最近心情不太好,约我出去散散心。”
养子在外为宁爷的死竭尽心力,原来亲儿子只要同男人出去喝喝茶逛逛街就够了。陆成轩没表现出心中的妒意,笑着继续道:“是你哪个朋友,我见过吗?”
宁容看了醉意醺然的陆成轩一眼,回答:“是何元智。你见过的。”
“原来是他。”陆成轩唇边的笑容更加,他点点头:“宁少,你打算下个月出国念书?”
“是的,爸爸之前已经替我将手续都办好了。”
“哦……”陆成轩拖了个长音,盯着宁容慢悠悠地说:“那何元智是不是同你一起去啊?”
“是。他家里也希望他出去念书,我们到国外正好可以作伴。”
“不错,真不错。”陆成轩放下手上的汤盅,瓷器碰撞发出响亮的声音。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步逼近宁容,冷声道:“不过,我若是不同意呢?”
“你说什么?”宁容皱眉,满脸不解。
“我说,我不许你去。”
“陆成轩,你什么意思!”
陆成轩醉意上涌,长久隐埋在心底的不甘与嫉愤在酒精催动下疯狂破土。他双目泛红,恶声道:“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别想去。”
陆成轩与宁容靠得极近,他贴着宁容的耳朵,声音暧昧道:“宁少,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你……你说什么?”宁容的耳朵瞬间红了,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是那个姓何的兔崽子吗?嗯?”
宁容闻言猛地抬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陆成轩,嘴唇颤抖说不出话。
“呵,我没想到你竟然喜欢男人。”陆成轩一手强硬地搭在宁容的肩上,不许他退后:“你既然喜欢男人,怎么不考虑考虑我?”
“陆成轩你喝醉了,我们是兄弟,你疯了吗!”宁容拼命想要逃开他的桎梏,然而却根本挣不脱:“你不要胡言乱语!”
“兄弟又怎么样,老子根本不在乎。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姓何的?”陆成轩一想到宁容马上就要与何元智离开,从此远离他的视线,他就趋于疯狂。
宁爷当他是宁家的忠犬,但陆成轩自知自己骨子里盘踞着一头凶兽,平日装饰遮掩得再好,也改变不了野兽的本性。“他到底哪里好,莫非是床上功夫不错?那你还不如跟我,保证让你在床上欲仙欲死。”
陆成轩话音刚落,面红耳赤的宁容一耳光挥在他脸上。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随之是宁容羞恼的声音。
“陆成轩,你这个疯子!出去,你现在就从我家滚出去!”
相比宁容的激动,陆成轩冷静得可怕。他毫不在意宁容的那个耳光。这种力度在他这里与小猫挠人差不多。
然而宁容彻底拒绝的态度令他心底的邪火越烧越烈,无法控制。
狼到底是狼,终有一天会撕开忠犬的外皮,露出可怕的獠牙。
“宁容,你忘记现在是谁当家了。”陆成轩发出一声冷笑,如野兽凶狠抓捕猎物般,钳制住挣扎着向后逃的宁容,盯着他的双眼低喝道:“父亲已经不在了,我再不是你弟弟。”
陆成轩攥着宁容的手腕把人拖进自己怀中。他把宁容扛在肩头,大步上了楼,而后恶意地撞进宁容所住的卧室,将人扔在床上。
宁容试图逃下床,结果被陆成轩握住脚腕拖了回来。
陆成轩把挣扎不止的宁容双手扣在头顶,俯身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我陆成轩从今天起就是你男人了,好好给我记着!”
陆成轩那天在宁容卧室的床上粗暴地侵犯了他。
将肖想已久的人压在身下肆意抽插,陆成轩的欲望硬热得不像话。不仅仅是因为酒精的刺激与性爱的快感,更多的是因为他正在操干的是曾经不敢肖想的人,他名义上的兄长。
陆成轩把宁容的衣裤脱掉丢到床下,将赤裸着身体的人大分双腿压在身下。陆成轩将性器一下下地顶入宁容的身体,宁容开始时还能声嘶力竭地反抗,而后绝望无助地哀求陆成轩放过他,到了最后他只能躺在床上流着眼泪承受陆成轩野兽般的冲撞。
这场单方面征服发泄的性事持续了许久,陆成轩在宁容浑身上下,尤其是胸前与大腿根部留下无数吻痕与咬痕。
陆成轩在宁容体内灌满精液,在他身上将彻彻底底打上了属于自己的烙印。
陆成轩次日酒醒,见到宁容凄惨可怜的样子无比心疼。
但他不后悔。
陆成轩不是会为自己行为后悔的人,做过便是做过,后悔也无济于事。
陆成轩承认自己就是不折不扣的混蛋,觊觎宁容多年,从知道宁容喜欢男人那一刻起,他就想这么做了。
陆成轩的占有欲极强,与宁容上床后,直接重新定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无论宁容承认与否,他都是宁容的男人。
宁容之后自然没能出国。因为陆成轩不允许。
那段时间,陆成轩试图用自己的方式追求宁容。陆成轩骨子里带着凶狠,从小到大就算对着宁爷都没怎么服过软。
一辈子的温柔与耐心都给了宁容。
可惜宁容根本不要。
陆成轩在宁容眼中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强奸犯,下地狱都便宜了他,怎么可能会答应他单方面的示好。
宁爷教会他如何?div align="center"> 窘枥溲耷橛肭坑驳氖滞笤诘郎仙妫疵唤趟绾味哉嫘南不兜娜宋氯嵯啻?br /> 在错误的关系、错误的开始与错误的方式之后,陆成轩的真心到宁容那里变成了无休止的纠缠。
夜深人静时,陆成轩也会感到挫败。
多么可笑。
陆成轩就算内心挫败,却依然故我。
他认定宁容是自己的人,绝不允许宁容再同何元智有什么瓜葛。
陆成轩原想干脆找个契机让这小子从世上彻底消失,但最终还是只使了手段让他尽快独自出国。
陆成轩望着站在二楼楼梯上的宁容,只觉得恍若隔世。
七年,宁容依旧如初见。时光并未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宁容依然是娇贵而单纯的宁容。
而他陆成轩如今身死,化作灰烬。
佣人见宁容扶着楼梯扶手出神,小心地提醒他:“宁少,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经历长时间的睡眠,宁容苍白的脸上有了点血色。他乌黑的眼珠微微动了动,开口说了句什么。
“什么?”佣人怀疑自己听错了。
陆成轩正好站到宁容身边,听得一清二楚。
“把陆成轩的东西收拾出来,烧了。”宁容语气无波地重复了一遍。
“啊?”佣人惊愕地瞪大眼睛,磕磕巴巴地说:“宁少,这这……陆先生他才刚……”
“怎么?”宁容垂下眼,目光冰冷地看着那人:“陆成轩曾说过若是他不在,你们听谁的吩咐?”
“……听您的。”佣人低下头:“我这就去办。”
陆成轩无奈地笑笑。
就凭他做的混账事,那些无耻纠缠,以及破坏宁容与何元智的感情,宁容杀他都不为过。
盼望他死,一把火烧了遗物又算得了什么。

佣人们的动作干脆,昨日下午就将陆成轩留下的物件都整理好了。过程中还是存在些困难,毕竟这处别墅是陆成轩所有,往细了说,里头几乎所有物品都与陆成轩脱不了干系。
后来,宁容吩咐佣人只需将陆成轩留在卧室及书房内的衣服、书籍、记事本及几张旧照片收拾起来。
旧物丢入火焰之中,橘红色的火蛇迅速将象征陆成轩过往的遗物吞噬。晚风一吹,许许多多萤火虫般的细小火星噼噼啪啪地在庭院前扬起。
陆成轩隔着跳跃的火光注视对面的人,只见宁容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起舞的火焰,双眸中倒映了两簇跳跃的光芒。
陆成轩忽然觉得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变得莫名有些陌生。
宁容的心理医生在周四早晨如约而来,周四是陆成轩为宁容预约做心理治疗的时间。
“我刚才停车的时候,看到前院有些烧东西的痕迹,没出什么事吧?”李维新在佣人的陪伴下进屋,经过前院时忍不住询问。
“没什么事,李医生,是宁先生昨天下午吩咐烧的。”
“宁少吩咐?”李维新显然吃了一惊:“宁先生他开口说话了?”
“是啊,宁先生亲口吩咐我们把陆先生的遗物全烧了。”
“这……宁先生怎么会……”李维新先是惊讶,随后叹息了一声:“我只是两周没来,竟然发生这么多事,可惜陆先生年纪轻轻就……”
“是啊,真是可惜。陆先生一走,我们这些人还不知何去何从,只得听天由命。”
陆成轩正抱臂站在别墅门前,初春的微凉干燥,阳光的暖融温柔,他如今都感受不到了。他在想不知自己还能在这世上待多久。
李维新与佣人的交谈声落入陆成轩的耳畔。
这位叫李维新的心理医生看上去很平庸,好在生了张让人容易亲近的脸。陆成轩当时只是死马当活马医把他请来给宁容治病。宁容那时拒绝同所有人讲话,不知这位李维新有何特别之处,宁容倒愿意开口同他说两句。
李维新从此成为宁容的心理医生,并按照陆成轩的吩咐每周四过来做心理治疗。
“宁先生,陆先生过世了,请节哀顺变。”李维新观察着宁容淡漠的神色,宁容不回答他,他小声叹了气继续道:“宁先生,我上周四来的时候你不在,是外出了吗?”
宁容站在花房一角,如今他终于换上了适合的衣裤,不再需要穿陆成轩那些对他来说有些宽大的衣物。
不过宁容依旧习惯性地挽了衣袖,温柔地侍弄着他那些娇嫩的花儿。
他耐心地在花根处洒了水,半晌才低低地开口:“出去玩了两天。”
李维新原本不指望他回答,忙说:“宁先生去什么地方玩了?有意思吗?”
宁容并未抬眼,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抚兰花柔嫩的花瓣。他垂着长长的睫毛,似乎陷入了回忆,许久缓缓开口:“去了海边,那里有绵延无尽的海岸线,还有波澜壮阔的大海。到了晚上,可以听到波涛拍打礁石的声音,点点繁星映在起伏的海水之中,很美。”
“听你的描述是去度假了啊。”李维新摸摸下巴,问:“宁先生,你喜欢海?”
“嗯。我喜欢走在沙滩上细沙滑过脚趾的感觉,也喜欢听海浪的声音。”
“是陆先,呃……”李维新话音一顿,换了话题:“看来这个假期你过得还算开心?”
宁容的手指在花瓣上停顿了下,用沉默作了回答。
李维新不在意病人的沉默,随便聊着各种话题。陆成轩当初交给他的任务就是陪宁容说话,最好能让宁容开心一点,至于聊什么,怎么聊都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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